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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中國的十二種孤獨


時間:2015/6/8 作者:如是

當下中國的十二種孤獨

科技每天都在更新,各種數碼設備每天都在陪伴著我們,填補了原本空虛、無聊、發獃的時間,甚至侵占了原本應該用來工作、交談、睡覺的時間。網遊里有最性感的虛擬女友,微博可以引來數萬人關注,視頻網站的電視劇不插播廣告,網上商城24小時不打烊……網際網路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像,讓人不睹不快,一個人說他離開電腦去睡了,其實往往是躺在床上繼續看手機。

然而於眾聲喧囂之中,我們卻感覺越來越孤獨了:每隔幾分鐘就要看一眼手機,不斷刷新微博看好友都在幹些什麼,郵件沒有被立刻回復就感到沮喪不安……那些飄在風中的代碼左右了我們的情緒。飯桌上,每個人都低頭玩手機或平板電腦,話題也經常圍繞著社交網站上正在發聲的人和正在發生的事展開。

儘管我們今天所面對的機遇跟困境都是前所未有的,但人類的情感需求卻從未改變過。

第一種孤獨:依賴科技而不是彼此

“想你,請與我聯繫013701059553。”2000年12月,藝術家何岸在深圳街頭設定了一個霓虹燈箱,吸引了數百個陌生人打來電話。2011年10月,失戀的美國人傑夫·羅格斯也做了類似的事,他將電話號碼貼遍紐約的大街小巷,竟接到幾萬通來電。來電五花八門,有推銷的,尋一夜情的,談想法的,也有孤獨者因聞到同類氣味惺惺相惜而來的。

今天,虛擬身份比真實身份更具符號性和辨識性。現實生活中我不認識你,但報上網名才發現我早就關注了你。人際交往的第一步不是我加你微博就是你加我QQ。網上點餐、線上遊戲、通信基本靠微信,連親密接觸都可通過視頻完成。

對網路的依賴,也使我們成為精確的目標消費者。看了亞馬遜網站根據購買記錄推薦的“你可能感興趣”版塊,真能讓人產生一種被了解的感動。

第二種孤獨:誰都過得比我好

Instagram這類拍照工具就是為了把平淡無奇的生活美轉化成傳奇,曬出來讓圍觀的人感到羨慕。雪莉·圖克爾(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教授)將這種炫耀稱為“演示焦慮”。

網路上充斥著大量的此類“焦慮”,你所觀看的每一個人都把暗面轉到後頭,只給你看精彩和美好的一面,尤其是女性,展示與比較是她們最為看重的,包括可能令人羨慕的細節,也包括閱歷和見識。花在觀看別人的幸福上的時間越多,你就越沮喪。“人們為查看曾經的好友、配偶、同事的信息付出了心理代價。他們不該再關注這些,這種情緒有害健康。”雪莉·圖克爾說。

第三種孤獨:老無所依

鐵娘子柴契爾夫人在世時,兒子一個多月才來探望她一次,女兒經常忙得幾個月都來不了。英國保守黨成員斯派塞在新書《斯派塞日記》中透露,柴契爾夫人也後悔過,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她將會為家庭放棄從政。

在中國,養兒防老的觀念正逐漸淡化,最經常的相處方式是:子女為生計奔波,老人則照顧孫輩發揮餘熱。退休之後,大多數老人就失去了社會認同,也縮減了社交。今年春節,一位68歲的大連老太獨自在家,寂寞到摁抽水馬桶抽水鈕玩,兩個月沖走了98噸水。

第四種孤獨:獨生子女

過去,中國人生活在有情感聯繫的關係中,要面對父母長輩、兄弟姐妹、丈夫、妻子、孩子等,大家庭中非常熱鬧。而獨生子女一代沒有兄弟姐妹,親戚也越來越少。每個孩子都處在“4-2-1”式家庭結構的金字塔頂端,被整個家庭細心呵護著。

小兒之間的推搡嬉鬧總在第一時間就被大人制止,誰也不許自家孩子吃虧,唯有減少鄰里接觸的頻率。父母希望孩子有玩伴,但這玩伴也要是他們認可的。在合肥,甚至有網站組織“寶寶相親”,由父母為孩子挑選玩伴。

過去中國人講究的人情世故,今天很多都被從簡從略了,唯獨自我被越放越大。面對“碩大無朋”的自我,人們難免有深切的孤獨感。

第五種孤獨:離開故鄉

2012年4月,郭台銘在博鰲亞洲論壇上說:“如果我們對員工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就不會像現在‘要一個來三個’。”事實是,為生計,初入城市的農民工只能流血流汗。流水線上的工人哪一個做的不是高強度、低收入的工作?過去他們在鄉村野蠻生長,一入廠門,再也不得自由,甚至私生活受限,連基本的情感需求都無法滿足。在男女比例失調的廣東東莞,一些廠內“一夫多妻”是常事,女工懷孕後多被拋棄。可憐離開故鄉時,她們中的許多人還只是孩子。

