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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雲法師:章嘉大師住世時的神異軼事


時間:2012/9/11 作者:明華居士

煮雲法師:章嘉大師住世時的神異軼事

章嘉大師圓寂後,筆者(南亭法師)以其他因緣,未能參與喪葬,抱歉殊甚。十八日為典禮委員會議決之檢骨日期,筆者幸得目擊其「萬千顆舍利」,不禁歡喜讚嘆而五體投地。

按是日蒙藏委員會委員長,亦即典禮委員會主任委員劉廉克,典禮委員李子寬等諸位,自上午起已開始檢骨。檢得舍利甚多。有似珊瑚枝而上聯甚多小粒。有圓粒形。有聯珠形。最奇者,有一顆,匾圓形而有八輪。有一顆似佛珠圓形而有孔。有似粗珊瑚枝而難以名其形狀。顏色則以灰色最多。綠色較少。白色圓粒者。亦數十顆。心臟則似透明之海棉。

下午二時許,在場人眾,敬觀舍利後,由諸法師們上供,典禮委員,受遺囑者諸公分別公祭,用蒙藏委員會,特備迎靈專車,迎送至青田街,章嘉大師生前駐錫處上供,公祭,加以甘珠爾瓦大師(甘珠活佛)之密宗念誦,於是此一迎接靈骨,乃告完成。

十九日上午十時,乃由上述諸位至青田街,再檢點未盡之舍利。此時,已將昨日檢出者,分別八碟。及一大玻璃缸。由各報館,攝影記者,一一攝影,以留紀念,聞典禮委員會,有公開陳列,供遠近信徒瞻拜之議決,倘能見諸事實,我想全體佛教徒,沒有一個不歡欣鼓舞的。

章嘉大師圓寂了,在佛教方面來說,是一件無法估計的損失,可是在大師本身來說,那是盡善盡美的完人,以世間法來說,他是備極哀榮,總統親往致祭;以佛法來說,他的成就也是不可思議,火化後所檢獲的舍利,成千成萬,除佛以外,大師第一。這最後的瑞象,又不知度化了多少人,因覩舍利而感動信仰佛教哩!

對於大師示寂以後,各方好奇的人士,有兩點特別關心。第一是二十世的呼圖克圖,在哪裡轉世?第二是火化後看有沒有舍利出現?這是望高德重的大德,最後的道德考驗。如果太虛大師在上海圓寂後,沒有這一著──舍利──恐怕不知多人會罵他是政治和尚不修行哩!至於章嘉大師也是如此。多數人也是以為大師每天與中央黨政顯要人物周旋在一起,擔任了中央要職,整天應酬就來不及了,那裡還談到修行?可是大師最後這張王牌──舍利──抬出來,又不容你不相信了。

在大師未火化以前,就有人問我,「大師有沒有舍利」?我就斷定的說有,並且還不少,可是有人不敢這樣的決定,我之所以大膽的堅定相信著,就是親聞大師口述他自己過去所見的靈異,那些不可思議的境界,不是常人所能見到的,今將大師告訴我們的奇蹟,略記數點,以供讀者,並志紀念。

親聆大師談往事

四十四年的夏天,大師環島弘法,我也追隨大師,跑了二十天,有一天我們與大師在一起,那天大師很高興,把他過去的經過一一的告訴我們,在場的有道源老法師和我,大師副官陳靜軒等。

大師出身在青海大通縣,兄弟很多,他是雙生子,與大師同胎先出生的是大師的姐姐,現在隨侍大師的賀永慶居士就是這位姐姐生的,賀永慶的大哥也是一位活佛,與現在甘珠活佛同年,他三歲時就學會迎送的禮節,並能辨別善惡,七歲出家。九歲進清廷皇宮。十四歲拜大國師。

大師說他十歲時,有一天慈禧太后心痛得很厲害,醫藥罔效,太后把大師抱在手上對大師說:「活佛呀!我的心痛得很厲害,你要救救我呀!」大師說:「我替你念咒並用手在她胸前摩了幾下,說也奇怪,太后的病忽然好了。」

又一次八國聯軍打到北京的時候,北京城已經差不多圍困起來了,這時慈禧和光緒,急急要逃命,又不知往那跑,才能夠逃出虎口,李蓮英把大師抱起來說:「活佛呀!我們要逃命了,不知往那裡跑好呢?」大師用小手向西指,大家很高興的說:「佛活指向西方,我們依著方向逃生。」結果真的逃出了重圍。

