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經啊,金剛經,由須菩提發起,須菩提向佛請求說,佛啊,你是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佛就讚嘆他說:你說得很好,對,就是如此,那你就好好的聽。怎麼樣是好好地聽呢??——汝今諦聽。諦者,就是審視,不要只在聲音上文字上去起分別。佛就是說:我說是心法,你要用心來接受,這就是以心印心,以心傳心,所有的善男子,善女人,只要是發了無上菩提的心,那麼發完了這個心,這個心應當怎麼樣住呢?應當怎麼樣降伏這個心?那麼佛就跟須菩提說啊,你發了無上正等正覺之心啊,就應該這樣住,這樣降伏。「這樣住,這樣降伏」就是下文要說的。這只是告訴須菩提,你就應該這樣住,這樣降伏你的心,須菩提就承受佛所說的話,唯然世尊,我很願意聽,「願樂欲聞」。今天有些新來的道友們,前頭那個是序分,一切經都是這樣的,這就是開始,是序分,開始要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教授我們,讓我們怎麼樣住心,怎麼樣降伏其心,我們應當就記住、掌握。那這部經教授我們,怎麼樣把我們的心調伏好,怎麼樣能使我們的心住得住,住在什麼上啊?發菩提心就要住在菩提上,所有經文上講如何住,如何降伏,所以佛就跟他說,一切諸菩薩摩訶薩,應當這樣降伏其心,眾生有種種類,十二類眾生,沒有眾生相,菩薩教授這些眾生,令他們都成佛,入於無餘涅槃,這就是我們昨天講的,以下我們開始今天講的。
「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眾生呢,有好多,是無量無數無邊,沒有數量,沒有限量。像我們所說的這個眾生啊,包括胎卵濕化,四類。咱們看的魚,前面放生池裡面的小魚,每條小魚都具足佛性。飛禽,飛鳥,乃至一隻螞蟻,一隻小蟲子,這都是眾生,這個眾生有盡嗎?所以說眾生無邊無數。但是最後這一句話:「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佛度了這麼樣無量無數無邊眾生,滅度意思是度他都成了,成佛。滅度,滅度的含義就是成就,度脫他們了。這一段經文就是說菩薩發了菩提心,要利益眾生,咱們要說話,這麼一句話就說完了,但要想行菩薩道利益眾生,那不是簡單的一句話了,得做些個實事。我們發了心度眾生,菩薩要滿眾生願,我們能滿的到嗎?咱只是發心吶,發了菩提心,漸次行菩薩道,但也得有緣,無緣難度。
我們有句俗語:佛門廣大。不錯,佛門是廣大的;可無緣難度,你跟他沒緣你怎麼度他呀?那我們就先跟他結緣。如果我們走在路上,看見些飛鳥,飛禽,乃至是螞蟻、蟲蟻。你發菩提心,你就發願對他們說:「我都把你們度盡!」遇到一切眾生,都把他們度盡,那不經常有嗎?跟他念句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見了一切眾生都給他念佛,使他種個善根,這也是度眾生,行菩薩道。行菩薩道,要想著幫助他人成就。看別人有困惑,菩薩不是發菩提心代眾生苦嗎?你願意把他的苦難自己來承擔,來救眾生,讓一切眾生都成就。但是要從眾生相上來看,那就有分別,要從眾生體上看,眾生的體跟我無二無別,跟一切眾生也無二無別。度眾生不見眾生相,實無眾生得滅度者,這是從理上講啊,說菩薩發心度眾生,不錯,是廣大的,是深遠的,是不是有眾生得度呢?假使菩薩要有眾生可度,這就叫見眾生相,度眾生不見眾生相,實無眾生得滅度者,菩薩度眾生不見眾生相,那菩薩就是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實實在在沒有眾生得滅度的,這句話很深遠的了,很深遠了啊!
