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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1/2/5

終日吃飯,未曾咬米陳堅黃檗希運禪師曾說:「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終日行,未曾踏著一片地。」(參見《古尊宿語錄》卷三)雲門文偃禪師也曾說過差不多同樣意思的話,日:「終日說事,未曾掛著唇齒,未曾道著一字;終日著衣吃飯,未曾觸著一粒米,掛著一縷絲。」(參見《古尊宿語錄》卷十五)「終日吃飯,未曾咬米」,「終日行路,未曾踏地」,「終日說事,未道一字」,「終日著衣,未掛一絲」,這些說辭表面上看來似乎都是悖論,難以川頁理,除非是以電視節目中常用的「腦筋急轉彎」的急智方式來求解,比如,吃飯吃的是饅頭,所以「終日吃飯,未曾咬米」;以車帶步,所以「終日行路,未曾踏地」;啞巴以手語交談,所以「終日說事,未道一字」;穿的是紙做的衣服,所以「終日著衣,未掛一絲」。不過,禪師們說這些話肯定不會是在做這種無聊的「腦筋急轉彎」式的語言遊戲,而是應該另有深意,那麼這深意又是什麼呢?實際上「終日吃飯,未曾咬米」(包括其他類似的說法),表示了禪者行事而不著「相」的境界,這種境界就是《壇經》中所說的悟達「無住」之自性從而「不立」一切相。《壇經》中說「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脫知見。」連「菩提涅槃」和「解脫知見」都「不立」了,還「有何可立」? 「所以不立一切法」——《壇經》就是從這個角度來闡發「不立文字」的。其實,不但文字是「相」,現實世界中的一切無非都是「相」。我們人類就生活在一個「相」的世界裡。我們每天的衣食住行就是在「相」裡面打轉,「相」里來「相」里去,在這一點上,禪者也莫不如此,與我們凡夫並沒有什麼差別。因為,如果離開了「相」,禪者也無法生存,至少他也要吃飯穿衣吧。然而,與凡夫不同的是,禪者儘管生活在「相」中,卻不著任何「相」或「不立一相」,而我們凡夫卻終日著「相」,立於「相」而不能自拔。 我們平常只知道「不立文字」,實際上,除了「不立文字」,禪宗乃是提倡一切「相」皆「不立」的,豈止是「不立」文字之「相」?對於這一點,明末清初的思想家方以智(1611一1671)說得很明確。方以智在明朝滅亡後削髮為僧,成了江西青原山淨居寺的一名禪師,他在《東西均》一書中說:「吾一不立,一切不立,視不立目,聽不立耳,持不立手,行不立足,思亦不立心。游于山川,不立山川;居於城郭,不立城郭;先天地生,不立天地,豈特不立文字云爾乎?」這段話與「終日吃飯,未曾咬米」的意思完全是一樣的,純屬同一鼻孔出氣。至此,我們可以說,「終日吃飯,未曾咬米」,並不是說沒有吃飯,沒有咬米,而是指不著吃飯咬米之「相」。禪宗將這種不著「相」稱為「不立」,這「不立」並不是「不做」,並不是什麼也不做。方以智曾批評許多人以「不立文字」為藉口而不讀書,說:「真不立文字者乃真讀書,真讀書乃真能不立文字」,此話真是入木三分啊!循著方以智的思路,我們完全可以說:「終日吃飯,未曾咬米,才是真吃飯。」這是一種禪的境界,不是語言所可完全表達,箇中三昧只能是「能者得之」。總之,我們不要將「終日吃飯,未曾咬米」視作是一句無意義的瘋癲話,或者隨便看過,不作理會,其實,「終日吃飯,未曾咬米」,就象儒家所說的「大隱隱於市」和道家所說的「無為而無不為」,雖然字面上看起來有些自相矛盾,表現為悖論的語言結構,但卻「似非而是」,道出了人生境界中的某種超越性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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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