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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法師的真實分享:感謝佛法讓我跨越了童年的苦難和屈辱


時間:2017/11/5 作者:火鳳凰

爸,媽,哥:

我是石東濤,也是昱晨湛空。第一次寫信給你們,當看到這封信時,不要驚愕;同樣,我也不會驚愕。讓我們一起耐心讀下來,因為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最真摯的生命流動,和事實的真相所在。

我已經出家為僧18年。今天既以兒子的身份、又是以一個出家法師的身份給你們寫下這封信。我們26年沒有聯繫了,我在想究竟要以什麼樣的文字做為開端,讓你們了解我這26年的生命歷程。26年,對於我來說,恍如一夢,但這個夢又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飽滿。現在的我過得很好,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2007年夏天,開始講經授課,在浙江一座佛學院任教,在觀音文化研究所做觀音信仰的研究和傳播,也出版了自己的作品《緣起的相逢》、《走進普門》等。

時間回到2000年,那年暮春,我在省城太原圓照寺出家。之前,記得找過你們一次,在我17歲時。聽說這一年,你調到人大任職,我考上了鍾意的學校,想讓你們資助我讀書,可是你們無情拒絕了,甚至沒有讓我進家門,喝口水。之後的一年,也許是天意,在我背負仇恨,走投無路時,我遇到了觀音菩薩和一座寺院。接著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轉變,如前所說,落髮為僧。

今生出家,如此的成就,其實從某種「意義」來說,應該感謝你們,讓我如實地經歷了世間人生的苦難和看到了人性最糟糕的部分。佛法講苦難的真相,苦難的製造者和帶頭大哥是煩惱和無知的聚集。寫到這裡,我的記憶回到了童年,你們呢,是不是和我一樣,一起回到了那段幽暗的歲月。此時的我,應滿懷憤怒和仇恨。18年的佛法修行,讓我平和。今天,我只是以一個敘述者的身份讓我們四個人知道一個事實的真相,呈現一個真正的「東濤」,和呈現你們所沒有看到真正的「你們」,讓我們四個人一起走完這一趟旅程吧。

1982年正月,你們生下了我,我是二胎,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你們的長子石東波。恰好這一年,遇上計畫生育政策,作為父親的你,為了保全在宣傳部的職務,你們把我無情地拋棄,送到農村一個陌生的家庭,不聞不問,一轉眼就是8年。我在那片土地度過了大半個童年歲月,在這期間,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有一天中午放學回家,門口圍了一堆人,他們告訴我,你的親生父親來接你了。這才知道,原來,我還有親生父母,在這個世間上。你動用了各種關係,沒有經過我的意願,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和情緒,強迫把我接回你們的家庭。

這一年,是我生命苦難的緣起。養父家境雖然清貧,我在那裡生活還是快樂的。西留、南山、槐花和一群小夥伴,我是大家的孩子王,夏天到了,我帶她們去捉蛐蛐,比誰捉的多,那個時候,天真爛漫。8歲之前的歲月是我今生美好的記憶溫存。你們又一次出現我的生命里,生下我是無情的拋棄,如今接回我是懲罰、詛咒和暴力,最終還是將我拋棄。你完全按照你的意志和面子,或是對母親的一個交待,覺得作為丈夫「我還不錯」。生硬地把我拉回一個陌生的家庭,和陌生的三個人生活在一起。今天在回看這個家庭的夫妻關係,親子關係,嚴重紊亂失衡。作為父親的你,整日不回家,花天酒地,性格剛愎自用,殘忍,無情。母親,整天愁眉不展,憂鬱暴躁。大哥,就是一個小混混,不學無術,這個家庭沒有一點溫暖和歡笑。看到這裡,但願沒有刺痛你們內心,這是事實。也許直至今日,你們也沒有認識到你們家庭問題所在。

作為父母,最失敗的,是沒有能力處理好大哥和我的關係。

一個長我4歲的大哥,他是我噩夢的肇始。記得,回去頭幾日,他把我拉到另一個房間,對我說:「你為什麼回來,要分享我的愛,分割我的家產。」對於8歲的我,什麼是家產,毫無概念。

