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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坐化的朱子橋將軍與印光大師的因緣


時間:2016/6/16 作者:淨山

一、朱子橋將軍生平簡介

朱慶瀾(1874—1941),字子橋、子樵、紫橋。原籍浙江紹興,生於山東歷城(今山東濟南市歷城區)。父錦堂,游幕山東,為歷城縣刑名師爺,慶瀾生於任所。6歲喪父,14歲喪母,自幼孤貧力學。19歲到東三省從軍,在編練新軍、保衛海疆方面屢建功勳。後任川軍第三十三混成旅協統、第十七鎮統制、四川省大漢軍政府副都督、黑龍江省護軍使兼民政長、廣東省省長。1924年由孫中山推薦,任東北特別區行政長官兼中東鐵路護路軍總司令。1926年後,離開軍政界,主要從事社會福利事業,對陝西的賑災救濟業績尤為彰著。民國三十年1月,積勞成疾,卒於西安災童教養院。西安各界公葬於長安縣杜曲鄉東韋村,馮玉祥為之作碑文,葉恭綽撰寫墓志銘,國民政府下令下半旗悼念。

二、學佛因緣及與印光大師的因緣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朱子橋的父親是做幕僚的。他父親做幕僚,與一班普通的所謂「紹興師爺」不同。他的父親,一不肯冤屈殺人,二不貪錢,三不願奉迎上司,如能依他三樁條件的,他方允幫忙。朱的母親自奉很苦,平時替監犯洗衣,掙得一些錢。朱出生,他的父母已四十餘歲了,因為朱母為監犯洗衣的緣故,每一監犯,都送錢一枚,作為賀禮。朱母將許多錢湊起來,鑄一項圈,給朱慶瀾帶上。朱在三十餘歲時,還時刻帶在項上,以為紀念。有這樣良好的家教,是成就朱子橋的基礎。而且終身遵循母教,禁毒禁菸,注重教育。

朱子橋在東北時治軍嚴明,剿匪有力,被稱為「朱屠夫」。他五十歲前不信佛,甚至拆毀寺廟。後來遇到因緣,轉向信佛。他做廣東省長時,一天,偶然作扶乩之戲,忽然他的先人降壇了,那是奇怪不過的。據朱氏說,他的先人說他在奉天時殺戮太重,造孽多端,倘不改變其作風,殊非其福。朱子橋從此開始吃齋,禮佛,以贖前愆。朱子橋脫離政界,信仰佛教,專門從事賑災事業還有另一個刺激因素。1925年郭松齡舉兵反奉,在灤州殺了自己的同僚,老同盟會員陸軍上將姜登選,以泄私憤。姜登選是朱子橋的心腹部下,他對此事久久不能釋懷。於是歸隱錦州私邸,為一介平民。好友程德全、周善培、葉恭綽,以及好友倓虛法師和李叔同等均勸慰朱子橋,從而信奉佛教,並皈依淨宗高僧印光大師。

朱子橋因在北方長大,故有北方人慷慨剛直的氣質。曾任督軍,人稱朱將軍。為人爽直,居官清正,兩袖清風。平時對地方公益善舉,無不勉力捐輸,玉成其美。自皈依印光大師後,篤修淨土,行持不苟。其時陝西亢旱,饑民死亡甚眾。印光大師籌款放賑,命子橋全權董其事。子橋盡瘁賑務,不辱師命,深得印公嘉許。朱子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從一位將軍轉變為發菩提心的慈善家。他也確實為多災多難的中國救災事業和佛教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1927年魯、豫旱災,朱子橋親赴哈爾濱勸募賑糧,又聯合平、津慈善團體,募款180萬元購糧散發,災民得其賑糧而活者逾百萬人。時陝西、甘肅連年乾旱,到1929年災情慘重已達極點,他以華北慈善團體聯合會長名義從天津親赴陝、甘救災,散發完所帶款項後立即返津,發出「三元錢救活一條命」的口號,進行大規模募捐活動,得到天津各界大力支持,連清遜帝溥儀也派人送來3000元大洋。隨後親赴東北勸募,很快募到兩列車賑糧,並親自押車將賑糧運抵陝、甘災區發放,並親率工作人員奔赴鹹陽,調查災情,慰問災民。

嗣後,朱子橋又回天津募集湊捐土藍布200件(每件50匹)送往西安,分發給當地無衣少穿的災民。1929年冬至1930年初,先後在扶風、西安設立災童教養院,以妥善安置陝、甘災區無家可歸的幼童。對已至成婚年齡之青年男女,則吩咐院方協助為之擇配。他在陝、甘從事救災活動兩年多,但僅在西安住了半年,其餘時間均在各災區奔走,監督放賑。陝、甘賑災共用捐款百萬元以上,募集賑糧及所購賑糧達16萬擔,受惠災民近百萬人。因此陝、甘人民有口皆碑,視他如救星。1931年春、夏之交,長江水大漲,湘、鄂、贛、皖、蘇5省地區成為澤國。時朱子橋任災區工作委員會主任,全權負責放賑。

朱子橋任中東鐵路護路總司令的數年間,正是倓虛法師在東北講經弘化期間。倓虛法師在哈爾濱興建的極樂寺,在長春興建的般若寺,在營口興建的楞嚴寺,在極樂寺辦佛學院等,都得到朱子橋的幫助。其中印光大師為極樂寺撰寫了《吉林哈爾濱創建極樂寺疏》。

民國十九年(1930),子橋在西北賑災,於西安城內臥龍寺及開元寺中,發現了宋代磧砂版的藏經。回到上海後,邀約佛門緇素釋范成、葉恭綽、狄葆賢、丁福保、蔣維喬、李經緯、黃翊昌、李圓淨等會商,與會者鹹認為《磧砂藏》為佛教瑰寶,今幸發現,即應影印流通。於是乃成立「影印宋版藏經會」,推動影印工作。朱子橋請印光大師撰寫了《影印宋磧砂版大藏經序》。

1932年春,真達和尚因為朱子橋到上海,與三四位居士湊了一千元,請朱子橋特派人去救濟印光大師的老家陝西郃陽赤城東村。

1936年,朱子橋忽患腸鎽,上海各醫院以其身老年衰,未敢施行手術。其子侄輩,決定送北京協和醫院治療。啟行前,一切準備就緒。子橋思此次北上,存亡未卜,遂往辭印公,稟告所以。印公不許,責其不老實念佛。且誨之云:「如能一心念佛,何至如此!」子橋素重師命,不敢有違,遂堅決不去北京,退還已購車票。從此一心念佛。至第三日,腸鎽自潰,流出膿血一大碗,轉危為安。於是念佛更加精進。

朱子橋居士修持精進,平居起息都在入夜十二時之後,睡眠至多四個小時即起床盥洗後誦經修法。有時往返京滬,搭乘夜車,也不廢功課。

1941年1月12日,朱子橋住西安災童教養院,一天書寫書法百餘幅,以滿歷來求書法者之願。次公子隨侍在側,勸早休息。朱子橋笑著說:「我後此即可長休息矣。」當晚召集賑災助理託付四件未完成的賑災事情。1月13日早晨,居士六時起床,洗手洗面之後,回坐床上,稍有喘相,默然不語,諸侍者以為昨日勞累所致,再就近細察,已經坐化了。朱子橋居士,具大功德,修持篤實,臨終安然坐化,為佛弟子做了一個好榜樣。

作者:余池明

輯自《澤溥群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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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