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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通的煩惱


時間:2018/3/7 作者:淨山

為了求證佛經所講的六神通,幾年來連續舉行數百次實驗,研究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基本初級的所謂「神通」—其實都只不過是精神潛能—當今西方國家著名大學都設有「超常心理學」(para-psychology)系(super-naturalphenomenum研究超自然現象),研究項目之中也包括有所謂超能心靈力量(psychicpower),天眼通(clairvoyance)…希望從科學方式研究找到釋放人類潛能的方法。英、美、加、法各國固然是普遍研究,蘇聯這方面的研究成就更是獨步全球(詳見美國出版的名著「蘇聯的心靈超能研究成就」(Russia'sPsychicResearch》,捷克也急起直追。中國大陸的科學界及社會人士也越來越注意找尋及研究奇能神童(一九八四年—一月號美國科幻月刊ONNI封面專文「中國的異能神童們」(China』sPsychicChildren)。

那麼多的各國科學家與研究者,都以客觀的態度來研究如何釋放精神潛能,以發揮體能動力。這些研究者包括醫學家、物理學家、精神學家、病理學家、化學家、神學家、太空物理學家、核子科學家、哲學家…還有數不清的專業技術人才。他們都認為人類具有尚未釋放出來的巨大潛能,他們都為發掘這種豐富資源而努力。可是,有些人,竟然武斷指責「天眼通」之類一律是「迷信」!到底下過多少工夫研究呢?就那麼武斷!有沒有親自參加過研究?有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推翻各國學者的實驗成就呢?未免太不夠客觀了罷?

「天眼通」並非什麼了不起的神通,這只不過是人類精神潛能之一。「心力移物」也只是人類精神潛能的一種,可說是人人都具有的。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注意到自己具有這些潛能。就等於家裡院子本有地下水,自己不去開井汲取,也不知自己家有地下水,自己矇昧無明,反而詬毀他人家有井水。這種人不妨平心靜氣,修修靜,自己去發掘自己的潛能吧!

發掘自己的潛能,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放得下名利、七情六慾,受得清苦,專心修靜,心念不亂,潛能自然湧出。學佛、學禪是最佳的一種修靜入定的方法之一,也有人光念耶穌基督亦可獲得靈光迸現,啟發潛能,道教也有不少修道人修成神遊太虛及天眼、天耳均通,伊斯蘭教也有靈通之人,可見條條大路通羅馬,只怕不專心!

如果一天到晚只顧拚命計算別人,拚命挖空心思求名、求利,又拚命享樂,醇酒美色,縱慾無度,頤指氣使,暴躁不安,心怎麼靜得下來?精神潛能都被這些物慾、七情六慾「色蘊」等等矇蓋了(佛學大家查良鏞先生,即武俠小說名家金庸著作「談色蘊」,對於色蘊分析得最深入精微,讀者不妨研讀)!

甚至於上述的各國研究者之中,許多不假宗教途徑,只是從科學入手,專注心念,也可獲得靜定,迸發潛能,程度各別。可見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自己不肯去研究,自己的知識太局限於落伍的教科書觀念,更自己禁錮自己的心靈思想,這是可憐而又可悲的固執和自我!以井蛙之見而抨擊他人的研究,可憐復可笑!

天眼通之類,並非神通,只是潛能:亦非限於學佛的人才可修到;根本人人都有,人人都可自我發掘出來使用。你口袋裡本來有錢,不願掏出來用,硬指別人的鈔票是假的!合理嗎?

我是個學佛人,自然走的是佛教的修行路,從上述各段,應可表明我的客觀無我,我並未自誇修成如何了不起的天眼通,亦未說只有佛教才有天眼通,亦未說佛教超過別人。我是學佛的人,自然講的是佛教的方法;並無硬說佛教超越一切,學佛首先要學謙虛無我,若一味本位主義,目空一切,就已不是學佛人了!如果有人看我在各刊物發表的拙文,不妨細看我有無把佛教說成「天下獨尊」,看文章要費點工夫,別「豬八戒吃人參

果」,也別斷章取義!

總之,天眼通及其他潛能人人都具有,什麼途徑都可修得,問題是看你肯不肯去發掘你自己的潛能發揮,各人隨緣,你緣在佛教,或緣在道教,或緣在天主教,或緣在科學,都可發揮潛能,程度各異亦不代表各種途徑的軒輊高低。在我本人,自然感到佛教禪法是最適合我的最便捷途徑,如此而已。

本來,學禪的目的並不是追求天眼通之類的「神通」,這些都是學佛境界之中較低的境界而已,不值得誇張渲染。我在多篇拙文都談到天眼通實驗,也只為了證明禪定可獲得釋放潛能這一面而已,從釋放潛能再進一步學習深禪,該是一步有趣味的踏腳石。

