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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茂森: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


時間:2014/12/27 作者:果梵

【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這句話意思是講處世必須要慎言,不可多說話,因為話說多了很容易就會失言,說錯話就很可能招致不必要的痲煩,甚至是災禍。《弟子規》上面也講,「話說多,不如少,惟其是,勿佞巧」,這是教導我們言語要謹慎。夫子教學四個科目,第一個是德行,第二個就是言語,第三是政事,第四是文學,把言語放在德行之後,可見得它的重要性很大。實在講,人的言語也是體現人的德行,所謂「言為心聲」,你有什麼樣的心地,自然就會有什麼樣的言語。即使是很會講話,講的言語很好聽,可是欺騙人也不能夠長久,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從事上講,這句話教我們慎言。曾國藩先生教導子弟說,「觀人之法,以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為主」。這是教我們看人,看人當然要看他的德行,看他的為人。曾國藩教導我們看人要看人的操守,看人的節氣,要有節氣而不能有官氣。官氣是什麼?傲慢自大,剛愎自用,不能夠聽取別人的批評意見。另外要多條理、少大言,這個大言就是很多的綺語,花言巧語,或者是大話,誇大其詞。夫子講,「巧言令色,鮮矣仁」,一個人很會說話,他的容貌舉止看起來好像很好,但是如果沒有踏實的心地,就是沒有操守,這個人只務在顏色上做表面功夫,所以很少有真正的仁心的。所以滿口大道理,往往都是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他不一定是親身證得這些道理,都是道聽塗說的。在東晉時代,有一位著名的書法家叫王獻之,他的父親王羲之,父子倆都是偉大的書法家,歷史上稱為二王。有一次王獻之跟他兩個哥哥去拜見謝安先生,在會談的時候,他兩位哥哥多半談些俗事,只有王獻之略略的在禮貌上問一些寒暖,他並沒有多說話。後來三兄弟走了以後,有人就問謝安,這三兄弟誰的德行最好?謝安說,最小的那個最好,也就是說王獻之德行最好,他講,吉人的話少。所以「戒多言」可以提升我們的德行,當然也能夠保全我們的福報,往往人因一言而喪身,甚至因一言而敗國。孔老夫子教導子弟,這個言語是非常重要,《論語》裡面就有很多的篇章是講言語的學問。像《論語》當中有一句話說,「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這句話是講,說話要懂得抓住契機,既要契理也要契機,要講正確的話,同時也要看時機說話。「可與言」,也就是說可以跟他談論道德學問,講這些話,而不跟他談論,那麼就等於錯過了一個在德學上與人相互切磋的機會。譬如說見到一位好學的人,他向你請教問題,本來你可以多教導他,可是沒有說得很充分,這就屬於失人,對不起人了。反過來,「不可與言而與之言」,不應該說的,不應該跟他談論的這些事情。譬如說他對於道德學問並不大感興趣,根本沒有那種好學的心,你跟他講,講了半天,他是左耳入右耳出,那是浪費言語,叫失言了。那浪費言語倒是次要的,關鍵是他對於聖賢學問反而起了輕蔑之心,不以為然,那是他自己有了過失,我們也有過失。所以「知者」,就是智慧之人,他不會失人,也不會失言。失人和失言都是不明智,所以夫子這裡對於言語的學問要求很高。說到底,還是一個智慧的問題,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這個分寸的把握那要憑智慧。智慧哪來?心地清淨就有智慧了。人為什麼沒有智慧?多半是因為有私情,私是自私自利,情就是感情用事。《大學》裡面講的,「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讓我們心正,要放下私情。歷史上也有很多關於失言造成的不良後果的記載,唐朝開國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這是在歷史上一個很少有的英明皇帝,他執政期間是貞觀之治。可是他也有不明智的時候,在立太子的時候,他就表現出有失言的行為了。他本來立的太子叫李承乾,後來因為犯罪被廢黜了。唐太宗雖然過去立李承乾做太子,可是自己對於自己的第四子魏王李泰非常寵愛。因為李泰自幼就是天性聰慧,而且也相當有文學修養,多才多藝,深得唐太宗的歡心,因此自己已經滋生了要改立李泰為太子的心。後來太子因為企圖謀反被廢黜了,所以唐太宗就當面應允了、許諾了,要立李泰為太子。他第二天告訴大臣們,說昨天有青雀,青色的痲雀飛到我的懷裡,魏王就跑來跟我說,我今天才能夠當陛下的太子,這是我重生的日子,這個李泰就很會說話。然後這魏王就說了,我只有一個兒子,我將來去世的時候,我會為您,為父王把我的這個兒子殺掉,這樣能夠把我的王位傳給晉王。晉王是唐太宗第九子李治,他後來當了皇帝,就是唐高宗。唐太宗就對大臣們說,父子的感情是出於天性,我看到魏王有這麼樣的心,心裡非常疼愛他,所以已經允諾要立他做太子。結果太宗的一個大臣叫褚遂良,也是一位名臣,他馬上就說,這是陛下你失言了。你仔細想一想,魏王現在跟太子爭奪王位,爭得是不擇手段。他對你宣誓說,等你去世了之後,他繼位當皇帝了要把自己的愛子殺掉,把好不容易才搶來的王位要傳給自己的弟弟晉王,這有可能嗎?他又說了,從前陛下你立了李承乾做太子,可是又寵愛魏王超過了太子,這種嫡庶不分,導致魏王跟太子爭寵,所以才逼得太子要謀反,他們搶奪這個太子位,這種教訓足以當我們的鑑戒。很難得,唐太宗是一個善於受諫的人,他聽了大臣的這番話之後,就覺悟了。他說對,如果要是立了李泰做太子,這不就是向天下人顯示太子的位置可以用詭計來求得的嗎?如果他做了皇帝了,那他的兄弟李承乾(這過去的太子)和李治都沒有辦法活下去了。所以想想,乾脆就兩個都不要立,立李治做太子,這樣既能夠使得兄弟兩全,也能夠使大唐江山得到平安。所以後來唐太宗就忍痛割愛,沒有立李泰做太子,而改立李治做太子,李治後來就是繼位之後的唐高宗。像唐太宗這樣的英明皇帝,由於對自己的兒子特別寵愛,所以也會講出那種不該講的話,隨便的允諾,差一點就釀成宮廷的內亂。