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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4/1/4

達摩祖師西來意洪修平印度來華僧人達摩(?—536,一說528)被中國禪宗奉為東土初祖,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曾成為禪門弟子參學的主要話頭之一,僅在《五燈會元》中就出現了不下二百次。達摩初至金陵與梁武帝的問答也在《碧岩錄》中被列為第一則「頌古」而成為禪門眾所周知的公案,由此可見達摩在禪門中的地位與影響。 「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我們通過達摩的生平與思想來看一看。一、東土初祖菩提達摩關於達摩的生平事跡,歷代記載中傳說的成分甚多。考之於史料,各種記載的出入也很大。現存的「菩提達摩」史料,以楊街之的《洛陽伽藍記》為最早,其中有「西域沙門菩提達摩者,波斯國胡人也。……自雲年一百五十歲」的說法,但此人是否就是後代禪宗奉為初祖者,似不能下最後的定論。道宣作.《續高僧傳》,已時隔近百年,故其所記,已不乏傳說。唐宋時所出的各種禪門典籍,更是由於派別之爭而編造的東西不少。因此,中外學者對菩提達摩其人其事其思想乃至其來華的時間等等,常有爭議。例如,有的認為禪宗奉為初祖的實際人物是佛陀扇多,有的認為是佛陀跋陀羅所譯禪經中的達摩多羅;達摩來華的時間,有的認為在宋末,有的認為在梁代。所說各異,皆有所據。就現有的材料,似難作出定論。據道宣《續高僧傳)卷十九載,菩提達摩為南天竺人,屬婆羅門種姓。 「初達宋境南越,末又北度至魏,隨其所止,誨以禪教」。遇道育、慧可二沙門,感其精誠、誨以真法,授二人四行的大乘安心壁禪法。達摩自言年一百五十餘歲,游化為務,不測所終。《五燈會元》卷一中的記載,內容要豐富得多。據說菩提達摩為南天竺國香至王第三子,屬剎帝利種姓。從二十七祖般若多羅出家,得受正法,並承祖位。奉師之命,在師人滅以後,先留本國,行化六十餘年,後待震旦緣熟,乃遠渡重洋,凡三載,於梁普通七年(526)至中國南海。廣州刺史具主禮迎接,並表奏粱武帝。武帝覽奏,遣使迎請,於梁普通八年(527)十月一日至金陵。由於達摩與梁武帝說話不投機,遂渡江北上,應了其師「路行跨水復逢羊,獨自棲棲暗渡江」的預言。達摩至北魏,寓止於嵩山少林寺,面壁而坐,終日默然。人莫之測,謂之壁觀婆羅門。越九年,欲返天竺,乃喚門人至前,命各言所得。稱道副「得吾皮」、尼總持「得吾肉」、道育「得吾骨」,唯獨稱默然無語依位而立的慧可為「得吾髓」。於是,將歷代祖師依次相傳的「正法眼」付與慧可,並授袈裟,以為法信。又授可《楞伽經》四卷,言是如來心地要門,令諸眾生開示悟人。時有光統律師、流支三藏等,與達摩不合, 「競起害心,數加毒藥」。至第六度,達摩師以化緣已畢,傳法得人,遂不後救之,端居而逝。是年為魏大統二年(536)。葬於熊耳山,起塔於定林寺。傳說三年後,魏宋雲自西域回,於蔥嶺遇達摩,見其手攜只履。問其何往,答曰去西天。宋雲回來後,具說其事,門人啟壙,唯空棺,僅存一履。舉朝為之驚嘆。奉詔取遺履於少林寺供養。後不知所在。梁武帝曾為之作碑文,並記宋雲事。唐代宗賜謚「圓覺禪師」。儘管對菩提達摩的生平事跡難以定論,但對菩提達摩所傳的禪法,卻可以有一個大致的了解。