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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弘法師:王用予把他所聽到文昌帝君的教誨公布於世,以告誡世人


時間:2016/2/25 作者:果林果梅

我們繼續來學習《太上感應篇彙編》,請大家打開經本第五十五頁倒數第四行,我們今天還是講經文: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

這裡講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講得很詳細,確實對我們有很深刻的啟發。

【明沂州王用予。為人厚重簡默。素奉文昌最謹。與里中結社。每歲元旦。輪建醮壇。祈福於雲中山頂之文帝行宮。社中俞麟者。以孝謹稱。遠近皆負笈相從。又郁從周者。姿偉氣俊。議論風生。下筆千言立就。里中推服二子。】

先念到這裡。這一段是講在明朝,『沂州』是在山西省,有一個讀書人,名字叫做『王用予』,他為人厚重、簡默,就是比較忠厚、穩重,『簡』是簡靜,『默』是沉默,就是不多言,人品也是不錯的。他素奉文昌最謹,這個『素』是平素,平常尊奉文昌帝君最為謹嚴,就是非常恭敬、謹慎。『與里中結社』,跟同鄉裡頭的一些讀書人結「文昌社」,大概就是以《文昌帝君陰騭文》為他們的主修課目。道家以《感應篇》和《陰騭文》這兩篇文章為修身的最重要的教材,所以估計他們在這個社中也是用功過格來修行。古代的讀書人都非常的注重修身,特別是在明朝,當時用功過格修身的很多。『每歲元旦』,就是每一年的元旦,大年初一,『輪建醮壇』,輪是輪流,建是啟建,醮是祭神,這樣一種壇,醮壇,就是啟建祭神的神壇來祭奠文昌帝君。『祈福於雲中山頂之文帝行宮』,在雲中山頂建祭神的壇來祈福,那個山上有一個文昌帝的行宮,就是一個廟,文帝廟。

同社的人都是讀書人,裡頭除了王用予以外,還有一個叫『俞麟』,他以『孝謹』稱,大家看到他都是很孝順父母,而且為人也很謹慎,不多言、不妄行。『遠近皆負笈相從』,四周的這些讀書人都仰慕俞麟的孝道和嚴謹的風範,所以負笈相從,笈就是書箱,背著書箱來跟從俞麟學習,可見得俞麟的德行大家都很讚嘆。『又郁從周者』,還有一個人也是這個文昌社裡的,叫郁從周,這個人很有學問,『姿偉氣俊』,姿是他的姿態,就是風度看起來很崇高,他的氣息也是非常的令人敬仰,所謂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這麼一位讀書人。而且口才非常好,『議論風生』,談起道理來可以傾倒在場的聽眾,風生就是還能夠令聽眾因他的議論而振奮,氣氛非常活躍,這個人很能講,所謂是辯才無礙。不僅有辯才,文學水平也相當好,『下筆千言立就』,寫文章一下筆,一千字以上的文章都不用發怵,不用怎麼思考,一揮而就。所以在這鄉里當中,所有的人都推崇、敬服這兩位,就是俞麟跟郁從周。下面繼續說:

【正統辛酉元旦。用予先期赴宮宿壇。夢帝君升殿。天下城隍匯報鄉試榜冊。一朝冠絳服神。抱大冊。送帝君籤押。】

這是講到在明朝英宗正統年間,『辛酉』是指這一年,就是正統六年的元旦,大年初一。王用予按照他們的慣例,也是要到雲中山頂文帝行宮去建壇祈福,所以他到了就住在那裡,住一個晚上,叫『宿壇』,住一宿,結果晚上就夢到文昌帝君。我們知道,文昌帝君是專主讀書人功名的,所以讀書人對文昌帝是特別的敬重,在考試前都得要拜他。夢到了文昌帝君升殿,當時他在夢中就看到天下所有的城隍(城隍是主管一個城池的神),這些城隍們都紛紛來到帝君殿下,準備要匯報考鄉試要中的這些人名,就是榜冊。你看考試還沒有開始,鬼神都已經把中榜的人名都預定好了,這是準備要給文昌帝君最後確認。其中有一位神,『朝冠絳服』,他穿著朝服、戴著帽子,那個衣服是紅色的,絳是紅色,大概是有一定地位的神。他抱著一大捆冊子,裡頭全是鄉試要中榜的提名,『送帝君籤押』,準備給文昌帝君最後來確認,要打個押,這就確認了。