所以《弟子規》上講,「苟輕諾,進退錯」,這個講話,特別是承諾人,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特別是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沒有經過再三的思考就承諾,這後果可能是很可怕。《論語》裡面魯定公曾經向孔子請教,「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有沒有一言可以興邦的?「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孔子也很客觀,說一言興邦大概還不能夠說得這麼絕對,可是也都差不多了,「其幾也」就是也幾近了,接近。他說,「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孔子這裡舉了個比喻,他說如果人要說,「人之言曰」,如果有人說「為君難,為臣不易」,做國君很難,做大臣也不容易,為什麼難?因為國君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就導致全國人民民不聊生。所以這裡講到的,如果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知道國君做起來不容易,這一句話不就是可以興邦了嗎?當然孔子是藉這個機會來教育魯定公。魯定公又問了,「曰,一言而喪邦,有諸」,有沒有一言可以喪邦?「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這個話也不能講絕對,但是也是可以接近了。「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如果有人說,我當國君唯一的樂趣就是我說的話別人不敢違背,「莫予違」就是不敢違背我,這是我做國君的樂趣。說「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果這個國君他說的話是善的、正確的,當然這是好的,大家不敢違背他,這是好事情。「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如果這個國君說的話不善,他的命令不善,他的國策不善,而大家又不敢去違抗,不敢去勸諫,那你想想這個國家不就是很快會亡國嗎?因此那句說,我說的話沒人敢違背這是國君的樂趣,這句話不也就接近一言而喪邦了嗎?所以確實是,愈在高位的人,影響力愈大的人,他的一句話產生的效應會很大的。所以這個話在出口之前,必須要再三的審思,寧願少說,不可以多說而失言。所以孔子說,「君子敏於事而慎於言」,敏是敏捷,做事情要敏捷,可是言語要謹慎,也就是說要多做少說。實際上敏於事和慎於言它不能夠分開,不是說兩樁事情,其實是一樁事情。一個人真有智慧真有德行,他就自然能做到敏於事而慎於言,這個人是君子,所以言為心聲。當然行也是心聲,言行都是自己內心德行的一個表現。因此「處世戒多言,言多必失」,這句是教誨我們,從心上來講,要修養誠敬謙和的仁德。誠是真誠,敬是恭敬,內心有真誠,外面言行都表現得有恭敬,敬人、敬事、敬物。自己能夠謙卑,必定能夠跟人和諧相處,這是仁德。有這種誠敬謙和的仁德,自然他就能夠敏於事而慎於言,不用人教,不用刻意,他言語自然就會謹慎,所以這句話實際上是從事上來教我們存養仁心。《論語》裡面曾經有一段是「司馬牛問仁」,司馬牛是宋國人,他是孔子的弟子。他的兄長叫司馬桓魋,這個人不仁,為什麼?他想謀反,想把國君(當時是宋景公)謀害了,自己可以當王。司馬牛他跟他的哥哥相反,他是一個很有仁德的人,他不願意參與到他哥哥謀反的這個計畫當中。因為弒君篡位這個是天下人皆得以誅之,會招來滅族之禍。所以當時司馬牛也非常的憂慮,憂國憂兄,他是進退兩難。這個時候更需要慎言,說話稍不謹慎,可能會有難以挽回的過失。所以當司馬牛向夫子請教什麼是仁,仁德的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這個訒就是說話很謹慎,它有忍的意思,言字邊一個刀刃的刃,就是忍住自己的言語。司馬牛聽到夫子講這個話,覺得好像講得太淺了,他問的是仁,為什麼孔子只是說講話要謹慎,難道這就是仁?所以他說,「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矣乎」,難道這就是仁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孔老夫子是善於因材施教,他的教誨契理契機。對待司馬牛,他為他設身處地給他教誨,因為司馬牛這個人他比較浮躁,比較喜歡說話,所以孔子告誡他一定要慎言。當然慎言本身也是仁的一個表現,這也是仁之方,一個為仁的方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下手處。所以你看,一部《論語》裡面,不同的弟子來問仁,夫子答的都不一樣,是不是仁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其實要得到仁了,夫子所說的他都能做到。這裡司馬牛問仁,孔子教他要忍言,要謹慎,慎於言,這也是仁的一種表現。那顏回問仁,孔子說「克己復禮為仁」,克己復禮是教顏回敏於事,在事上真乾。顏回講的「請事斯語矣」,我要好好的力行夫子的教誨。這敏於事也是仁,慎於言也是仁,不同的角度來說。所以「其言也訒」全是從仁這一字而來,只是司馬牛把它解淺了,當做很容易了。所以夫子後面說,「為之難」,這件事情不是容易事,是很難的事情。講難也是對司馬牛,因為司馬牛當時起了以為它很容易的這種心,輕慢的心。所以夫子應病與藥,他輕視,我就跟他講難,如果有人是以為這個很難,夫子就告訴他很容易。這是什麼?善於教化,讓人有下手之處。可見得,說話謹慎完全是跟人的仁德緊密聯繫在一起的,有仁德之人,他一定先慎於言。我們怎麼樣去行仁、修仁?那就是戒多言,這也是一個下手方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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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