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吾人惡死之心，巧行救濟。
體天地好生之德，永戒慘傷。
【原文】
華蓀職業，頗難修持。然有誠心，自有感應。今以一事為證，北京阜城門內大街，有一大葷館子，名九如春，生意很發達。一夕經理夢無數人來，向他要命，心知是所殺諸物。與彼等說，我一個人，償你們許多人命，那裡償得完。我從今不做這個生意了，再請若干和尚念經念佛，超度你們，好吧。多數人應許曰好，少數人不答應，曰，你為幾圓或幾角錢，殺我們多苦，就這樣，太便宜你了，不行。多數人勸少數人曰，他若肯這樣做，彼此都好，應允許他。少數人曰，他可要實行才好。經理曰，決定實行，否則再來找我。因而一班人便去。適到五更要殺的時候，店中夥計起來要殺，雞鴨等皆跑出籠四散了。趕緊請經理起來說之，經理雲，我們今天不開門，不殺跑出的。在店內的收起來，跑出去的隨他去。天明請東家來，說夜夢，辭生意，決定不幹了。東家雲，你既不願殺生，我們不妨改章程，作素館子。遂改做素食，仍名九如春。因此吃素的人頗多，更發達。
——《印光法師文鈔》•復琳圃居士書
【譯文】
北京阜成門內大街，有一家葷菜館，叫「九如春」，生意非常紅火。
一天晚上，飯館經理夢見無數人撲過來向他索命，他心裡明白這是飯館所殺的活物，就對他們說：「我一個人怎麼償得了你們這麼多人的命?我從今以後再不做這個殺生的生意了，再請和尚念經、念佛超度你們，好不好?」多數人同意，有少數人不答應，說：「你為了掙錢，不惜奪去我們的性命，這樣太便宜你了。」多數人勸少數人說：「他若真願意這樣做，彼此都受益，就應允他吧。」少數人說：「那他要真正實行才好。」經理忙說：「我一定照辦，否則你們就再來索我的命。」如此，這些人才慢慢地隱去。
每天五更是宰殺雞鴨等活物的時候。當天五更，飯館的夥計們發現原本關在籠里的雞鴨等都已跑出籠子四散而去。夥計趕忙去稟告經理，經理說：「我們今天不開張了，已經跑出的不要宰殺，都隨他去，還在店裡的都關起來。」等天亮請東家來，說明夜裡所做的夢，決意要辭去經理之職，再也不乾菜館的買賣了。東家說：「你既然不願意殺生，我們不妨改章程，專做素食。」於是自此就改為素食餐館，仍叫「九如春」。因吃素的人很多，餐館的生意反而越發的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