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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0/11/11

禪者的初心 作者: 鈴木俊隆 譯者: 梁永安

製作信息序他就在我們之中

日本有兩位對西方最有影響的鈴木禪師。半世紀以前,鈴木大拙只手將禪帶到了西方,這個移植的歷史重要性,被認為可媲美亞里斯多德和柏拉圖,他們兩人的作品分別在13和15世紀被翻譯成拉丁文。50年後,鈴木俊隆做出了幾乎不遑多讓的貢獻。在他唯一留下的這本書中,那些對「禪」感興趣的美國人所找到的,正好是他們所需要的最佳補充。

鈴木大拙的禪是風風火火的,反觀鈴木俊隆的禪則顯得平實無奇。「開悟」是鈴木大拙禪道的核心,而他的作品之所以引人入勝,這個眩目的觀念居功不少。但在鈴木俊隆的這本書裡,「開悟」或是其近義詞「見性」卻從沒出現過。

鈴木俊隆禪師入寂前四個月,我找到個機會問他:「這本書為什麼沒有談到開悟?」禪師還未開口,他太太就湊過來,調皮地輕聲說:「因為他還沒開悟嘛!」禪師裝出一臉驚恐的樣子,用扇子拍拍太太,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說:「噓,千萬別說出去! 」大家都笑翻了。等到笑聲沉寂下來,禪師說出了真正的原因:「開悟不是不重要,只是它並非禪需要強調的部分。」

鈴木禪師在美國弘法僅僅12年(12年在東亞是一個周期),然而成果豐碩。經過這位文靜且個子小小的人的努力,一個曹洞宗[1]的組織如今在美國已然欣欣向榮。他的人與曹洞宗的禪道水乳交融,是這種禪道活生生的表現。正如瑪莉·法爾拉斯(Mary Farlas)所說:

他的無我態度極為徹底,不留下任何我們可以渲染的奇言怪行。而儘管他沒有留下任何世俗意義上的豐功偉績,但他的腳印卻帶領著看不見的世界歷史向前邁進。

禪師遺下的功績包括了美國塔撒加拉山的禪山禪修中(Zen Mountain Center,西方第一家曹洞宗禪寺)以及舊金山的禪修中心;而對一般大眾而言,他留下的,則是這本書。

不抱任何饒幸心理,他早就為弟子們做好心理建設,讓他們可以面對最艱難的時刻,也就是目睹他的形體從這世界消失、歸於虛空的那個時刻:

我臨終時若受著痛苦,那不打緊,不要在意;那就是受苦的佛陀。你們可別因此產生混淆。或許每個人都要為肉體的痛苦與精神的痛苦而努力掙扎,但那並不打緊,那不是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深深感激自己擁有的是一個有限的身體……像是我的身體、你的身體。要是我們擁有無限的生命,那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他也事先安排好傳法事宜。在1971年11月21日舉行的「山座儀式」上,他立理察·貝克(Richard Baker)為其法嗣。當時,他的癌症已惡化到必須由兒子攙扶才能行走的地步。然而,每走一步,他的禪杖都叩地有聲,透露出這個人雖然外表溫文,內心卻有著鋼鐵般的禪意志。理察接過袈裟時,以一首詩作為答禮:

這炷香

我執持良久

現在要以「無手」

奉給我的師父、我的朋友

也是這座寺院的創立者

鈴木俊隆大師

你有過的貢獻,無可衡量

與你走在佛陀的微雨中

我們衣袍濕透

但蓮花瓣上

卻無滴雨停駐

兩星期後,禪師入寂了。在12月4日舉行的喪禮上,貝克禪師向出席者朗誦了以下的讚辭:

當師父或弟子都是不容易的亊,儘管那必然是此生中的至樂。在一片沒有佛教的土地弘法也不容易,但他卻度化了許多弟子、僧眾、俗眾,讓他們走在佛道上,為全國數以千計的人帶來了生命的改變。要開創和維持一座禪寺很不容易,何況還加上一個市區的禪修團體、加州以及美國其他地區的許多禪修中心。