一開始你們確實對我很「疼愛」,但是這種沒有分寸的「疼愛」加劇了我的噩夢的開始。你們帶我不停地走親戚、串門、逛商場,買衣服,最為可恨的是,你們每次都說,「你看,東波,又沾了你弟弟的光,給你買了新的皮夾克。」這是挑火的行為,你們去刺激他的嫉妒心理。石東波對於我的突然出現本身就是憤怒的,對他來說,這是「愛的分享和財產的分割」。記得非常清楚,第二天,你們上班走了。他對著我,冷笑一聲,拿剪刀在我面前慢慢地把衣服一刀一刀的剪爛。

接著,被你們安排到了東關國小。我沉靜內斂,不愛說話,學習用功,很快融入新的學習環境,也得到了同學們的喜歡和接納。放學後,同學叫上我,去他們家裡溫習功課、做家庭作業,他們父母喜歡我。每次留我吃晚飯,我懼怕,不敢吃,說不餓。如果被你們知道了,就是一頓責罵和暴打。害怕晚上七點的來臨,這個時候,我必須要離開同學家了,可是回家對我來說,仿佛就是回到一座地獄。

回到家裡,吃飯時,大哥控制我,不讓我多吃,我只能喝一碗粥,不許吃主食,這個秘密你們不知道吧。有一次,實在餓的不行,多喝了一碗粥,他在桌子下面拿腳踢我,不等我吃完,他說,「爸媽,我帶弟弟回上房,輔導弟弟學習。」你們誇他懂事。他人格變態分裂的一面,你們永遠沒有能力覺察和知曉。一到房間,扇我耳光,說:「為何不聽話,為何要多吃?!」我怯弱地站在那裡,颼颼的打顫。每次吃飯,各種矛盾,我成了問題焦點。你們嫌我不吃飯,我也想告訴你們其中原由,可是你們沒有給我信任和愛,我整天活在你們的語言暴力里,我不敢說出背後的原因。你們除了打我,就是詛咒,我的生命被你們說得一無是處。你不能升更高的職位,也怪罪在我的頭上,說如果沒有我的出生,你可以平步青雲。

我的家庭作業被他撕碎,寒假作業被他燒掉。交不了作業,學校班主任找到你們,你們不尋事實真相,作為父親的你,對我就是一頓毒打。作為母親的你,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笑話。說實話,你真的不配為母親。大哥,看到你們肆意地打我,他開始變本加厲。逼我給他偷東西,偷錢,來滿足他的心理失衡和不可告人的欲望。

春節前,你回到家,得意地說,這個月領了500元,在我們面前炫耀,10張50嶄新的鈔票。第二天,發生的事,你們還記得吧。中午回到家,你發現少了一張,質問是不是我拿的,我拚命搖頭,說不是。大哥站在一旁,把我拖到一邊,悄悄對我說,東濤,從花園的磚下面拿出來吧,我會為你和父親求情的。我說,是你讓我偷的。大哥拽著我,把錢拿到你跟前。你二話不說,一腳把我踢倒門口,我被你打的渾身是血。

變態如你,你竟然開始用鉗子捏我的嘴巴和耳朵,拉著我走,嘴巴鮮血直流。耳垂每年一到冬季就破裂,之後的幾年,我吃飯拿筷子都拿不穩,兩手發抖,年年生病,養父母問我原因,我也沒說,沒有及時去治療,我生生地熬了過來。這一切始作俑者是石東波,無非是想方設法,趕我出這個家門。他的變態加上你們的無知、虛榮和殘酷,我成了你們玩弄的木偶。當然你們是最不可饒恕的。你們是成年人,應該有抉擇的判斷力,來處理對於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弟弟的家庭事件。你們把我接回家,沒有能力愛我和保護我,而是選擇暴力解決。

