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上人:金剛經淺釋(大乘正宗分第三)  


大乘正宗分第三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在上一段經文,釋迦牟尼佛告訴須菩提,說是「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須菩提說:「唯然。世尊。願樂欲聞。」現在佛,又詳細對須菩提說,「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諸菩薩」,這個「諸」字可以當「多」字講,許許多多的菩薩。也可以當「一切」菩薩講,也可以當就是「一個」菩薩。「諸菩薩」:這個「諸」,怎麼說可以當一個菩薩呢?是哪一個菩薩?就是要降伏其心那個菩薩。那麼說這個「多」字,這個「諸」字當「一切」講也可以,當「多」字講也可以。那麼怎麼又可以當「一個」講呢?你要明白,多就是一,一就是多。

怎麼有的多呢?是由「一個」積聚而成的,是多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九個、十個!很多了。這很多從甚麼地方來的?從一個那兒來的。所以我現在講這個「諸」字,就當「一個」講。哪一個呢?就是要降伏其心那個菩薩。那個菩薩是哪一個?你真想要知道?你真想要知道,就是你!你這個法師講經!儘是胡說八道,也不依文解義,也不依義說理。我就是不說理,我這個法師,我告訴你,就是不講道理的法師,沒有道理可講的。那麼怎麼說是就是你呢?你真想要知道這個菩薩是誰,你真想要認識他嗎?你要想真認識這個菩薩了,那不就是你,就是你自己。說是我現在呀,是個凡夫,還沒有成菩薩。那麼你信不信你會成佛呢?「信。」信,佛都可成,何況菩薩呢?那菩薩更沒有問題了。所以,就可以當「一個」講。

我講經就是這樣子,多我就當一個講,因為多,我數不過來了嘛;算不過來那麼多數,就拿一個。我這個沒有讀過數學的,這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多了我就當一個來講。那麼這個「諸」字,的的確確可以當「一個」講。為甚麼呢?這個諸字,可以當語助詞,當語助詞--

語就是言語的語,助就是幫助的那個助--幫助這個話,一個虛字,不實在的。「諸菩薩」:就是那個菩薩。所以,現在明白這個菩薩了吧?這個菩薩就是諸菩薩。

「摩訶薩」:這個菩薩不是個小菩薩,是個大菩薩。大菩薩有多大?有大菩薩那麼大嗎?大菩薩還有多大?就是大菩薩那麼大。你不知道有多大,現在我告訴你,有七個意思,這是大菩薩的意思。這七個意思以前已經講過了,聽過的人,會聽得耳朵都塗油了,就是聽得多了。那麼沒有聽過的呢?還想叫這個耳朵,歡喜歡喜,所以呀,我現在再把這七個意思大略的講一講。

第一就是具大根。這個菩薩摩訶薩要有大根性。怎麼樣具的大根?他因為,在無量無量劫以前,在佛的面前供養三寶,禮拜三寶,恭敬三寶。那麼做了很多很多的功德,所以叫植眾德本。那麼他在哪一個佛的面前做的這些功德呢?恆河沙數那麼多。他不是,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哪;他因為在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所以他這個善根就大了,這叫具大根。這是第一。

第二呢,他有大智慧。怎麼樣有的大智慧呢?從甚麼地方來的大智慧呢?因為肯發菩提心。他肯發菩提心,這就是有大智慧,才能發菩提心;要沒有智慧的人,他就不能發菩提心。所以你們現在再到這兒來聽經,到這兒來打禪七,這都因為,在前生,多多少少有一點善根,多多少少有一點智慧,所以才能參加打禪七,才能在這兒研究佛法。如果你沒有善根的人,你到這個門裡邊,這個心裡就覺得好像有個馬猴子,在你的心裡似的,蹦蹦跳跳的;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穩,就好像天人五衰現相那個樣子,不坐本座了。不坐本座就怎麼樣?就跑了。那麼現在沒有跑,甚至於我天天要打,又要罵,要打一百香板。這一百香板不是容易受的,也不是同你們講笑話的,如果真要是不開悟啊,不一定哪一個,一定要打一百香板的。這一次,我寧可把你們打跑了,我也要你們開悟。