說菩薩發了菩提心,要利益眾生,但是,實實在在沒有一個眾生得滅度者,這句話就可翻過來說,菩薩度眾生不執著眾生相,菩薩終日度眾生,不見眾生相,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為什麼要這樣說呢?終日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這是佛來教授須菩提啊,如何來度眾生哩。
須菩提問佛:云何應住?我這心那,住不住,云何住心,云何降伏其心?那佛就告訴他了:你要降伏你的心吶!終日度眾生,不見眾生相,那就降伏你的心了。
這答覆須菩提問的:云何住心,云何降伏其心?佛第一個答覆他就說,菩薩行菩薩道,度眾生的時候,沒有眾生得滅度者,既無眾生得滅度,也無菩薩來度眾生,這個話得加進去,滅度的含義就是把一切眾生從煩惱中解脫出來。我們一切眾生啊,都有煩惱都有習氣,每個眾生的煩惱習氣不一樣,但這是客觀,什麼是客觀呢?外邊的環境,他所處的環境,就是客觀,他在什麼環境當中就有什麼環境的習氣。
如來滅度眾生,要是眾生都解脫了,就是得解脫。解脫就是斷煩惱、去習氣,把一些煩惱習氣都去了。他所有的惑、業、苦,心裡頭煩惱所起的思想,這叫起惑。從心裡生念即是起惑。念即是惑。生完念了,它並不止於念,依著它的念,它要發這個現行,它豈只生個念頭就完了嗎?得依著它的念頭去做。念是心。做就不同了,發之於身口,這叫我們的十業,身是殺盜淫,口妄言綺語,兩舌惡口。心裡頭所起的貪嗔痴。那菩薩發心要度這些個眾生,了知眾生這一切業沒有真實的,虛幻的。菩薩度眾生不見眾生相,不見眾生相就是不執著。
同時菩薩也沒自己覺得我是能度眾生的,眾生是我所度的眾生。沒有這種執著。假使有這個相。就不是菩薩了。都是自己度自己。菩薩幫助眾生,啟發眾生。讓那眾生所造的業能夠消失。我們做任何事情就是業障業障,就是你造的業把你自己障住了。你成不了道。就是少造業,讓已造業消失,不要再造業,這就叫解脫。
那每一個眾生有每一個眾生所造的業。他們具足的惑不同,每個眾生的習氣不同,那他所造的業就無量無邊。咱每個人觀照觀照自己吧。你一天思想起好多念頭。有的念頭髮自你的現行。這個念是思想啊,是心理啊。這個念發自於口。口要發出言語,言語當中很多是妄言綺語、兩舌惡口。發自於身體,殺盜淫。但意念當中所起的離不開貪嗔痴。這合起來就是十惡業。有的是造出來了,已經做出來了,就要現行。有些沒發出來在心裡就叫習氣。把所有的習氣,所有的煩惱,使它們不生,使它們消失、斷除,那你就沒有業了。心裡沒有貪嗔痴念,發自口裡的妄言、綺語、惡口、就沒有了。
由你的念而發自語言,因心想著發之於身口起止,也有誤造的,沒有起念碰到的,但是那是無明細妄。這些個要是不斷除,不名為得滅度,也不名為解脫。
那佛菩薩度眾生,眾生是無量的,是無數的,無邊的,光人類就是無數無量無邊的,還有其他眾生哩。馬牛羊雞犬蛇,乃至那個小的,螞蟻……都算上,這都是眾生,他們都具足有貪嗔痴惡業。假使它惡業不斷除,它能得到解脫嗎?業造的越多越墮落,身體的體形越小,業越重,煩惱越重,它簡直沒有善業可言了。狗馬牛羊雞犬蛇,它還有做善業的?比如說這馬、狗,那狗看家守院,對主人非常忠心,這就是它的善業了。這一類事很多,故事也很多。我們在這不詳細言,只是說到佛跟須菩提說:要滅度無量無邊眾生,不見眾生相,實實在在的是沒有眾生得滅度的。
咱們這經主要的就是無相真經,不執於相,這只是說一個原則性的。佛問:「何以故?」為什麼我這樣說,菩薩要度眾生,不要有我相、人相、眾生相、不見相,實無眾生得滅度?就是不見眾生相的意思。為什麼這樣說呢!「何以故?」佛又自己來解釋:須菩提啊!假使菩薩度眾生,若是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因為菩薩才能夠度眾生,才不見眾生相。如果是見眾生、度眾生時有眾生相,那就不叫菩薩。什麼緣故這樣說?佛就告訴須菩提了:假使行菩薩道的時候,度眾生的時候,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想想我們道友們,當你受過三歸,一入佛門就成為菩薩,就是佛子,但是這個普遍的將入佛門受過三歸的人稱為菩薩,他能達到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嗎?心裡頭能沒有分別嗎?不用說是在家道友受過三歸,就是出家,出了幾十年的家,能夠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都難。所以我們就不敢自稱菩薩。菩薩得沒有眾生相,換句話說,沒有執著。
