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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0/4/20

淺談佛教弘法與中國夢文化關係

刊登《佛山佛教》雜誌

眾所周知,佛教並不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教,關於佛教進入中國,據說還跟夢有關。

《後漢書.西域傳》和《牟子.理感論》記載,東漢明帝永平八年時期,曾夢見過一個神人,遍體金光,全身金黃,腳踏祥雲飛到宮殿面前,明帝看到後欣喜若狂,第二天尋遍大臣詢問此事,問此神的來歷,傅毅進言道:「此神是天竺的佛!」,從此明帝就派人到天竺西域抄佛經,並畫佛像宣之與天下。

在《法華經》裡曾有記載:「若人慾了之,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所謂的「法」是指一切的事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在於此了。

《金剛經》中著名的六如偈——夢、幻、泡、影、露、電。之所以將夢排在首位,那是因為「皆自妄想而成,亦如夢境」,許多人的現實生活跟夢境一般,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這種巧妙的比喻引導眾生頓悟,形成了「夢悟」。

宗教的核心教義包括了思想觀念和情感體驗,極具神秘性和普遍性的夢體驗與宗教有著密切的關聯,畢竟宗教的一大任務就是解釋靈魂的去向問題,而原始的宗教基礎就是建立在夢魂之上。在宗教體系內,夢文化就被當做某種佐證,由此看來夢文化與宗教的關係有著源遠流長的歷史。

在佛教當中關於夢的起因,有著「五夢」「四夢」之說。據《毗婆沙》中記載做夢的原因有五種,即他引、曾更、當有、分別、諸病等五大類。而《法苑珠林》中的記載將夢區分為「四大不和夢、見先夢、天人夢和想夢」。在本質意義上來講,這兩種說法有互相重疊的部分,這種分類方式將民間信仰問題和佛法有機地結合在了一起。

所謂的《毗婆沙》中「他引、曾更、當有、分別、諸病」,我們也不難理解:他引、就是被外界事物所引導的夢;曾更、就是自己以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當有、未來所發生的事情會在夢中提前出現;分別、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諸病、由於身體的不適所產生的夢。

下面我們就來詳細舉例《毗婆沙》中五種夢的起因。

《毗婆沙》五夢之「他引」

蒲松齡的《聊齋異志》一書共有四百九十一篇小說,其中七十餘篇與夢有關,其中夢境懸疑複雜可圈可點的代表作之一《夢狼》,就是「他引」最好的表現。

白翁長子在外為官兩年都不曾有任何音訊,一日白翁因思子心切夢到與友人做客「公子衙署」。

原句曾是這樣描繪:窺其門,見一巨狼當道;入其門,見堂上堂下坐者、臥者皆狼也。雖然蒲松齡借《夢狼》譏諷那些如狼似虎的貪官污吏,但是白翁之夢同時也是五夢中「他引」的最佳體現。

《毗婆沙》五夢之「曾更」

其實「曾更」就不用詳細解釋,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當你被某人或者某事所影響的時候,這樣的一幕會經常在你夢中出現。人生在世,許多時候都是因為良心的不安和懺悔多次出現「曾更」之夢,這種現象不是你對現實生活中的某人某事忘不掉,而是對這種事物的影響忘不了。

我有一位朋友,在未做母親之前,總是以工作忙、業務壓力大、買不到車票等藉口,作為自己無法回家看望父母的託詞,當自己有一天忽然成為母親,明白了為人母的艱辛之時,忽然推己及人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親,結果良心的拷問,她終於決定回家看望雙親,可惜造化弄人,在我這位朋友回家的路上,她的母親高血壓突發就死亡了。

而這個晴天霹靂時時刻刻打擊著我這位朋友,時隔多年,她的夢中經常夢到自己在回家的路上,每每聽到朋友講述這段經歷的時候,我都會深有感觸,換種角度來講,這不是夢,而是後悔和良心上的懺悔。

《毗婆沙》五夢之「當有」

晉代有一孝子名叫劉殷,七歲時為歸西的父親服喪三年不曾露齒一笑,曾祖母冬天想吃菫菜,因為家道貧窮不敢說出,後讓劉殷得知而痛哭道:「我罪孽深重啊,祖母在堂我竟然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她老人家」,在哭涕的過程中,劉殷忽然看到土中長出菫菜,且采而不減。

不久劉殷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人對他說西邊的籬笆下去有栗米。夢醒後劉殷去尋找,果然在哪個地方挖出了栗米,更為神奇的是,籬笆土上還留著一行字:七年栗百石,以賜孝子劉殷。後來劉殷全家單靠栗米就整整吃了七年。