說起天眼通人人有,諒你亦聞及世界上很多人有天眼,例如,舉世皆知,已故的美國心靈學家兼醫生凱斯(EdgarCayce)在入定中為千里以外的病人診症,他能千里透視病人的身體。上海有一個小孩,被醫院的醫生請去透視病人體內病情,他能看見人體內部,香港有一位中醫也能隔牆透視人體…佛經內亦常提及有人能透視人體內臟,可見我並非唯一的「X光天眼人」—香港及東南亞、美、加的一些見過我的人稱代此名,又有人稱我為「三隻眼」,這都是過譽的,我可悄悄地告訴你我的秘密—我不是二郎神楊戳,我可沒有「三隻眼」,也沒有「X光眼」,僅僅是在我心靜時約略可透視人體內臟,也不清晰,並沒什麼了不起,平凡得很,我必須閉上眼睛才看得見,否則,你就是來到我眼前,我若不戴眼鏡,可能連你是誰都看不清,千萬別以為我真有X光眼,一天到晚開著。

小時候,從幼稚園開始,「畫公仔」就把人兒、貓兒、狗仔、兔子,什麼都畫成骨頭,老師總是說..「這孩子神經有問題!怎麼都畫成骨頭呢?」可不是,什麼都畫成吃光了肉的骨頭。問我,我說:「看見是這樣子嘛。」我一直以為人人都如此,後來才知道並不是人人如此看透人家的內臟骨頭。沒有什麼辦法可阻止,真是煩死了,什麼都是醜陋可怕的,世上沒有一個人、一隻小狗是可愛的,因為在我的眼中全都是骨頭,連自己看自己的手腳也只有骨頭。一切都不可愛,所以我時常憂鬱,常感孤獨,常常哭泣,太不快樂了。

後來漸漸年長,才逐漸消失那可怕的X光透視形象的煩擾。大概從十多歲到二十歲那一段時間,是最快樂的,因為不再看見什麼生物都是骨頭,也能像任何人一樣欣賞世界萬物的皮相之美了。可有一樣—到交女朋友痲煩就來了,看見的全是紅粉骷髏,倒盡胃口!至今仍是如此,造成對於性的反胃。管她是什麼世界著名尤物,第一美人,看了都是「行屍走骨」,管他什麼魁梧英俊美男子,看見也只是活動骷髏,你說煩不煩?經常做嘔!看見自己也做嘔!

學佛以後漸能控制,總算恢復較為正常的觀察,對於一般人或物,也可不必凡見人就害怕了。習靜以後,恢復天眼通,對於遙遠的人或事,有時也能看見一點,但都不是很完整的晝面。現階段是張眼不會再見到X光形象了,只有合眼才見。而且我有了新的妙方,就是大發脾氣,可以使天眼景象一切都消失,恢復平常的凡眼,免得煩惱。近來我脾氣特別壞,大家都說我是修行越修越倒回去了,可不知我有時真煩,老見到不該看透的東西,又聽到什麼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又知道人家心裡想什麼,可不是煩死了?這樣的天眼、天耳可不也是走火入魔麼?我只有大發脾氣,才可以驅除這一切煩惱。說它全是幻麼?也不是。大多數所見所聞,都是後來證實的真正發生事件。這就夠煩惱啦,人家心中罵我,人家在香港罵我,我也聽見,真是反不如痴聾好了,

我不認為自己已進入了什麼禪境,還早呢!一點點皮毛天眼之類算什麼?又不能解除煩惱,好處在哪裡?不過,天眼之類,是學禪必經的一個初級階段,也只好認了吧!沒有什麼可羨的,也沒有什麼可罵的。

至於世俗的煩惱,當然仍是有的,再不貪名圖利,也還愁衣憂食呢!是要吃飯、要住、要穿的血肉之軀,哪能做到仙佛一般無漏?生、老、病、死的苦惱,人人都不能免。剛以為有一點點天眼通的小伎倆就是修成了道,就是修成了大羅金仙,證了阿羅漢果也還有無數的劫難啊!修行只不過是儘量減少煩惱苦痛而已。

當前我最大的苦惱,倒也還不是名利慾望之類的,可說是大部分的世俗苦惱來自外界。這兩、三年來,自從公開了實瞼天眼通的實錄之後,惹得不少痲煩,添了不少是非。無論怎樣地保密,電話換了多少次號碼,每天總也有二、三十次的鈴響,從大清早到深夜幾乎沒停過,從加拿大、美國、香港、台灣、廣州、上海、北京、澳洲、東南亞、英國…各處都有人打電話來要求我運天眼為之服務。每天也至少有二十多封的來信,從四方八面寄來,有些附了照片,有些只寫化名。問財卜運氣的,問婚姻的,問前程的,問風水的,問先人的,找失蹤人口的,求診病的,叫救命的,問愛情的,問子女的,向我借錢的(以為我已發了天眼財)…洋洋大觀,無奇不有。都以為我是未卜先知的活神仙了,我只好拆了電話,只好放空氣說「要收錢」的——這一著管用,現在才少些人來找了。