為什麼佛這時候叫上須菩提呢!因為假設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那還能利眾生嗎?在利益眾生身上,他有分別心,有選擇,哪一個眾生有緣那他就度他,這個眾生跟我沒有緣,你想度也度不了,無緣難度。所以人家說:佛門廣大,難度無緣之人。必須得有緣。
有四相,四相哩!迷就是眾生,迷了是眾生,有四相,悟了才是佛。這四相眾生,迷的眾生,四相就具足,悟了就是佛了。四相的意思,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這四相。說悟了,悟了就沒有。所以菩薩度眾生的時候,自己先是悟者,然後才能度人迷。我自己還在迷中,你又想度別人,能教人家不迷?就像佛對須菩提說,如果是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不是菩薩。這是金剛經主要的意思啊。
所有道友切記,在修行當中第一不要執著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讓我們看破、放下,放下才能夠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若是有,就是說你還沒有修道,還沒有進入菩薩的境界。若是成菩薩了絕對不會有四相。
那怎麼樣才能達到無四相?怎麼樣才能達到無住?就這樣啦。下文就說:「複次,須菩提。」佛又跟須菩提說,菩薩在法應無所住,行以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無住於相。前頭說不可有相的意思喔,這可不是滅啊,不是滅相啊。滅相是無有相了。這個不是滅相。只是不住而已,特別要注意啊!別當滅相講。只是不住,不住的含義呢?咱們要把它解釋說:不執著。
我們先得認識自己。我們自己這個色身,這個我,是在受想行識五蘊,為我。那麼對我們這個身體,對我們這個我相,我們平日怎麼認識的?在我們每位道友,你自己反過來觀察一下,我們在語言當中,我的,我的頭,我的手,我的身體,我的不是我啊,它是我的,可不是我。假使我離開我的身體,那我在哪裡啊,我的身體不是我,那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鼻子,我的腦殼,我的胳膊、腿都不是我,只是我的。不是這樣的麼?我的手不是我,很簡單,它是我的。你觀一下,我的手不是我,是我的。為什麼?我們看到沒手的人,手受傷害的,他照樣活著,並不死亡啊。我的沒有,那我還在啊。我們把這些個「我的」都除掉。那我在哪裡?這個要參。
我的手,我的頭,我的身體,不是我。那我在哪裡?離開我這個身體,我在哪裡?所以這句話:「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我這一說,是解釋這句話的。我的手不是我,我的身體不是我,讓我們不住於身體,就是對我們的身體不要執著,這個身體不是我,是我的,我的不是我,所以菩薩於一切法,佛跟須菩提說:菩薩於一切法,應無所住。我沒有住在「我的」上,「我的」不是我。例如行布施,布施給人家東西的時候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什麼都不執著,這樣布施。這叫不執相啊!不住於相就是不執著,假使我們不住的時候,就叫解脫。
我們過於重視我們這個色身,把這個「我的」當成我,把我的身體當成我。
這個身體不是我。在我們歷史上,我們說達摩祖師到中國來度眾的時候,住在河南嵩山的時候面壁九載,在二祖向他請法的時候,這我們道友都知道,立雪斷臂啊。立雪斷臂的故事,是講這個我的啊。要大家懂得「我的」不是我。二祖求法的時候是在冬天,下大雪。在這個雪地裡頭啊,慧可大師啊,因為站了三天三夜了,達摩祖師就問他說:「你站著不動來幹什麼?」慧可:「我向祖師求法,請你給我說法。」達摩祖師怎麼說呢?說:你輕心、慢心來求法,法是那麼容易得嗎?這個話啊,讓慧可大受刺激了啊。我在雪地里站了三天三夜了啊,下著雪哩,你還說我輕心、慢心啊。拿出戒刀,斷一個膀臂,這個故事啊,咱們道友都知道,我們學禪宗的道友更知道啦!
