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看《阿彌陀經疏鈔演義會本》,第五八九頁:
經【為諸眾生。說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我們看蓮池大師的開示:
疏【前是人中難事,今是難事中之難事也。】
前面是說佛在五濁惡世修行證果之難,接著佛又告訴我們,在五濁惡世弘法利生的難處,尤其是淨宗法門。
疏【良繇淨土法門,一切世間之所難信。】
這句話我們要多念幾遍,牢牢的記住,然後我們自行化他,勸修淨土,若遇到一些障難,我們的心就會平靜了。不僅是在我們這個世間這個法門是難信之法,『一切世間』,換句話說,十方一切諸佛國土這些諸佛如來勸大家念佛求生淨土,絕不比釋迦牟尼佛勸我們來得容易。這個『難信』幾乎是遍法界所共同難信之法,這個我們常講共業所感,這不是我們地球上人的共業、娑婆世界的共業,乃是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剎土的共業。如果不難,那豈不是大家統統都成佛了,哪裡還有三途六道?可見這難是真的,不是假的。
疏【佛於惡世得道。】
這就是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疏【復於惡世說此法,以度眾生,又難中難也。】
說這個念佛成佛的法門,以度眾生,是難中之難。
疏【是為第二重難事,明利他功德不可思議。】
前面說明自利功德不可思議,這一段要給我們說明『利他功德不可思議』。我們如果把這個道理、把這個事實真相真正看破、看透的話,我們對於淨宗修行的信心、願心自然就增長,知道這個因緣是無比的殊勝,很不容易遇到,開經偈上講「百千萬劫難遭遇」,彭際清居士所謂的「無量劫中希有難逢的一日」。我們今天居然遇到,這是多麼的幸運!世出世間一切法中沒有這一法殊勝,沒有這樁事情更值得慶幸的。在慶幸之中,如何能夠把這機會抓住,就在這一生當中圓滿成就,這才不辜負這一次希有難逢的遭遇,不辜負諸佛、祖師說法傳道的苦心。這也就是說自利利他功德不可思議,我們今天得到了。
鈔【言難信者,略舉有十。】
難信,概括起來有十條。
鈔【今居穢土,習久心安,乍聞彼國清淨莊嚴,疑無此事,難信一也。】
這是第一樁的難信,我們這個是惡世,可是我們生下來就住在這個惡世里,已經養成習慣,對於目前的環境很習慣、很能適應,沒有感覺得它的濁惡。特別是現代的年輕人,過去二次大戰那種苦難的日子沒遇到過,好像聽故事一樣,聽人家講還半信半疑,「哪有這個事情?也許你們大人編故事來騙我們」。實際我們是無量劫以來就在濁惡的六道輪迴,頭出頭沒!真的是『習久』,習是習慣,久是時間太久,我們這個心安於這濁惡的環境,根本就沒有出離的想法。乍聞佛說西方極樂世界『清淨莊嚴』,聽佛這個說法,疑惑就生起來,哪會有這個世界?這是不是人的理想國?真的會有這個事情嗎?不能接受,認為西方極樂世界的說法不合於現實,這是難信之一。其實西方極樂世界確實是存在的,是真的事實,不信極樂世界、不願求生,那個人才叫真正的忽略現實。他的現實那個眼光太短,只看到我們現在居住環境的現實,超越一點點他就見不到。
鈔【縱信彼國,又疑十方佛剎皆可往生,何必定生極樂?難信二也。】