但這些「不容易」的事、這些非凡的成就在他手裡卻是舉重若輕,因為他倚仗的是自己的真實本性,也就是我們的真實本性。他留下的遺澤不亞於任何人,而且無一不是要緊的:佛的心、佛的修行、佛的教誨與人生。他就在這裡,就在我們每一個人之中,只要我們想他。

休斯頓·史密斯(Huston Smith)

痲省理工學院哲學系教授、

《人的宗教》作者

出版緣起一個完全自由的人

對鈴木禪師的弟子而言,這本書就是鈴木禪師的心,但不是他的一般心或是人格心,而是他的禪心。這心是他師父玉潤祖溫大和尚的心,是道元禪師[2]的心,也是自佛陀以降全部真實或虛構的祖師、和尚,以及居士的心。它也是佛陀本人的心,是禪修的心。

但是,對大部分讀者而言,這本書則是一位禪師如何講禪和教禪的榜樣。這是一部指導人們如何修行的書,其中也說明了何謂禪生活,以及禪修是以何種態度和了解為前提的。它鼓勵讀者去實現自己的真實本性、自己的禪心。

何謂「禪心」?

禪心是禪門老師常用的謎樣字眼之一,他們用這字眼來提醒弟子們跳出文字障礙,刺激弟子對自己的心和自身的存在產生驚奇。這也是所有禪訓練的目的——讓你產生驚奇,迫使你用你本性最深邃的表現來回應此驚奇。

本書扉頁上「如來」二字為鈴木禪師親筆所寫。如來是佛陀的十種名號之一,意思是說,「他已完成佛道,從真如[3]而來,就是真如、如實、實相、空性,完全的悟道者」。真如(或者「空性」)乃是一個佛可以示現的基本憑藉。真如就是禪心。當鈴木禪師用筆尖已磨損、分叉的毛筆寫下這兩個字時,他說:「我要用它來表現『如來』是整個世界的身體。」

何謂「初心」?

禪修的心應該始終是一顆初心(初學者的心)。那個質樸無知的第一探問(「我是誰?」)有必要貫徹整個禪修的歷程。初學者的心是空空如也的,不像老手的心那樣飽受各種習性的羈絆。他們隨時準備好去接受、去懷疑,並對所有的可能性敞開。只有這樣的心才能如實看待萬物的本然面貌,一步接著一步前進,然後在一閃念中證悟到萬物的原初本性。

這種禪心的修行全書遍處可見。這本書的每一章節都直接或間接地碰觸到這個問題——如何才能在修行生活和日常生活中保持初心。這是一種古老的教學法,利用的中介是最簡單的語言和日常生活的情境。它的精神是,學禪的人應該自己教育自己。

初心是道元禪師愛用的詞語。本書扉頁及書眉上隨處可見的兩個毛筆字——「初心」,也是出自鈴木禪師的手筆。書法的禪道注重坦率簡樸,較不在意技巧或美觀。寫書法時應該像個初學者那樣,全神貫注去寫,儼如是第一次發現你所要寫的東西那般。如此一來,你的全部性情就會表現在書法里。禪修之道也是如此。

將聲音變成文字

出版這本書的構想源自鈴木禪師的人室弟子——瑪麗安·德比(Marian Derby),她是洛斯拉圖斯(Los Altos)禪修團的負責人。鈴木禪師固定一或兩個星期參加該團的坐禪一次。禪師坐禪後會講講話,為學員們加油打氣,幫助他們解決各種疑難雜症,瑪麗安就把這些對話錄了下來。

不久之後,她就意識到這些對話具有連貫性和系統性,值得整理成書,也可藉此為禪師非凡的精神和教誨留下一個彌足珍貴的記錄。於是,瑪麗安花了幾年時間,把錄音帶的內容整理出來,也就成為本書的第一份初稿。

接著,負責加工這份初稿的人是鈴木禪師另一位入室弟子——楚蒂·狄克遜(Trudy Dixon)。她的編輯經驗很豐富,一直以來都負責禪修中心刊物《風鈴》(Wind Bell)的編輯。她要把初稿整理和組織成為可以出版的形式。但要編這樣的一本書並不容易,我們在這裡把這些「不容易」的理由一一說明,有助於讀者對這本書能有更好的理解。