這就是二祖的立雪斷臂,就站在雪地里把自己膀子斷掉了,你想一個人要把自己的膀臂砍下來,那痛地還得了啊!心不安,他就跟那個達摩祖師說:請祖師給我安心啊!我這個心簡直不安啊!達摩祖師說:將心來我與你安,你把你心拿出來,我給你安,二祖一找,哪裡?心在哪裡啊?沒心了不可得啊!我找不著我的心啊!達摩祖師跟他說,我與汝安心已竟。我已經給你安了心啦!二祖言下大悟。這一悟啊!胳膊也不痛了。什麼原因?這要大家參。他一開悟,物質身體是物質,物質不是我,他的心跟它的假象分離開了,分離開了他就不痛了,血也不流了,這個故事就是立雪斷臂,在雪地裡頭就這個故事,這段文字就是形容這個你一切法不要住、不執著就是。
不住一切法並不是一切法沒有,僅僅是不住而己,不住的含義就是降伏。怎麼降伏其心呢?不住就降伏了。菩薩於法應無所住。就是說我們做任何事情,不執著相,若一起執著,那你就不能開悟了,不能明白了。這就是菩薩行布施時候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須菩提啊,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於相。這包括很廣,你做任何事情,不去執著他,做就做了,不去起執著,那就解脫了啊。但你做一切事,不是滅這相,沒有了,而只是不住而已。不住就是不執著而已。你還如是穿衣,如是吃飯。終日穿衣吃飯,終日也沒有穿衣吃飯。這就是塵境,
六塵境界:色、聲、香、味、觸、法。在你布施時候不住色相的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就施捨了,那這個功德就不可思議。就是不住相的布施。不住相布施不是不布施,就是沒有執著,在你施捨任何東西,沒有個受施者,也沒有個能施者,也沒有中間所說的物。叫三輪體空,咱們經常說三輪體空:無我、無人、無物質。
再者說不可有相,這個不可有相,不是把一切相滅掉,而在一切相上雖然也做如是事,但不執著。不執著就是不住了。應無所住,這類施捨,沒有能施捨的人,也沒有所施物,也沒有受施者,這叫三輪體空啊。三輪體空,你才能夠得解脫啊。三輪體空就是解脫相。你做任何事不起執著。所以經中就布施來說的,持戒忍辱禪定智慧都如是,都如是。咱們這是般若經的一部分了,在大般若經裡頭,六百卷,咱們金剛經只是一卷的。說你從五蘊、色聲香味觸法,乃至於修道成菩提,具無所執,具無所在。咱們這個的文字,你單舉個六塵境界,其實包括一切法了。菩薩有,佛有給須菩提作了解釋。為什麼我說菩薩布施的時候,不要執著,不住相呢?因為若一執著,他那個福德就不廣了,若是不執著相呢,那個布施,那個福德不可限量了。所以我們做任何的事,要跟自己的心結合,這個心不是妄心,是我們自己的真心啊。
所以我們在施捨的當中,它的體性是空的。咱們金剛經就是講空的。這體空啊,體空。因為在這個不住相的布施,這一段文,應無所住行於布施就是不住相的布施。換句說法,就是不執著而去布施。若是不住相的布施呢,這個福德智慧啊是不可思議的。那麼凡夫想法就是恰恰相反的,如果我什麼都不執著,那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你那個沒有錯,可那個有不是真實的。我們現在只是執著這個有。布施有大小。乃至有能施的人,有受施者,還有所施的物,這都是有相的。有相的就有局限性。無相的有局限性嗎?我們外頭都是虛空,空有局限性嗎?我們修個真如寺就不同了。有局限了,這個圈裡的就是真如寺。能夠盡虛空遍法界都是真如寺嗎?
但是真如寺的這個真如啊,可就是這個意思。真如就是我們講的無相,真實不虛,如如不動,是這個意思。那是不是我們住在真如的裡頭就是真如了呢?住在真如裡頭的不是真如,把真如變成假名。真如不是真如,是假名。這個道理你一定懂。所以我們在一切相法當中,只要你不執著,法法皆真如。問題就在你執著。為什麼要執著?因為我們有惑、有業,所以他就執著了。沒惑沒業了自然不執著了,我們大般若經六百卷,也是從色聲香味觸開始,一直到佛的菩提佛果。都是講「不住」。就講這個意思,翻來覆去,講空都講了二十個空啊。一層一層的不同。現在我們是濃縮了,縮成金剛經。我們這個才三十二段,一段一段的,這單舉一個做好事,幫助別人,施捨給人東西,但你施捨給人東西,沒有一個能感覺的。能施者我是能布施的,還有一個受施者,還有中間有一個施的東西物質,這三樣東西之中,這叫三輪體空啊,空還有個邊際嗎?所以你心一不執著,這功德就大了,無邊無際。
