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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林:他能學佛,乃祖上有德


時間:2016/2/27 作者:慧芝

他能學佛,乃祖上有德!(胡小林老師傳家之寶)

我剛才跟李總務說,父親做了尿袋,不能解小便,一個月得回醫院換一次塑膠袋,一次性的。有一天我們跟父親說:爸爸,下午兩點鐘送您去醫院,去換這個塑膠袋,所以您中午睡覺的時候就把外褲脫下來,去醫院穿個乾淨點的衣服。因為老人家眼睛不好,吃飯老是掉湯掉水,褲子很髒。我就跟小阿姨幫他脫褲子,中午睡醒覺以後再穿上一條褲子,乾淨的,我們去醫院換塑膠袋(尿袋)。我一脫下這條褲子,諸位同修,我的眼前就出現了這條褲子,我今天帶到新加坡來了,這是背面,這是膝蓋上的洞,這是裡邊的邊,這個鬆緊帶都露出來了。這就是一個八十五歲的老人,一個禮拜以前跟我說,把五十萬塊錢拿出來印《弟子規》。我看到這條褲子我嚇一跳,我不相信這是我爸爸,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說爸,你怎麼會穿這樣破的褲子,我說你為什麼?旁邊小阿姨說,她說:哥,姨夫每次穿這條褲子,大腳指頭不是從這個洞伸出來,就是從那個洞伸出來,每次穿褲子沒有一次能穿到底的,困難極了,本來眼睛就看不見。我說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咱們不是沒錢,咱們買條褲子並不浪費,為什麼你要這樣做?舊衣服舒服,新衣服穿得不隨身。

我那天一句話沒說,我回到公司我就給我們家小阿姨打電話,我說:小易,這條褲子你給我留好,洗乾淨,老人家的房子我不要,老人家的錢我不要,老人家這條褲子我得要,這是胡小林的傳家寶,我拿回去。(註:第一次熱淚盈眶)

慚愧!人家不學佛,人家八十五歲了,人家有錢,人家為什麼要穿這樣的衣服?人家做到了,我們學佛的四眾同修做到了嗎?我們做不到,他怎麼能看得上我們?為什麼社會大眾、黨和政府對佛法失去信心?為什麼?看看這條褲子就知道為什麼,我們讓人家不信服,人家八十五歲,幹了一輩子革命。後來小易阿姨跟我說,她說哥,姨夫所有的衣服都這樣,到底給您留哪件?我說所有的衣服都給我留住,準備一個箱子。

我到了公司,我說我這次去新加坡我要帶這條褲子。我的愛心部經理張坤說,您什麼褲子要拿到新加坡,胡伯伯什麼褲子要拿到新加坡?我沒想教育她,我說這是一條褲子,妳幫我包好,找個布袋。我說這就是佛經,這就是釋迦牟尼佛的像,我要恭敬,我要告訴大家,為什麼胡小林能學佛?祖上有德。(註:第二次熱淚盈眶)

我那個經理看到這條褲子眼淚就下來了,她說胡伯伯穿的褲子,這什麼時候的?我說剛剛拿來的,過世以後從身上扒下來的,說死了不能再穿這條褲子,太不吉利了,得換新的。我跟媽媽、妹妹說,我說就讓老人家穿著破的褲子火化吧,這肯定是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別再花錢買新的了,留點錢好好給那些需要的人,老人家一生節儉,新衣服新褲子送到火化爐去火化肯定不是他的意思,因為我了解他。

我昨天跟大家講衛生間的故事,我爸爸大便乾燥,我陪著他,每次大便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老人家原來不讓我進去,他覺得臭,他覺得對我不好,他跟我見外。後來有了感情之後,每次大便的時候:兒子,你陪陪我吧。我就專門弄個板凳在衛生間,他坐四十分鐘,我就坐四十分鐘,他坐一個鐘頭,我就坐一個鐘頭,我們爺倆在那敘舊。敘什麼舊?全是我們爺倆,我小時候爸爸怎麼愛我,我們共同面臨的困難、痲煩、災難,特別溫馨。因為我每天回家只有三個小時,一般衛生間得度過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裡頭我爸爸給我講了很多他的事,我特別特別的感動。大便完了以後,我給他扯紙,他說:兒子,我大便不用那麼多紙,你再扯一半,把那一半留下來,明天我再用。我說:爸,這個衛生紙你都這麼,這不多,一點都不浪費。兒子,你要珍惜這紙,你看電視上不是成天說嗎?地球上資源這麼貧乏,這個紙都是樹木做的,現在這麼多災害都是水土流失,多留一棵樹多給孫子們留一棵樹。