這在我們佛門裡面是大有人在!他聽了佛經,每天晚課也念《阿彌陀經》,他不願意求生極樂世界。我們通常見到的,有發願求生彌勒淨土的、有發願求生藥師淨土的、有發願求生毗盧遮那佛淨土的,很多!一切諸佛都有淨土,何必要生極樂世界?這是難信之二。
鈔【縱信當生,又疑娑婆之去極樂,十萬億剎,云何極遠而得往彼?難信三也。】
聽說西方極樂世界距離我們這個世界有十萬億個佛國土。我們曉得,一個佛國土就是一個大千世界。在過去有人說這一個大千世界,就是我們現在所講的銀河系,銀河系已經太大了。西方極樂世界,我們今天科學家沒有辦法發現,為什麼?十萬億個銀河系之外,我們今天科技達不到,太遙遠了,這是從前的講法。黃念祖老居士的說法,一個銀河系其實是一個單位世界,一個大千世界有多少個單位世界?有十億個,這就是說明十億個銀河系才是一個大千世界,當中再十萬億個大千世界,這個就更不可思議,遠之又遠!聽起來就害怕,到什麼時候才能到得了?何況在無際的太空,那個角度稍微差一點點,就不曉得錯到哪裡去了。雖相信也不敢發願求生,這是難信之三。
鈔【縱信不遠,又疑博地凡夫罪障深重,云何遽得往生彼國,難信四也。】
西方極樂世界的大眾都是修普賢行的菩薩,想想自己業障深重,怎能跟菩薩在一起?自己形成極重的自卑感,覺得配不上這些菩薩,於是不敢發願往生,這是難信之四。
鈔【縱信得生,又疑生此淨土,必有奇妙法門,多種功行。云何但持名號,遂得往生?難信五也。】
這樣的人我們也常常遇到,他不相信這一句名號就能往生、不相信念一部經就能往生,認為一定要學很多的法門、讀誦很多的經典才能得生。殊不知他想錯了,學的法門多,讀誦的經典多,把你的心力分散,不能得念佛三昧,不能成一心不亂,反而不能往生。這是難信之五。
鈔【縱信持名,又疑持此名號必須多歷年劫乃克成就,云何一日七日便得生彼?難信六也。】
實在說,許許多多難信不能怪這些人,這裡面確實有很深的道理。佛在《無量壽經》上告訴我們,凡是能夠聽到這個法門就歡喜、就接受,這不是凡人,而是過去生中無量劫來的善根成熟;過去生中沒有培植善根,縱然接觸到,必定有這麼多難信。如果我們接觸這個法門,想想看也有這麼多難信,自己就要反省,我們過去生中培養的善根不夠。不夠,這一生當中可以補救。雖不夠,還差那麼一點點,這一生當中加倍努力一下,善根福德因緣就夠了,就具足。一定要靠這一生遇到善友、遇到善緣,幫助我們建立信心,幫助我們增長信心,這是必要的。我們一定要相信佛在經中的教誨,經上說得清清楚楚,一日到七日就能成就。我們再看《淨土聖賢錄》、《往生傳》裡面所記載的,一日到七日還真有成就的,證明佛在經上講的沒錯!他能成就,我為什麼不能成就?我們今天讀佛經,佛不在世,讀佛經等於聽佛的教誨,言教!這些後世的念佛人,一日七日往生的,那是身教,他做出榜樣給我們看,確確實實預知時至,無疾而終。他不生病,他知道什麼時候要走,沒走前幾分鐘還照樣工作,時間到了,我要走了,就這麼瀟灑,這麼自在!這是身教。我們聽了,我們看到了,難道還不相信嗎?再不相信,那真的沒法子,真的叫沒有善根。倓虛老法師在香港佛七當中的開示,我們聽懂了,真相信了,這一生就決定得生。老和尚給我們講的往生的故事,真有其人,真有其事。
鈔【縱信七日得生,又疑七趣受生,不離胎卵濕化,云何彼國悉是蓮華化生?難信七也。】