可菩薩終日在布施,不見眾生相。像我們禪堂的師父,終日的參,參什麼呢?參真理啊。什麼是真理啊?性空就是真理。所以說我們禪堂,禪堂的上面都有一個匾:「此地選佛場」。這個地方是選佛的地方啊。誰要見性空了,誰就成佛了。此是選佛場,心空及地歸。你心空了嗎?空了你就成就了。各個經論都是這樣說。因此,在你遇到任何事物,都應當如是觀。所以菩薩在行布施的時候,不作布施相。就是不執著,忘我,沒有能施的。忘物,沒有能施的物質,沒有能施的東西啊。忘受施者。無有能施,無有受施,無有所施之物,這三種叫三輪體空。就是一切無住。這種行布施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那我們修行也如是,沒有我一個能修行的人,沒有所修的法。沒有能修所修,也沒有個成就,也沒有個什麼不成就。就是在一切處就是照,而不是執著分別,不是糊裡糊塗,這麼說不是糊裡糊塗啊!是清清楚楚,明明了了照見。我們每位道友都會念《心經》,《心經》第一句話就是:「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所以說那個「照」字就是一點分別含義都沒有,我們最大的毛病在什麼呢?就是愛分別,這一分別可就錯了,達到無分別時,讀那個《華嚴經》說:「廣大如法界,究竟如虛空」,廣大把任何事物把它擴大到盡虛空遍法界,這就是廣大無盡。大是究竟,無窮,這個經上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降伏你的心,你做任何事不要有局限,不要有限量,把你心降服。為什麼?佛這段話告訴我們你一住可就是妄啦,無住才是真的,一住相就執著了,有相啦。有相,隨便你相好大還是有限的,有窮啊。不住相,這就是「云何住心,云何降服其心」,不住相就把心降服了,妄想就沒有了,超然一切事物之外,這叫無住。
又說我們布施,一定要有個東西施給人家才叫布施!什麼?凡是你施捨給人東西都是六塵境界相,一有相就離不開色聲香味觸法。那不住相呢?就是清淨。你做一切事,不起執著就等於說諸法皆空,就是萬法空寂的意思,你一執著,一有相,這個境界性就沒有了,你不著相,內裡頭沒有貪愛,外頭所行的布施,也沒有貪愛,也沒有能施、所施的,內心跟外境二個都相應了,這個布施的福德無量無邊。我們拿物質說,這個人到真如寺裡頭,布施一塊錢,那一位布施一萬塊錢,在相上說這一萬塊錢怎麼跟一塊錢相比呢?那一萬塊錢又多又大,應該是功德就大,但是人家施一塊錢的人,他不執著,什麼心都沒有,舍就舍了,沒有能施,沒有受施,也沒有一塊錢的相的計較,但是舍一萬塊錢的,他有計較,我供養這麼多福報一定大,但是這個福德沒有施一塊錢的福德大,什麼原因?不從物質來計較,是從他心來計較,他這一塊錢,他無心,咱們經常講無心道人,他沒有能施的人,也沒有受施者,也沒有一塊錢或一萬塊錢這個所施的物,這叫三輪體空。
佛在世的時候,有個貧窮女人,很窮很苦,沒有錢,什麼都沒有,突然撿到一枚金錢,撿到一枚金錢過日子,把它換成生活的物質她可就能過半年啦,她沒有,她突然生起來發大心啦,為什麼人家那麼富有,我這麼窮困,我就多生沒有布施過。她就把撿的這枚金錢到油鋪里去買油,準備供養佛,那時佛在世,準備到祗園寺祗園精舍啊,供給佛燈的油,她到了油鋪,油鋪看這個女人很窮啊,看她穿的也沒衣服穿,就說:「你把這枚金錢換成物質夠你半年用啊,你為什麼都買油啊?你不吃飯了?你還做別的不?」她說:「不,我這油不是我用,我是供佛,因為我所以窮,過去我沒有供養過三寶,我沒有修福。」那個賣油的老闆很感動,說:「你要買油,你也得有個傢伙,我把油給你擱到什麼地方?好啦,我給你一個盛油的油具,那個油是你的,油具是我的,你去供養佛吧!」
這個貧女把這個油拿到了佛殿裡頭,祗園精舍就把油倒進一個燈裡頭。這一天趕上波斯匿王也供養佛,供養油燈,拉了多車油,把佛所有祗園精舍的燈都換啦,存了好多桶的油。那貧女這一點油只能添一個燈啊,那波斯匿王能添多少千盞燈啊!這個當值的目犍連尊者,第二天早晨要把這燈全熄了,晚上才點。在熄燈的時候,其他的燈目犍連一吹就熄滅了,只有貧女供養的這盞燈,他就滅不了。目犍連尊者他是神通第一,他用他的神通力來滅這盞燈,也滅不了,越滅越亮。正在這個時候,佛就出來了,跟目犍連尊者說:「這個你滅不了,你二乘人啊。阿羅漢的神通,這個是竭淨施。」什麼叫竭淨施呢?說她全部的家產全部的家業就在這一盞燈上,她把她所有的都供養了。佛就見這個貧女,為她說法,一說法她就證得了阿羅漢果。這個就是竭淨施,供養的功德大小,這個標準在什麼地方?不是在物質,是你供養的心。所以每個道友供養師父也好,供養寺廟也好,你要有一個清淨心供養。師父受你的清淨供養,他容易成道,也清淨。寺廟受你的清淨供養,寺廟能發達、發展,這叫入世。