(弟子註:此段可參見國史館十九世章嘉大師年譜

光緒二十六年庚子章嘉活佛十一歲

本年夏亢旱,清帝下詔求雨,設壇弘仁寺(即旃檀寺)內供印度刻制之檀香木釋迦牟尼佛像,大師與阿嘉呼圖克圖領導誦經三日,大雨滂沱,旱災頓消,所供檀木佛像,重新裝金,大師誦經禮佛時,發覺佛眼上視,詢之師傅,答非吉兆。

未幾,拳匪亂起,八國聯軍─入據北平,大師離平,經定州龍泉關至五台山避亂,旋赴太原,謁光緒帝及西太后,進白銀千兩,西太后見面大哭,無以為贈,以親手所畫摺扇與之,西太后忽雲心痛,請為誦咒加被大師為誦長壽無量佛咒,須臾即愈,次日,召見大師問前途休咎,大師答宜往西行。

當時,外傳將東歸師博西太后歡,大師師傅,責大師言失當,然結果仍西幸長安。西太后深感大師靈異,特命載瀾奉贈瑚瑚唸珠一串,黃緞四疋以答之。)

文殊菩薩向章嘉活佛示現 冰寒天異僧獻蓮華

大師(章嘉活佛)又說到他在五台山的事,他在五台山,不知見過多少奇異的瑞相,並由陳靜軒居士證實,補述其詳。筆者最記得清楚的是兩件事。

有一年冬天,北方的嚴冬,可以說是冰天雪地,墮指裂膚的寒冷,有一天早上,大師正在吃油炸的痲花兒,看門人來報,說有一位漢僧求見。不一會來了一位漢僧,穿著大袖子的棉布衲襖,肩上掛了一個毛竹桶,見了大師,長揖不拜,大師問他:「你從什麼地方來?」

「從來的地方來。」漢僧答。(因漢僧與喇嘛服裝不同)

「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大師問。

「到去的地方去。」僧答。

「你姓什麼?」大師問。

「姓佛。」僧答。

大師接連碰了三個釘子,也不再問他了,隨手拿了一隻痲花兒給他吃。他也不說一聲謝謝,隨手接去往大袖裡一藏。大師又再給他一隻,他不要,並說:「出家人不貪心,一隻就好。」他把身上的竹桶取下來,放在棹上,跑出去了,大師以為他出去小便的,並派人同他去,可是一走出門就不見人了,前後左右,遍尋不見。最奇怪的是那隻竹桶里,大家好奇看桶里藏的什麼?倒出來一看,是一朵新鮮的白色蓮華,就像剛從蓮花池裡采出來的一樣。當此苦寒的朔北之野,竟有這樣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新開放的蓮華。這不是文殊菩薩示現,又是誰呢!

沙中頓現甘泉水

再一件不可思議的神異,是大師(章嘉活佛)朝南五台的時候,大師說他一共朝南五台有十八次之多,那一次是第十三次吧?

那次隨從去的人很多,並且還有駝馬之類,天氣又熱又燥,不知怎的,忘記帶飲水,走到中途,口渴得不得了,當第一滴水也沒有,大家四出為我設法找水,只有我(章嘉活佛)一人留下看東西,等了一息,他們沒有回來,我取了一隻磁碗,沿著山石邊尋水,有時有水從山石中冒出慢慢的流下來,可以用碗取一點水解渴,可是這樣找山石流水還是沒有。後來忽然在沙漠上發現了甘泉,那是一塊水塘,裡邊的泉水,清淨湛然,一點混濁也沒有,看到這種清泉水,心中不自然而然的也清涼起來了。

我(章嘉活佛)拿碗彎身取了一碗水吃下去,這時的身心,噸然清涼。正當我喝水時,對面來了三位漢僧,炎夏的天氣,他們還都是穿的新棉襖,也不熱也不流汗,我看到他們三人來了,我很歡喜的請他們喝水,他們每人也喝了一碗,然後,再取一碗,然後再取一碗請我喝,併合掌稱謝而去,我又把第三碗水吃下。

忽然想起大眾,他們恐怕還沒有找到水,我就去找他們快來這裡喝水。說也奇怪,當我找到他們回來,這裡的一滴水也沒有,連水塘也不見了。可是我吃水的那隻碗還在那裡,碗中還留著一點水未喝盡,地下沙土上,還留有一滴一滴的水漬,分明在那裡。最奇怪就是剛才所見的水塘,也成為沙漠地,根本就沒有水塘的樣子。同時再派人去找那三位漢僧,也沒有了。

大師(章嘉活佛)這故事與玄奘大師去印度求經時,中途在沙漠得水是一樣的情形,可謂不可思議,這一定是文殊菩薩們的顯聖現出水來解救大師,更見大師之道德感召,不然為什麼隨去的人都無福飲到清泉甘露呢?

