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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法師:審察自心真與偽(二)


時間:2018/7/12 作者:淨山

念念上求佛道,心心下化眾生。聞佛道長遠,不生退怯。觀眾生難度,不生厭倦。如登萬仞之山,必窮其頂。如上九層之塔,必造其顛。如是發心,名之為真。

有罪不懺,有過不除,內濁外清,始勤終怠。雖有好心,多為名利之所夾雜。雖有善法,復為罪業之所染污。如是發心,名之為偽。

—— 省庵大師《勸發菩提心文》

第二對範疇,談真和偽的內涵。

首先談發的是真心,真實之心,真誠之心。真誠之心是什麼?表現為“念念上求佛道,心心下化眾生”。

我們修行佛法,在哪裡修?是觀照當下這一念,我這一念所系緣的是什麼對境?如果我們念念還是想五欲六塵、人我是非、恩恩怨怨、人天福報,那就不對了,那就不真了。我們是發菩提心的人,我們在念頭當中,要把菩提心的內涵給它落實,每個念頭都是以智慧來上求佛道。心心,也是談念頭,每個念頭都是以悲心要下化眾生。這就是上求下化。

自己現在是一個凡夫,我們已然發菩提心,就是初發心的菩薩,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實際的福德智慧去度眾生,但是我每個念頭,我都是為了度眾生,來求證佛果。要作為我們的念頭當中的主導。這就是你的菩提的心念,你菩提的心念,念念都是這個主導的話,那這些五欲六塵,煩惱的念頭就入不進來。就好像一個田裡都長滿好的莊稼,雜草就不容易長出來,如果你沒有好的莊稼、禾苗在那裡,雜草就會叢生。

所以,真和偽,是不能相容的,有真就不會有偽,有光明就不會有黑暗。要把這個正的東西,給它扶起來,就是念頭當中,心心念念都是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念頭。

而且進一步思惟,在成佛的過程當中,確實是非常漫長。我們初發心的菩薩,如果按照修行的階位來說,都是要從外凡到內凡,再到信位,信位再就到三賢,再到十地,再到等覺,這樣的一個過程非常長遠。就是藏教成佛,也說要經過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還只是成一個藏教的佛。我們現在發的是如來乘的發心,是要成大乘圓教的佛果,那他的道路更為遙遠。這就類似於,如果藏教是三百由旬的化城,圓教就是五百由旬的那個寶所。一般凡夫,聽到這么遠,他就心生怯弱。但現在我們用圓教的理念發出來,我們不要怕了,因為《華嚴經》告訴我們,初發心時,即成正覺了。要知道我們真正的菩提心發出來,就有十方諸佛如來的加被、護念,我們就有巨大的外力幫助,就不再是在生死曠野當中,孤苦伶仃地流浪了。

所以,雖然佛道長遠,但絕對不生怯弱之心,退轉之想。這是從上求佛果來說,堅固心愿。

從下化眾生來說,“觀”就是用智慧觀察一切眾生,尤其是五濁惡世的南閻浮提的眾生,他的煩惱習氣厚重,剛強難化。對於一個發菩提心的菩薩來說,一定要把度眾生作為他的核心內容。雖然觀察眾生剛強難化,但絕對不生一念厭倦、放棄之心,不能放棄,不捨一個眾生。

《阿彌陀經》裡面講的常精進菩薩,他是什麼情況?無量劫以來,為了度一個眾生,跟他隨形六道。這個眾生在人道,他追隨到人道;這個眾生到地獄,他跟著到地獄。無量劫為了度一個眾生,不生一念的厭倦、放棄之心。他是這樣的一個發心。就好像地藏菩薩,南閻浮提眾生也是剛強難化,好不容易把這個地獄眾生度上來了,度到人天道,轉眼之間又下地獄了。我們這些眾生都是從地獄裡面不是一次了,是二進宮、三進宮了,進了很多次了。但是地藏菩薩並沒有說:“你怎么又來了?我現在不管你!”你進去了,他還得管,他還得想辦法從地獄裡面把我們托出來。所以地藏菩薩很辛苦,我們不斷地出來,不斷地進去,搞得他的工作任務永無盡期。但是他發的心是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眾生都度盡,他的願才盡,是無盡的悲願哪!

真的是大乘菩薩道,他就是不能有討厭、不能有疲倦、不能有拋棄之心。他是一個極重的悲心,這種悲心,實際上是超過父母的。

我們世間父母對子女是很愛護,但是你要觀察,他對比較孝順的子女,都很關心,都無私的大愛。但如果子女很忤逆,很不聽話,很跟他抬槓,很跟他犟嘴,這個父母有時候心裡會放手:“你這個兒子,你這么壞!我不理你了!”甚至登報斷絕父子關係,他都可能會厭倦、放手。但是菩薩的發心,就是很難度、很剛強、很忤逆,都不厭倦、不放手。

這樣上求佛道、下化眾生,這樣一個艱巨的過程,一定要有波羅蜜的心態,徹底、圓滿、到彼岸、到家,不是半途而廢的。這就比況為,你要“登萬仞之山”,一仞就是八尺,萬仞之山,那么高的高山,一定要爬到它的頂峰去,“必窮其頂”。就好像要登九層的高塔,也一定要抵達塔尖,不到山頂和塔尖,誓不放棄,寧可粉身碎骨,都不退轉。這種發菩提心的人,這種念頭,這種心智,這種意志力,他是非常剛直的,也非常有力量的。

