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99年的6月。由於我崇信關帝,每到關帝降神日五月十三(農曆),必與蓮友們在家裡設供,舉行一次小規模的法會,以表達對伽藍菩薩的誠敬,這次也不例外。
法會的頭天晚上,約9點鐘左右,我在為關帝敬書對聯。我清楚地記得還剩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忽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一看,竟是我的忘年好友周俊奎叔叔。他焦急萬分的對我說:「賢侄呀!有件事給你添點痲煩。」我說:「咱爺倆別客氣,快說吧!」他說:「我親侄女周一春,今天下午一兩點鐘,因為一點小事與她母親吵了一架,由於任性,脾氣大,竟將一瓶高濃度的「敵敵畏」喝了下去。
最初她母親還沒相信,當看到一個空瓶時,感到不妙,馬上就要領她上醫院,而怒氣未消的女兒拒絕治療……這樣白白耽誤了幾個小時;至最後藥性發作,人事不省才送往醫院。由於時間過長,藥物已吸收,人已失去了知覺,已無法洗胃,只能打「點滴」,輸氧氣,暫時維持。
到後來「點滴」也不打了,氧氣也拔掉了,醫生都走開了……周一春臉色蒼白,脈博微弱,眼看就不行了……這該怎麼辦哪?真是無計可施。忽然想到了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才半夜來痲煩賢侄去一趟,用佛法救救她。這孩子才15歲啊!」
我聽後心裡一驚,這周一春不是我的學生嘛!我本人是市實驗中學美術教師,正好教過她,這還了得。於是我快速寫完最後一字,來不及涮筆,馬上隨周叔叔來到市人民醫院一樓處置室。
一進門看到的一幕,甚是悲涼!一屋子人圍在病床旁,低垂著頭。孩子的父親——周光先生不斷地嘆息,母親劉敏淚濕衣襟,其他的親朋也個個表情凝重。再看病床上,孩子無聲無息,臉色青白,緊閉雙眼,嘴唇紫黑,胸前蒙著一個被單,著實令人可憐!
此情此景,讓我倍生對觀世音菩薩的依賴。於是我不顧一切的在處置室內雙手合掌,面向上空,高聲稱誦:「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當我念到第三聲時,忽聽有人說:「孩子醒了,眼睛睜開了!」我回頭一看,可不是嘛!見周一春正用呆滯的目光,掃視屋裡的一切,這是她昏迷數小時後第一次醒過來。據說她的體溫都快涼了,怎麼「活」過來了?不用問,一定是觀世音菩薩救了她呀!當時我和大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我又繼續高聲稱念菩薩聖號,聲震走廊。因為孩子命在旦夕,我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這時醫生也聞迅過來,感覺難以致信,重新用藥打滴。
說也奇怪,當時竟沒有人來阻止我。這時屋裡的人也隨著小聲念了起來。大約念到1小時左右,孩子的神志大為清醒,她抓住母親的手,流出了眼淚。我也來到床前。他父親周光說:「劉老師來看你了。」她注視著我,雖然沒有說話,我也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聲。
念到夜裡零點鐘時,我心裡已有了十足的把握,她已經沒事了。蒙觀世音菩薩的慈悲救護,起死回生了!我起身告辭並囑我們今後若能懇切真誠地持誦菩薩聖號,發一顆拯救眾生苦難的心,人人都可成為菩薩的使者。那麼這個世界將處處盛開吉祥的蓮花!
四、五天後,孩子出院了,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如今孩子長大了,參加了工作,人也乖順多了。這是我親身的經歷,儘管過了這些年,我仍清晰地記得。因為它銘刻在我的心裡,永遠,永遠!(遼寧省新民市香光蓮社劉藝敬述,2006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