假期,他帶我去遊戲廳玩,讓我給他偷錢。開始,我根本不敢做這種事情,迫於他的淫威,又訓練我,接著,我竟然學會了偷。之後,他讓我偷鄰居,包括吃的玩的。有一次,鄰居找上門來,他還出面做好人。童年被訓練的偷的習慣深深地烙在我的潛意識裡,困擾了我好多年,直至後來,經過我多年的毅力,我與偷的習性才徹底斷絕。

每個周末,去外婆家吃飯。你們先走,我們後走。他騎著二八式腳踏車,讓我自己跳上后座,一個8歲的孩子,身高和技能根本不允許,他又騎得那麼快,我每次被摔得鼻青臉腫,可是我還是拚命地追他。如果到飯點去不了外婆家,又是被你們一頓打罵。

一到晚上,大哥在你們面前表現出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讓我和他一起睡,你們竟然答應,以為我和他關係親密無間。北方的冬夜,我整晚被凍著,他不給我蓋被子,夜復一夜。直至出家後多年,身體元氣才漸漸恢復過來。可是花掉了我將近15年的時間,15年,你們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時間不值錢,你們也被時間奴役。對於我來說,時間就是無價。我要一天一天的上進,我要活出自我的生命意義和生命價值。

給你們看一篇在2004年冬天於北京中國佛學院讀書時寫下的一個文章,這篇文章從未發表,摘錄其中一個片段:

「父母在其他同學眼裡是溫暖的港灣,是愛,是笑聲,是親密的懷抱,是親切的偎依,是兒時撒嬌的對象和周末融洽的歡樂,是餓時嬌聲嗲氣的叫喚和在外受欺負時軟聲細語的安慰。這些對我來說,從未有過。我也不敢奢想,在我記憶的深處我從未撒過嬌,從未有過親情的溫暖。我是在父母毒打的詛咒中默默地捱著每一天,在一次又一次的飢餓的苟延殘喘中活了下來。我的心比這北京冰寂的冬天還要冰冷。8歲時,被一次又一次地剝光了衣服扔在寒冷的外面,凍的快不行了,你們又把我拉回去,扔在地板上,醒了過來,接著又踢到外面,似乎我成了你們發洩情緒和黑色慾望的工具。

無意間,又想起那個夜晚。禽獸的大哥讓我為他手淫,我害怕,我求繞,在我千瘡百孔的生活還從未見過這等荒唐的事。強壯的大哥猥褻我。第二天,把蘋果掏了一個洞,當著我的面把他的下體塞了進去。你們回到家,大哥竟反口說我玩弄他下體,因為他下體難受。你們,不問事實緣由,而是將最狠毒最邪惡的眼神投向我,接著用板凳砸我。」

今天,我們四個人一起翻閱這段13年前的文字。仿佛自己似一個局外人,看著一個命運慘烈、歷經磨難的小孩,我只想去擁抱他。因為,今天的我,已經點亮了自己內在的黑暗,同樣化解了你們下的詛咒。

我開始逃命,我越逃,你們越是變態的往死里打我,你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死也要死在姓石家。你們把我扔進窨室里,有時餓得,我只能靠吃生土豆度過,然後上吐下泄。

最後一次逃跑,是在寒春時分。

又一次被你抓住了。你把我扔在院子的花園裡,泔水倒我一身,你用鐵鍬鏟我的頭,我本能地用手擋住鐵鍬,頓時,十指鮮血直溢。看著蒼天,無力絕望。後來,我還是逃跑了,當然這個逃跑計畫得「感謝」你的大兒子石東波,沒有他的幫助,我怎麼能逃跑得了呢。他把我安排在一個廢棄的豬圈,我在那裡呆了一天一夜。北方二月天,凜冽如針刺。我躲在豬圈裡,看到你們氣急敗壞尋找我的影子,晚上,石東波送來的一個饅頭,和一拿火柴。第二天,我終於逃跑了,你們再也沒有去尋找那個8歲孩子的行蹤,去試著打聽他的訊息。你們再一次將我拋棄,從那以後,我們杳無音訊。

