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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1/8/5

譯《不真空論》 本相閩南佛學

僧肇大師的《肇論》成書於南朝陳代,由《宗本義》和《不真空論》、《物不遷論》、《般若無知論》、《涅槃無名論》等論文組成,彰顯了僧肇大師的全部佛學思想,代表了生長在玄學盛行的魏晉時代的中國人,對印度性空學的體悟和融化,是後人學習和研究性空學思想的寶貴資料。 《不真空論》是僧肇大師佛學思想的理論基礎。被喻為「解空第一」的僧肇大師對於性空學的體悟非常人之所及。文中正面闡述了性空緣起的中道實相,破斥邊見,提出和解釋了「不真空」的新觀點,用體用不二的思想,化解空有之矛盾。而《物不遷論》是闡述事物遷變的實性不可得,破斥邊見,顯示中道,於動靜關係上,提出和改正了「動靜未始異」的觀點。這兩篇論 夫至虛無生者。蓋是般若玄鎰之妙趣。有物之宗極者也。自非聖明特達。何能契神於有無之間哉。是以至人通神心於無窮。窮所不能滯。極耳目於視聽。聲色所不能制者。豈不以其即萬物之自虛。故物不能累其神明者也。 諸法畢竟無生,這是般若中道觀察的微妙理趣,是宇宙萬有的最高真理。如果不具有聖人超越的智慧,怎能對有無知見的關係問題有深刻的體會呢?因此聖人以超越的智慧徹見無窮的領域而不受任何障礙。儘量耳聞目睹而不為聲色所局限。聖人之所以如此,難道不是由於體悟了事物當體本空萬物才不能累其心智嗎? 是以聖人乘真心而理順。則無滯而不 文對性空學在中國的發展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經過漫長歲月的潛移默化,昔日的語言已不被今人所理解,給弘揚佛教造成障礙,用現代語體文弘揚佛法已成為當前的趨勢。 閩南佛學院研究生郎導師圓智法師給我們開講了《肇論》後,本人又仔細閱讀了《不真空論》和《物不遷論》,深感其語言典雅,義理圓融,是一傳世之作。為便於理解,本人在筆錄稿的基礎上,不違背僧肇大師原意的前題下,加以整理,以白話譯文的形式出現。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由於本人才疏學淺,難免有錯漏之處,祈請大家不吝指正。 通。審一氣以觀化。故所遇而順適。無滯而不通。故能混雜致淯。所遇而順適。故則觸物而一。如此。則萬象雖殊而不能自異。不能自異。故知象非真象。象非真象故。則雖象而非象。然則物我同根。是非一氣。潛微幽隱。殆非群情之所盡。故頃爾談論。至於虛宗每有不同。夫以不同而適同。有何物而可同哉。故眾論競作,而性莫同焉。 因此,聖人用性空慧去調理萬物就不會有所障礙。處於一真的立場宋觀察萬法,就不與境界發生牴觸。正因為無所滯礙,所以能透過複雜的現象而達到純——的真理。不與境界發生牴觸,所以就能觸物而歸於眞。這樣,萬象雖有差別而不是自性差別。既然萬象不是自性差別,故知萬象不是真象。萬象既不是真象,所以萬象雖然存在。只不過是空無自性的假象罷了。然則,心境一如,真俗不二。其深潛微密幽隱之境界,唯聖人能證能知決非一般俗人所能通達。所以近來的談論佛教空宗學說經常存在著分歧。從不同的觀點對待同一個問題,那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取得一致呢?所以多種學說紛紛出現而對問題的實質卻無法取得一致。 何則。心無者。無心於萬物。萬物未嘗無。此得在於神靜。失在於物虛。為什麼呢?心無這一派,他們主張只是對於萬物心無所著,但是沒有通達萬物當體即空。