【用予潛問抱冊神曰。本省榜中。有王用予。及俞麟。郁從周否。曰無。】

王用予在夢裡面見到這種情形,他就偷偷的來問這個抱著冊子的神靈說,「這冊子裡頭,你知不知道我們本省,就是山西省,在鄉試考中的榜冊裡面,有沒有我王用予,還有俞麟、郁從周?」就是同鄉的這兩個人。結果抱冊的這個神說,「沒有」。再看下去:

【少頃諸城隍神退候。絳服神抱冊入殿。跪陳幾前。帝君一一批閱。每名下書一押。亦有躊躇不下筆者。良久。絳服神發冊宣諭雲。仍付各省城隍。速查陰德之家。仁厚之子。報名以換榜中未押者。】

王用予問穿著紅色朝服的神,問有沒有這三個人的名字在這個榜中,神說沒有。還沒等繼續問下去,這些城隍爺都要上殿稟奏文昌帝君了。過了沒多久,『少頃』就是沒多久,這些城隍都退下來,就是審批完畢了,在外面候著。此時絳服神,就是這個穿著紅色朝服的神,抱著這一大捆冊子就上了殿,跪在帝君案前向他稟報。這個『幾』就是几案,帝君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這個神就向他稟報。帝君就拿著這些名冊一一批閱,看得很仔細,今年中鄉試的這些人的名單,他一個一個的去確認,每一個名字下面,確認的就畫一個押,或者是拿筆點一下。『亦有躊躇不下筆者』,帝君對有的名字久久不能夠下決定,躊躇就是一直在猶豫該不該下筆,點他上榜。就這樣確認了很久,時間過了很久,大概確認也是很不容易。絳服神,就是穿著紅色衣服的神,最後等到帝君批閱完了,就把這個冊子收起來,向外面宣告,等於將文昌帝君的上諭,就是指令,宣告出來。命這些來自各地的城隍,『仍付各省城隍』,要交給每一個省的城隍速速去查實,哪些家庭有陰德,哪些家裡的孩子是仁厚之子,為人仁慈厚道,這些人趕緊把他們的名字報上來。因為在原來的榜冊裡頭,很多名字文昌帝君沒有畫押,就是他們沒有資格上榜,就要替換,就再去找這些陰德之家、仁厚之子來補上這個名冊。下來:

【用予隱身柱下。忽聞殿內傳呼王用予入見。用予匍匐階下。召進幾前。帝君曰。功名事。為天曹秘錄。未可輕泄。因汝至誠。十餘年如一日。故召汝析之。】

此時王用予大概是看到帝君聖殿裡頭很莊嚴、很威嚴,所以他也不敢造次,躲在柱下,『隱身柱下』,就在這偷偷的聽、看。忽然就聽到殿上有人傳呼說,『王用予入見』,召王用予去見文昌帝君。這時候用予就非常的敬畏,『匍匐階下』,不是走路,是匍匐著往前爬到台階下,然後聽這個召喚,一直爬到帝君的案前。此時帝君就對他說,「功名的事情」,就是讀書人該不該考上這些名冊,「這種事情屬於天曹秘錄,是上天秘密的檔案,不能夠隨便洩密的」。帝君召他來,這裡講是因為他有至誠心。『因汝至誠』,因為你侍奉帝君真有一種真誠心,十幾年如一日,所以給你特別的教育。教什麼?就是教因果。所以把你召來,給你細細的分析一下。然後帝君接著說:

【汝祖父甚朴謹。自食其力。從無負人。已注爾前榜鄉科。彰傳家忠厚之報。因汝平生遇神佛稽首。但默求功名如意。及妻楊氏病痊。白頭相保。孀母在堂。並未祈佑一語。以此降爾兩科。中在下榜五十三名。汝宜改行。毋更觸天心也。用予叩頭謝罪。】