『七趣』是《楞嚴經》上所說的,佛在大乘經裡面跟我們講凡夫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可以分成六道,但是佛有的時候講五趣(五趣就是五道),不說阿修羅道。阿修羅,《楞嚴經》上講得很清楚,除了地獄之外,其他四道都有阿修羅,天上有阿修羅,人間有阿修羅,畜生里有阿修羅,餓鬼里有阿修羅。鬼道裡面阿修羅,就是我們常講害人的,非常狠毒、殘忍的,那種餓鬼是鬼道裡面的阿修羅。哪一道就歸到哪一道,就不單獨說。如果說六道,阿修羅道是專講天道阿修羅。所以五道跟六道是一個意思。「七趣」,七道,怎麼會多一道?多的一道是仙人,把這個說成一類。其實仙人有天仙,人間有仙人,畜生里有仙人,畜生有修練的,狐仙是畜生道的仙人,它也有神通,它也能變化,這單單講仙道。講六道,仙歸哪一道就說哪一道,不單獨說了。所以講五趣、六道、七趣是開合不同,內容沒有兩樣。『七趣受生』,從天上人間到三惡道,這是有情眾生的受生,我們俗話講投胎。『不離胎卵濕化』,這是四種生態,有胎生、卵生、濕生、化生,這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現象,我們習慣了。他懷疑,為什麼西方極樂世界所有人去往生的,上至等覺菩薩,下至地獄眾生,到了西方極樂世界是平等的,統統是蓮花化生?一般人認為不平等是對的,平等就奇怪,菩薩修無量劫的時間,我們一身的罪業,到西方極樂世界怎麼可以跟他平等?這是他不明了這裡面的道理。所以凡是一樁事情,一定要搞得很清楚、很透徹,我們疑惑就沒有了,信心才可以生得起來。願是從信裡面建立的,沒有真實信,決定不可能發願。這是難信之七。
鈔【縱信蓮生,又疑初心入道,多涉退緣,云何一生彼國便得不退?難信八也。】
『初心入道』,對於事實真相似懂非懂,沒有真正的透徹明了,他的心隨著境界轉,猶疑不定,時進時退。這是凡夫學道很難成功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進得少、退得多,進得緩、退得急,成就就非常艱難,這種現象普遍存在世間。如果生到西方極樂世界就不退轉,這個很難叫人相信。其實這些難信的疑惑的這些問題,說老實話,他沒有好好的去念《無量壽經》與淨土五經,答案都在裡面,真的念熟了,疑問全都沒有了。生到西方極樂世界,為什麼不退?經上給我們講得很清楚,你生到那邊,圍繞在你周邊都是「諸上善人」,這是不退轉真正的第一個因素。我們會退轉是受環境的影響,心隨境轉。西方極樂世界是最殊勝的境界,天天陪著你的都是等覺菩薩,你還會退轉嗎?今天圍繞我們周邊的是妖魔鬼怪,誘惑我們起貪瞋痴慢,才會退轉。西方極樂世界圍繞著我們是諸上善人,是幫助我們成就道業的,這是不退轉最重要的一個因緣。第二個因緣,我們在這個世間,衣食住行得來不易,為衣食奔波,受環境逼迫,容易退轉。西方極樂世界這些事情沒有了,物質生活人人都得大自在,經上說得很清楚,「思衣得衣,思食得食」,你的生活環境一切隨心所欲,想什麼境界就現前,你怎麼會有退緣?退墮的因緣在西方極樂世界已經消失,這是不退轉真正的因素。
鈔【縱信不退,又疑此是接引鈍機眾生,上智利根不必生彼,難信九也。】
這是第九個難信的,這個我們也常常見到,一些聰明伶俐人輕視淨土,認為「淨土是佛接引沒有知識的老太婆,我們有學問、有智慧,上根利智,不屑學這下根的法門」,他把這個看輕了,他去學禪、學教、學密,認為這是上上根所學的。他真的不懂!他那個根性,他的智慧能跟文殊、普賢相比嗎?文殊、普賢尚且求生極樂世界,還要求著見阿彌陀佛,這豈不是狂妄!