這——派的優點在於能使心神安靜。錯誤在於沒有了達萬物緣生性空。 即色者。明色不自色。故雖色非色也。夫言色者。但當色即色。豈待色色而後為色哉。此直語色不自色。末領色之非色也。論主說,即色這一派,他們論證色法不是本有色法這個名稱,所以雖稱為色法,其法並非是色法,這只是假名安立罷了。如果說真是色法,但當在色法本身就具有色法這個名稱,那裡會等待人們在色法上安立色法這個名禰,然後才稱為色法呢?這——派只是說明色法不是本有色法這個名稱,而末領會色法本是空無自性的色法。 本無者。情尚於無。多觸言以賓無。故非有。有即無。非無。無亦無。尋無立文之本旨者。直以非有。非真有。非無。非真無耳。何必非有無此有。非無無彼無。此直好無之談,豈謂順通事實。即物之情哉。 本無這一派,執著偏重於「無」。他們處事發言往往抬高「無」的地位,所以否認事物的「有」,認為有離不開無。同時他們也否認事物無,認為無也離不開無。探究聖人立教的本意,只是告訴人們說,非有是顯示事物不是實有。說非無只是顯示事物不是實無罷了。為什麼一定說非有就是絕對沒有這個有呢?說非無就是絕對沒有那個無呢?這只是好無之談。哪裡算得上符合事物實際情況呢? 夫以物物於物。則所物而可物。以物物非物。故雖物而非物。是以物不即名就實。名不即物而履真。 論主說,用名稱宋命名於物,那麼凡是被命名的,都可稱為物。用名稱宋命名於非物,那麼他雖有其名而無實物可得。因此,物不是由於他有了物之名就符合於他的實際,物之名也不是由於他加給了物,他就能得到物的實際。 然則真諦獨靜於名教之外。豈曰文言之能辨哉。然不能杜默。聊復厝言以疑之。試論之曰。 論主說,然則真理乃是超然於名稱概念之外的,哪裡是語言文字所能說清楚的呢?但是我不能杜口緘默。姑且說幾句來論證有無的關係,試作以下的議論。 摩河衍論雲。諸法亦非有相。亦非無相。中論雲。諸法不有不無者。第一真諦也。《大智度論》說:諸法既不是實有體性,也不是實無體性。中論說:諸法既不是實有,也不是實無。這裡說的是諸法的究竟真理。 尋夫不有不無者。豈謂滌除萬物。杜塞視聽寂寥虛豁。然後為真諦者乎。論主說,我們探究諸法既不是實有,又不是實無,難道是滌除萬物,閉塞視聽,把世界看成無形無聲,空空蕩蕩的然後才算是體現了究竟的真理嗎? 誠以即物順通。故物莫之逆。即偽即真。故性莫之易。性莫之易。故雖無而有。物莫之逆。故雖有而無。雖有而無。所謂非有。雖無而有。所謂非無。如此則非無物也。物非真物。物非真物。故於何而可物。 論主說,實際上是說順應事物而不摒棄他,所以事物就不會和我們發生牴觸。既不脫離假象,又不脫離真實,所以就不會喪失事物的本性。不喪失事物的本性,所以事物雖不是實有而又存在。事物與人們不牴觸,所以事物雖存在而不是實有,這就是所謂非有。事物雖不是實有而又存在,這就是所謂非無。這樣,就不能說事物是實在的無,只不過是事物不是實在的物罷了。事物不是實在的物,所以哪裡有可以命名的實物呢? 故經雲。色之性空。非色敗空。以明夫聖人之於物也。即萬物之自虛。豈待宰割以求通哉。 所以佛在維摩經上說,色法的本性就是空的,並不是色法敗壞以後才是空的。由此可見,聖人對於事物的態度,是觀察體悟萬物本來就是空的,哪裡要待宰割分析然後才求其空理呢? 是以寢疾有不真之談。超曰有即虛之稱。然則三藏殊文。統之者一也。 因此,維摩經有患疾不是真病的說法。《超曰明三昧經》有四大當體空幻的說法。儘管三藏的文句不同,其原理是一樣的。 故放光雲。第一真諦。無成無得。世俗諦故。便有成有得。 所以《放光般若經》說,從第·一真諦上看,無道可成,無果可得。從俗諦上看,便有道可成,有果可得。 