大師(章嘉活佛)說它從上午吃下這兩碗涼水,一直到第二天,還感覺通身清涼有說不出的輕安,和暢適。

在屏東東山寺(註:今日屏東佛教重鎮東山寺的「安樂塔」仍有供養章嘉活佛舍利,也有一次輕快的境界,大師說那天從中午十二時至下午六時,共有六小時的時間,境界特別好,大師他自己說,已有二十年沒有見此好境界了,心如止水,雖然也有人來客訪,為青年們題紀念冊,可是絲毫沒有動心,這又是何等功夫?

奇怪的那一天夜裡,陳靜軒所用的照相機給小偷光顧去了,價值一萬多塊錢,大師若無其事的,一點聲色也不動,他說大陸上我所損失的財產是無法去算的,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何況是身外之物。然而更奇怪的那架照相機又在圍牆下面給人發現了,小偷既然光顧去了,為什麼又不帶走,是否是護法神和大師密行道力的作用,亦未可知,可是我大師那種得之不喜、失之不憂的海量,亦非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大師這些不可思議的境界,當時我就想為文發表,以彰其德,然而恐怕有人要說我又在說神異怪誕之事,同時也未得大師同意時不敢多事。

現在大師火化後種種的瑞象,成千成萬的五色舍利出現了,這時我再來說這些話,讀者們一定會更相信大師所說的和我所寫的都是「真語者,實語者」了。

章嘉大師

●智展

章嘉大師(一八九0──一九五七),生於青海省大通縣,是藏族人。在蒙藏地區,當地人不稱他為「大師」,而尊他為「呼圖克圖」。「呼圖克圖」是蒙古語,譯為中文有「明心見性」、「生死自在」之意。本文所介紹的章嘉大師,其實是章嘉呼圖克圖第十九世。據說,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弟子名曰「尊達」,是證得阿羅漢果的聖人。由於尊達長者發願度眾,因此壽命盡後,便隨緣示現,弘化十方。第一世到第三世都降生在印度,第四世到第十二世則轉生到西藏,而從第十三世到第十九世則示跡於青海。章嘉大師即是蒙藏諸多佛教信眾心目中的「再來人」,也是他們信仰的導師。

從清末到民國,章嘉大師均受到當政者的普遍推崇,八年抗戰期間,更因號召蒙藏人民加入抗戰建國大計,而被封為「護國大師」(榮譽與嘉瓦、班禪相等)。民國三十七年,受聘為總統府資政;三十八年隨政府來台後,於四十一年當選為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在台八年期間,大師對於戰後初期佛教在台灣的弘傳、流布,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成就,便是與日本政府交涉,將玄奘大師靈骨(頂骨)迎回台灣供養(於今南投日月潭玄奘寺)。

在那個佛教慘澹經營的年代,一位密宗高僧能受到國內緇素共同的景仰,其行誼必然有過人之處。以下,本文將透過幾位大德對於大師的點滴描述,來窺探其不凡之所以然。

慈祥和藹不驕不慢

陳志賡居士在〈懷念章嘉大師〉一文中,曾將大師之所以堪為修行者的典範,歸因於他具備了如下特質:一、「生活儉樸」;二、「待人慈祥和藹」;三、「戒律行持極嚴」;四、「博學勤修,精通漢滿回藏文字」。

關於章嘉大師的「慈祥和藹」,道源老法師曾留下深刻印象(見〈對於章嘉大師之認識〉一文):「中國佛教會第二屆改選,(章嘉)大師聯任理事長,我則被選為理事。………在會場上,第一次得睹大師之面。看見大師之面貌莊嚴,態度雍容,舉止大方,談吐溫雅,適與我想像中之大師相反。蓋凡一般人,鮮有不被環境轉易者;如做官者則有做官者的架子,為師者則有為師者的威嚴,是皆於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一種習氣。大師在蒙古,其地位之高,無與比擬;在政府乃是總統府的資政,在他的環境中,一定會養成一種貢高我慢的習氣的。而今則大不然,非有大善根大修養者,曷克如是?這是我對於大師見面之後的認識。」