我們回家孝養父母、照顧爸爸,我們去付出了,我們去奉獻了,是嗎?普賢菩薩十大願王,「常隨佛學」,佛在哪?跟誰學?爸爸媽媽,不是佛嗎?胡小林做到了嗎?你穿這樣的褲子了嗎?上衛生間的時候你是這麼看待這個紙嗎?一次一次的對我的衝擊,回到辦公室就給佛菩薩磕頭,淨業三福真實不虛!回家孝養父母,受了這麼多的教育,我到哪去找這種教育?誰能給我這種教育?為什麼讓你回家?回家你學,你讚嘆,「稱讚如來」,普賢菩薩第二大願王,稱讚誰?常隨佛學,跟誰學?看到這條褲子,知道爸爸在衛生間裡對衛生紙的態度,誠敬心油然而生,不是裝的,真自愧不如,差得太多太多了。老實了!服了!人家沒有去論壇,人家沒有到香港佛陀教育協會錄像,人家背不下《無量壽經》,人家也沒念佛,人家是佛菩薩,你不是,誠敬心出來了,再回去伺候爸爸。我給老和尚磕頭原來是假的,你對爸爸都沒有誠敬,你對淨空老和尚有誠敬嗎?你對爸爸媽媽你都不愛,你說你愛老和尚?也可能愛,那是情執,那是為自己。誠敬心就這麼引發出來的。

所以《弟子規》上說,「見人善,即思齊;縱去遠,以漸躋」。你連人家的善你都見不著,侈談誠敬!你說,我怎麼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看不出有什麼要我學習的地方?問題不出在爸爸媽媽這一邊,《了凡四訓》上說,那是你惡報重、障礙重的表現。《了凡四訓》怎麼說?「心粗而眼翳」,你心太粗了,翳,眼睛上有白內障,把你障住了,你發現不了爸爸媽媽那些像鑽石、像金子一樣的寶貴的東西,是因為你心裡只有你自己,你真把你自己放下,這些東西就會涌到你的眼前。所以今天這兩個小時要向大家匯報的,就是在家看到父母這樣的行持,對我的衝擊,回去再念經,回去再念佛,對爸爸的愛,那個質量不一樣,裡邊有恭敬,裡邊有佩服,裡邊有慚愧,裡邊有懺悔,全在裡邊了,一即一切,出來了。

不是找不到恭敬對象嗎?胡小林,在公司大老闆,都是比你年輕的人,大家對你都畢恭畢敬,你還有什麼脾氣?恭敬心出來沒有?出來了。誰幫著你?爸爸。感恩嗎?感恩。知足嗎?知足。老實了嗎?老實了,真不行,真慚愧,要向爸爸學。向誰學?看卡通片「佛本生故事」,你學得來嗎?以身飼虎,跳下去讓那個虎吃他?釋迦牟尼佛在當菩薩的時候,那老虎沒有勁,把自己的身體剌開,血流出來讓老虎聞到血腥味,然後喚發起野獸的惡性把他吃了,你做得到嗎?你做不到。那個你能學嗎?你學不了。這個能學嗎?這個能學。艱苦樸素、愛惜物命,能學嗎?起碼要做到爸爸這樣,這個要求不高。他老人家做到了,就是你身邊活生生的榜樣,你應該怎麼做?誰救誰!