夫有得即是無得之偽號。無得即是有得之真名。有果可得即是無果可得的假名。可得即是有果可得的真名。 真名故。雖真而非有。偽號故。無果雖偽而非無。 因為是真名,所以雖是真名,而事物不是實有。因為是假號,所以雖假而事物不是實無。 是以言真未嘗有。言偽未嘗無。二言未始一。二理未始殊。故經雲。真諦俗諦謂有異耶。答曰無異也。此經直辯真諦以明非有。俗諦以明非無。豈以諦二而二於物哉。 因此說它是真名,而未曾說事物是實有。說它是假名,而未曾說事物是實無。二種說法雖然不同,它們的道理並沒差別。所以佛經上說,真諦俗諦有實在的差別嗎?答日,沒有實在的差別。這是佛經通過真諦說明事物不是實有,又通過俗諦闡明事物不是實無,怎麼能因為諦有::種就認為道理也有兩樣呢? 然則萬物果有其所以不有。有其所以不無。然則萬物卻有它所以不是實有的一面,有它所以不是實無的一面。 有其所以不有。故雖有而非有。有其所以不無。故雖無而非無。論主說,正因為萬物有它所以不是實有的一面,所以萬物雖存在而不是實有。有它所以不是實無的一·面,所以萬物雖消失而不是實無。 雖無而非無。無者不絕虛。雖有而非有。有者非真有。若有不即真。無不夷跡。然則有無稱異。其致一也。 萬物雖消失了而不是實無,因為這裡所謂的無,不是絕對的空。萬物雖然存在,而不是實有。因為這裡所謂的有,不是絕對的有。如果有不是實有,「無」不是消除行跡。那麼有和無名稱不同,其最後的歸宿都是一樣的,都是空的。 故童子嘆曰。說法不有亦不無。以因緣故諸法生。 所以童子慨嘆說,說法既不是實有,也不是實無。只是由於因緣和合的緣故,諸法才產生。 瓔珞經雲。轉*輪者。亦非有轉。亦非無轉。是謂轉無所轉。此乃眾經之微言也。《瓔珞經》上說,所說轉*輪,既不是實有*輪可轉,也不是實無*輪可轉。這是說,雖轉*輪而實無*輪可轉,這是眾經的微妙深奧的宗旨。 何者。謂物無耶,則邪見非惑。謂物有耶。則常見為得。以物非故。故邪見為惑。以物非有。故常見不得。然則非有非無者。信真諦之談也。 為什麼呢?若說事物是實無的,那麼外道的斷見就不是錯謬;若說事物是實有的,那麼外道的常見是正確的。正因為事物不是實無的,所以斷見是錯謬;正因為事物不是實有的,所以常見是錯謬。那麼只有體認事物既不是實有,也不是實無的觀點,才是真理的說教。 故道行雲。心亦不有亦不無。中觀雲。物從因緣故不有。緣起故不無。尋理即其然矣。 所以《道行般若經》說,心既不是實有,也不是實無。中論說,物從因緣生,所以不是實有。它又是田緣而起,所以又不是實無。按照真理,就是如此。 所以然者。夫有若真有。有自常有。豈待緣而後有哉。譬彼真無。無自常無。豈待緣而後無也。若有不自有。待緣而後有者。故知有非真有。有非真有。雖有不可謂之有矣。不無者。夫無則湛然不動。可謂之無。萬物若無。則不應起。起則非無。以明緣起故不無也。其所以是如此,是由於事物的存在。若是實有,那麼這個有當一向是有,永遠是有,那裡會等待條件而後才有呢?假使事物是實無,這個無就應當一向是常無,那裡會等待條件然後才無呢?如果有不是一向的有,需待緣才後有,故知這個有不是實有。 有既不是實有,雖然是有也不可執為有。所謂不是實無,因為實無是只有萬物湛然不變方可執為實無。萬物若是實無,則不應由緣而現起。既有萬物的現起,就不能說為實無。由此可知,萬物緣起故非實無。 故摩訶衍論雲。一切諸法。一切因緣故應有。一切諸法。一切因緣故不應有。一切無法。一切因緣故應有。一切有法。一切因緣故不應有。尋此有無之言。豈直反論而已哉。 所以《大智度論》說,一切諸法,由一切因緣關係,所以應當是有。一切諸法,由一切因緣關係,所以不應當是實有。一切無法,由一切因緣,所以應當說有。