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時常去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奶奶的家裡,離家不遠。她給我擦試血跡。問我,誰打的你,你是誰家的孩子。我說我是孤兒。她給我做飯,我和她聊天,能待上半天。我說,老奶奶,我要一直陪著你,一直陪你到老。老奶奶說,傻孩子,奶奶已經老了。時至今日,我還能記得她慈祥的容貌,蒼蒼的銀絲,更能感受到她人性的豐饒和內心的善良。

窗外一抹陽光,透著窗簾,折射進來,照在我的身上,舒服極了。此時的江南是一年四季當中最美的時候,成熟飽滿。家鄉,大同,應該是寒氣漸沉,流霜滿天。

我去過很多國家,去過無數的城市,走過無數的天橋,見過無數的人,也經歷很多美好的事。年齡越大,越發明白:人的一生,是童年經歷的不斷輪迴。在這26年的歲月中,我的人格特質始終有兩股力量在對抗:暴力與非暴力、無明與智慧、仇恨與寬恕、憤怒與平和、僵硬與柔軟。在接受心理治療的過程時,我的心理老師說我是她今生遇到的最為奇特的個案。在治療過程中,她常常掩面啜泣。問我,是什麼力量讓我活了下來,或者究竟是什麼信念能支撐著我一直往前走。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她停頓了好久,這個比喻好。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強大的力量,一股非凡的力量。

是的,幸好今生,讓我遇到了佛法,遇到了真實的自己。

這些年,我一直走在自我療愈,自我康復的路上。每個夜晚,童年的創傷和暗流折磨著我。我感受和接納著情緒的流動:壓抑、憤怒、仇恨、焦慮、攻擊和不安,如此有力,如此真實,這一切都是你們親手造成的。

你們詛咒我,你們虐待我,在這個家庭我沒有一點歡樂也沒有一點溫暖,請問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你們夫妻二人帶著面具活在這個世界,人格撕裂、扭曲和解離。從你們在我身上施虐的情況來看,你們的心理發展水平太低了,你們控制不了自己,處理不了我被接回來的事實,你們發現我不是你們想要的或者心中想像的「孩子」,但是出於虛榮和面子或者「愧疚」不得不將我接回家,再加上石東波從中的挑撥離間,於是開始塑造我,採用了暴力手段,這裡面始終沒有愛。你們沒有能力將自己的兒子當人看,而將兒子純粹當作了一個「客體」,來滿足自己欲望與目的的一個對象或工具。

這是你們自身心理發展水平有限,缺乏人的正常情感。也是基本人性。

這些年來,我對自己說,東濤,相信我,我一定陪你趟過這條黑色的生命河流,相信我,也相信你。

如今,我跨過了所有的苦難和屈辱,成了我人生最寶貴的財富,幸福平和,自在豐盛。

我有著自己喜歡且受用的佛法事業,也有我愛的眾生,和愛我的眾生。

這封信,既不是感恩你們造就我的苦難,也不是用這種方式諷刺你們,而是和你們三個做一次永遠的分離和告別的儀式。

今天,我和我的童年分離告別。我和我的苦難消弭化解。我和我的命運握手言和。

26年的歲月,在我這裡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人格健全,思想獨立。

偉大的佛法修行,讓我始終保持著一個信念,人的生命是非常短暫的,也是非常局限的,生命的意義在於付出,在於給予。一位心理學老師說,當我們開始去愛人,去關心別人,我們會看到我們的能量是無限放大。那些被我們溫暖過的人,會因為我們的幫助變得更美好。而他們會繼續給與其他人善意和關愛。綿延不絕。一百年後,我們的生命湮滅在歲月的長河裡,而我們留下來的這些愛,卻還在流動,傳遞,發酵,升華。這樣,我們的生命才真的有了永恆的意義。

我是藉助你們的身體,來到這個精彩紛呈的世界。往事的來和去,怨和恨,都一一了結,一一放下吧。人生就是這樣,一刻不停,勇往直前。從今以後,我們都要各自輕鬆上路,活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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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