鈔【縱信利根亦生,又疑他經,或說有佛、或說無佛,或有淨土、或無淨土,狐疑不決,難信十也。】
這一類的人多半沒有親近明師,沒有真正善知識指引,他聽得很多、看得很多,那個頭腦已經雜亂無章,所以在佛法里疑問特別多,造成很大的障礙,不但淨土他不能成就,無論修哪個法門統統不得成就。
演【十種難信,大約不出狂愚二病。】
李老師常講,不願意求生淨土的,非愚即狂。
演【前八系愚者高推聖境故不信。】
愚痴人不敢相信。
演【第九系狂者蔑視西方故不信。第十雙兼二者,以愚者聞理之無,故疑不信;狂者聞事之有,故疑不信。】
愚又狂,那就沒法子,這兩種人遇到這個法門等於沒有遇到,這是佛經上常講的「可憐憫者」。
鈔【故難信而曰一切世間,是不但惡道難信,而人天猶或疑之。】
『惡道』是指三惡道,愚痴,佛為他們說這個法門,那實在太難了。『人天』比三惡道聰明,有一點智慧,佛為人天宣示這個法門,信的人還是少數。
鈔【不但愚迷難信,而賢智猶或疑之。】
人天兩道裡面,愚痴的不太容易接受;有不少聰明才藝很高的人,他也難相信這個法門,也很不容易接受。
鈔【不特初機難信,而久修猶或疑之。】
初學佛的人不容易接受,學佛學了一輩子,他還是不能接受。無論是在家、出家,修學其他法門,就是不相信念佛能生淨土。
鈔【不特凡夫難信,而二乘猶或疑之。故曰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二乘是聲聞、緣覺,包括權教菩薩。
鈔【今於此世演說此法,是猶入裸形之國宣示威儀,對生盲之人指陳黑白,此之謂難。】
大師在此地舉兩個比喻,那個難的程度就像比喻當中所說的。譬如落後地區的那些人,身體不穿衣服,在那裡又是叫著又是唱著,那種落後的民族沒有教育、沒有文化,你在那裡跟他講禮節、講威儀,他聽了莫名其妙,他怎麼能聽得懂?佛為我們宣說西方淨土,就像在未開化的這些地方講這個世界其他地區高等的文明,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他怎麼能相信?『對生盲之人指陳黑白』,生盲就是生下來就瞎眼,你跟他講這是黑的、那是白的,他沒法子體會,因為他沒有這個經驗,從來沒見過。
鈔【此之謂利他功德不可思議也。】
佛為一切眾生宣說這個法門,功德不可思議。說一切法,以說淨宗法門最為難信,難信之法要說得叫人相信,那不是一個簡單事情。
疏【又法華金剛皆云難信,與此同意。】
佛在《法華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裡面也講到難信之法,意思與這裡相接近。
鈔【法華云:欲令眾生,皆得聞知一切世間難信之法。又云:此經難聞,信受亦難。】
《法華經》所說的,『一切世間難信之法』是指《妙法蓮華經》,這是一乘圓教的大經,這也很難令一切眾生聽了就能相信、就能接受,這是難信之法。『又云:此經難聞』,此經也是指《妙法蓮華經》,因為眾生難信,所以佛就少說。說了大家不相信,那何必說?聞法的機會就很少,相信受持也很難。淨宗這個法門難信,佛為什麼要多次宣講?這個情形不一樣,《法華經》是委曲婉轉誘導我們求生西方極樂世界,本經是直接了當勸導我們往生,而這部經確確實實是度一切眾生的第一法門,真叫無上的妙法。所以佛不管你信不信,都給你說,不信,也給你阿賴耶識種上金剛種子,所以佛說得就多,多次的宣說。這些菩薩、祖師大德們效法佛陀,也是大力普遍的宣揚。新竹有一位出家人發心專講《無量壽經》,聽說已經講了十一遍,他就講一部經,一天講一個小時,天天講,這個難得!這真正值得人尊敬。一門深入,沒有不成就的!書上記載,古來的大德有專門講《阿彌陀經》,一生講二、三百遍的,到處宣講。近代,我們在《念佛論》看到,這是倓虛老法師所說的,他有一個在家皈依的徒弟,叫鄭錫賓,原來是經商做生意,以後學了佛,學會《彌陀經》,他不做生意了,專門到外面講《阿彌陀經》。從前大陸鄉村沒人講經,他只要有熟人就去,三個人聽也可以,五個人聽也可以,專門講《阿彌陀經》。後來他往生是預知時至、坐著走的,這樣的瀟灑、自在!所以學東西,無論世出世間法,一門深入就對了。你要是放不下,這個也想學,那個也想學,你這一生不能成就,縱有成就也是平平的。