曾受學於達摩的曇林,其《略辨大乘人道四行及序》所記,由於為道宣《續高僧傳)及淨覺的《楞伽師資記》所引用,故一般人都認為並非偽造,可以代表菩提達摩的思想。下面我們即主要依據這些材料來對達摩的禪學思想作些簡單的分析。二、 「二人四行」的安心禪法達摩的禪法,稱「大乘安心之法」,具體的修行方法則是「理人」和「行人」。所謂「人道多途,要而言之,不出二種:一是理人,二是行人。」何為理人?「籍教悟宗。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客塵障故。令舍偽歸真,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不隨他教。與道冥符,寂然無為。名理人也。」何為行人?行人有四種:初報怨行,即逢苦不憂,將所遇諸苦皆歸之於過去所作之報應而甘心受之無怨訴;二隨緣行,即苦樂、得失皆隨緣,不生喜樂之心;三無所求行,即對一切都無貪著,信奉「有求皆苦,無求乃樂」;四稱法行,即按佛教的要求去行動,以與性淨之理相契合。理人與行人概括了達摩禪法『的主要內容和思想特點。行人大致相當於傳統禪學的「止」或「定」,理人是行人的理論基礎與所達之禪境,大致相當於傳統禪學的「觀』』或「慧」。就此而言,達摩禪法也是強調止觀並重、定慧雙開的。這與當時整箇中國佛教發展的趨勢是一致的。不過,達摩在這兩個方面都作出了一定的變革。他的「行人」,不再注重傳統禪法靜坐、調息等繁瑣的修持形式,而是以「安心』』為宗旨,要求在契悟真性的基礎上無貪無著、苦樂隨緣。並認為,也只有在日常的道行之中才能真正體現出安心無為、稱法而行。後來禪宗提倡「飢來吃飯,困來即眠」這樣一種隨緣任運的修行方法,就是對此的進一步發展。達摩的「理人」,強調藉教悟宗,其特點及其對後世禪宗的影響主要可以從三個方面來看:第一,區分宗與教。達摩提出的「藉教悟宗」明確地對宗與教作了區分。教,指的是經教、教法;宗,即「自宗通」,指的是遠離文字言說的自證自覺。達摩區分宗與教,依據的是《楞伽經》。四卷本《楞伽經》卷三提出了二種通相,即宗通與說通。遠離言說、文字、妄想而緣自覺趨於解脫的謂宗通,隨順眾生說種種教法,令得度脫的謂說法通。達摩據引提出了「藉教悟宗」的要求憑藉「種種教法』』而證悟真理、與道冥符。藉教是手段,悟宗是目的。這裡,雖不廢教,卻有抬高宗的傾向。這種思想方法與「得意忘言」和「依義不依語」都是一脈相承的。後代禪宗的「宗門」 「教下」之分和「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的自我標榜,都可視為承此「藉教悟宗」而來。第二,把心性本淨與般若歸相結合起來作為禪法的理論基礎。達摩的「藉教」,藉的是什麼教法呢?從「深信含生同一真性,客塵障故,令舍偽歸真」來看,這顯然是佛性一如來藏系自性清淨心的思想,承印度部派佛教「心性本淨、客塵所染」說而來,與《楞伽經》 「自性淨,客塵所覆故,猶見不淨」的心性論是一致的。但是,從「凝住壁觀,無自無他,凡聖等一,堅住不移,不隨他教」來看,達摩的禪法又融會了大乘般若系的思想。達摩把《楞伽》心性論與般若思想結合在一起作為禪法的理論基礎,這既與他所傳「南天竺一乘宗」的理論淵源有關,更是受中國佛教學風影響的結果。菩提達摩為南印度人,部派佛教大眾系在南印度曾有突出的發展,空王龍樹之學亦發源於南印。其後,佛性一如來藏系的思想也在印度南方一帶十分普及。這些對達摩禪法都是會發生一定影響的。達摩的禪法提出了「凝住壁觀」。