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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禮旭:《群書治要360》學習分享 第119集


時間:2016/7/23 作者:果林果梅

尊敬的諸位長輩、諸位學長,大家下午好。上堂課我們談到「說苑治要」當中一段敘述堯帝的存心,還有他的行持,就讓我們體會到古聖先王他們的道統當中,為君者都是有這樣的胸懷,都是「萬方有罪,罪在朕躬」。經文當中講到:

【堯存心於天下。】

時時關懷著天下的人。不只是為他們的物質生活,也為他們的精神生活、人生幸福。所以堯帝他們就洞察了人性,他假如只是物質的滿足,「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故聖人有憂之」,所以堯舜他們都非常重視精神、重視人倫的教育,「以契為司徒」,讓契做教育部長,敷以五教,以五倫的大道來教育人民。所以這個關懷不只是物質,還有整個精神、德行,以至於讓每個家他們都能把家道給傳承好。

【加志於窮民。】

這個『志』是心之所之,心裡時時在關懷、掛念的。『加志』,就是對窮苦的人家更加的關心。而對於非常窮苦,以至於人生不幸的人,更加的關心,就像「禮運大同篇」講的,「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由天子來以身作則、帶頭,那這風氣很快就能上行下效。接著我們看底下,都有把一個天子的帶動,然後讓整個國家風氣能夠不斷轉變,這段話都有提到。

【痛萬姓之罹罪。】

傷痛百姓遭受罪罰。

【憂眾生之不遂也。】

擔憂他們不能好好的生存。從這裡就看得到,都是考慮得比較長遠。所以古代面對一些天災的狀況,他們都要做好準備的。不能有九年的存糧叫「不足」,不能有六年的存糧叫「急」,不能有三年的存糧,國就「非其國」。所以這個都是要考慮的。國家的領導人事實上是非常辛苦的,我們看康熙、雍正、乾隆,那個都是鞠躬盡瘁。像雍正皇帝,他的孩子乾隆做了六十年的皇帝,得力於他父親雍正皇帝的很多建設、很多對國家的規畫。而雍正皇帝就太勞累了,做了十幾年皇帝就去世了。其實我們「事非經過不知難」,人沒有在那些位置,不知道箇中的滋味。包含現在天災人禍的比例比較高,這個時候當國家領導人、當官其實都是滿辛苦的,我們多能體恤、多能上下一心,來面對整個國家、社會的狀況。

【有一民飢。則曰此我飢之也。】

有一個人民飢餓了,堯帝會說是我讓他飢餓的。因為可能遇到災禍,收成不好,所以他覺得會有這些天災是自己的德不足。堯帝如此,包含唐太宗在位的時候,遇到蝗蟲之害,當時候情況比較嚴重,他親自去查看災情,就拿起一隻蝗蟲就說到,「百姓何罪?假如要降罪,應該就降到我的身上,百姓以食物,民以食為天,沒有食物百姓怎么生存?所以你們不要去降罪於百姓,都把罪降到我身上好了。」就要把那隻蝗蟲要吞下去。旁邊的臣子急忙阻止,「皇上,你這樣吞下去會生病的。」太宗講到,「我就是要把罪降到自己身上,我還怕生病嗎?」就把這蝗蟲吞下去。結果這個蝗害很快的就化解掉。我們可以想像到,太宗這個愛民之心,還有自我反省的態度,一定令臣民大受感動。人心一感動、一反省、一知君王之恩,人心一善,災禍就化解掉了。而又是領導者帶動,那當然速度快,作善慢慢就降祥瑞。所以《大學》里才講,「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這個故事一傳開來,老百姓的心也更加的有道義了。因為太宗連身體安危都不顧了,當然大家團結的來面對災禍、來建設國家。接著:

【有一民寒。則曰此我寒之也。】

有一個人民受寒了,就說是我讓他受寒的。所以古人除了為君者時時反思,老百姓的問題就是他的問題。包含農民、包含女子紡織都會想到,我今天不努力工作,可能就有人挨餓了;我今天不好好勤奮的織衣服,可能就有人受凍。所以都是上行下效,為天下著想。在經文當中,我們《群書治要》裡面有提到,大禹就有說到,堯舜時代的人民都以不能像堯舜一樣的德行而感到羞恥。所以這個以身作則所帶動德化的力量相當相當大。真正把經典一句教誨完全落實的力量遠遠超過講一百堂、講一千堂課。

【一民有罪。則曰此我陷之也。】

有一個人民犯罪了,堯帝說是我沒有教好他才造成他犯罪。這樣的胸懷、態度,感得:

【仁昭而義立。德博而化廣。】

他仁慈的風範彰顯,社會的道義樹立起來,《大學》講的,「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所以「義」立起來了。『德博而化廣』,道德廣博而感化了廣大的民眾,他教化的影響力不斷的延伸開來,所謂「無遠弗屆」。

【故不賞而民勸。】

所以不需要獎賞,人民就會互相規勸。因為他們感覺到天子對他們的愛護,把他們的本善之心喚醒了,把他們的孝心、責任心喚醒了,所以大家都以成聖成賢為人生的目標,就互相規勸,不需要獎賞,大家都很自愛。

【不罰而民治。】

不用刑罰,人民就治理得很好。因為他們不忍心違背堯帝的教誨,要感他的恩德。所以成功的父母也是『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治』,他的孩子都不忍心讓父母失望,決定不丟父母的臉,然後很希望趕快成就德行、趕快做好事業,可以回報父母的恩德。這樣的家庭,兄弟姐妹之間互相鼓勵、互相規勸。包含我們在學校帶班,假如能「仁昭而義立,德博而化廣」,那也能達到「不賞而民勸」,不用獎賞,學生自動自發的互相規勸,希聖希賢;「不罰而民治」,不用處罰,學生就很守規矩了。這關鍵在哪裡?

【先恕而後教。是堯道也。】

堯帝能寬恕人民的錯誤,然後盡力的教導他們,這就是堯治理天下的方法,也是最關鍵的精神,『先恕而後教』。這個恕道確實不可須臾離也,恕道一失就不仁慈了。孟子講,「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人能夠時時提醒自己,都要存一個寬恕、存一個設身處地的恕道,慢慢就會契入仁愛的境界。而孔子也送給子貢,有沒有哪一句教誨可以終身力行?夫子也是說,「其恕乎」,從這個恕道入手。格言裡面也講,「以恕己之心恕人,則全交」。我們每天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有不少錯誤,我們都能寬恕自己,以這樣的心去寬恕身邊的人,那就不會指責他人、跟人對立,都能包容、真誠對待,跟人就能感通了。所以假如不寬恕,假如有指責,假如對人有成見、見他人過了,這個心就不真誠,就不可能跟人家感通。曾國藩先生說,「一念不生是謂誠」,一個邪念都不能起,一個指責他人的念頭都不能起,一個別人的過失都不能放在心中,不然人就不可能真誠。而堯帝他們沒有把別人的過失放心上,反而是遇到別人的錯還反思是自己的責任沒有盡到,他才能流露出那個真誠。

而能夠不見人家的過,還是因為有恕。比方以我們這個時代來看,很多人的行為可能都會讓人沒法接受,甚至會動怒。但是經典當中告訴我們,說「先人不善,不識道德,無有語者,殊無怪也」。他行為雖然惡劣,但是他父母沒教他,他也是可憐的人,他生為炎黃子孫,有五千年璀璨的文化,他卻沒有機會學習,才落得愚痴、落得敗德。以祖宗的心來看這個孩子,那他是最可憐的孩子,我們不應該指責、不應該跟他對立。所以「無有語者,殊無怪也」,他的家庭,他成長過程當中,學校,在他人生一、二十年的歲月,沒有人教他做人。所以一來看他的過去,我們會憐憫;再來看他的未來,更會憐憫。因為他這一生一定不會幸福,因為他這一生可能會造作罪業,最後萬劫不復。所以從他的過去看,值得寬恕憐憫;從他的未來看,也需要寬恕憐憫。人能夠這樣去體會,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生氣了,因為惡人都是可憐的人。先恕,可憐的人,他的悲心起來了,好好的有耐心的引導他、教導他。