帝君就跟他細細的分析,告訴王用予說,「你的祖父為人很樸實、很謹嚴」,謹言慎行,這是很厚道的一種人品。『自食其力』,從來不去求人,『從無負人』,也沒有虧負過任何人,沒有做過虧心事。因為你祖父的這種德行,所以帝君已經批註了,把你定為此次鄉榜本來是考到前面幾名,就是屬於高中,這樣來表彰你家裡頭『傳家忠厚之報』。祖父有陰德,陰德能傳家,他忠厚傳家。可是你就不爭氣,『因汝平生遇神佛稽首』,你也信神、信佛,都跟他們叩頭。也求,只是默求功名如意,求你自己得到功名,做事情能夠一切如意,為自己求;以及為妻子求,妻子楊氏得了病,你求她的病好、痊癒,跟你能夠白頭相保,一直夫妻到老。可是你自己的孀母在堂,孀母是寡母。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就剩一個老母親在堂。你卻並未祈佑一語,從來沒給你媽祈過福,只是求神、求佛保佑你自己、保佑你的太太,沒給你媽求過。因為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心,已經把你降了兩科,本來你是名列前茅的,現在你只能中『下榜五十三名』,本來是上榜,現在變成下榜。然後帝君就告誡他,『汝宜改行』,宜就是應該,你應該好好改你的德行,不能再自私自利了,要求也先給你媽媽求,不要先求自己,然後你把心量擴大,要能為天下人求,你這種仁心才能感得天的好報。『毋更觸天心也』,毋是不要,不要再觸怒天心了,天帝這樣提醒你,這是對你慈悲,你趕快改過。王用予聽了文昌帝君這一番話,說的都是事實,立刻叩頭謝罪,還好幸虧早聽到帝君的告誡,要不然連下榜都上不了。下來:

【帝君又曰。同社周吉。今科本省解元也。時社中惟吉最恂懦。而文字復不勝諸人。聞之不勝愕然。因叩問中元之故。】

帝君又接著跟王用予講,「你們這文昌社裡頭還有一個讀書人叫周吉,是山西省這一次考鄉試的第一名」。『解元』是鄉試第一名,就是中舉人,他是本省第一。『時社中惟吉最恂懦』,王用予當時聽了也覺得很驚訝,因為他們社裡頭只有周吉這個人是最溫順,恂懦就是溫順、恭謹,很謙虛,對人很恭敬,所以謙能受福。他寫的文字,就是他的文章也並不怎麼樣,並不能夠超過其他這些書生,所以王用予聽了之後就不勝愕然。『愕然』是很驚訝,驚訝得不得了,這是絕對想不到,他居然能中鄉試第一名,解元。所以就叩問中元之故,於是又給帝君叩頭,來請問為什麼周吉能夠高中鄉試第一名?

【帝君曰。周吉父祖俱為士。從無一字入公門。從不姦淫一婦女。相沿三代。未嘗形人一短。暴人一惡。且其曾祖作百忍說以勸人。感化者多。故其父子祖孫。以簡靜基福者。六十餘年。最上陰德。人皆不知。上帝克嘉。注昌三代。今吉發元。特福澤之肇端耳。】

王用予聽說周吉居然高中鄉試第一名,解元,所以叩問什麼原因。帝君就給他詳細的解說,周吉的父親、祖父都是士人,就是讀書人,所以他也是書香門第。但是他的祖父、父親從來沒有寫過狀紙,沒有一字入公門,就是沒有跟任何人打過官司、沒有訴訟、沒有給人寫狀紙,這就是積陰德。《朱子治家格言》裡面就講,「居家戒爭訟,訟則終凶」,不僅自己不要去爭訟,也不要幫助人去爭訟。過去讀書人相對比較少,所以有些人打官司會找讀書人寫狀紙,周吉家裡祖父、父輩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而且從來不姦淫一個婦女,家裡祖祖輩輩為人都很清高,絕對不會做那些虧心事。『相沿三代』,從祖父到他三代了,都未嘗形人一短、暴人一惡。你看祖孫三代人,為人都是厚道,特別是口業,絕不會去揭人的短處,人家有毛病,不放在心上,更不掛在口上。不暴人一惡,就是不暴露人的惡行,就是《感應篇》裡面講的不訐人之私。