一切有法,由一切因緣,所以不應當是有。探求有和無的說教,那裡只是相反的言論呢?其意特顯諸法非有非無的真理。 若應有。即是有。不應言無。若應無。即是無。不應言有。 若執萬物應是有,即是實有,就不應說萬物是無。若執萬物是無,即是實無,就不應說萬物是有。 言有。是為假有以明非無。借無以辨非有。此事一稱二。其文有似不同。苟領其所同。則無異而不同。實際上,說萬物是有,這只是緣起的假有,以表示萬物不是實無。為的是通過無以表明萬物不是實有。這是一回事的二種說法,在字句上似乎有所不同,如果領會其相同處,那就沒有什麼差別的東西而不是相同的。 然則萬法果有其所以不有。不可得而有。有其所以不無。不可得而無。 論主說,然則萬法,確實有它所以不是實有的根據,因為它是自性不可得而有。有它所以不是實無的根據,因為它是自性不可得而無。 何則。欲言其有。有非真生。欲言其無。事象既形。象形不即無。非真非實有。然則不真空義。顯於茲矣。 為什麼呢?因為如果說它是有,而這個有並不是真實的存在。如果說它是無,而事象卻已出現。事象既已出現,就不能說它是實無,只是它不真實,不是實有罷了。那麼,不真空義在此就很清楚了。 故放光雲。諸法假號不真。譬如幻化人。非無幻化人。幻化人。非真人也。 所以《放光般若經》說,諸法只是緣起的假名,自性不可得。譬如幻化人,並非沒有幻化人,只是說幻化人不是真人罷了。 夫以名求物。物無當名之實。以物求名。名無得物之功。然而,根據名稱去尋求事物,事物沒有與名稱相符的實質。根據事物去尋求名稱,名稱得不到事物的功用。 物無當名之實。非物也。名無得物之功。非名也。是以名不當實。實不當名。名實無當。萬物安在。事物沒有與名稱相符的實質,可見它不是真物。名稱得不到事物的功用,也不是真名。由此可知,名稱與事物的實質不相符,事物的實質與名稱也不相當。事物的名、實既不相符,哪裡還有萬物的真實性呢? 故中觀雲。物無彼此。而人以此為此。以彼為彼。彼亦以此為彼。以彼為此。 所以中觀論說,事物沒有絕對的彼此,只是人們把此當作實在的此,把彼當作實在的彼。同樣的道理,對方的人也可以把此當作彼,把彼當作此。 此彼莫定乎一名。而惑者懷必然之志。然則彼此初非有。惑者初非無。 此和彼不能由一個固定的名稱宋決定。而迷惑的人硬要認定,它們有絕對的區別。實際上,彼和此本宋不是實有,而迷惑者的見解,也不能說為本宋就是實無。 既悟彼此之非有。有何物而可有哉。故知萬物非真。假號久矣。既然明白彼和此不是實有,還有什麼事物可以執著的呢?故知萬物不真,從宋就是緣起的假名。 是以成具立強名之文。園林托指馬之況。如此,則深遠之言,於何而不在。因此,《成具經》有強立假名的說法,莊子有指和馬的譬喻。這樣,深遠之言於何處而不存在呢? 是以聖人乘千化而不變。履萬惑而常通者。以其即萬物之自虛。不假虛而虛物也。故經雲。甚奇世尊。不動真際為諸法立處。非離真而立處。立處即真也。因此聖人證窮真諦,所以異類分身而不動真際,入眾生界而不被煩惱所礙。所以歷萬惑而常通。正是由於他體悟了萬物當體本空,所以不假分析事物而後才是空的。 所以經中說,世尊真是奇怪,不動真際是諸法的建立處,並不是離開真際而別有諸法的建立處。諸法的建立處和不動真際是一個東西的二個名稱。 然則道遠乎哉。觸事而真。聖遠乎哉。體之即神。既然如此,那麼大道離人遙遠嗎?觸及任何一件事物都有道。聖人離人遙遠嗎?體悟了大道就是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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