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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2/11/11

眼望星空

飛機穿行在秦嶺上空,難得的天氣如此,既可以俯視群山,又可以領略秦嶺無雲乃至萬里無雲的萬里天。一道道的皺褶,一條條的山脊,偶有白白的亮點,是沒有融化的積雪。偶爾將眼光收回,再次望出去,整個大地更像一個大大的沙盤。無雲,難得的燦爛。

每天的奔波忙碌,難得的眼望晴空,儘管晴空本來就在。

匆匆的步履,沉重的呼吸,焦灼的期盼,似乎生命有無窮盡的責任,有無窮盡的義務,有無窮盡的努力,更有無窮盡的無奈以及諸如此類的等等。而星空恆在。她就在這裡,星空不在別處,就在這裡。在此時。在此地。

就如高空俯瞰下去的大地,正在行走其中時,翻山越嶺何其艱難,而深陷其中不能出離時更是生命都失去了目標和意義。但是飛鳥看來,原來本不要路的,哪裡都可以飛的。人卻用聰明把自己構置在一個必須怎樣的規則之中,沉迷其中,玩味而不知本來不要不需路的天然和本真。

腳下的路走的真了,走的實了,心裡也就跟著裝滿了。心裡裝了什麼,生活的軌跡相應的就顯現什麼。心裡裝滿了石頭,走路自然裝著石頭,那不管走的什麼路,都是跟著石頭一起走;心裡裝了燈火,走路自然捧著燈火,不管走到哪裡,都擁著光亮;心裡裝滿了天下,走路自然是天下的路,不管哪裡,哪裡不是天下呢。石頭沉重,燈火溫暖且有光明,而天下廣闊。但是都不出虛空之外。躲不開星空,逃不掉日月。

眼可以遙望星空,當然也可以近觀小草或者小溪,心可以盛裝天下,當然也可以盛裝一份心情。星空不為遙遠,小草不顯卑微,天下未見其大,心情未見其小。但是觀小溪久了,自然心就窄仄起來,就如背著石頭走路,人就容易疲累一樣。反過來,經常的瞭望星空,心住星空,自然的心就闊大起來,豈止星空在眼,虛空也是無限了。

爭競來自有限,因為桃子有限,所以曹丞相可以一桃殺二士,因為獨此一個,所以海倫不能留在特洛伊,因為絕無僅有,所以楚漢相爭大小七十二戰。其實一個孩童看著螞蟻打架,經常的覺得可惜,明明土地無限,河流無限,飲食無限,但是螞蟻就是看不到不爭的別處什麼都有,而不惜舉國相爭,為了不過一個死掉的蟲屍,悲乎哀哉!

哲人眼裡,世人不過爾爾,只不過爭的不是蟲屍,是冠冕堂皇的利益榮譽正義文明等等,於是乎哲人不免狷狂,因為狷狂可以免俗。

詩人不關心此事,詩人眼裡,都在燃燒,因為詩人心裡裝了熊熊的火焰,所以在詩人的旅程中,整個生命都在燃燒而已,而一切燃燒的無非灰燼,這個就是宗教家的心裡了。因為宗教家心裡裝了無常和毀滅以及了無實義的石頭,所以宗教家才會有啟示錄,才會有最終的審判,才會有最終的救贖或者得救。

或許真的有天空中的孩童(年幼的天使或者小孩子丘比特之類),觀看人間的遊戲,如同地上的孩童觀看螞蟻的遊戲一樣。

禪者卻又如何呢?

唐代的龐蘊居士把家財萬貫沉浸江里,有人問,則曰「不害人」,而一家人過著貧苦簡單的物質生活,有男不婚,有女不嫁。清代的雍正皇帝,舉一國之尊,參與禪門的論說和行證,糾吏治之偏,統江山之固,背萬古之罵名,行無礙之胸懷。元初的耶律楚材,背叛金之罪垢,處蒙人之中心,保存中華之文化,功不可沒。

僧家卻又不然,守安禪師雲「南台靜坐一爐香,終日無心萬慮亡;不是息心除妄想,只緣無事可商量」!清涼文益禪師詩曰「擁橇對芳叢,由來趣不同,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艷冶隨朝露,馨香逐晚風,何必待零落,然後始知空!」。

望著機身外的晴空,感覺一個生命不妨心懷虛空,眼望星空,而雙腳卻可以本然直接的走在路上,更踏實些,也更明晰些。

2007年1月6日於昆明北京航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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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