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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3/6/9

太虛大無邊──紀念虛公大師上生五十周年

蔡惠明

今年是我皈依師七虛大師上生五十周年紀念。半個世紀前,即1947年3月17日13時15分,虛公大師因世已盡,於上海玉佛寺直指軒內上生兜率。4月8日舉行荼毗典儀,我也執佛送殯。當時送靈行列長達里許,路傍圍觀的人群很為擁擠,一時途為之塞。4月10日,法尊法師從大師火化後的靈骨中檢得各色舍利三百餘顆及滿綴舍利的不壞心臟,在直指軒供眾瞻仰,這是我師修持功底真實不虛的見證。這裡,我向本刊讀者介紹大師的應化事跡及他的菩薩行跡。一、太虛菩薩的應化事跡

虛公大師(1889-1947)俗姓呂,名淦森,法名唯心,別號悲華,浙江崇德(今桐鄉)人。清光緒三十年(1904)於蘇州平望小九華寺出家。同年於寧波天童寺依寄禪和尚(八指頭陀)受具足戒。1907年經華山,⒃頻慕檣埽讀康有為、梁啓超、章太炎、鄒容等人的著作,嚮往革命。1908年,在南京金陵刻經處「祗洹精舍"從楊仁山學習佛學。翌年,隨寄禪參加江蘇僧教育會。辛亥革命後,任廣州白雲山雙溪寺住持,在廣州組織僧教育會,自編講義《佛教史略》進行講授,這是他講學著述的開始。因聯絡革命黨朱執信等人,作詩憑弔黃花崗七十二烈士而被清廷追捕,遂離粵來滬。

1912年,與同學仁山等在南京創設中國佛教協進會(後併入中華佛教總會),被推為會刊《佛教月報》總編輯。其時颳起「廟產興學"風,寄禪因赴京請願未成,氣憤而寂。佛教界在上海靜安寺舉行追悼大會,他在會上提出教理(思想)革命、教制(組織)革命、教產(經濟)革命的主張,同時又撰文宣傳改革,建立新僧伽制度,在佛教界引起很大的反響。

1917年應請至台灣弘揚佛教,其間曾漫遊日本各地,考察佛教。1918年,與陳元白、章太炎等在滬組織覺社,出版《覺社叢刊》(後改名為《海朝音》月刊)。1919年在北京講《維摩經》、《大乘起信論》等。1922年在湖北創辦武昌佛學院,招收青年,培育僧才。

1924年,在廬山發起召開世界佛教聯合會,目的在於用佛教思想融合東西方文化,發揚大乘佛教精神。參加會議的有日本、歐美、東南亞各國佛教界人士。其中有日本佛教學者木村泰賢、佐伯胤定等。1925年冬,率領中國佛教代表團出席在日本召開的「東亞佛教大會",並再次考察日本佛教同時應請到日本各佛教團體和佛教大學演講。又與各國學者就實現佛教社會化,開展佛教學術研究問題進行探討。翌年,在北京,新加坡、廈門等地講學。

1927年2月,根據他所撰《整理僧伽制度論》精神,在上海創立覺苑,作為試點,但為保守的傳統勢力所反對而解散。同年4月,任廈門南普陀寺住持兼閩南佛學院院長。1928年於南京創立中國佛學會。同年秋,去英、法、德、比、美諸國遊歷,同時與英、法等國學者共同發起在巴黎組織「世界佛學苑"這是中國僧人第一次赴歐美弘揚佛教,影響深遠。1929年回國後即著手組織世界佛學苑,先在武昌成立籌備處,同時設立華、英文系於北京柏林教理院,華、日文系於閩南佛學院,1913年又在重慶北碚縉雲寺創辦華、日文系。同時派遣學僧分赴西藏、印度、錫蘭(今斯里蘭卡)等地留學,從事藏文、巴利文、梵文的研究,期以促進世界佛化新運動。1931年任奉化雪竇寺住持,並分赴湖北、四川、福建、陝西、江西、江蘇、浙江、廣東、貴州、雲南等地講學。抗日戰爭爆發後,發起組織青年護國團和僧伽救護隊等。抗日戰爭勝利後,任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常委。同年7月,到上海玉佛寺創設覺群社,出版《覺群周報》。1946年元旦,受國民黨政府授予「宗教領袖勝利勳章"。1947年2月,由寧波抵達上海玉佛寺,原擬待全國佛教整理工作告一段落後,於農曆四月初八日在南京開中國佛教徒代表大會。不料腦溢血症復發,搶救無效,於3月17日上生兜率。