鈴木禪師談佛法時,採取的是最困難但也最有說服力的方式——從人們的日常生活情境切入。他還試圖以一些極簡單的語句(例如「喝茶去吧!」)來傳達佛教的整個精神。因此,編輯必須十分警覺,才不會為求文字的清晰或文法的通順而刪掉這些別具深意的語句。

另外,如果不是對禪師很熟悉或是曾與他共事過的人,也很容易誤刪掉一些可以表現禪師人格、精力或意志的背景性說明。再來還有重複的部分、一些看似晦澀的語句以及所引用的詩句,編輯一不小心,就會把這些能加深讀者印象的成分給刪掉。事實上,讀者若能仔細閱讀那些看似晦澀或多餘的語句,反而會發現它們其實充滿了啟發性。

語言的轉換充滿挑戰

讓編輯在整理稿件的工作上更為困難的是,英語的基本假設完全是二元性的,不像日語歷經了幾百年,而發展出一套可以表現佛教非二元性觀念的語彙。鈴木禪師講話的時候,時而使用日文的思考方式,時而使用英文的思考方式,兩種文化的語彙交替運用,隨心所欲。在他的禪語之中,這兩種語言帶著詩意和哲學氣息而融合在一起了。然而在轉寫的過程中,停頓、節奏和語氣的強調,這種種可帶給他的話語更深意涵和整合性的語言手段,卻都很容易流失。為此,楚蒂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去跟禪師討論,以求儘可能保留一些原來的用字和味道,與此同時又兼顧到英文書稿的可讀性。

楚蒂依重點的不同而把本書劃分為三部分:「身與心的修行」、「在修行的道路上」,以及「用心理解」。這樣的區分,分別大致對應於身體、感覺與心靈的部分。她還為每一章節的談話選擇一個標題,並附以一兩句引言(通常都是引自該節的講話內容)。楚蒂的選擇多少有點武斷,但她這樣做,卻可以在標題、引言和談話內容間製造出一種張力,鞭策讀者更深入地思索話語的內容。

書中的談話唯一不是在洛斯拉圖斯禪修團發表的,是「後記」部分,這部分是禪修中心搬入舊金山現址時,禪師兩次講話內容的濃縮版。

用生命編輯此書

結束這本書的編輯工作沒多久,楚蒂就死於癌症,當時她年僅30,留下了丈夫邁克和兩個小孩(安妮和威爾)。邁克是位畫家,本書扉頁上的蒼蠅就是他畫的。邁克學禪多年,當他應邀為本書畫些什麼時,他說:「我畫不出一幅禪畫。除了這幅畫以外,我想不出能畫點什麼。我更絕對畫不出蒲團或蓮花或諸如此類的圖畫,但我卻想到『蒼蠅』這個點子。」

在邁克的畫作上,常可見到一隻現實主義筆觸的蒼蠅。鈴木禪師對青蛙一向讚譽有加,因為青蛙坐著的時候,安靜得好像睡著了一樣,但它實際上充滿了警覺性,不讓任何一隻從它面前飛過的昆蟲跑掉。說不定邁克的「蒼蠅」就是在等待這隻「青蛙」。

在編排《禪者的初心》這本書的整個過程,楚蒂全程與我共事,她要求我把最後的整理工作完成,並負責安排及監督印刷和出版事宜。我考慮過幾家出版商,最後選定Weather hill出版公司,它的設計、排版完全符合這本書應有的樣子。稿子付梓前曾經過水野弘元教授過目,他是駒澤大學佛教學部部長,同時也是印度佛教的知名學者。他慨然幫助我們把一些梵文和日文的佛教術語給翻譯出來。

禪師的弘法人生

鈴木禪師只會偶一在講話中談起他的過去,以下是我盡己所能,為他的生平組織起來的一份個人簡介。他是玉潤祖溫大和尚的弟子,但另外還有一些師父,最著名的一位就是岸澤惟安禪師。岸澤禪師是道元佛學思想的研究權威,一向強調學佛者對道元思想、禪公案(特別是《碧岩錄》[4]),以及佛經,均應有深入仔細的理解。