劉殷的夢通過禪文化的解釋,是孝心感動上蒼,才會有神明指使,儘管夢中多有玄機和教義之意,但是劉殷的夢也表現出未來所發生的事情在夢中提前出現。

《毗婆沙》五夢之「分別」

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之夢,在我們茶餘飯後之際也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

南朝江淹夢筆和東晉羅含夢鳥的典故一直是家喻戶曉廣為流傳。以東晉羅含夢鳥的典故為例,據《晉書.文苑傳》記載:羅含,字君章,桂陽耒陽人也。曾祖彥,臨海太守。父綏,滎陽太守。含幼孤,為叔母朱氏所養。少有志尚,嘗晝臥,夢一鳥文彩異常,飛入口中,因驚起說之。朱氏曰:「鳥有文彩,汝後必有文章。」自此後藻思日新。

「鳥之文彩」暗喻文章文采,此夢正是羅含想要文採風流的一種心理反應。

《毗婆沙》五夢之「諸病」

由於身體的不適所產生的夢,我個人定義為是驚慌夢,也是畏懼之夢。「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儘管夢的樸素迷離也奈何不了世事的無常,生老病死殘永遠在人類發展的歷史上上演著流行的話題。

貪、嗔、痴都是一種病的體現,很多地方都將病夢和病症相對應。很多古人疾病之夢的典故至今廣為流傳,他們的夢不僅預示著病因,而且也兆示著疾病的發展情況。

唐高宗、武周兩朝名將婁師德,在做官之前也是個病秧子,相傳他曾經在夢中夢見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仙人,曾對他說:「你的病有救了,不過你需要先跟我走一遭。」

婁師德聽從仙人,隨他來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府衙,紫衣仙人對婁師德說:「這是我們地府的大門!」

婁師德好奇地問地府大門為何設在人間,不料被仙人指責為痴人,竟不知地府之路和人間之路相連的道理。

隨後紫衣仙人將存放世人祿名壽命的籍冊拿給婁師德,婁師德在籍冊中得知自己加官進爵的時間,並且知道自己在八十五歲之時壽終正寢。

當婁師德得知這個天機之時,夢中天鼓巨聲響起,婁師德便驚醒了,此時已是五更天,附近的佛寺鐘聲響起,與夢中天鼓聲相契合,之後婁師德病情痊癒,仕途平步青雲。

而後在婁師德六十九歲之際,做夢夢見黃衣使者,一番對話之後方知是陰間小鬼奉命來索命於婁師德,婁師德好奇祿名壽命的籍冊明明記載自己的壽命是八十五歲,為何現在如此著急收取性命,黃衣使者說:「因你錯殺無辜,有損你的福德善根因緣!」三日後婁師德就死了。

紫衣仙人暗喻「紫氣東來」,故有祥瑞之意,黃衣使者暗喻「披痲戴孝」,故有不祥之兆,婁師德的夢既有預示病因,同時也兆示著疾病的發展情況。

通過以上對《毗婆沙》中「五夢」的舉例,我不乏看出佛教在夢文化的基礎上,更多的在因果報應的角度上來吸引信眾。下面我們就以「十夢」來區分佛教傳播過程中與他教的不同之處。

如是。一時佛在舍衛國精舍。時有國王名波斯匿。夜夢十事。一者三釜羅。雨邊釜沸氣交往來。不入中央空釜中。二者王夢見馬口亦食尻亦食。三者見大樹生花。四者見小樹生果等等。

國王夢醒後認為這是不詳之夢,就召喚眾人來解夢,其中一個婆羅門說:「此乃不詳之夢,需禳解,將夫人、太子及侍人殺之祭神。」

佛陀聽到國王夫人的求助之後,說:「十夢均為來生之夢,三瓶之夢,象徵著富貴之人不親近窮人;馬食之夢,暗喻官吏剝削百姓;小樹開花,預示來世之人多淫多貪,不滿三十就是頭生白髮......」

這兩則故事,明顯對比了佛教在傳播過程中和其他教派的區別,更多的教人不要殺生,多行善慈悲。

夢文化的體現,不管是對夢境的虛幻肯定去否定生活的現實,還是虛幻中的真善美來反比現實生活的迷茫,在中國夢文化領域中都有著淡妝濃抹的一筆。

夢本虛幻,以夢喻世,虛幻也能使人生髮感悟,佛家就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當我們把目光放在夢文化和佛教的關係上時,我們不難發現,多一顆審美的心,夢文化將能賦予我們以佛教的實踐來體驗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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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