而這個教當中,他有身教,如堯帝帶頭做;他有言教,循循善誘;包含整個團體、整個國家的風氣,這是一種境教。所以今天我們自己要弘道,你自己社區的人沒有公德心,沒有禮貌,這個你都不能怪他。「後教」,誰教?自己教,自己的身教帶頭。你一寬恕,你就不會批評他們、看他們不歡喜。你自己帶頭,然後內心還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我們做得好,正己就可以化人。慢慢慢慢,有禮貌、關心社區的風氣就會帶起來,我們自己也在落實「先恕而後教」。

當領導者要先恕而後教,當父母者也是。孩子出問題,你要包容他,你不能嫌棄他。而且孩子是枝葉花果,我們父母是根,他枝葉花果有問題,離不開根的問題。他該教育、他該陪伴的時候,我們忽略了,怎么可以指責孩子?寬恕,然後由自己改起,所以「教兒教女先教自己」。包含當老師的,當看到不好教的孩子,我們要了解到,他的家庭沒教好他,媒體沒教好他,整個社會風氣沒教好他,那天地人三才墮落成這樣,可憐!應該幫助才對。這么一轉念,不管你是為人君、為人師、為人父母,都會有源源不絕的動力,都會很有使命感。

我們接著看兩百四十四句:

【子張問仁於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於天下。為仁矣。請問之。曰。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

子張向孔子問為仁之道,怎么實踐仁愛的大道?孔子回答到,能落實五種品德於天下,便算是仁。接著請問是哪五種品德?夫子講到,『恭寬信敏惠』。仁愛表現在對他人,想到自己就想到別人。而我們了解到,你要去愛護別人得要有緣分,就是他信任你,他肯接受你的幫助,你才能協助得了他。但現在的人要信任人都不容易,好像都感覺人跟人都是有目的的,不相信他人會真正無私的來為他著想。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遇過,你去用心的幫助對方,對方還懷疑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居心?」我想假如我們遇到這情況,內心一定還是會不好受。那轉一個角度,一個人在面對別人的熱心幫助,他都懷疑,其實這個人是最苦的,他完全活在懷疑當中,不可能有內心的安寧跟快樂。所以當他人懷疑我們,我們不要難過,反而要更有一種悲憫,讓世間這懷疑的風氣能夠化解掉。人家愈懷疑我們,我們愈有動力、愈挫愈勇,一定要證實人是可以去無私奉獻的。

而要讓人信任,首先自己要做出讓人家值得信任的風範出來。我們看「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對人恭敬不會遭受侮辱。對人恭敬,人家對我們產生尊重、產生信任。我們今天假如不莊重、不恭敬他人,不可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就更談不上你要去利益他們。所以假如我們真有心要去幫助別人,要建立起這個信任,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要符合禮節,要恭敬待人,這個信任就能慢慢建立起來。假如我們的行為隨便、輕慢,哪怕你確實有本事可以利益到他,這個信任關係不可能穩固。所以我們看到一個領導者,像國君,他們出現在公共場合,一定是都要非常有威儀,非常有他的禮節在。

所以在這個時代我們看到這些句子就可以了解到,要愛護別人、幫助別人首先還得從自己的修養當中下手。孔子有一次問三個學生,子路、子貢、顏回,問到什麼是智者、什麼是仁者?子路的回答是,仁者使人愛己,智者使人知己;子貢講到,仁者愛人,智者知人;顏回說的是,仁者自愛,智者自知。這個自愛就是首先要提升自己的德行,不能放縱自己的習氣,自愛的人才能去愛人,顏回這個回答是從根本回答的。而夫子在教導顏回如何實踐仁愛,也是教導他「克己復禮為仁」。克己也就是從自己的格物功夫下手,從習氣去改掉,自愛了,進而就能夠去愛人。所以我們今天弘揚文化,假如不能恭敬他人,那不要說能幫得到人,不讓人家喪失信心就不錯了,就更不可能利益到人。

