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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因果報應的故事》之29:拒色不淫


時間:2017/1/6 作者:田間讀舊書

二九、拒色不淫

廣州范碧松,家道貧寒,捉襟見肘。少孤,堂上只有老母,事之至孝。采樵度日,安居樂業。年弱冠而未娶,自理炊爨以代慈幃,凡有甘旨,必親先嘗而後餟;因此,羊城鹹稱為范孝子。

范性好幽靜,尤慎女色。有一日,奉母命赴鄉村為姑母祝壽,離市頗遠,往返約數十里路程。正當朱夏之時,天氣酷熱,臨行母囑:「朝去暮歸,免母倚閭之望。」范拜母動身,不敢遲延;迨到姑母之家,日已正午。姑母家道豐裕,賀客盈門,見侄至喜甚,首問:「嫂嫂身體康健否?」繼謂賢侄:「欲許婚否?」范答:「以母托蔭粗健,而侄則因室如懸磬,家徒四壁,胡敢談婚?」言畢,將壽燭壽麵呈上,祝姑母「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少選,羅列盛筵,同飲介眉之酒,並吟設帨之詩,祥雲繞室,瑞靄盈堂。

宴畢之後,天陰欲雨,范為多酌幾杯,不覺有幾分醉意。姑母欲留范宿,待翌日而回。范辭,以恐母懸望,於是告別起身;行至半途,細雨霏霏,況山村仄徑,羊腸紆曲,日又將暮,來往人稀。入夜雨勢越大,遍身受濕,冷氣侵肌,不得已,宿於村中之福德祠;祠隘僅可容二人,余則無立錐之地。范積薪舉火烘衣以待天晴;恰巧此時,忽來一艷妝濃抹之婦,容貌美麗,亦為避雨而入。范見之進退維谷,正襟端坐,而詢曰:「娘子夤夜到此,將欲何之?」婦答曰:「妾乃羊城柯孝廉之室,小字素琴,因於歸彌月,今日歸寧母家,有事耽擱,致緩歸來;途遇豪雨,周身濕透,幸而有此古廟,得君在此同伴,可免寂寥。」言畢,烘火而坐。范見此情景,正是更深人靜、萬籟無聲,欲歸,恐素琴被人加害;欲往,又恐男女授受不親。然范雖有柳下惠之高風,而婦卻無韓玖英之貞操,頻以秋波送情。范自知破人貞節,不削福祿亦減壽齡,衷懷絲毫不亂,毅然異乎常流,輒以正言化之,素琴始知自重。

未幾,茅店雞鳴,旭日東升,范與素琴分袂,各歸家中。范將事稟母;母喜曰:「汝能全人名節,必然光輝甲第。」琴亦將事告夫;而夫更仰范之品德,無以為報,乃以其妹秀桃配范,並教以詩書、贈以金銀。秀桃賢淑孝順,而范和平處世,家門通亨,上養慈母,下偕賢婦。後秀桃生二子,天資挺秀、讀書過人,俱至高官,代代簪纓不絕。

夫范能拒色不淫、廣培陰騭,且孝行可嘉,故天賜之以福以報之也。叔季道德淪胥,古風鮮守,欲求如范者固亦難能可貴。深願世之人,以范為楷模焉!(《近代因果報應的故事》,又名《宣講寶鈔》《崇正寶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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