所以呢,這要有大智慧,這個有大智慧,發了菩提心還不算,還又要廣度眾生;廣度一切眾生,好像觀世音菩薩,為甚麼他普門示現呢?就因為他有大智慧,要廣度眾生。可是度眾生,而又不要著住到這個度生之相。怎麼叫著住到度生之相了?好像那個梁武帝;梁武帝,就是中國見著達摩祖師那個皇帝。那個皇帝,你說怎麼樣啊?他就是度生而著住度相的。怎麼說呢?他見著菩提達摩,第一代祖師,他見到他了,他先問甚麼呢?說:「你看看我,度了這麼多和尚出家,造了這麼多的廟,修了這麼多的橋,你說我這功德有多少?有多少功德?」

這樣一講,這就是已經有我相了,有執著相了,有一種驕傲的心;驕傲、貢高我慢,以為,你看我這功德可大囉,度了這麼多和尚出家,造了這麼多的廟!你雖然是印度的來的法師,但是,恐怕你都沒有我這麼大的功德。所以,他就意思間呢,就是想要戴幾個高帽子,想要請達摩祖師讚嘆讚嘆他,是說:「你這個皇帝真是功德最大了,你這個功德無量無邊哪!大約和佛是一樣的。」他希望聽幾句,這個諂諂媚諛的話。怎麼叫諂諂媚諛呢?就是現在的話,所謂溜虛,又所謂拍馬,就是拍馬。叫菩提達摩來,想請菩提達摩來給幫他拍拍馬。

你說,菩提達摩怎麼能做這個事情!所以菩提達摩就直心是道場,說:「你沒有功德!」這一下子,把梁武帝就給說得--「你這個黑臉和尚,說我沒有功德!」--所以以後也不講話了,根本就不睬這個菩提達摩了。所以菩提達摩,才走的。這個就是怎麼樣?可是度生了,他是度生,但是著住度相了;著住度相,想求這個祖師來給印證;求祖師,來承認他這種的功德。誰不知道,菩提達摩這個祖師一點人情都不講,不講人情的。你皇帝,活該你是皇帝,我不買你皇帝的帳。所以呀,就走了。那麼為甚麼他著住度相上呢?就因為他沒有真正智慧嘛;你若有真正智慧,就不著住度生之相。這是第二個要有大的智慧。

第三個大的意思,信大法。這個佛法,深如大海,高過須彌,是難窺難測的,不容易看得見,也不容易測量出來。但是你要有個信心,就可以得到其中的滋味;你要沒有信心,就是格格不入,望洋興嘆哪!看這個大海!這個海這麼大,我怎麼可以把它喝盡了它!我這一生這個大海的海水也喝不盡的!好像看見佛法的寶藏這麼多!大藏經這麼多,我要甚麼時候能看完呢!望洋興嘆。你要有信心呢,我信真了這個法,然後由淺入深,由近及遠,由少而多,那麼一點一點地來研究,終究有一天,你會把佛法的這個寶藏通達無礙。必須要有深信切願,要發願,我一定要明白佛法!要實行,我要照著佛法去修行。所以這深信切願--這個切,是一切的那個切--切願,好懇切的,我發願要學習佛法。學明白了佛法又要去實行,實實在在地照著佛法去做去,這叫深信、切願、實行。這很要緊的。如果你沒有信心,佛法再妙,你也不能得到其中的妙處。

那麼要信大法,甚麼是大法?這個般若波羅蜜就是大法,你信那個般若大法。這個般若是梵語,此雲叫智慧;你就信你自己本有的智慧。《金剛經》的經文上說:「乃至一念生淨信者。如來悉知悉見。」你就一念生出你這個清淨的信心,佛就知道;佛既然知道,你這個電報就打通了;你這個電報打通了,你和佛通了訊息了。怎麼樣通的呢?你還沒明白?就是由你這個信心通的嘛!你有這一個信心,一念生淨信。「乃至一念生淨信者。如來悉知悉見。」就把你這個電報給你收下;收下了,一看,喔!現在是…,原來我有個Dinwiddie,法名叫果遵,對佛法生了信心了。好!我給他回一個電報。回個電報,教你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痴。這給你回了一封電報,你收到這一封電報,就拳拳服膺,就守著,抓著;抓著不要放了,不要把它掉了。服膺甚麼呢?就要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痴。你看!你和佛通了電報了,你自己還不知道呢!這就是妙法。妙法就是妙到這個地方,你自己收到電報都不知道,這真是妙。是信大法。