再來,我們的行持裡面沒有「寬」,沒有待人寬厚,就得不到大眾的認同,就更不可能帶領人民,或著帶領團隊,去走向幸福。因為不認同了,我們就不可能得到他們的信任。所以必須「寬」,待人寬厚。而每一句要做到,確實都要下很大的功夫,你要恭寬信敏惠。恭,我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觀照自己的心跟恭敬相不相應。像《論語》里講,「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出門面對每個人就像見到國家的貴賓一樣的莊重、尊重,然後使用人民的力量都不可以輕慢,都要像辦國家的祭典一樣莊重。這個寬,時時有一個寬厚的心。假如我們常常生氣、常常不能容,這就不是寬了。要做到每一句,都得從很多生活細節當中去要求自己、去提醒自己。包含我們之前跟大家談到「厚道」,在態度上時時要能夠為人著想、設身處地。

比方明朝的楊誠齋先生,他的夫人七十多歲了,冬天一大早起來,煮熱粥給下人吃,孩子都不忍心她這么大年紀這么辛苦。她就說到,「大冷天勞動,假如肚子裡面沒有點熱氣是很傷身的,讓他們喝了熱粥再勞動。」這個就是設身處地。每個人都是父母的孩子,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被他人怎么樣的對待,人同此心,體會到他們父母、家人的心情,當然也要好好的照顧他。包含她生了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都是自己哺乳的,她說到,「我的孩子讓人家哺乳,不就搶了別人孩子的母乳了?」這都是時時設身處地。包含《了凡四訓》裡面,楊榮的祖父跟曾祖父,在面對洪水泛濫,他們沒有撈任何的財物,都趕緊救人,或者把去世的人撈起來。因為知道即將溺斃人的痛苦,以至於去世的人,假如他的親人不能找到他的身體,那會抱憾終身。能體會到這一些,就拼了命的在救人、在撈起去世人的屍首。

包含這個「厚道」還落實在我們的言語上,「不彰人短」,去批評別人的短處就損了自己的厚道,也損了自己的福報。所以我們成長過程當中,長輩都有說,「要積口德、積口德」,就是在言語當中不要刻薄,不要彰人之短,讓人家在人群當中沒有辦法立足,這樣都不好。而且這個「厚道」表現在送禮上。像我們中國,其他國家來進貢,我們回的禮一定超過他們的禮。就不占人家便宜,也是厚道。不讓人家難堪,也是厚道。像了凡先生他的姑父沈心松先生,他的僕人跟他去參加酒宴,結果僕人喝得太多,喝醉了,還是他把僕人帶回來,而且還要划船。他這個員外親自把僕人給帶回來,讓他們的太太把他們趕緊扶回去休息。結果隔天沈先生睡得特別晚,他的夫人就來叫他說,「你一輩子從來沒有睡這么晚,今天是怎么搞的?」他跟夫人講,「昨天下人喝醉酒,他們一定很不好意思,當然也可能喝醉酒了,可能睡晚一點。他們昨天這樣,他們清醒了已經覺得很難過,假如我起得太早,他們又看到我,更難堪。所以我是想躺在床上,等他們都去幹活了我再起來,他們就不會太不好意思了。」您看,這么細節的地方都希望人家不要太難堪,不要讓人家有壓力,這都是在處世當中都能夠寬厚,替人想,『寬則得眾』。

有一個故事講到,衛國有一個疑案,這個案子一半的大臣覺得要判罪,一半的大臣贊成不判罪。就在大家意見不統一的情況,衛國的國君就說了,「陶朱公他富可敵國,他應該是非常有智慧的人,我們來請問請問他吧。」陶朱公接受了君王的邀請,他講話應對進退也都很有分寸,君王、大臣問他話,他也是很謙退,也是戰戰兢兢來應對。他一開頭就說,「我是一個粗鄙無知的人,對於判案也不是很懂。雖然如此,剛好我家有兩個白玉」,您看用譬喻的方法,不然講一堆道理,那這些大臣感覺好像你懂得比他多。用這個譬喻也很善巧,他又是做生意的,他說,「我家有兩個白玉,一個值千金,一個值五百金。但是它們的光澤、顏色,還有它們的直徑、大小都一樣,可是卻一個值千金,一個值五百金。」衛王他們就問了,為什麼?「因為你從側面去看它,它們的厚度不一樣,這個千金的比五百金的厚一倍,所以它值千金。」