鈔【金剛般若云:聞說此經,心即狂亂,狐疑不信,而以不驚不怖不畏為希有。不驚等即能信也。】
能夠聞說甚深的般若而不驚不怖,這就是有信心。如果沒有信心,聽到一定搖頭,哪有這種說法,一定提出反對、提出抗議。所以這是非常之難得。
鈔【今經難信,同於二經,奚可輕也。】
《彌陀經》之難信,絕不亞於《法華經》、《金剛經》。
演【此經難聞,信受亦難,是法師品,佛告藥王之辭。】
就是《法華經・法師品》的經文,佛告藥王菩薩。
演【蓋以行菩薩道者,得見聞讀誦是經,乃能善行菩薩之道。求佛道者,若見若聞是法華經,聞已信解受持者,得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
所謂行菩薩道,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我們過菩薩的生活,這就叫行菩薩道;再把這話說白一點,過一個覺而不迷的生活,就是這個意思。要怎樣才能辦得到?要讀經、要求解,要把經裡面的教訓用在我們日常生活當中,我們的生活就跟菩薩沒有兩樣,就是覺者的生活。佛在法華會上給藥王菩薩講的是依《法華經》,我們今天講的是依《彌陀經》、《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所以要讀經、要求解,要把經中的道理會歸到自性,要把經中的教訓變成我們日常生活當中處事待人接物的行為,這叫行菩薩道,這就是菩薩的生活。
演【聞說此經,心即狂亂狐疑不信者。】
這是《金剛般若經》上所說的。
演【此經非大乘根器不能持誦,所感功德,非常人可聞,聞必狐疑不信,蓋此經之義趣與其果報不可思議故也。】
這樁事情,江味農居士在《金剛經講義》說得最為透徹。自古以來,講經的人都不願意講《般若經》,怕大家聽了,真正意思沒有聽懂,錯會了意思,那個傷害就太大。江味農居士說,不能因噎廢食,那怎麼辦?一定要講透徹、講明白,不要講了叫人家聽了產生曲解、產生誤會,要避免這個。所以《講義》解釋得就很清楚。大乘根性的人,舉一隅他就知道其他的三隅,所謂聞一知十,佛法裡面所謂一聞千悟,所以聽了他悟,而不是胡思亂想。現在人把胡思亂想當作開悟,這是錯誤的。悟,諸位要曉得,沒有通過分別、沒有通過研究思想,那是悟;心裡豁然開朗,豁然明了,那是開悟。如果聽了,我們再想一下,愈想愈糟糕,愈想愈錯,這個東西想不得的,也說不得的,「開口便錯,動念即乖」,所以叫不可思不可議,不可以研究討論,這是屬於高級的佛法。中下級的佛法是可以討論、可以思惟。高等佛法那個對象是法身大士,我們常講四十一位法身大士,《金剛經》是法身大士們所學的,他的標準,破四相的人是《金剛經》的對象;「若有我相、人相、壽者相、眾生相,即非菩薩」,那就不是《金剛經》的對象。《金剛經》對象至少要破四相,所以你一聽、一讀會開悟。六祖大師當年賣柴,偶爾聽到有一個人念《金剛經》,他站在旁邊聽一聽,他開悟了,為什麼?他沒有四相,所以他會開悟。我們天天念,念了一輩子都沒有開悟,什麼原因?堅固執著四相。不開悟,讀了經就在裡頭胡思亂想,他是在猜如來的真實義,哪裡懂得如來真實義?所以,經的宗旨義趣不可思議。
演【以不驚不怖不畏為希有者,大乘之法本自難信難解,非大乘根器,卒聞是法,未免驚愕疑怕畏懼;能聞是法,而不畏懼者,實為希有。】
「卒聞是法」,突然之間聽到這個法門。《金剛經》在中國流通最普遍。中國人聽到念《金剛經》,好像都沒有驚怖,那是不是聽了都能信?不見得。他為什麼不恐怖?因為他不懂意思。如果真正跟他講一遍,他聽了就會畏懼。
疏【問:既雲難信,則說為強聒,何以說為?答:終以佛說,有信者故。】