我七月底回家的時候,我是說我懷著躊躇滿志,我要救贖我的父母,他們不學佛,他們很快就面臨人生的最後一站,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要讓爸爸媽媽覺悟。四個月以後一個大嘴巴扇過來,誰讓誰覺悟?爸爸媽媽著著實實在發我的露,所以你才會懺悔,你說這個恩情有多大!你說爸爸媽媽愛你有多深!不是的嗎?你到哪去上這一課?你不是他的兒子你怎麼會給他換尿袋〉你不是他兒子你怎麼會在床邊給他換褲子?你不是他兒子這麼大的緣分,你怎麼有資格上這一課?那都是因為你是你爸爸的兒子。所以父子有親,親在哪裡?親在這。親,你可以親近他,你可以零距離的跟他接觸。爸爸媽媽不簡單,我跟學佛的同修有接觸,我跟大家不客氣的說,十個當中,起碼一半對爸爸媽媽不恭敬,看不到爸爸媽媽的優點。因為我經常出去參加論壇,每次接到條子,全是爸爸媽媽不學佛,我們怎麼辦?爸爸媽媽現在還在吃肉,我們怎麼辦?爸爸媽媽現在還在殺生,我們怎麼辦?全是爸爸媽媽的不是,沒有自己的不是。

所以你要放下,你怎麼才能孝養父母?我的真實體會,昨天向大家匯報,我回去孝養父母之初,抱著自己的成見、自己的觀點、自己的理論、自己的認為,就和菩薩一樣,要救世,要救贖他們,我已經成了,你們還沒有成,我要把你們從火坑救贖出來,四個月以後踏實了,老老實實向人家學,自己真不行。而且很惋惜、很後悔,這麼好的老師,這麼好的教材,我怎麼這麼晚才看到?太晚了,我要學佛的四年初,二00七年我就回家,就落實淨業三福,就來到爸爸媽媽身邊,那我今天肯定不是這種境界,早就學上了。你說我對佛菩薩的讚嘆、對釋迦牟尼佛的感恩、對老和尚的佩服,從哪來?就從這四個月回家,他們說得真對,太重要了,做不到。

所以回家以後看到爸爸是這樣的行持,因為時間長了,跟老人家老聊天。有一天我母親就跟我說,這是講下一個故事,就是我父親提升的故事。我父親是共產黨的官員,老革命,一直在非常非常低的級別的處級、副處級的幹部上工作。因為耿直,老是對領導提意見,他們有些做法,走後門、不正之風,老是看不下去,所以領導不喜歡他,排斥他。像他一九四三年參加革命,到臨退休的時候還是處級的幹部,太少太少了。一輩子不會跑官、不會要官,從來不向單位、不向組織伸手。一直住的是我母親的房子。中國成立武警部隊,要從公安部抽乾部,當時的趙部長,在西南公安部,認識我爸爸,對我爸爸這麼多年,四十年不提,他是有看法的。他開了部黨組會,說有一個好乾部,他應該調到武警,因為當時趙部長負責組織武警部隊司令部,說他在公安部的七局,是個處級幹部,這個人很正派,我了解,我的意見,把他調到武警司令部政治部當副主任兼武警司令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的主任,他因為知道我爸爸正直,我爸眼裡不揉沙子,嚴格要求自己,從來不走後門,從來不搞拉拉扯扯,不違反紀律。部黨組都形成決議了。我爸爸這一級,從副處提到正處,從正處提到副局,跨過副局再到正局,跨過正局再到副部,連提四級。工資,軍隊的工資比地方的工資要高很多。

趙部長找我爸爸談話,我爸說我考慮考慮。趙部長特吃驚,他說你還考慮什麼?老胡,你真傻,這個機會多難得,重新組建武警部隊,這會有很多很多的位置和機會,而且連給你提四級。你參加革命那麼長時間,你早就應該走到副部級這崗位上。而且你的人品我是了解的,我把這個崗位交給你是放心的,你就聽我的吧。我爸爸當時不好駁趙部長,就回到家,不去。趙部長的祕書通知我爸報到,他說:老胡同志,你怎麼還不報到?領軍裝,辦入伍手續重新入伍。大家知道我爸怎麼說的嗎?我爸爸當時在中國消防器材總公司,生產消防器材的,消防車、消防梯。那個時候中國的企業正在關停並轉,正在搞企業的改制,八十年代初。他手底下才四十多個員工,領導了中國若干個企業,都是面臨著改組、下崗、安排、重新分配工作。我父親跟那祕書說,他說請您轉告趙部長,這個崗位我不能去,現在這個公司離不開我。第一,我要去了人家會罵,這個企業不行了,你去升官了,你找到好地方,我們怎麼辦?第二,現在這個企業有很多的資產要處理,我最了解情況,我要走了沒人清楚,國有資產就會流失。第三,這個企業的員工我最了解,我要走了,他們怎麼回事,新來的人不明白,而且對黨的影響不好,遇到困難、遇到痲煩,黨的幹部先走,第一把手先走,民眾會怎麼看我們?我不去了。