第四呢,要解大理。怎麼叫解大理?解就是明白;明白那個大的理。甚麼叫大的理?這個理,它有大有小嗎?當然有了。你事情有大事小事,這個理就沒有大理小理嗎?大理就是個大道理。這個大道理是甚麼?我告訴你,你不要著急。我既然講經,不會不告訴你;始終我會告訴你,我會講明白了給你聽的。甚麼呢?是你要明白你自己本來是佛,這就是個大理。理即佛,佛即理;佛也就是理,理也就是佛。佛是已成之佛,我是未成之佛。佛和我本來是一個的,無二無別的。不過佛是修德圓滿了,我們這個修德沒有圓滿呢。所以我們是沒成之佛,佛是已成之我;佛是已成的我們,我們是沒成的佛。不要把它囫圇吞個棗,說佛佛、我我、佛佛;佛也就是我,我也就是佛。這不能這樣講!你一定要說,佛是已成的眾生;眾生是未成的佛。你要信真了,我們是未成的佛。那麼我們本來是佛,現在沒成呢!等成了,就是佛了。

為甚麼相信我們本來就是佛呢?因為這個實相的般若,沒有離開眾生的心。我們眾生的心也就是佛,佛也就是心。我們的真心就是佛,不過我們現在沒有發掘出來我們自己這個真心,用這個妄想心來當家,拿它來用事。妄想心和真心來比較,就好像一個瞎子,一個有眼睛的似的。這個妄想心就是個瞎子;你那個真心就是個有眼睛的人。我們現在盡用這個妄想心來用事,沒有用我們那個真心。為甚麼我們不用我們真心呢?我們真心是不是丟了?是不是沒有了?不是的。為甚麼你用妄想心?在講《楞嚴經》上,有講過,「一念不覺生三細。」在那一念不覺的時候,出三種的細相。所以呀,就把真心給遮蓋了,那如來藏性就不能顯現了,沒能顯現。我們現在信真了,我們就是佛,我們具足佛的智慧德相,那麼這叫解大理。

第五個大的意思,就是要修大行。這修行,不要得少為足,不要中道自劃,半途而廢,不要認為這個化城就是真的。得少為足,這個二乘人就得少為足。或者證初果、二果、三果、四果,他就不回小向大,這叫得少為足。中道自劃,走到半路上--好像那個無聞比丘,他坐禪哪,有這個四禪的境界了,生到四禪天上去,他認為這就是證了四果了。就自己,劃出界線了:我已經到我那個目的了。其實,那是在半路上。有的又半途而廢,這個就是凡夫。凡夫哪,向前走,連四禪天他還沒有到哪;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他說,這太遠了,我走不到。這叫半途而廢。

有的走到化城了,在《妙法蓮華經》上就有化城。那化城,為甚麼有個化城呢?因為,這二乘人修道的,今天修求菩薩道也不到,明天修菩薩道又不到,後天行菩薩道也沒有行完,這太長遠了。我說這個今天、明天、後天,這不過舉個比喻。就是,這一年、兩年甚至於,很久很久的時間,想求這個菩薩道,也得不到這個菩薩道,達不到目的,他就辛苦了。覺著…喔!太疲倦了。好像我們人走路似的,走得太疲倦了,不要走了,不要去了,去這個地方這麼遠,啊!veryfaraway!tired,verytired.I'mtired.I'mnotgoing。這樣子,佛,一看,這些個人都辛苦了,就化出來一個城市,說,前邊有一個城市,我們到那個城市裡休息幾天。前邊哪,離那個我們所希望的那個目的地,就不太遠了。所以這一些個二乘人,到這個化城裡邊哪,一看,這個地方也不錯啊!甚麼都有,金銀珠寶甚麼都具全哪,就想在這個地方住下,就不再向前去進取去了,所以嘛,這寶所。

我們修行要忍苦耐勞,要不怕風雨。好像在普吉利那邊住的,聽經,颳風也來,下雨也來。這就是有點意思了!我這個做師父的心裡很高興,一想到這些個徒弟,都還對師父印象算不錯了;要是沒有甚麼意思,他不會來聽。他們聽得佛法是有點興趣了!這是,這個有點忍耐了。所以我這個做師父的--做徒弟有忍耐了,做師父也要有忍耐了。我也辛苦一點,我也給你們講經。就我打七打得這個坐得腿也痛,腰也酸,又要去照顧事情,分了很多神,還一樣來講經。所以我徵求大家的意思,來講經。不過我和你們大家商量商量,你們要如果歡喜,覺得坐禪哪,坐得腿不痛了,願意再陪著凳子坐一坐;陪著這個凳子,坐一坐,我就每天晚間還都可以講經的。祗要你們大家歡喜。