講了這兩個白玉之後,接著就講到了,假如有疑難的地方、懷疑的地方,能夠釋放這個人,你獎賞的時候有點猶豫,到底獎還是不獎?有這個情況,你還是慷慨一點,都給予。這么做衛國人會非常歡喜,你不會冤枉了無罪的人,你也很慷慨、不吝嗇,當然你國人都會高興。這就是凡事都是以寬為標準,寬厚為準。接著又譬喻,這段譬喻也很精彩。牆壁太薄了,這房子可能就要翻了;絲織品太薄了,可能它就容易破損;器具磨薄了,可能就容易毀壞;酒太薄了,就容易發酸。所以薄在這么多物品當中就顯得不能持久。一個人刻薄,他的事業不可能長久。包含就像《朱子治家格言》講,「刻薄成家,理無久享」,反而寬厚處世才能得以長久。這個故事也彰顯出「寬則得眾」。

『信則人任焉』,我們堅守誠信就能得到別人的信任,人民愈信任我們,就能團結在一起為整個國家謀福利。所以「信」也是實行仁道的重要基礎。我們要去利益人,有好的存心,還要有好的辦事能力,所以『敏則有功』,做事勤勉、敏捷就能獲得成功。而這個「敏」,他做事敏捷,包含他的判斷力也很好,所謂「審時度勢」,這個都是敏。你局勢判斷錯了,可能再怎么努力也成就不了事情。包含「度德量力,審勢擇人」,這個都是敏。你能敏銳看到自己有幾兩重,你會量力而為,才能把事做好,你打腫臉充胖子就添亂了。所以度德量力,審勢,審查形勢。再來,敏銳在哪?用人、擇人,用對人,「人存政舉」,「為政在人」,才能把事情做成。而這個敏也可以代表他能乘勝追擊,他能順勢而為,他能理解到無形的人心,他能凝聚士氣,一鼓作氣,這個都是「敏則有功」。

包含我們現在整個傳統文化的弘揚,最重要的關鍵在樹立榜樣,真正自己的家、自己的團體是落實的榜樣,這個對傳統文化的弘揚是最大的貢獻。因為這個榜樣樹起來了,人們不懷疑。所以像蘇州固鍀集團,在吳念博董事長帶領之下,他們是「幸福企業」。連馬達加斯加的大使、馬其頓大使,這些聯合國的大使,看了他做的,都對我們中國產生信心。所以這個「信」很重要。他們都說到,以前還有個印象,覺得中國的企業好像對員工都不是很照顧,那就對中華文化沒有信心了。所以真正做到了,確實是有功於文化的復興。包含海南省監獄系統的成就,帶動的是全中國,把倫理道德因果教育引進了全中國的監獄系統。所以這些成就因緣的領導者都是非常敏捷、有智慧的人。像海南省監獄系統成敗關鍵,張發先生的成就。首先他很敏捷,要從自己做起、從警官做起,而不是先教服刑人員,包含從點到線、到面,他的思惟非常有智慧、非常清晰。所以「敏則有功」,利益了多少服刑人員的人生,還有他的家庭,還有整個社會的安定。

『惠則足以使人』,給人恩惠,人必感恩圖報,那就能夠運用人民的力量來建設整個國家、社會。所以這個「惠則足以使人」,也是我們要時時能夠看到人民的需要,去協助、去關心、去幫助、去布施,就能上下一心,然後共建國家的幸福安定。

接著我們看兩百四十五句,我們念一下經文:

【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

夫子講到,他曾聽說,有國的諸侯、有家的大夫,不憂患土地、人民之寡少,而憂患財富之不平均;不憂患貧窮,而憂患上下不能安定和睦。有國有家的人,首先他是有一分責任把人民照顧好,而不應該是擔心土地、人民太少,這個心是虛榮心,與他為人君應盡的本分不相應。應該是照顧好百姓,那他的生活你要保障,所以要「患不均」,要讓人民生活安定,沒有貧窮、挨餓的擔憂。假如這個財富很不平均的話,那造成人心的動盪,像現在有一些地區,貧富不均太嚴重,窮人對富人會仇視,富人對窮人輕賤。像我們看到很有錢的人,開車撞死人都不當回事,這樣的貧富不均,延伸開來就變人心的不平,這對社會的安定是不理想的一些發展。所以還是不能讓貧富失衡。像稻盛和夫先生,他們的企業很成功,他們公司營運好,第一個要照顧、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員工,再來是客戶,最後才是股東。這些都符合傳統文化的精神。因為傳統文化都強調感恩,一個人事業發展,那是所有同仁的努力,所以要感恩、要照顧好他們,怎么可以讓他們挨餓、受凍?企業領導人如是,國家領導人亦如是。

所以我們看,為什麼會有一些理論、有一些情況是覺得資本家做大以後都壓榨底下的人?根本上是有財富的人愈來愈貪婪,愈來愈覺得都是自己的本事,其實不知道是整個國家給予的機會,整個天地資源給予他的,整個他底下的人共同的努力,他沒有這樣的思考。所以還是教育的問題。古代「富而好禮,貧而樂」,那都是因為他受了教育。他自己的財富比較不多,財富是修來的,他不怨人,他自己好好再努力;他富貴了,他感謝祖先的庇蔭,感謝國家的安定,感謝底下人的努力。他有這樣的心境,他怎么可能會去輕慢、欺負人?甚至於他還懂得取之社會,用之社會,他懂得回報,這也是好仁、好禮。

我們看到,問題都要從人心下手,而人心都要透過教育。所以領導者受過好的教育,不憂患人民寡少,要從長計議的是不能財富不平均;不憂患貧窮,憂患上下不能安定、和睦。其實只要人知足常樂,家庭、社會都很安定。現在人不知足,都要爭、都要貪,那變成家庭裡面沒有安全感,然後團體大家都要謀權、謀利,也沒有安全感,「上下交征利」,國跟家都不得安。人要過上好的日子,最主要還是要安定、和睦。所以『患不安』。

『蓋均無貧』,因此,整個國家政策往平均財富的目標努力,則沒有貧窮,「均無貧」。『和無寡』,上下和睦同心,這樣的國家氣象必然會感召遠方的人來歸附,他的人口也不會少。就像現在假如有一個團體,真正做到親如一家,幾十個人、幾百個人親如一家,誰不願意到這樣的單位來服務?就像吳念博董事長,他的企業裡面有一個員工,推薦了他同鄉的親戚朋友一百多個人到公司去服務,那他的人群會壯大、事業會壯大。他這個和,他這個親如一家,就有吸引力了,人們在這裡工作他有安全感,他覺得很有保障。所以「有德此有人」,有德行了,團體和睦了,自然會吸引他人來共襄盛舉。

『和無寡,安無傾』,整個人民安定團結,外患也不敢侵略,所以國家不會有傾覆的危險。『夫如是』,誠能如此,能夠「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誠能如此,『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遠方的人如果不能夠歸附,我們則修養文化、道德來感召。而且既然他們來到我們的國度歸附了,則要讓他們「安之」,就是讓他們的生活都能夠安定下來,不只物質生活要安定,精神生活也要能安定下來。從這句我們可以了解到,我們中華民族是和平的民族,是強調德化的修養,決定不是用武力、不是用威勢去壓迫別人。所以西方現在是擔心中國強大,這是不必要的擔憂,這也是他們對於我們中國人、中華文化不夠了解。