我從來不知道我爸爸還有這麼一段經歷,在家裡時間長,經常跟爸爸媽媽在一起聚,我就跟我媽說,我說老太太,您知道嗎?爸爸原來是有這麼一個故事,趙部長要提他當武警司令部,相當於副部級的一個職位,他不去。我媽一聽,一愣,她說:老胡,有這個事嗎?不說。你傻了你?你怎麼都不跟我說這事?我在旁邊一聽我嚇一跳,二十年前這件事,我爸從來沒跟我媽說過。我說爸,你怎麼不跟媽說?我跟她說了我怕你媽媽老嘮叨,非逼著我去,我當時不能去,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媽媽。我媽說:怪不得,那天我見趙部長,趙部長說你們家老胡腦子進水了,一根筋,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去!我媽媽說:我還琢磨,我們家老胡怎麼了,有什麼好的機會?一九八三年組建武警,我爸爸當年要去他能幹到六十五歲,結果爸爸沒去,做為處級幹部,六十歲就退休了,一九八五年正好六十。他何嘗不想在崗位上多乾幾年?起碼能幹到一九九0年,待遇也不一樣,工資也不一樣。

所以諸位同修,我們不回去孝養父母,我們不回去跟他們生活在一起,我們怎麼看到、我們怎麼能夠挖掘出來他們身上這些閃光的地方?我們不是蜻蜓點水嗎?我們不是流於表面嗎?我們不是水和油是兩張皮嗎?你只有回到父母身邊,平心靜氣老老實實跟他們在一起,放下自己的知見,放下自己的傲慢,放下自己的了不得,你聽聽人家在幹什麼,看看人家在幹什麼,聽聽人家在說什麼,你一定能得到真實的利益。這就是衛生間的故事。你說爸爸在那大便,我陪這一個鐘頭,不就是聽經聞法嗎?衛生間不就是道場嗎?還需要去寺院嗎?《弟子規》在哪裡?道場在哪裡?慈悲喜舍是,衛生間裡有慈、有悲、有喜、有舍。《弟子規》的講堂在哪裡?《弟子規》的學校在哪裡?在哪學到《弟子規》?爸爸的床邊,爸爸的沙發邊,爸爸的餐桌邊,爸爸的馬桶邊,你要善學,你學不到你不善學,你沒覺得那是道場。你想去寺院,你想參加論壇,你想參加法會,你覺得那是學佛,錯了。佛的一年級,孝養父母。爸爸一生在幹革命,他最後的待遇,最後的級別,對他來講至關重要,他都能放得下這樣的名聞利養,胡小林做到了嗎?爸爸為了四十個員工不離開這個崗位,胡小林做到了嗎?胡小林老不知道發菩提心什麼樣子,爸爸發了,你學到了嗎?這不是菩提心嗎?自利利他之心。衛生間裡有佛法,衛生間裡有真理,衛生間裡可以去西方。