底下又說,除了這種厚道存心以外,他的曾祖,就是祖父的父親,還作過『百忍說』以勸人,作了一篇文章,勸大家要忍耐,百忍成金,勸大家能夠忍,這是很有功德的。現在這個社會亂,就是亂在大家都不能忍,都在爭名逐利,都會損人利己、互相的爭鬥。這個「百忍說」勸了很多人、感化了很多人,這是法布施,功德很大,以聖賢教育來教化大眾,這個功德是尤其的大。所以其父子祖孫,從他的祖祖輩輩下來,『以簡靜基福者,六十餘年』,簡默、安靜,就是為人能夠廉潔、安分守己,以積厚福,做為福德的根基,就是培這樣一種福報已經有六十多年了。這是最上的陰德,而且人都不知道,正因為人不知,這才是陰德。陰德天報之,所以感動了上帝,就是一般我們講玉皇大帝,佛家裡面稱忉利天主,上帝都嘉獎,準備要令這一家發起來。『注昌三代』,注就是已經下了批註,要使他們家三代昌盛,從周吉開始,就是周吉、周吉的兒子、周吉的孫子三代都昌盛,這是祖上有德,所謂「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這次周吉發元,就是他中了解元,這是鄉試第一名,後面他還要繼續考試,鄉試完了要會試,會試完了還殿試。會試的第一名稱為會元,殿試就是考進士,第一名是狀元。周吉是剛剛開始,『特福澤之肇端耳』,這只是他家裡的福澤之肇端,開端,後頭的福報會延綿不斷。這下王用予服了,才明白原來誰該考中、誰該不中,那都是靠德行來感召的。

【用予復叩首雲。】

他又繼續叩頭問,因為他最看好同社的兩個人,一個是俞麟,一個是郁從周。他就問:

【同社俞麟。郁從周。未審發科第否。】

這兩個人不知道該不該考上功名?『科』是中舉人,『第』,及第就是中進士。

【帝君檢閱太原士子冊。色若不懌雲。俞麟應得一科。因事親腹誹。且溪刻論人。不近情理。而妄以君子自命。故黜其科。使其窮年潦倒諸生間矣。】

文昌帝君此時也滿王用予的這個願,幫他查一查他問的這兩個人的檔案,即是『檢閱太原士子冊』。太原在山西,這些人屬於太原管。文昌帝君把那些讀書人的名冊翻出來,找到他們倆的名字。臉色很不好看,『色若不懌』,好像很不愉快、很不悅,就說,俞麟這個人,他本來應得一科,本來這次鄉試應該考上的,但是因為他『事親腹誹』這個罪,這是第一條。事親是好事,你看前面講到俞麟這個人以孝謹稱,大家認為他是很孝順父母的,而且為人也很恭謹,但是帝君一查,原來他事親腹誹。後面有解釋什麼叫腹誹,腹是肚子,誹是誹謗,肚子裡誹謗自己的父母,表面孝順,實際上不孝順。『且溪刻論人』,溪刻就是很苛刻,在評論、批評別人的時候,講得非常的苛刻、尖酸刻薄、不近情理,讓人聽了都受不了。而且他還妄以君子自命,因為他懂了一些道德仁義的道理,以為自己做得不錯,別人也這樣的稱嘆他,所以他就覺得自己是個君子,『以君子自命』,自以為是、覺得了不起,這樣的心行就把他的福報給折了。『故黜其科』,黜就是罷除,本來他能夠考上舉人的,現在給罷免了,就是落榜。而且他一生都沒有機會再考上舉人了,『使其窮年潦倒諸生間矣』,他這一生只能做個秀才,秀才不算功名,功名是指舉人、進士,秀才還是個學生。窮年潦倒,沒辦法做官,連公務員都當不上,窮年就是一生都潦倒,很不如意。王用予聽帝君說了一個罪名,叫事親腹誹,於是:

【用予請問。何謂腹誹。】

這個是什麼意思?