持戒極嚴一絲不苟

至於章嘉大師的修持工夫,道源老法師對他在「持戒」上的嚴謹,亦推崇備至:「四十四年夏天,中國佛教會組織一個弘法團,由(章嘉)大師領導,往中南部弘法。………於(六月)六日下午,先到台北十普寺。是日晚,由大師備辦素齋,與諸團員餞行。但是大師自己不吃!我才知道大師是『過午不食』的!不但是『過午不食』,而且是『日中一食』!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在我的想像中,喇嘛是吃肉的!而大師不是普通的喇嘛,乃是『特別的大喇嘛』,而且是『喇嘛官』!他的生活,一定是養尊處優,早已官僚化了,那裡知道他能以『隨緣不變』,確守出家人的本分,而這樣精嚴戒律呢!

………出發之後,每到一個地方,皆有盛大的歡迎。大師坐在小汽車內,前面是音樂隊開道;音樂是步行的,小汽車亦步行化了。兩邊的人群,還要爭著看活佛,於是小汽車被包圍得一點風也沒有了。差不多像一個蒸籠!與大師同車的人,皆熱不可耐,亦下車去步行了。獨大師處之泰然!且從來沒有看見大師出過汗!若無定力,曷克如此!?

此行最苦的事再莫過於『吃齋』了!上二十多樣菜,坐兩三個鐘頭,結果沒有飯吃。中午沒有飯,大師固然沒有吃;可是下午有飯,大師也不吃了。一天如是,天天皆然;從來也沒看見大師吃過什麼點心。不有定力,焉能如此!?」

重視禮制中規中矩

章嘉大師雖為方外之人,但對於中國儒家所宣揚的「倫理」卻相當重視。林競居士在〈章嘉大師和我的因緣〉一文中就曾說,他最欽佩大師的地方,就在於大師禮節的周到,以及良好的禮教修養。

前文曾引道源老法師的文章,彰顯章嘉大師的不凡行誼,道老在文中所記述的一件事,似乎也可以印證大師對於禮制的講求:「到了日月潭,住在龍湖閣樓上。南投縣議長蔡鐵龍先生,請大師去看看準備修建『三藏塔寺』的基地。大家都在等著出發,而大師忽然不去了!我去問大師,大師說:『他們叫我去『破土』,佛教會尚未決議,我如何能去破土呢?』我說:『沒有聽說請大師去破土呀!』大師說:『門口不是貼著很大的標語嗎?』

我出來一看,果然貼著大張紅紙,寫的是『請章嘉活佛舉行三藏塔寺破土典禮』。

於是我問蔡議長:『佛教會尚未決議,你們怎麼可以請大師舉行破土典禮呢?』蔡議長說:『這是鄉公所隨便寫的。』於是由蔡議長負責,只是去看看地勢好不好,決不是去破土,大師才起身出發。由是可見大師做事,是如何的細心,如何的認真,如何的尊重佛教會了。」

章嘉大師曾任菩提樹雜誌社名譽社長,與當時的社長李雪廬老居士,都致力於淨土法門的弘揚。陳志賡居士在〈懷念章嘉大師〉文中歸納大師的修持與弘法精神時就曾提到:「大師以不離娑婆而登極樂世界為修行之觀念,廣度眾生,使無地獄之苦,而有西方之樂。」可見,大師雖為密宗導師,然值此末法時代,亦勸人發願生西,了生脫死,究竟圓滿佛果。

大師於民國四十六年三月四日示寂入滅,享年六十九歲。因病(胃癌)赴日就醫期間(四十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至四十六年一月十五日),即預留遺命,交辦後事。往生後,遺體於北投進行荼毘,火化當中,有不可思議之瑞相出現。陳志賡居士文載:「靈龕在北投火化時,正值陰雨蒙黯,日輪無光。而火焰透上雲層,現蓮花狀,光彩奪目,異香飄聞十里外。有粵籍林君見聞於士林鎮,言之鑿鑿。」火化後,撿出舍利數千顆,舍利花若干株,皆為定慧熏修功深之明證。

綜合前文所述,可知「大師」之名絕非來自於崇隆的地位,或不可測的「聖人轉世」之說,而是奠基在踏實穩健的修行,和益世度眾的廣大悲心。章嘉大師雖已往生多年,然而展讀其行誼、事跡,依然為修行人留下了足堪效法的範式。

註:文中引文部分,參見菩提樹雜誌第五十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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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