那麼講經和打禪七,這都是二不二的。這都是教你那個心念專一,注目凝神的。你在聽經,這也就是坐禪了;你在那兒坐禪,不打妄想,這也就是聽經了。所以,這都是一個道理的,你會得,一切法都是佛法了;會不得,是不是佛法?會不得也是佛法;會不得也不是…說是就不是佛法了。會得會不得都是佛法,所以,這個「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我們修行要修大行,修大行就要能忍,能讓,能舍。我前次講那個七大不講那個六度,就要修六度,六度就要布施。布施,是布施給人,不是布施給自己;是幫助人,不是幫助自己的。說是,我看見出家人化緣呢,他修道盡和人家要錢,他沒有拿出過錢來。

那個出家人拿出過錢哪,他不想叫你給他起個好名,說:「喔!這是個好和尚,或者好法師,或者,喔!他盡幫助人哪。」他不。真正想幫助人的,他不願意出名的,不願意要這個名字的。所以,我盡我知道的,我接近的有一些個法師;他真願意幫助人,甚至於,你把他的血給喝了,他的肉給吃了。他都願意的,他都歡喜的。他為這個世界人哪,把肉割下來,來供養天地,這樣他都做得到的。所以呢,那真正發菩提心的修大行的人哪,你們沒有見過;或者你見過,他也不會告訴你,說:「我是個修大行的,你知不知道啊?」他不會這麼樣告訴你,說:「我告訴你呀,我是一個真正修大行人。」他不會告訴你的。他既然不會告訴你,你沒有法子知道的。

所以,這個要忍:忍風、忍雨、忍飢、忍渴、忍寒,忍暑;熱一點也可以,冷一點也可以,餓一點也可以,渴一點也可以:怎麼樣都可以。為甚麼他可以呢?就因為他有一個忍!所以忍人所不能忍的,讓人所不能讓的,吃人所不能吃的,受人所不能受的。人家不願意吃的東西嗎?我來吃。也不要故意裝模作樣,裝出來一個老修行樣子給人家看。說:「你看!你不願意吃的東西我來吃。」給人看樣子那就沒有意義,那又成了一個家俬,成了一個家裡擺著那個擺設。家俬懂不懂?家俬,家俬就是家裡擺的這個沙發,台台凳凳啊,這一切的東西,盡給人擺著樣子看的。好像家裡頭,房子布置很好的。這都叫家俬。那麼你盡想給人看樣子,這也變成了一個家俬了,變成了人家家裡的一種擺設了。所以不必給人家看樣子,要真做實為,這修大行。

第六,就是經大劫。經大劫,這個菩薩修的,不是在一個佛那兒種善根,所以他經過很長的時間。多長的時間呢?有三大阿僧祇劫那麼長的時間。

第七是求大果。菩薩為甚麼他要行菩薩道?他就因為想要求大果,這個果,是因果的果,不是國家的國,不是他說:菩薩是個小國,他想去霸占,和其它的國家爭,把小國都征服了變成它一個大國。不是那個國;這個果,是果位的果。甚麼果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佛果的果,所以這是最大的。菩薩他的目的、他的希望就是求大果。這個「摩訶薩」,有這七種的意思。

他又告訴須菩提,說是啊,一切的大菩薩「應如是降伏其心。」他們想要降伏其心的方法要怎樣子呢?就應該這樣子。降伏其心:這個「降伏其心」,也就是對治自己的習氣妄想。那麼菩薩還有習氣妄想嗎?我們修行人有粗惑、細惑、塵沙惑。菩薩有初發心的菩薩;在初發心的菩薩,他不能一點妄想都沒有,他微細微細的習氣毛病還有。所以,那麼羅漢當然是有微細的惑了。所以阿難才說:「希更審除微細惑。」令我這個疑惑的心沒有了。現在說的是這個大菩薩,菩薩摩訶薩是菩薩中的大菩薩。那麼發心這種的菩薩、這種大菩薩,他怎麼樣呢?「應如是降伏其心」:他應該,像這樣子降伏他的心。怎麼樣子呢?沒有樣子。