【帝君曰。彼於父母。言語舉動。心輒不然。但勉強不露聲色。浮沉順之。真性日離。偽以相與。是視親如路人矣。假行竊名。最攖神怒。故爾罰之。】

這一段如果不是文昌帝君給我們說出來,可能我們自己犯了都不知道。帝君就解釋什麼叫事親腹誹,說俞麟對他的父母,『言語舉動』,父母的一言一動他心裡很不以為然,就是瞧不起他的父母,沒有打心裡頭生起對父母真實的恭敬心,只是勉強不露聲色。畢竟是個讀書人,讀書人要講求孝悌忠信,如果是表面上沒做出來,那別人也會批評。更何況他們結了文昌社,提倡修身、立德,德以孝為本,所以必須得做個樣子出來,更何況別人還讚嘆他,以孝謹稱,鄉裡頭都稱嘆他這個人很孝順,所以他必須得做出個樣子來。雖然對父母沒有真正恭敬心,他勉強不露聲色,裝得很像,表面上挑不出他的毛病,確實禮節上都做到了。對他父母,別人看來不錯,這只是浮沉順之,浮沉是隨順世俗、隨波逐流,不是用真心來盡孝,而是勉強隨著世俗、隨著應有的這些禮節來順著做,所以做的是假的,不是真的。『真性日離』,心與行不一致,這就一日一日跟他的真性遠離了。真性本來具足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些德行,不是人教的,不是從外面學來的,都是真性中本有的。我們修這些德,目的就是為了回歸真性而已。現在我們表面做一套,內心又是一套,這就是跟真性愈來愈遠,全是虛偽假造,『偽以相與』,一日一日就變得虛偽了,人愈來愈諂曲、虛偽。到最後『視親如路人矣』,他的孝心愈來愈淡掉、沒有了,看父母就像路人一樣。

底下又說『假行竊名』,最痲煩的是他的這些德行都是假的、裝出來的,而又得了好名聲,你看鄉里都稱他孝謹,虛名而已;如果名不符實,『最攖神怒』,攖就是受,最受神怒,神最怨怒的就是那種搞假的、虛偽的人,欺世盜名、沒有實德,全是做表面功夫、博別人的讚嘆,而自己一天一天在墮落。『故而罰之』,帝君就以這個罪名來懲罰他,事親腹誹,所以剝奪了他的功名。這真的是我們凡人意想不到的,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很有道德的人,怎麼最後窮困潦倒?我們之前有讀過、講過《俞淨意公遇灶神記》,這個人大概跟俞麟是同一類的人,他也是在鄉里結文昌社,也是提倡修身立德,但也是搞假的,而自己事事不順,還怨天尤人;如果不是遇到灶神點化,那他這一生災難會愈來愈慘重。如果不是他遇到灶神,灶神給他開示,他把這些寫出來,我們真的自己都意料不到,很可能我們也是這種人。特別是讀聖賢書的人,發心學聖賢,只學了個表面,沒有真正學到實德,所以表面上的學問愈好,可能離真性就愈遠、愈是虛偽;而得到的名聲愈好,愈招神怒。真的像《俞淨意公遇灶神記》裡講的,天罰日甚,何由祈福哉?你還想祈福報?不可能。這是俞麟的下場。至於第二個人,郁從周這個人,他下場就更慘了。前面有提到郁從周,這是一個很有風度的才子,學問又好、文筆又好、辯才又好,人皆讚嘆,可是你看他什麼下場?

【至郁從周。生畀異才。二十六成進士。三十餘應遷中丞。四十五晉大司空。兼領司農司寇諸印。五十四以少保致仕。至六十九歲善終。】

這是他本來應得的福報。這個人很有才華、很聰明,『生畀異才』,這個畀當賜字講,生賜異才,就是天賜他這種俊才,他非常有才華,天生的。當然也是前生修得好,這一生有這個福報。按照他原來的命,應該是二十六歲就考上進士,三十出頭就應該官做到中丞,中丞是古時候御史大夫底下設的部門的主管,我們現在說應該是副部長這樣的職務。到四十五歲晉大司空,四十五歲晉升到大司空這個官職,大司空在古時候專門掌管工程,就是工部尚書,專門是管建設的部長。『兼領』,還不只是一個部,他還兼管『司農』,這是農業部長;『司寇』,這是主管刑獄糾察的,有點像我們現在講的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是一個大官,身兼三大部的部長,他拿這些部的印,就是掌管這些部門。到五十四歲退休的時候,以『少保』這樣的爵位退休,少保是太子的老師,所謂少師、少傅、少保,這是很高的榮譽,壽命應該活到六十九歲,善終。所以一生非常的好,可以說是享受到富貴榮華、長命壽終。可是下面說:

【緣自十七歲為諸生後。恃才傲物。諧謔譏彈。語多湊巧。冥司錄其輕薄口過。已滿二千四百七十餘條。上帝震怒。注於陰惡籍中。悉除所有。倘不知悔過。溢三千條。將奪其壽算矣。將錄其子孫入丐籍矣。】