因此,佛給須菩提說:「你想過沒有,東方虛空可思量否?」「世尊」,須菩提說:「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否?」佛問須菩提說:假使你不住六塵境界的時候,你那個功德大得很,一住六塵境界的時候,功德就小了,佛就說個比喻,說須菩提你往東方看,所有從此地到東方,所有虛空,你能夠思量虛空嗎?好大,多少不能思量的,須菩提言:「否也,世尊,這個不可能思量。」說南西北方,四維上下,東南西北,東北西北,四維就是八方,這個虛空可思量不可思量?一方不可思量,其他方更不可思量。「否也,世尊」,須菩提答不可思量,佛就跟他說啦,須菩提,菩薩以無住相的布施,福德亦不可思量。這個我們就學會了,在我們做任何供養布施的時候,你不著,沒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四相不著相,也不著物質大小,也不著物質的好壞,長短,方圓,一切無住,在這種供養布施時,那個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你應該這樣來受教。說我這樣教導你,這樣去做。
因為這個道理,這段經文也就是說:在你行布施的時候,不著六塵境界,不住在有漏的分別,不論你供養的物質多少,你不去分別,以清淨心,了解諸法空寂,以這個意思來行你的布施也好,持戒也好,禪定也好,那功德不可思議,因為你內裡頭沒有貪愛,沒有需求,這麼個心而行的布施是清淨無染的,內心跟外所施的物,內外相應,那你內外相應,你所作的這個福德也無量。看人家做一個錯誤事,就說看一個惡人做惡事,在自性上頭,體性上頭沒有分別,你不去計較,不去分別不見其人之過,這叫離相真如。
在法上離開這個相,依佛所教去修行,在你自性上沒有能也沒有所,心無能所,這個善是不可思議的。因為假使說我們修道的人心裡頭有我是能修的人,又有所修行的法,有分別,這個善業很小,這個功德呢也不大。不過在《金剛經》上說,這個不是善法,能所心不滅,你解脫不了,你進入不了般若。因為你學《金剛經》,念念得具足金剛般若的智慧,用你的金剛般若的智慧,所做一切事不論大小,他的福德就是無量的。這樣修,感到一切天人的恭敬供養,我們舉例來說,就我們現成的:我們是禪宗道場,不禮拜,不念佛,一心追求本性,達到真如的理體,能夠到了心無能所,也沒有我能修的,也沒有所修的,但是你念念可行的是般若智慧。
咱們講金剛般若,這個智慧是不可思議的,在這個我們修禪宗的道友們心裡頭沒有什麼福德智慧相,沒有這些個分別心,比如有時我們說「問話頭」這句,在你問的時候是過程,修行過程,這就一般而已,但你成就了可就是真正般若智慧了。而我們坐一支香,說禪門一支香,頓超直入立證菩提,就這麼一支香,你坐這一柱香時光,等你香還沒點盡,你就開了悟了,頓超直入立證菩提,這個功德跟虛空可思量嗎?看著你也沒拜佛沒禮懺,但是你修行的是般若智慧,念念行的是般若智慧,般若智慧有限量嗎?這個福德有限量嗎?如果依有相法,拜佛,禮懺,講經說法,這些有相的啦!反之,那麼禪宗坐禪的人該餓著了,沒人給了,事實上是這樣嗎?確實不是這樣的。因為你那修行直達般若,那個福無量無邊,這個拾不住相,這種修行是不住相的布施、不住相的修行。
說到這兒,佛就問須菩提:須菩提,於意云何呀?佛就跟須菩提說:我跟你講了很多了,你有什麼想的?
東方虛空可思量否?
否也,世尊。
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否?
否也,世尊。
佛就問須菩提:你往東方看,東方所有的虛空,大呀小呀,多啊少啊!你能思量這虛空大小,長短方圓多少嗎?虛空怎麼思量啊?須菩提答:
否也,世尊。
這些不可思量,東方如是,南西北,這東南西北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可思量啊?