既然這麼難信,那麼你說,不就太勉強了嗎?『強聒』的意思就是太勉強,既然勉強,又何必說?問的是這個意思。答得也很好,『終以佛說,有信者故』,雖然大多數人不信,還有少數人能信。即使有一個人他能信,那就應當要說,因為一個人這一生當中可以往生不退成佛,這是希有的因緣。不能因為很多人不相信,這個人也放棄了,那是錯誤的,「佛氏門中,不捨一人」。世尊當年在世,講經法會那麼多人去聽,真正得度的是少數,來湊熱鬧不能得度的不少!到末法時期,聽經人多,真正得度,或者一個、或者兩個,這都是事實。顯示出佛家所講,大慈大悲,不捨一人,就是這個意思。一個人能信,都應當要說。
鈔【因說有信者。】
說,一定有相信的。我們在這裡說這個難信之法,我們講堂沒有一個人相信的,不要緊,我們這錄相帶傳播,也許別人聽了會相信。從錄相帶裡面聽到說法,而回過頭來真正相信念佛生淨土的人,在台灣、在大陸、在美國、在東南亞,到處都有。所以這個經一定要說,要細說,一定還有人相信。
鈔【此之妙法,若如來曾不聞宣,則萬古永同長夜,終無有人念佛求生,故嘆其難信者。】
雖然難信,佛還是說,而且多次宣說。如果佛不說,這樣一個殊勝的法門就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在一生當中修行成就了。這是佛的大慈大悲。
鈔【見不信者之自棄,能信者之有緣】
聞到這個法不相信,就是自己捨棄這一生成佛的機會,這個太可惜。『能信者之有緣』,能夠相信這一生往生不退成佛,這個人有緣。這兩句話有很深的意思。更要緊的,我們要常常用這兩句話來檢點自己,我們到底信了沒有?也許你會說,我信了。我再問,你真信了嗎?真信是萬緣放下!你今天心裡還有許許多多的分別執著妄想、憂慮牽掛,你的信不是真信。西方是極樂世界,如果你真信了,你雖然還沒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極樂的氣氛你已經沾到。你會不會感覺你現在的生活非常美滿、非常快樂?能有這個感觸,有這個受用,你已經得到極樂世界的氣氛。如果你還有很多煩惱憂慮,那麼你念佛,換句話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什麼原因?不信!我們如果把信分成十分,我們只有一分、二分,那個信的力量太薄弱,起不了作用;有五、六分的信,你就會很快樂,會得到受用;你有八、九分的信,就決定往生,毫無疑惑。信願念佛,功夫就在我們日常生活之中。還有一個明顯的形象,從你生活當中能看到,真正念佛人,身心快樂,身體一定健康,相貌一定圓滿,相貌一年比一年好看,為什麼?心清淨,得三寶加持。三經里都說,十方三世一切諸佛如來的護念加持,只有真信,氣分就接上,那個加持力量我們就真正得到,我們沒有障礙了,完全得到,體質就變化,改變了體質、改變了相貌,他自然就不一樣。修行人愈修身體愈差,相貌愈變愈醜,這個大有問題。從這些地方,能看到修行人的功夫。我們不要去看別人,常常照鏡子看自己,看看自己一年一年有沒有進步,一年一年自己的功夫有沒有得力,這個很重要。所以看到「不信者之自棄,能信者之有緣」,不信、能信,都不是說別人,都是說自己。
鈔【令一切眾生悲傷絕分,而欣幸得聞故。】
不信自棄,對於這樣殊勝的法門,一生成就的法門,非常可惜,他沒有分!沒有分不是別人障礙他,是他自己障礙自己。能夠相信,有緣人,這是非常的歡喜,慶幸他有緣聽到這個法門。這個法門是這一生當中永脫生死輪迴、圓成佛道的機緣,他得到了。
鈔【今之信淨土者,皆因佛說而發起也。】
從釋迦佛那個時候起,一直到今天,乃至到後世,有人見到個法門,讀到這個經典、聽到這個經典,追究根源,都是釋迦牟尼佛的恩德,他老人家最初為我們宣說的,我們現在代代相傳,我們得利益了。同修當中有幾位外語能力很好的,如何把這個法門翻成外國文字,幫助異國的這些眾生們也能聞到正法、也能信受奉行,那個功德就真的無量無邊。
鈔【雖今不信,一歷耳根永為道種故。】
這句話真是說盡了,這個法門不能不宣揚,為什麼?『一歷耳根永為道種』,他這一生不信,將來會相信,因為有這個種子在。我們今天就講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