鈴木禪師從12歲那年,即開始跟著父親的一名弟子(也就是玉潤祖溫禪師),展開了禪修的學徒生涯。與師父一起生活若干年後,他先後在駒澤佛教大學和曹洞宗的兩個專修道場(永平寺和總持寺)繼續進行修行和研究。他也在一位臨濟宗[5]禪師座下短期學習過一段時間。

玉潤禪師在鈴木禪師30歲那年入寂。因此,鈴木禪師儘管年輕,仍必須同時照管兩座寺院,一座是師父的林宗院,另一座是父親的禪寺(他的父親在玉潤禪師人寂後不久也去世了)。林宗院是一座小禪寺,也是為數約兩百座小寺的總寺。鈴木禪師擔任林宗院住持任內,其中一個主要任務就是要遵照師父遺願,依傳統方式將林宗院加以改建。

在20世紀30和40年代,禪師在林宗院帶領一些討論小組,對日本政府的軍國主義作風和行動提出質疑,這在當時相當罕見。大戰前夕,禪師就有去美國弘法的念頭,當時因為師父堅不應允,他就只好放棄。但在1956年和1958年,一位朋友(日本曹洞宗的領導人)兩次力邀他到舊金山,帶領一個當地的日本曹洞宗團體。力邀第三次時,鈴木禪師終於答應前往。

將禪帶到西方世界

1959年時,55歲的鈴木禪師來到了美國。經過好幾次的延後歸程,最後,他決定留在美國弘法。禪師會留下來是因為他發現,美國人都懷有一顆「初心」,對禪很少有既定的成見,相當願意對禪敞開,相信禪能為他們的人生帶來幫助。此外,禪師也發現,美國人問問題的方式可以為禪注入新的生命。

在禪師抵達美國不久,就有好些人圍聚在他身邊,請求跟從他學禪。禪師的回答是:「我每天大清早都會坐禪,如果你們有興趣,不妨來與我同坐。」自此,追隨鈴木禪師的人與日俱增,至今在加州已有六個據點。

當時他最常待的地方是舊金山市佩奇街(Page Street)300號的禪修中心(共有60名弟子住在那裡,固定來坐禪的人數就更多了),以及位於卡梅爾谷(Carmel Valley)上方的塔撒加拉泉(Tassajara Springs)的禪山禪修中心。後者是美國的第一座禪寺,固定會有為數大約60名的學員,從事為期三個月或更長時間的修行。

師徒之間

楚蒂認為,如果能讓讀者明白弟子們對鈴木禪師有何感受,將比任何事情都更能幫助讀者理解禪師在這本書裡的談話。這位師父所給予弟子們的,其實就是這些談話內容的一個活生生的例證——證明他所倡導的那些看似不可能實現的目標,真的可以在這一生中體現。

各位若修行得愈深,就愈能明了師父的心,並且終究會明白,自己的心和師父的心都是佛心。各位還將會明白,坐禪乃是各位真實本性最完美的表現。以下是楚蒂對禪師的兩段讚辭,很能說明禪師與徒弟之間的關係:

一位禪師就是實現了完全自由的人,而這種完全自由是所有人類的潛能。他無拘無束地生活在他整個存在的豐盈里。他的意識之流不是我們一般自我中心意識那種固定的重複模式,而是會依實際的當下環境自然地生髮出來。結果就是,他的人格表現出各種不凡的素質:輕快、活力充沛、坦率、簡樸、謙卑、真誠、喜氣洋洋、無比善悟與深不可測的慈悲。他的整個人見證了何謂「活在當下」的真實之中。

但到頭來,讓眾弟子感到困惑、入迷和被深化的,並不是老師的不平凡,而是他的無比平凡。因為他只是他自己,所以得以成為眾弟子的一面鏡子。與他在一起時,我們意識到了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但與此同時又不會感受到他有一絲讚美或責難。在他面前,我們看到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也看到了他的各種不平凡只是我們自己的真實本性。當我們學會把本性釋放出來,師徒之間的界線就會消失,消失在佛心展開而成的一道存在與歡愉的深流里。