帝君講了他之前應得的福報,可是皺著眉頭就說,這個郁從周因為從十七歲考上秀才以後,做了諸生,『恃才傲物』,因為他自己很有才華,口才也好、文筆又好,所以就很傲慢,什麼人都看不起。於是諧謔譏彈,口才好就經常調侃、戲謔他人,或者是譏諷、抨擊他人,出語傷人。『語多湊巧』,他講的話可以說表面上看起來都講得很有道理,實際上都在尖酸刻薄的挖苦人,而且都講中,所以講得讓大家都服氣,可是這種輕薄的口過在冥司、陰間已經被記錄下來了。口業很容易犯,特別是已經說習慣了,自己最後是不知不覺,所以就積累起來。這個郁從周已經滿了二千四百七十多條口過,這是在神靈的檔案當中記錄下來的,這使上帝震怒,這個人就應該懲罰了。

所以『注於陰惡籍中』,把他的這些口過全部記錄在陰惡籍中,這些惡叫陰惡,別人看不出來的惡。殺生、邪淫固然很明顯;口過,隨口說出來的話,自己沒有覺察,別人可能也不怎麼覺得這是大惡,但是鬼神確實不會放鬆懲罰,所以將郁從周本來命中應得的所有這些功名富貴『悉除所有』,都除掉了。『倘不知悔過』,倘若他還不知道悔改自己的過錯、過惡,等到這個口過滿三千條之後就要奪去他的壽算,本來他應該活到六十九歲,對不起,壽命得減短,就像《感應篇》裡面講的,「大則奪紀,小則奪算」。如果是大的口過,譬如說把人的隱私揭露出來,誹謗中傷,讓人一生名譽掃地,可能至少是除掉一紀,一紀是十二年;如果是小過失,只是隨便調侃別人,挖苦一下、批評一次,就奪一百天,看這個過失的大小。不僅他要被奪壽命,而且要把他的子孫錄入『丐籍』,他子孫將來要淪落成乞丐。你看,本來他是大富大貴人家,子孫應該是很不錯的,現在全把福報除掉了,變成乞丐的命。下面是帝君一段評論,也是特別的深刻:

【傷天地之和。犯神明之忌。莫此為甚。故其罪與殺生邪淫等。爾輩慎之。】

把郁從周為什麼慘遭天罰的業因點出來了,他傷天地之和,造的口業太多,把天地間的和氣給傷了。要知道批評人、中傷人、毀謗人,不僅傷了人與人之間的和氣,傷久了,天地的和氣也被你傷了。這就震怒天地鬼神,『犯神明之忌』,神明最忌諱、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常講輕薄言語的人,隨口說出那些中傷批評的話,神明都會被觸怒。所以『莫此為甚』,輕薄口過這個罪業是最嚴重的,傷天地之和、犯神明之忌,口過最嚴重。『故其罪』,這種罪業與殺生、邪淫是一樣的、同等的。『爾輩慎之』,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特別要謹慎,不要犯。因為讀書人最容易犯口業,讀了聖賢書,不是用聖賢道理來修自己,反而專去挑別人的毛病,那是最損陰德的。下面說:

【良久。又諭雲。】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大概王用予意想不到郁從周是這個結局,所以帝君就讓他思考、消化。然後再跟他說,諭就是帝王對臣子的告誡,又諭云:

【淫。殺。口過。絲粟有報。不待言矣。但淫殺二業。自愛者。猶知禁戒。至於口頭訕笑。隨意譏彈。誅隱賊心。習矣不察。究至言貌心胸。盡成輕薄。鬼神悉記。兇惡相隨。向來福澤胎元。頓易為貧窮軀殼。可惜可懼。汝當廣勸世人。鑒茲為戒。毋煩吾簽榜時。大費躊躇也。】

這一段是帝君對王用予最後苦口婆心的開示,告誡這一班讀書人,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要反省,我們自己有沒有這種過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帝君說,『淫、殺、口過』,邪淫、殺生、口業,犯這些罪的,『絲粟有報』,絲就是一條絲,粟就是一粒米,這都是極小的東西,意思說犯這些罪,哪怕是極小的行為都有報應。『不待言矣』,這個不需要多說了,你是讀書人,本來就應該知道,《尚書》裡頭就講,「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因果報應絲毫不爽。

