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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20歲出家的耶魯博士,傳奇比丘尼


時間:2017/2/17 作者:慧芝

前言:她是台大法律系高材生,耶魯博士。

她也是一個20歲就出家的女孩子,但她並沒有把人生系在青燈古佛、大廟高堂,而是走入這世間,播散自在人生的智慧之種。

她是獲得聯合國頒發的「國際傑出佛教婦女獎」、「和平與宗教教育獎」的比丘尼。

她也是少有的,能用流利的中英雙語,讓佛學智慧深入不同種族,讓「木魚敲響東西方」的傑出導師。

依法法師,出家30餘年,她發起的「木魚計畫」,致力於推進佛教的國際化、現代化傳播,座下亦培養了大批外國佛教弟子。

我從未把自己當女人

1月26日,雪梨,台北。

一場越洋採訪,一次期盼了近兩年的溝通。

她的履歷,毫無疑問,展示的是一條強者之路,但佛學傳播其中的艱難,難以為外人道,何況身為一名女性,走了這樣一條看似輝煌,也必然艱辛無比的路,且一走就是30餘年,她內心可曾有過脆弱時?

師父的第一句回答就出乎意料:「我從沒把自己當女人……」

十二三歲,當同齡的女孩子都在談論電影、美食、男朋友的時候,她卻常在Party上問:「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或許那時就註定了,她的人生,不會延循著如玫瑰般柔軟瑰麗的女性軌跡而行。

上學時,她成績優異,不輸男兒。一次佛學夏令營,讓正在讀大一的她覺得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她聽到星雲大師開示說,佛教要提高僧質,需要青年,需要教育程度高的人出家。

她想,「這不就是我嗎?20歲,台大……」

可想而知,當這個開朗樂觀,人生閱歷與「看破紅塵」無論如何都無法相聯的女孩兒,宣布要出家的時候,是在周圍人心中投下了一枚怎樣的震撼彈。

訓導長責備她不孝,她卻請他協調與父母間的代溝。因為父母要的是一個能結婚生子、成家立業的女兒,可她要的,是能堪破生死、智慧圓融的人生。

教官說,在校生出家沒有前例,她反問,有法律規定在校生不可以出家嗎?

教官無語,於是,她以出家人的身份回到學院繼續念書,是唯一一個走在台大法學院校園裡的出家人。她的僧裝從未變過,無論是校內校外,還是國內國外。

最終她成為台大歷史上第一個穿著僧衣完成學位的人。

她的出家路,從一開始就與脆弱和逃避無關,反而是在以一種剛強入世的方式去堅持自己的信仰。

如果一定要找尋她人生中能感受到的「脆弱」, 大概要算在耶魯讀書的日子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優秀生,但到了耶魯大學,這個精英薈萃的地方,卻讓她感受到了壓力,更何況,又碰上了一位要求特別嚴格的教授。

那是她人生唯一一次懷疑自己能否堅持下來,那一陣,她早上念大悲咒,晚上拜懺,最終靠努力與信仰,完成了學業。

這段「魔鬼訓練」,也為她日後成為漢傳佛教中極少的、能用英文在國際上弘法,並形成不凡影響力的人打下了基礎。

本來,她可以一直在舒適的條件下,在海外弘法。但她卻又一次選擇了艱辛的路。

我就要在今生轉世

「我們常說「輪迴轉世」,可轉世為什麼要在來生?我就要在今生「轉世」到需要我的地方。」

2009年, 告別了在美國優越的生活,她拎著兩個箱子來到了北京,開始了居無定所的日子,短短時間內輾轉了14個住所。從那以後,她開始了艱辛的弘法歷程,但此時她的心,早已和「脆弱」絕緣。

記得一次,一個為期一個月的活動剛展開兩天就被叫停,如果想繼續開展,對得住每一位參加活動的人,她就必須在兩天內找到可供六、七十人食宿一個月的住所。

「困難來了,就專注去解決好了。」她從不讓自己陷入脆弱委屈的情緒,在別人都心灰意冷時,她只專注於事情本身。

事情解決了,周圍人互相安慰說,以後我們會越來越順利的。

她卻說,不會的,以後有以後的困難。

她從來不把自在人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帆風順上,而是在紅塵起落中,去鑄就一顆「不為風搖,不為雨藏」的強大內心。

木魚敲響東西方

去年七月,佛友圈中爭相轉發這樣一個訊息——

五百洋人朝聖五台,《西遊記》反轉了,老外從西方「騰雲駕霧」來中國學佛、取經、敲木魚……

而在當今這般浮躁的社會裡掀起如此巨浪,讓外國最頂尖的年輕力量來東方取經的正是依法法師。國內弘法不易,國際弘法更艱難,可她,卻讓佛法在許多金髮碧眼的人心中生了根。

她說,許多中國人在國外仍喜歡活在華人的圈子裡,如果想把佛法帶到西方人心裡,你必須和他們打成一片,你要有足夠的包容心去學習他們的文化,深入他們的心理需求。

「更為重要的,你要打掉得失心。 我們通常會覺得一場活動要有成千上百人參加才值得辦,才算成功。其實,即使只來兩三個人,你若能在他們心中深種下智慧的種子,那難道不是成功?有一次,我們辦禪修營,籌備一個月,只召集了50個人, 但其中有一個學生,後來去到香港大學, 把佛法智慧又播灑給了許許多多人。」

無心插柳柳成蔭,依法法師創建的【木魚計畫】,已造就了一批歐美年輕佛教學者,她的學生已成為布朗大學、加州大學等知名學府中的年輕佛學教授。

讓佛法在學生心中紮根,自己要先有做土壤的胸懷,學生們想翻譯經書,想組織活動,她經常讓他們放手去做,而她就默默地做那個站在學生們身後,全力支持的人。

她說:牧羊人從來不是自己一個人沖在前邊,而是走在羊群身後來呵護他們。

這,不正是普賢菩薩十大願中的「恆順眾生」嗎?

一席話,讓我明白為什麼她能成為這樣的場面的締造者。

如果你用心去感受,就可以體味出這些看似本該與佛法無緣的西方人,每一次的虔誠叩拜,每一句的至誠佛號,是依法法師多少心血、包容、謙卑與無我之心成就的。

語言不通但愛相通

在查看依法法師的資料時,有一則訊息特別讓我動容。

2013年10月, 依法法師前往黎巴嫩參加宗教對話。走之前,敘利亞剛發生過化學武器戰爭,百萬難民流落到黎巴嫩,很多朋友都勸她不要去,可生死有命,何況中東地區現在需要佛教同體共生的哲學!

那次,她明知自己會因為先去了以色列(護照上有入境以色列的印章),再去黎巴嫩這樣的中東國家,到了機場就要被扣留盤查,但還是去了。沒想到,海關見到她,笑了笑,竟然放行了。

不是世界每個地方的人都了解佛教,但,當你帶著慈悲與浩瀚的平等心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會感受到你所傳播的文化中的智慧與愛。

依法法師曾說,「我這一生,「糊裡糊塗」地走進佛門,「懵懵懂懂」地到美國留學,「莫名其妙」地拿到一些國際獎項,而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我的人生志向,就是開悟解脫,但是我身上擁有這麼多佛教界給我的資源,就像充滿電力的電池,必須要像放電一樣,反饋到社會與佛教。」

在依法法師看來,這個世紀的中國,最具有成為世界佛教徒朝聖中心的條件,而建設現代的那爛陀大學,建設世界第一流的佛學研究中心和最強陣容的譯經院,就是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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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