否也,世尊。
虛空是無相法,無相的怎麼思量它大小,怎麼思量它長短方圓呢?不可思量。佛說這個意思就比喻來顯什麼呢?菩薩無住相的布施,主要是顯菩薩無住相的布施。這個福德可思量嗎?無住相的布施,就象觀東西南北方四維上下的時候,虛空一樣的,這是不可思量的,但是我們眾生心啊,在他布施的時候想的很多,不是這種無相布施啊。有相的,有求的,求升官啊,求發財啊,求吉祥啊,求病苦好,求得很多,非常局限,局限就求得很小,並不大。佛說這段經文,說你做任何事情不要去計較,斤斤計較,應該是放下,無住。布施如是,持戒也如,禪定智慧都如是。不要執著去抓,應當無執著,無執著不要用很多心計,就做一個無心的道人。
因此啊,佛就跟須菩提說:無住相的布施它的福德是不可思量。佛就告訴他:須菩提,一切菩薩都應當這樣的,依我的教導來住你的心。這段經文說得很清楚,虛空是沒有邊際的,你不能度量虛空的大小,長短,方圓,多少。誰能把虛空來定嗎?這段經文就告訴你:菩薩布施,施捨,無住相的布施,那功德就象虛空一樣的,它是不可度量的,凡所有相都是虛妄的,也都是有限量的,那虛空就沒有限量的,沒有形象就沒有限量,沒有形象怎麼說它長啊短啊多啊少啊?根本沒有形象,心放下,不著一切相,把那心啊,它有好大呀,廣大如虛空,虛空有好大,心也好大,虛空不可限量,心也不可限量,這樣來布施,來布施。
再有,一切性,個個都有各個屬性,但是以佛性為主,我們的人性,佛性,是一個性,只要它有形象就不大,說這片山大不大?不大!有形象的都不大,因為它沒有虛空大,虛空無形象所以才名大。你的心只有空了,那才叫大。我們坐禪堂的道友,煅練這個心,讓它空,廣大如虛空,鍛鍊這個心,一切無有、一切無掛礙,心空及地歸,就成了佛了。沒有虛空,沒有形象所以叫大,但是一切諸法之性,性有形象?性可沒有,性是一個,但有形象的不名為大,性就大了,咱們說佛性,佛性是不可限量的,所以佛性為大。在這虛空當中,這虛空中能分東西南北嗎?說這是東方的虛空,這是北方的虛空,不能分吧!虛空有住相嗎?虛空也沒有住相啊!
再說,虛空也沒有什麼解脫不解脫啊!所以我們作意之相,虛空也沒有住相啊,但虛空也沒有什麼解脫不解脫啊,所以我們的人跟諸佛體性,人性跟佛性是一體的,這個體上沒有人也沒有眾生相,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有這四相可見嗎。眾生性、佛性是一個,性體只是一。所以說我們布施只是供養,於你這個虛妄的假心、妄心有東西南北。有什麼叫合理的,有什麼叫不合理的,你分辨它的大小長圓,你施捨一個眾生,施捨一百個眾生,施捨一萬個眾生,全是眾生。一個跟萬個全無分別,我要供養一萬個人比那一個人功德大的多,供養一個人功德能大嗎!但是你已無別心,不生妄心,一個人比那一萬個人功德還大。什麼原因?大家去參去吧!
在理上任何事物都不存在的。理上本無,在事上具體的就有了。你分別這是南方、東方、北方,但虛空有分別嗎?有什麼南北東嗎?形容我們的自性、它是沒有障礙的,不分南北東西的,就是這個含義。拿這虛空來作比較,讓我們在一切事物上,就是就把它,我們那個法界性,像虛空一樣,廣大如法界,究竟如虛空,就這個含義。因此,佛說完這個就要他如理的見真實相。佛就跟須菩提說: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否?上頭前文所講的是不可住相,佛又怕人家懷疑,那既然不住相了,還要成佛做什麼,成佛有相沒有啊?佛相跟人相有區別沒有啊?因為佛恐怕眾生有這個懷疑,所以佛就問須菩提。說你怎麼想的,在你思想怎麼想?可以身相見如來嗎?問須菩提。色身都是有相的,法身是無相的,色身是四大和合的,是父母所生的身體,是我們肉眼所看見的。
法身可沒得形象啊。法身大小長短方圓,青紅赤白有嗎?法身沒有一切相貌的,不是肉眼所能見到的,慧眼才能見到。慧眼才能見到佛的真正的法身。佛的法身不是色相,也不是青紅赤白,是見法身如來,法身的量有好大,虛空有好大,法身就有好大。因此佛講佛身來問須菩提:說你是不是以色身來見如來?看見如來三十二相?因為凡夫都有色身,你看如來是不是也這樣看呢?須菩提就答佛所問:否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色相不能見如來,什麼緣故呢?那個時候須菩提已經相當開悟了,開悟了。說了很長了麼,辯論了很多了。他知道了。知道什麼呢?佛所說的身相啊,不是身相,佛所說的身相既非身相。佛說你說對了。
佛就告訴他說:凡說有相,皆是虛妄。只要有相法都不是真的。什麼才是真的呢?要見諸相非相才能見如來。所以這個大家應該要清楚啊。色身就是有形有相,我們現在這個色身眼六識,法身是性,一切的善惡是法。不是肉身的相。他不由於色身、法身,若是轉了色身,什麼都刪除了,法身清淨,色身也不會做惡去。凡夫,就是我們這些個凡夫,在迷的人,只見到佛的色身,只見一切的色身。所以見色,有形有相的。他不能見到無相的法身,這個問題是形容詞。我們前頭講布施,有執著心的,有形有相的,他能夠行無住相的布施嗎?他能夠行平等心嗎?不能夠。為什麼?他有分別心,有色相,有多少、大小、長短、方圓。