第六種孤獨:因為愛情

2011年,台灣未婚女性的數量是為217萬,男性的數量為270萬,平均婚齡持續推後。很多人找不到情感歸宿,連林志玲也嗲嗲地說:“沒有男生追志玲,只有時間追志玲。”

36個月愛情即退潮的危險始終存在,艱難相處減少了激情,女人怪男人不守誓言,男人怪女人不似當初,有伴侶常比沒伴侶更孤獨。法國連環槍擊案嫌犯穆罕默德·梅拉赫的律師也拿情感理由當辯詞:“梅拉赫在行兇前因婚變受刺激,他作案時肯定感覺自己像‘一匹孤獨的狼’。”

第七種孤獨:我不相信

中國人的聰明才智有多少用來“互害”?你有地溝油,我有假蜂蜜;你賣毒牛奶,我賣的牛肉其實是染色豬肉。為了逐利,毫不猶豫地同流合污,東窗事發後便說是行業“潛規則”。

食品不安全,學歷是假的,慈善多作秀,名聲不符實……一個人長大的過程變成逐漸對一切持懷疑態度的過程。

第八種孤獨:水泥森林

高樓占領了城市,家升到半空變成一個門牌號。人與人之間失去了交流的觸點,每個人都十分留心地鎖好防盜門。

城市充滿了幾何感,那些設計是為了製造奇觀而來的。越來越多巴西利亞式的沉悶的城市,體量無比巨大,沒有“神經末梢”,個人處於其中會感到迷茫,就像一個人在月亮上那么孤獨。今天的城市管理者只希望車流通暢,夜間燈火輝煌,人們彼此保持安全距離。

第九種孤獨:成為名人

唱《孤獨患者》的陳奕迅真的感到很孤獨:“兩三年前我還敢去坐捷運,但現在不敢了,好像看到人會覺得害怕,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關注有兩種心態,一種是粉你,一種是罵你。既有女大學生執著 @蔡康永325次求回復,也有網路水軍罵得舒淇一夜之間刪光微博。名聲越大越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力,不能服軟,否則便會被長期積累的負面力量壓垮。范冰冰放言,她的成功不是白來的,“我能受得了多大的詆毀,就禁得住多少的讚美。”

第十種孤獨:創作

里爾克寫作時總是與世隔絕;里希特抱怨人人都喜歡他的藝術,因為這種喜歡大抵與對名利的追逐有關;馬爾克斯則說:“一百萬人決定去讀一本全憑一人獨坐陋室,用‘28個字母’、兩根手指頭敲出來的書,想想都覺得瘋狂。”

創作的過程是無法與世人分享的,唯有熬過了那些被孤獨照得通體透明的日子,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獲得2012年普利茲克建築學獎後,建築師王澍心情複雜地說:“我這么多年都在探索,感到有些孤獨。但如果很真誠地去思考、認真地去工作,把理想堅持足夠長的時間,那么最後一定會有某種結果的。”

第十一種孤獨:孤獨症與抑鬱症

全世界有6700萬孤獨症患者,在過去20年裡,已開發國家的孤獨症病例呈現爆發式上漲趨勢。在中國,2011年僅廣州常住人口中就有約7萬名孤獨症患者,而且人數還在逐年增加。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教授斯科特·塞立克說:“遺傳和環境因素各負一半責任。”孤獨症不是因為被身邊的人冷落,而是一種病。同樣地,抑鬱症也不僅僅是心情不好那么簡單,被抑鬱症折磨6年的歌手楊坤說,“自己一方面特別渴望跟人交流,另一方面又特別渴望一個人獨處。”

第十二種孤獨:獨善其身

“我體會到了真正的孤獨,這種感覺湮沒了一切。”2012年3月27日,坐單人深潛器潛入11000米深的馬里亞納海溝的美國導演卡梅隆說。

今天的中國人越來越少地忍受獨自一人,只是想隨手去撿那些容易得到的樂趣。面對外界強加的排斥缺乏承受力,為了不孤獨,寧願不自由,包括接受他們並不享受的生活方式、朋友和社會觀念。

君子必慎其獨也。為追問生存的意義而進行孤獨的努力仍是值得的,面對生命的真相,再長的寂寞都會獲得補償。

“我覺得孤獨很快樂,比如夜裡12點你翻開一本新書,聞到墨香的感覺,這是他人無法給的。”崔永元說。

作者:孫琳琳

來源:《關於這個世界,你不快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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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