「如是」:如是是指法之辭,是實相的理體,所以說是沒有樣子。那麼在沒有樣子裡邊哪,不得不說出來一個皮毛的樣子,給大家聽一聽。怎麼降伏其心,像這樣子。怎麼樣子呢?要這樣想,「所有一切眾生之類」:他呀,所有這個世界一切眾生之類。「所有」就包含了其餘的,在這個經上沒有說的那兩種。那兩種是甚麼呢?是無色和無想。無色呢,他因為空散銷沉了,所以叫無色。無想呢,他精神化為土木金石了,所以他沒有想。這在《楞嚴經》上,都有講過。這「一切眾生之類」;「類」就是同類。「若卵生」:《楞嚴經》上說十二類的眾生,現在還有人記得沒有?打開本子可以知道;若不打開本子呢,恐怕都忘了。但是就講胎卵濕化這四生。這四生的來源,有人知道沒有?他為甚麼有這四生?

弟子:那個胎生是因情有,化生也是因情,濕生是因情,那個卵生是因思?

上人:「卵因想生。」(弟子:卵因甚麼?)想,就是思想那個想。「胎因情有。濕以合感。」合,就是和合那個合,「濕以合感。」「化以離應」:化生呢,是離開的,變化的:「化以離應。」(弟子:離應?)應,就是答應。我答應你了,那個應,應當的應。

這個情想合離,情想合離,互相變化,依惑造業,依業受報,各從其類。這說得非常之明白!「卵因想生」,你好像那個雞子,那個小雞子菢雞。它趴到雞蛋上,它一天到晚想,這麼想,喔!我這個雞仔子就快出來了。想,想了很久很久,果然就被它想出來了。它這個雞蛋都變成了雞了,想出來了。「胎因情有」,這個胎,為甚麼有的胎?就因為男女有一種愛情。這愛情和合起來了,喔!這有了胎了。這叫「胎因情有」。「卵因想生。胎因情有。」「濕以合感」:這個濕和濕、濕和這個泥土,或者和甚麼因緣,合成一起了,這又有一個濕生了。「化以離應」:這個變化,是離開了,自有化無,自無化有,自小化大,自大化小。有的老鼠就變成那個蝙蝠,這都是變化,生出一種變化。那個蟲子變成蝴蝶,這都是變化。「化以離應。」情想和合,互相變化。這互相有一種變化就生了一種迷惑;有了這種迷惑就造出業來了;有業就受果報了。這哪一種類就受哪一種類的果報。

(弟子:最後的那一段,那個……)哪一段?(弟子:迷惑起因……。)依惑造業,依業受報。因為迷惑了,就造出業;因為造出業就受果報了。各從其類,胎卵濕化。胎生就受胎生的果報;濕生就受濕生的果報;化生受化生的果報;卵生受卵生的果報。各從其類,他哪一生與哪一個因緣接近,就受哪一種類的果報。

「若有色」:「有色」,就是能看得見的。「若無色」:你看不見的。「若有想。若無想」:或者有思想的,或者是沒有思想的,這一類的眾生。「若非有想。非無想」:你說他有想嗎?他又沒有;你說他沒有嗎?他又有。這種種的眾生,「我皆令入無餘涅盤」:「我」呀,這是釋迦牟尼佛自稱,說是,我呀,令這所有一切的眾生都入到,無餘涅盤裡去。「而滅度之」:我把他們都度脫,令他們都得到無餘涅盤。「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我,雖然把所有的眾生,也沒有數量,也沒有邊際,這麼多的眾生,我都令他們滅度。那麼要往真實來說,「實無眾生得滅度者」:實實在在的沒有一個眾生,是我度的。這是,眾生的自性自度,並不是我把他們度的。

「何以故」呢?說是甚麼原因呢?「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菩薩因無所住而生其心。菩薩是行所無事的,菩薩掃一切法,離一切相。這個菩薩既然是無相的,他要度眾生,還認為我度了眾生了,這就著相了;著相就著住到我相,著住到人相,著住到眾生相,著住到壽者相。如果執著這個相,這就是不能成為菩薩了。

這個大菩薩想要降伏他這個心。怎麼樣降伏呢?他要這樣的觀想:「所有一切眾生之類」,這「所有」,就是包括十二類的眾生都在這裡邊,「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有卵生一類的,就是由這個蛋生的。「若胎生」:就是經過,胎藏而生的這個眾生。「若濕生」:或者因為有一種濕性,它生出一類的眾生。好像那個潮濕的地方,時間久,它就生出一種,這個菌來。「若化生」:化生呢,是自有化無,自無,它又化有:這個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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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