理察·貝克

京都,1970年

(編按:本文中所提的內容編排構想與呈現方式,與中譯本略有出入。)

前言初心

對於禪,我們用不著有深入的了解。哪怕你讀過很多禪方面的經典,你也必須用一顆清新的心去讀當中的每一句話。

人們都說禪修很難,但對箇中原因卻多有誤解。禪修之所以困難,不在於要盤腿而坐,也不在於要達到開悟。它之所以困難,是因為我們難以保持心的清淨,以及修行的清淨。自從禪宗在中國建立之後,發展出了很多修行方式,但卻愈來愈不清淨。我這裡不想談中國禪或者禪宗歷史,我感興趣的只是幫助各位遠離不清淨的修行。

初心,即「初學者的心」

日文里的「初心」一詞,意思是「初學者的心」。修行的目的就是要始終保持這顆初心。假如你唯讀過《心經》[6] 一遍,可能會深受感動。但如果你讀過兩遍、三遍、四遍,甚至更多遍呢?說不定你會失去對它最初的感動。同樣的情形也會發生在你的其他修行上。起初有一段時間,你會保持得住初心,但修行兩三年或更多年之後,你在修行上也許有所精進,但本心的無限意義卻相當容易會失去。

學禪者最需要謹記的就是不要墜入二元思考。我們的「本心」一切本自具足。它總是豐富而自足,你不應離失本自具足的心靈狀態。自足的心不同於封閉的心,它是顆空的心,是顆準備好要去接受的心。如果你的心是空的,它就會隨時準備好要去接受,對一切抱持敞開的態度。初學者的心充滿各種的可能性,老手的心卻沒有多少可能性。

分別心會使你受到限制

如果你有太多分別心的思想,就會畫地自限。如果你太苛求或貪婪,你的心就不會豐富和自足。如果你失去自足的本心,就會無戒不犯。當你的心變得苛求,當你汲汲於想要得到什麼,到頭來你就會違反自己誓守過的戒律,包括不妄語、不偷盜、不殺生、不邪淫等等。但要是你能保持本心,戒律就會守好它們自己。

初學者不會有「我已經達到了什麼」的這種念頭,所有自我中心的思想都會對我們廣大的心形成限制。當我們的心很慈悲時,它就是無邊無際的。我們日本曹洞宗初祖道元禪師屢屢強調,我們必須歸復自己無邊的本心。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忠於自己、同情眾生,並且切實修行。所以,最難的事就是保持各位的初心。對於禪,我們用不著有深入的了解。哪怕你讀過很多禪方面的經典,你也必須用一顆清新的心去讀當中的每一句話。你不應該說「我知道禪是什麼」或者「我開悟了」。這也是所有藝術真正的秘密所在——永遠當個新手。這是非常要緊的一點。如果你開始禪修的話,你就會開始欣賞你的初心。這正是禪修的秘密所在。

目錄圖集序他就在我們之中出版緣起一個完全自由的人前言初心第一部1 坐禪的姿勢2 我呼吸,所以我存在3 獲得完全的自由4 漣漪就是你的修行5 拔除心中的野草6 一錯再錯也是禪7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8 叩頭,叩頭,再叩頭9 開悟沒啥特別?第二部1 千里長軌人生路2 日復一日打坐3 遠離興奮4 要努力,不要驕傲5 不留一絲痕跡6 布施就是無所執著7 避開修行中的錯誤8 限制自己的活動9 研究佛法,研究自己10 靜坐於煩惱之中11 空性使你理解一切12 說你想說的話13 一切作為都是修行14 對死亡的新體會第三部1 坐禪不是為了開悟2 接受無常3 那一下電閃4 順應自然5 專注於「無」6 當下的一念又一念7 相信「無中生有」8 萬物本一體9 安靜地坐禪10 佛法是一種體驗11 真正的佛教徒12 心也需要休息13 人人都可以是佛後記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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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