我們看玄奘大師西行取經,他走戈壁沙漠的時候,剛上路就發現他的水漏掉了,他就本能地作反應,他要回去裝好水再回來。就在他走了十幾里的時候,他再想:“我不能回去,我還是要往前面走,寧可往西前進一步而死,也不能向後退轉一步而生!”所以,他就停住了要回去取水的行為,掉過頭繼續走。這繼續走,意味著什麼呀?意味著是向死亡挑戰,意味著接受死亡的考驗,他是一個這樣的選擇啊!所以你看,玄奘大師有四天五晚沒有進一滴水,在沙漠當中,五天沒有喝一滴水。最後是爬呀,爬行哪!爬得最後昏迷了,基本上昏死過去了。幸好他還有一匹馬,那匹馬是老馬,忽然在他昏死過去的時候,那個老馬就喚醒他,這個馬就跑在前面,他就跟著爬爬爬,發現一潭清水,救命的一潭水,他才活過來了。也許這是玄奘大師念《心經》,觀世音菩薩的變現。

就得要有這樣一種精神,這是一個大乘菩薩行人的他能夠到達寶所的一種特有的品質,叫做重法如山、輕身似塵。不要有保持自己身體的想法,在關鍵時刻,就是捨身。捨身,不怕死,他才能夠把內心的潛能給它張揚出來,一個怕死的人,是什麼事情都幹不成的。有時候在重大問題上,就是用死亡做賭注的。這就類似於發的這個真心,就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必定要到達頂峰才罷手。這樣的心就是至誠心,就是真心,他才有可能修行成功。

相對應的,卻有一種虛偽的心。這要注意了,可能是我們眾生的常態,“有罪不懺,有過不除,內濁外清,始勤終怠”。

有罪,無量劫以前的罪,我們是沒有辦法的。但是今生今世,就是你學佛之後,還在造罪。什麼叫罪?你是明知故犯,有意造作的,就是罪。什麼叫過?過是無心造的,叫過失。罪就重,所以意識到自己有罪,但往往我們本能的虛榮心,或者劣根性的反應,就是隱藏,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知道了就沒有臉面,這是一般凡夫的本能反應。但是修行人要注意,這是極大的危害。有罪,一定要發露,一定要懺悔。

這就類似於一個雜草,你把它連根拔起,陽光一照,它就沒有生命力。通過懺悔,有很多罪可以懺掉。但如果你覆藏在那個地方,不發露,那好,它永遠在那裡滋長。而且隨著你每一天的過程,它的罪就越來越加重。

有智慧的人,雖然犯的罪很重,但是會了解懺法,他能夠懺掉。沒有智慧的人,雖然過失小,但是他覆藏,他反而後果嚴重。所以,佛法給我們建立懺悔法,是佛的慈悲。懺悔,有作法懺、有作相懺、有實相懺。對於出家眾,尤其要加強作法懺,羯磨法。這個懺,通過你的罪過結的罪,或者對首、或者四人、或者五人乃至二十個比丘裡面懺,都有一些相應的方法。

這個虛假修行的人,有罪過,他隱藏,不去懺悔;有過失,也不自責,也不去排除,內心是充滿著貪瞋痴的濁惡。外面還顯得他像一個修行人,就是做樣子,作秀,做給別人看,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這叫假招子,作假。

“內濁外清,始勤終怠”。始勤,就是有些修行人,開始很精進、很勤勉,慢慢的他就懈怠了。有一句話說,學佛一年,佛在眼前;學佛兩年,佛在天邊;學佛三年,拿佛賺錢。都屬於這種情況。

所以要保持精進勇猛,長期的,他要生死心切,要菩提心的能量足夠,他才能夠自始至終,一以貫之,都是精進的,都是如救頭然的。要避免這種,我們開始很勤勉,結果懈怠了。

還有一種,雖然是“好心”,好心就是指他有一種了生死、成佛道的心,這叫好心。但是,他在修行過程當中,又被名聞利養所夾雜,包括他做一些慈善事業,或者為大眾服務的事業,他好像也是慈悲心,有點菩提心去做。但做的過程當中,他的名利心上來了,他的我執我慢上來了,這就是夾雜,不純粹。

雖然也在做一些善法,但是這個過程當中,由於他無我的空慧不具備,他只要有我執身見,他在做事的過程當中,惡業的種子起現行,導致的就是罪業,充滿人我是非、你爭我奪。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就用機心、玩手段,還認為自己很高明。但一個修行人到了玩機心、用手段,實際上是挺可憐的,你要玩這些東西,你在世間法去玩。你就穿個西服,踏一雙皮鞋,就像推銷員一樣的,把西服穿得嶄新,把皮鞋擦得賊亮,就向這個世界挑戰了。但修行人不能是這樣子,披上如來的袈裟。所以不能去做那些罪業,一做那些,我們自性清淨心就被染污了。袈裟底下失人身,那是太不值得了。

這樣的發心,就是虛偽的發心。

要知道,頭上三尺有神明,與生俱來都有兩個俱生神跟著我們,更何況佛菩薩六通具足,諸護法善神也是眼目如電,這些,我們舉心動念,佛悉知悉見,我們還要去作偽幹嘛?作偽是最愚痴的事情,最不合算的事情。

我們修行就是真實,知道自己妄想雜念很多,業障很重,我們生慚愧心。慚和愧是兩種白法,有慚有愧,佛菩薩是會諒解我們的,會加被我們的,會讓我們從業障的、煩惱的沼澤地帶引領出來,讓我們踏上修行的康莊大道,引領到妙高峰頂,去領略我們自性的無限風光。絕對不能作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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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