就算是真有本事,又怎能應付得了那麼多人?有一陣子,真鬧得寢食不安,剛合眼,又有長途越洋電話來了,剛扒一口飯,又有人上門來了。看看書房堆著的幾大箱來函,不知怎麼辦才好,不回呢,對不起人家,回麼,哪來的時間?自己「爬格子」所得的幾元稿費還不夠買郵票啊!怎麼跟這些人說我只不過尚在實驗、學習階段,沒有啥真本事,人家也不信。當然,得不到我回覆的人,免不了就會埋怨我,罵我架子大,見不到的人,得不到我的服務,都要臭罵我了,別以為我這都是「其詞若有憾然,其實乃深喜之。」這些煩惱不折不扣的是煩惱。

也還有那些懷疑者的挑戰,也還有那些否定者的攻訐,更別說有本事的心靈家什麼的來要求較量,煉成什麼功的人要求比畫,電視要求我上台亮相,接受正反兩派的質疑考問,就是佛教圈內,也有不少人勐烈抨擊我的言論…總之,我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倒也不慌,我捱慣罵的,從二十幾年前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微曦」出版問世,就一直被台灣的文藝界抨擊得體無完膚,然後又被大陸罵為「大毒草」,轉為寫佛教文章及雜文,又招盡了罵,大概我是好欺負的,也可見做一個文人的苦惱一斑。寫不出名,沒人要稿子,稍有小小一些知名度,就人人喊殺戒打。一個窮作者,賣文賣得幾文呢?哪裡就名利雙收了?寫寫什麼,也只不過供人消遣罷了,何必那麼認真?何必趕盡殺絕?誰又能把全世界都吞下肚皮去?

有人說我是真天眼通,有人說我是假,我也沒有辯白的必要。反正這些事信不信由你。你就當我是寫了騙稿費的便是,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中旬,某位老法師應我邀,從美國來加,在舍下住了一天,我陪他及兩位美國比丘弟子勘察救世軍求售的教堂(後來購成,成為今日的某佛寺),一位J太太在她家設素席招待三位法師,我奉陪,飯後小坐,忽有一位女賓帶著男女青年各一,不速而至,要求我運天眼為之服務看看。

在座的老法師向來都罵我是「著了魔」的,也時常罵我是「假」的(這天也不例外)。來人的請求令我很尷尬,因為老和尚常罵我「妄語」,而且他常說病都是孽造的,不可以醫治。

來賓自我介紹,原來是女畫家L女士,是我久仰的,她說要我為她的兒媳婦看一看老母親在北京的情況。這三人是我從未見過面的,也沒說半句老太太在北京有什麼事。我在禮貌上先徵求老和尚的同意,我知道他是不準人講神通的,也不準看病。

「都是假的!」老和尚勉強說道:「你要看就看吧!我不管!」

我閉上眼睛,很快看見北京一座醫院內,一位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的情形,我說:「這位老太太是患了中風腦充血,已經半身痲痺了,人事也不怎樣清醒了,恐怕是太遲了。」

我描述所見老太太的形狀詳情,然後我張眼,而那位青年女子早已泣不可抑,淚流滿面了。原來她是L女士的兒媳,她說:「你說的完全準確。」又問我有什麼方法挽救。我盡所知的醫藥常識,講些給她參考。

座中十多二十人無不默然,老和尚繃著臉也不講話。在這位僧人來看,無疑我此舉又是妄語,又是邪了。可是,在人情上,我怎能不幫助那位女子?我是真妄語,是假是邪?又有什麼關係呢?

後來過了幾個月,L女士陪同她的丈夫W來訪我,原來是我從十多歲就已久仰的一位大作家,這一見面可真歡喜,他的來訪令我受寵苦驚。自然,也免不了得應付她先生的考試一番,我閉目替她先生觀察體內,說出情形,大概沒什麼大錯誤吧?後來,她先生說「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有透視人體的能力了。」

因著天眼通而認識了不少中西學者、科學研究者、名作家、名人。大家認真地研討,這倒是可堪回憶的喜悅經驗,認識了L女士的先生,是其中之一。甚至於L女士最初打電話來找「馮馮小姐」那一段過節,也都成為彼此每次會面的笑談軼事了。

「馮馮小姐在家嗎?」L女士那時候打電話來說。

而前幾天又有電話來,一個年輕的女子說:「餵!這是台北長途電話,是溫哥華嗎?找馮馮小姐聽電話!」

您看,多要命!

9

摘自:《生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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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