『淫殺二業,自愛者,猶知禁戒』,這個比較粗、比較明顯,邪淫、殺生,只要是自愛的人都會禁戒,他不會犯。至於讀書人的口頭訕笑,讀書人很愛發表評論,讀的書多,言辭就多,口頭上就造了口業,很容易嘲笑、挖苦別人,批評、毀謗、隨意譏談,隨著自己的歡喜,肆無忌憚的來譏諷、抨擊別人,或在人面前來批評、挖苦,或在人背後毀謗、中傷。『誅隱賊心』,這個隱是暗中,誅是誅伐,就是害別人,但是自己害人的心隱藏得很好,用言語來害人比用刀子害人要隱蔽,但是可能更厲害,習慣之後自己都不覺察了。怕就怕這一點,有錯,你知道自己錯了,還能改;如果都不覺察這是過失,這罪業一直在累積,最後就是無法彌補了。『究至言貌心胸』,最後到究竟,以至他的言語、容貌、心胸,『盡成輕薄』,變成尖酸刻薄的人,老愛批評人,最後就變成輕薄的人。『鬼神悉記』,他每一次犯口業都給記下來,就按照這種罪業來懲罰,所以凶神惡煞都跟著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我們自己的心總是跟人對立,不能夠容忍人、寬恕人,沒有慈悲的愛心,而常常是批評人、毀謗人,這叫害人之心,自然就感召喜歡害人的凶神惡煞。以至於『向來福澤胎元』,向來是過去的,可能是生生世世積下來的福報,先天的元氣、福德之氣,『頓易為貧窮軀殼』,易就是變,最後整個就變成了貧窮軀殼。那個身子本身是一個福德之身,因為輕薄口過就變成了貧窮、下劣、沒有福報的軀殼,裡頭裝的不是福德,全是罪業。『可惜可懼』,真是太可惜,讓我們要真的生起畏懼,果報是不講情面的。

『汝當廣勸世人』,這是帝君勸王用予,「今天我把你召來,跟你說的這番話,跟你說清楚這個因果報應,尤其是陰德之報和陰惡之報,你聽清楚了,回去人間要廣勸世人、教化大眾」。『鑒茲為戒』,以俞麟還有郁從周,包括你自己的這些過失為戒,不可以蹈他們的覆轍,使這些讀書人要考功名的時候可以順順利利。『毋煩吾簽榜時,大費躊躇也』,不要累得我在簽這些榜的時候,本來你命中該中的,我還要很猶豫不決、大費周折,該讓你上榜還是不上榜?想得很多,浪費我的時間精力。意思說,是你自己德行不夠,所以讓神靈想幫都幫不上忙。

【用予再拜而退。晨鐘驚寤。雞三唱矣。遂叩謝而援筆記之。及秋榜開時。周吉果冠一省。用予因布此告世雲。】

王用予聽文昌帝君這一番教誨,很感謝,這是一般沒有因緣得不到的教誨。『再拜而退』,退了之後夢就醒了,『晨鐘』,早晨有鐘聲,因為他那天晚上住在文帝行宮,大概有鍾,道家的廟早上可能要做早課,敲著鍾就該起床了。驚醒,『寤』就是醒了,這時候雞也啼了三次,就是該天亮了。他起來之後就向文昌帝君像前叩謝,於是提起筆把夢中所遭遇到的這些事、所聽到的文昌帝君的教誨全部記錄下來,記錄下來怕別人不信,先收著。等到秋天鄉試開榜之後,看到果然如夢中所聽聞的,『周吉果冠一省』,在山西省他是第一名,中了解元,這是應驗了,說明這個夢不是假的。於是王用予就把他所記錄的東西公布於世,以告誡世人,因為這是文昌帝君叮囑他的,他一定得做。這一段故事可以跟《俞淨意公遇灶神記》,這兩篇文章互相來參看、互相的補充,兩個文章是同類的,一個是遇灶神,一個是遇文昌帝君,都是講內心隱諱的罪惡,外頭的人看不見,但是因果報應絕不會有偏差。所以這一篇文章甚至可以單獨流通,譬如說掛在網上,用白話文做一個解釋,給大家以警策。

摘自:儒釋道多元文化教育網

太上感應篇彙編定弘法師主講第十七集201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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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