虛公與上海佛教的關係密切。他不但在全國性佛教組織擔任重要職務,參與重要活動,而且經常在滬講經講學,廣播菩提種子。近代上海研究法相唯識之學的興起就是由於虛公的鼓勵和提倡。他致力佛教的改革,倡導人生佛教(後經印順法師改為「人間佛教"),主張佛教要重視現生,不要專門去研究死後問題。他為漢藏教理學院師生,講《真現實論》,作偈云:「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現實。"他在《五十自題》中說:「我今學修菩薩行,我今應正菩薩名,願皆稱我以菩薩,比丘不是佛未成。"這是一項發人深思的革新:一般人只知求「菩薩",卻不知自已原有佛性,應當發起「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菩提心,像虛公那樣的學修菩薩行,正菩薩名,自承「一生補處"菩薩,他教導大家修「菩薩學處",作偈云:「如果發心學佛,先須立志做人,三皈四維淑世,八德十善嚴身。"

虛公對法相唯識學有獨特研究和見解,曾先後發表《佛法總抉擇談》、《新的唯識論》、《論法相必宗唯識》、《再論法相必宗唯識》等有關唯識學的論文。同時將有關唯識學的演講、疏釋、文章等,彙編成《法相唯識學》一書。認為法相與唯識不可分割,所謂「法相必宗唯識,唯識必攝法相"。他的《真現實論》,提出「現實即宇宙,現實即法界"的思想,以區別世俗所講的現實主義,確為獨到的見解。他認為佛教運用聲明、因明等方法,以及有情眾生、情間世間、超情佛剎(彼岸世界)、蘊處界、五位百法緣起說等義理,都是「真現實"。這是他佛教哲學與眾不同的論點。佛法原是適應眾生的佛法,隨著時、空、人的不同,應當有其適應性。方便也有其時,空的變異而調整,不能「刻舟求劍"。虛公的主要著作有:《整理僧加制度論》、《起信論研究》、《釋新僧》、《太虛大師環遊記》等,並由他的弟子輯成《太虛大師全集》行世。他的著名弟子有法尊、法舫、印順、正果等。二、印光大師贈詩:「太虛大無邊"

1911年,虛公在普陀山結夏安居,淨土宗大德印光大師來訪,。兩位高僧談笑風生,品詩論文。印公詩興勃勃,即興和易哭庵掩字韻,題了一組詩,詩云:「太虛大無邊,何物能相掩;白雲偶爾棲,當處便 。吹以浩蕩風,畢竟了無點;庶可見近者,莫由騁駁貶"。「太虛無形段,何處能著染?紅塵驀地起,直下亡清湛。灑以滂沱雨,徹底盡收斂;方知從本來,原自無增減"。

虛公在上海創辦《覺群周報》,先由福善法師主編,福善法師因患天花不治圓寂,後由月耀法師繼任編務,我因常去玉佛寺,成為經常的投稿者。1946年8月25日,上海市佛教青年會召開成立大會,虛公蒞會指導,並作了重要開示。當時我是佛青最年輕理事,後來又升任常務理事,兼《覺訊月刊》執行編輯,得到虛公恩師的指導和鼓勵,同時還為上海《弘化月刊》、廈門《佛教公論月刊》、焦山《中流月刊》、新加坡慈航法師主編的《佛教人間》等刊寫稿。我常去玉佛寺,虛公教導我要學會寫文章、作講演,指出這些都是弘法工具,要善於運用。福善法師還當面評閱拙稿,給我講述寫作之方法。在恩師上生兜率後,葦舫法師升任方丈,他和我同在一個學習班學習,我們成了忘年交,他常給我回憶敘述虛公的悲願宏深和嘉言懿行。1952年春節,我們上海佛教青年會十八個年青會員,在陳海量居士的領導下,利用春節假期,打了個「精進佛七",就是得到葦舫法師的大力支持。如今恩師上生已半個世紀,我熟悉的大醒、芝峰、亦幻、塵空、福善、葦舫等法師也先後作古,前塵影事,令人撫然!

印光大師在詩中指出:太虛(諸法本真)本來清淨,在塵不染。他主張「吹以浩蕩風"、「灑以滂沱雨",方得本來無染。而虛公雖然贊同「太虛"的含義,卻不認為「超脫泯寂"是唯一途徑,提出「融洽無礙"的見解,他和詩云:「日月回互照,虛空映還掩;有時風浪浪,有時雲黯黯。萬象恣妍醜,當處絕塵埃,雖有春秋筆,亦難施褒貶"。「餘霞散成綺,虛空忽茲荊磺∏『斐灸,恰恰青天湛。悠然去岫雲,無心自舒捲,泰山未嘗增,秋毫未嘗減"。

這裡,虛公以「萬象恣研醜,當處絕塵埃"顯示本地風光,又用「日月回互照,餘霞散成綺"來突出太虛的莊嚴,確實恰到好處。這兩組詩,迄今流傳佛門,也可說是對「太虛"含義最佳的註解。

虛公有詩:「太虛願作再來人",我想他的上生兜率,就是為隨彌勒下生,普度眾生。「太虛大無邊",虛公一直活在人們心中,不生不滅,不增不減,永恆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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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