壁觀本來為印度南方瑜伽禪法所通用的「十遍處」之入門「地遍處」,就其在印度禪法中的本意來說,是以牆之土色為觀想的對象,並進而在幻覺中視天地為一色,以達到心地清的一種方法。據此,就禪修的結果來看,壁觀又有了心如牆壁、無所執著的意義。達摩來華傳壁觀之法,強調隨緣安心,就是重在心無執著,必然拋卻壁觀的形式而突出「心如牆壁」之義。後世禪宗也常常是以此來理解達摩西來意的,認為「達摩以壁觀教人安心,外止諸緣,內心無喘,心如牆壁,可以人道」。由凝心壁觀而至心如牆壁、安心無為,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印度禪到中國禪的發展,也體現了達摩禪為適應中土的需要而中國化的特色,後者最突出之點就是對般若實相學與楞伽心性論的融匯。般若非有非無,離言歸相,破除妄執,以無所得心,無分別智,證悟諸法實相,達摩以此來指導壁觀禪法,顯示了與當時北方僧稠所傳的重「四念處」的禪法完全不同的風格。對此,唐道宣曾在《續高僧傳·習禪篇論》中作過論述,他認為「摩法虛宗,玄旨幽頤」,因而「理性惟通」,不像「稠懷念處,清范可崇」而「情事易顯」。在道宣的眼裡,達摩是屬於大乘空宗的,達摩禪的特點是重般若而不追求形式。據說達摩初至金陵,梁武帝曾問他: 「如何是聖諦第一義?」達摩答曰: 「廓然無聖。」 「廓然無聖」為魏晉般若學用語。此段問答不一定是歷史事實,但它常為惠能門下所津津樂道,表明惠能禪宗是把達摩視為宗奉般若學的。但是, 自晉宋之際竺道生的提倡,涅槃佛性論在中土已大受歡迎並廣泛流行,因此,達摩傳「廊然無聖」之禪便受到了冷遇。達摩渡江北上, 「取相存見之流,乃生譏謗」,這表明,北方的禪法重修行實踐,北方當時流行的義學也是談有的「地論學派」,而不是談空的般若學,因而對達摩以般若為主的禪仍不感興趣。達摩在南方和北方最初都未受歡迎,此或正是他轉而以四卷本《楞伽經》 「傳佛心印」的契機。 《楞伽經》既講到了禪法,又大講佛性清淨心,同時又着眼於破除妄執以顯真如實相,這對於達摩來說是十分合適的,既可迎合當時的社會需要和佛教學風而融人心性本淨的思想,又可保持自己禪法的特色而獨樹一幟。達摩的「藉教」乃是「悟宗」之方便法門,因此,當傳達摩禪的東山法門移至般若三論盛行的地區時,便轉而以《金剛經》傳法了。第三,以「與道冥符」為禪修之最高境界。達摩的理人、行人均為人道之途,那麼,人道之境如何呢?從「與道冥符、寂然無為』』來看,是心無所著而與宇宙實相冥然相合。在達摩看來,含生同一真性,本來清靜;宇宙實相,本來無相;只要凝住壁觀,安心無為,無貪無著,隨緣而行,含生本來清淨之真性即可與無相之實相冥然相符。然而,儘管達摩的禪法一再強調心無所著,稱法而行,但既可謂「人」,便有所能人;既要「符道」,便有「道」可符。因此,達摩的「安心」禪法從根本上說,仍未完全擺脫「心注一境」的傳統禪法,其所觀之境,所人之境,實際上仍然是外在於人心的,清淨之本心與無相之實相併沒有真正合二為一。達摩以後,禪境才逐漸由外向內演變,與道冥符最終為明心見性所代替。然而,菩提達摩繼竺道生會通般若實相和涅架佛性以後,又將實相無相與心性本淨結合起來作為禪法的理論基礎,這一點很值得重視,對後世禪宗的影響也是巨大的。中國禪宗,特別是惠能南宗,正是由此而進一步發展起來的。(原載《少林禪苑》199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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