昨天劉素雲老師講我父親文化大革命挨打,這也是衛生間的故事。我知道我父親眼睛、腰是被打壞,因為當時我在父親身邊,我在寶雞市,中國陝西省寶雞市。我爸爸被打了以後,內褲脫不下來,全被血給粘著。我當時五年級,四年級搞文化大革命,我陪著媽媽,我昨天說了,媽媽成了神經病,我拴一根織毛衣的線,我到今天還記得,是根紅線,拴著媽媽拴著我,媽媽一醒我就醒,我怕媽媽死。五年級我陪我爸爸,我爸爸挨打,每天晚上最讓我難過的,就是燒一盆開水兌上涼水,爸爸的褲子脫不下來,諸位同修,全被血給凝固住了,我得拿著熱毛巾一點一點給他蘸,我爸爸一口一口的涼氣,輕點輕點,給他脫下內褲,打成那樣,腰椎第三節打壞了。那個鉗工一巴掌打在眼上,兩隻眼睛都出血。當時我在寶雞,我在爸爸身邊。我恨死這個鉗工,我咬牙切齒,親爹,打成這個樣子,幼小的心靈,看到這一幕,真不能容忍,因為我天天幫爸爸洗褲衩。為什麼懂事懂得早?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教育你,沒有別人了,他是一個反革命,誰能照顧他?媽媽在北京挨斗,爸爸在寶雞挨斗,就是我在身邊,我媽媽給我派到我爸爸那,就讓一個五年級的孩子照顧爸爸。我都忘了這一段,要不是衛生間裡我爸爸感謝我,他說:兒子,我老覺得你做生意以後變了,我總是跟你妹妹說,你哥哥是個好人,你哥哥本質是好的,他今天這個脾氣,他今天這麼自私自利,絕對不是他原來,完全你哥哥退步了,你哥哥沒有受好教育,這幾年上大學,面對金錢你哥哥變質了。這是我爸爸死了以後我妹妹跟我說的。我說:爸,您為什麼覺得我過去好?他說:兒子,你不知道你五年級你是怎麼照顧我的?我想起來了,我還有這一段。

我爸爸說還一個更感人的故事,你都忘了。寶雞是西北,那個地方愛吃麵,沒有大米,一個戶口一個月只有兩斤大米。我爸爸是南方人,江蘇人,愛吃米飯。爸爸住在牛棚,距離我們的宿舍大概有十里地,陝西那個公路不是平的,是有山坡的,是上坡,我五年級,我就知道買條活魚,讓鄰居的大媽給我爸做條魚,放在鍋裡頭,燜好的米飯,蹬著腳踏車,十五里地,給爸爸送飯。我說:爸爸,我記得,我剛給你送飯的時候,那個魚湯全灑了,那魚也都灑得哪都是。一個五年級的孩子,懂得什麼?十一歲。我爸爸拿著這鍋飯就掉眼淚,他說:孩子,真難為你,爸爸出不去,咱們家就兩斤米,你還想著給爸爸燜點米飯,買條魚。爸爸說:你知道你過去什麼樣嗎?衛生間裡頭給我講這故事,爸爸看不到我的眼淚是流下來的,真慚愧!十一歲的孩子能做到,五十五歲的胡小林做不到,為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今天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染污了。

我在衛生間就問,我說爸爸,那個鍛工那個人為什麼這麼打你?他說他是個農民的孩子,家裡沒錢,特別困難,好像是四個孩子還是五個孩子,軍隊轉業,那時候整個寶雞市消防器材廠每個月三百塊錢的困難補助,全廠的員工,困難補助就三百塊錢。這個人向廠子領導要求申請補助,我父親給了他二百四十人民幣,他不乾,他說你為什麼不給我三百?我爸爸說還得給別人留點吧。我家最困難。我爸爸說萬一有個突發情況,這一個月,那別的員工怎麼辦?那時候政策就那麼死,一分錢都挪不出來,真有困難真沒辦法。後來這個員工就是因為這個,這個工人就記恨上我爸爸。我爸爸是一九六四年調去,還沒有文化大革命,到了一九六六年開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他是造反派,他有仇恨,他下的手。鉗工手非常有勁,一巴掌上來,就把我爸爸眼睛打成這樣,一個鋼棍打在腰上,腰就被打折了。

文化大革命結束,我爸爸落實政策回到北京。粉碎了「四人幫」之後,當時中國開展了一個運動,叫清理階級隊伍,清理三種人。什麼意思?要把造反派從領導崗位上清理下去,該法辦的,你看當時「四人幫」都審判了,繩之以法。這個工人被抓起來,他打老幹部,都知道把我爸打殘了。項目組就到北京找我爸爸,叫做情況,錄一份情況,您只要簽了字,回去就逮捕他,就法辦。我爸爸說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敘述完情況以後,但是我不同意逮捕他,那時候整個黨都在犯錯誤,國家都在犯錯誤,他是個工人,你指望他有多高的覺悟,能夠不被拽走?不能埋怨他,他是無辜的。我們要反省我們自己,黨的政策出現了偏差。而且他們家特別窮,我了解,他要抓進去他們家就更困難。能不能教育,寫份檢查就算了。這就是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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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