這一段我們看唐朝,整個文化非常興盛,許多國家自然都來親近、來效法學習。所以遠人有不服,「修文德」,自然而然能夠感召。像舜王,當時候也有少數民族不服,臣子建議出兵去討伐,他反而是加強了自己國家的道德文化建設,不到一年,那個國家自己就歸附了。這些聖王確實都做到了。「既來之」,既然來到我們的國家,都有一分情義、道義,好好的把他們照顧好。而且「既來之」,他們都是離鄉背井,應該更體恤他們的心情,去關懷照料他們。這一點在宋朝記載,范公對於歸附的敵軍都視同國人、家人一樣愛護,所以當范公去世,連歸附的這些西夏兵、西夏人都痛哭流涕,真的能夠化敵為友,都是靠文德、靠自己的修養來化。而我們有這樣的胸懷,面對自己團體裡離鄉背井的同仁,包含新進的同仁,「既來之,則安之」,我們要有一個長者風範,要有一個「老人」的風範,把這種人倫的關懷落實在我們自身、我們的團體上。

我們看兩百四十六句,經句說到:

【今之所謂良吏者。文察則以禍其民。強力則以厲其下。不本法之所由生。而專己之殘心。】

現今所謂好的官員、好的官吏,『文察』,這個「察」是苛察,動用嚴法苛刻的對待人民,動用嚴法禍害到百姓了。『強力』是使用暴力強權,『厲其下』是殘害下屬。看起來是在用法律,『不本法之所由生』,不根據法律的本意。制定這個法律的用意應該是要讓社會公平,應該是要讓社會安定,但是我們反而變成利用法律來放縱自己嚴重的這些習氣,『專己之殘心』,專憑自己殘忍的心在做事情。可見,當一個官吏非常殘酷傷害人民,就可以了解當官、當領導要先受教育,他才有可能明理,然後生起一種使命感,然後來扮演好他的角色。

人不學,不知道、不知義。扮演好每一個人生的角色、身分,都要學習盡道,怎么來盡到他的道義。所以今天假如官員或者是主管做不好,國家跟團體首先要思考,有沒有做好他們的教育工作?這是第一個重點。因為他們假如明白他們是代表國家、代表團體來愛護底下的人,他苛察了、暴虐了,底下人不就不相信國家了嗎?不就對自己的團體失去信心嗎?那這個不只沒有盡忠,這造的罪業就很大了。所以,他能理解到這一點,就能了解到他的重要性,官員是人民跟整個國家的橋樑,你要把這個橋樑搭好,你愛護、服務好人民,這整個國家非常團結。這些官吏都虐民了,人民不相信政府,國家可能很脆弱,很可能一夕之間都會動盪。國家如是,團體亦如是。所以官員、幹部得到國家、團體的信任,不能辜負了這個信任,不能辜負了國家、團體的栽培,我們都有這種存心跟使命感,決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再來,除了官員的培養、教育,另外一個重點是整個風氣的問題。假如上面要的是表面的成績,好像交了很多稅上來了就覺得他是好官,那「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好這個利、好這個虛榮,那底下的他當然效法,很可能就是增加賦稅,然後強迫老百姓,才達到他所謂的業績很好。上要虛榮,他也要虛榮,他哪管得著老百姓的死活?那就「專己之殘心」,就放縱自己殘忍的心去做事情。

所以只要是真的了解到自己是要為人民謀福祉的,他會去深刻了解每個法律背後的意義、目的、價值在哪,他不急著要求老百姓,反而是把這些憲法、法律它的精神很好的去引導、去讓人民了解,老百姓就不會誤會這些政策、法令,進而心悅誠服來配合去做。因為假如一個團體,這些規定的規矩、制度沒有能夠很好的把它的本意引導,讓底下的人了解,可能會造成一些誤會,明明這個規定是要讓團體好、讓他好,他反而覺得這是嚴苛了,這是在虐待他們了。了解錯了,上下就不能信任,反而久而久之上下離心,就不可能團結髮展。所以做領導的人、上位的人,對於整個幹部的態度,幹部的實際為官、為領導的情況要了解,包含民心的狀態,也都要能夠體恤得到,才能適時的做好調整工作,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接著我們看兩百四十七句:

【凡民有七亡。陰陽不和。水旱為災。一亡也。縣官重責。更賦租稅。二亡也。貪吏並公。受取不已。三亡也。豪強大姓。蠶食無厭。四亡也。苛吏繇役。失農桑時。五亡也。部落鼓鳴。男女遮列。六亡也。盜賊劫略。取民財物。七亡也。七亡尚可。又有七死。酷吏敺殺。一死也。治獄深刻。二死也。冤陷無辜。三死也。盜賊橫發。四死也。怨讎相殘。五死也。歲惡飢餓。六死也。時氣疾疫。七死也。民有七亡。而無一得。欲望國安誠難。民有七死。而無一生。欲望刑措誠難。】

經文講到,凡造成老百姓『亡』(流離失所)的原因有七個。第一個,陰陽失調,旱災水災嚴重,這是一個原因。第二,『縣官重責』,官府加重所取,搜刮民財,增加賦稅,這是第二個原因。再來,貪官污吏,『並公』是假公濟私,接受別人的財物,貪婪無度,這是第三個百姓流離的原因。接著,豪強富家欺負小老百姓,蠶食小老百姓的錢財,『無厭』就是永無止境,這是第四個原因。『苛吏繇役』,苛暴的官吏徵發徭役,就是派很多勞役給人民,卻沒有能夠顧及到他們正在農耕,結果一調去,他沒有生產,可能就沒飯吃了,當然要流離失所了,貽誤了耕農的時節,這是第五個原因。再來,鄉間村落時時響起警戒盜賊的鼓聲,然後百姓不分男女,『遮列』就是排列一起出動,圍擊追捕這個盜賊。但是這樣的日子整個人心都不安定了,都是恐懼。這個是流離失所的第六個原因。再來,盜賊搶奪百姓,奪取錢糧器物,這是第七個原因。

這七個讓百姓流離失所的情況還不算最厲害的,還有七種逼迫百姓走向死亡的情況。第一,殘酷的官吏毆打、殘殺百姓。第二種情況,審查案件苛刻,很多人冤死。再來,『冤陷無辜』,冤枉陷害無辜的人民,這是第三個原因。剛剛那個審查太苛刻,輕罪都給他判得很重,人民的痛苦、壓力就非常大,甚至於沒罪都可以變成有罪了。『盜賊橫發』,盜賊遍地都是,那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這是「四死也」。『怨讎相殘』,怨家、仇人互相殘殺,「五死也」。『歲惡飢餓』,年景不好、收成很差,百姓忍飢挨餓,很可能都變成死在路旁的餓殍,那可能到時候會屍橫遍野都有可能,這是六死也。『時氣疾疫』,瘟疫、疾病到處泛濫,此其七也。

百姓假如有這七種造成流離失所的原因,『而無一得』,卻無一利可得,都得不到人生的福利、人生的希望。『欲望國安誠難』,想要使國家安定,那太難,這個情況都跟國家安定是背道而馳的。『民有七死』,使百姓七種喪失生命的情況都存在。『而無一生』,卻無一線生路。『欲望刑措誠難』,欲讓他們能夠安穩生活,這些刑罰也可以廢棄不用,這實在是不可能的,太難了。我們讀到這段就能體會到,老百姓假如活在有這些情況的社會裡面,根本就不可能有安定的日子。再想想我們現在,也該惜福了,也該不要常常抱怨,應該感恩國家、政府,進而從自己做好本分,給社會團體帶好的頭、好的風氣,因為和諧社會還是要從我心做起。

而看到這段,也想起孔子那個時代的一個故事。有一個婦人哭得很傷心,夫子看到了就說,你這個傷心應該不單是一、兩件事。婦人就說,「我的公公被老虎吃了,先生又被老虎吃了,兒子也被老虎吃了。」他說,「那你怎么不離開這個地方?」她說,「我們本來住的地方法律太嚴苛,官員太苛刻了,比虎還厲害,我不想回去。」「苛政猛於虎」這個典故。所以我們的國家不能猛於虎,我們自己團體的風氣也不能猛於虎。應該是讓人民、讓團體的人在我們這個團體都能安定的生活、安定的成長,能真正過上幸福有意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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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