因為他有這個分別心,以為供養諸佛的功德大。他施捨給窮人——那些個是造業的眾生,他該受報,他造了業了他該受,以為功德小,他這樣的心情,能夠平等嗎?能夠把諸佛跟眾生平等嗎?但是,佛教授我們,眾生心,眾生的法身跟佛的法身無二不別,眾生心跟佛心只是迷悟差別,原本一心,迷了就是眾生,迷得深,墮落就深,迷得淺墮落就淺。當你行無住相布施的時候,把一切眾生看成與諸佛平等;平等,因為咱們這裡講的是般若波羅蜜經,般若波羅蜜經呀可是在般若波羅蜜上的平等;平等,因為一切眾生的真性跟佛的佛性同一體故。眾生的心性真性本來是清淨的,沒有穢也沒有垢。是沒有垢穢的,也是具足的妙用,只是在迷,這叫在纏真如。真如在纏,沒有顯現。如來呢,是出纏真如,如來顯現的是化身。因此來說一切諸相,佛身也好,眾生身相也好全是虛妄的,不是實在的,所以你能夠見到的諸相,一切假相,知道它是非實的。要明白了佛所教授我們的無相真理,無相才是真的。
須菩提向佛言。說到這啊!須菩提向佛表達了:世尊啊,頗有眾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否?世尊像你說的這一段話,眾生能信嗎?有沒有眾生,聽到如來的教誨——這些言說章句,他能生起來真實的信心?能嗎?這是須菩提反問佛說,有沒有這類眾生,聽到佛說這些言說章句而生起實在的真實的信心?能信與不能?這是問話!須菩提聽到這個他有疑惑,他說,佛說你說這個法,眾生能進入嗎?這種法是甚深難解的啊!那末法時代的眾生,根基下劣,智慧鹹少,怎麼能信入呢?這是須菩提懷疑。事實呢?事實還是有信入的,像我們大家都信,起碼能信,因為佛說的是真實的。佛告須菩提,莫做是說,說你這個說法不對,如來滅後,後五百歲——如來滅度之後五百年,就第一個五百年。
佛滅後五百年,這個時候有持戒的,有修福的,能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但是啊,能信的這個人,不是於一佛二佛三佛四佛五佛而種善根的,這是善根很深厚的,它已經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說這一類眾生,他是在無量千萬佛所種下的善根,他對這種甚深的法義,能夠信,雖然其義甚深,這叫空義啊,能夠信空義,不懷疑。須菩提問,像這種真正的空義,實在信解的人很少了吧,恐怕在這裡沒有。佛跟他說:不然。在我滅後五百世,有持戒律的,修福德的,他在我這個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他認為這個是真實的,那麼這個人,也不是普通一般的沒聞佛法沒種善根的人,說這個人不是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種的善根,他經過千萬佛所所種的善根。
須菩提問這個見如來的是非相見如來,不是從相好上見如來,所以須菩提生了疑惑,說這種道理甚深啊,是不是生信的人很少呢?因為實信的眾生,他是在遠佛法當中,不是契合實相的,那麼在末法當中,契合實相的很少,實信的人很少。佛答覆他,佛滅後五百年,有些持戒修福的人,他還是能生起來真實信心,真實地信。為什麼!這個能信的人是善根深厚的人,不是一生兩生,它已經在千萬佛所種了善根,但是這個說的時間是在佛滅後五百年,那麼現在我們這個時間呢,佛滅後兩千五百多年了。在我們算的時候,我看我們記載上是三千多年了,實際上從印度算起的是佛滅度後兩千五百多年,現在是五個五百年過了,是不是還有信這個金剛之法的,實信這個稀有之法的,就像我們大家,現在信不信?
若沒學習的時候或許信中還有迷惑,但是我們要把金剛經講完了的時候,我想我們大家對這個金剛經的信心啊,能升起的。那我就要求,在我們講金剛經的時候,希望我們大家都能如是信解。如是信解,這個如是信解呀,就說你要產生真正的正信,從體上去信,不是生滅現相上去信,我們的體是無生無滅的,但是我們現在距佛的時候已經是兩千五百多年啦!另一個計算方法,已經三千多年啦!我看我們這記載上,鍾啊!或者什麼標字記載,都是三千多年啦!在世界公認的佛滅度後兩千五百多年,在這個時間,那麼現在能夠有機會、有因緣,大家共同來學習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已經很難!很難很難的,能有這個機會學習已經很不容易了。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