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證言[馮馮居士]
這一次,乘著回國舉行慈善音樂晚會之便,我於六月十七日晨,乘自強號火車赴花蓮「朝聖」。
朝的聖是誰呢?自然是我崇拜欽佩已十多年,而尚未有幸識荊的證嚴上人!大慈大悲的證嚴上人!
證嚴上人領導慈濟人,篳路藍縷,從一座小茅蓬做嬰兒加工開始,發展到建立慈濟醫院、護專、醫學院;把慈濟的救助對象,從國內的貧病老弱,推廣到國際的難民饑民,還救濟大陸水災災區,成就與貢獻,遍及世界不少地區與國家,可比美紅十字會與德蕾莎修女。
上人於民國八十年榮獲麥格塞塞總統紀念獎至今,仍是那樣謙虛,我深知上人就算得了諾貝爾獎,也不會改變他的謙遜和藹與慈悲救世的態度,仍然凡事親身去服務眾生。
◆我心目中的觀音菩薩
對於這位今之觀音菩薩化身,我說是去朝聖,應該不算用詞失當吧?他是觀音菩薩化身,我這樣認定,而且相信很多人也會同意我的認定。我是根據他所實踐的觀音菩薩法門的大慈大悲、濟度眾生的偉大成就來認定的,並不是講迷信那樣的妄稱某某人是佛菩薩的化身或報身。我認定證嚴上人所行的法,就是觀世音菩薩法門的精神,所以我認定他是觀音菩薩的化身!
固然,觀音菩薩必定還有很多化身非我所知,我所知道而且敢於肯定的,到目前為止,只有證嚴上人一位而已;而上人從不自稱任何名號,只謙稱出家人而已。這就像佛陀與諸大菩薩相似,他們從不自居名位名號。
去朝拜這麼一位聖者,我不知應奉獻一些什麼才允稱得宜,躊躇良久,總算是辦出薄禮來了,而且,我自認還算得體;不算是獻給上人私人的禮物,而是獻給他的觀音菩薩精神、獻給慈濟的!
這些薄禮,都各有一件小故事,讓我一一來說明。
頭一件禮物是「空瓶再生佛陀舍利」。
佛陀入滅後,金棺是置於雙樹林樹上,待大迦葉趕回,金棺自然發火,三昧真火茶毗之後,獲得舍利子八萬四千餘顆,分由八國國王請去供奉。以後流失不少,也有些流入民間或寺院供奉。經過兩千五百多年,佛陀舍利出現者已不多,可謂絕無僅有,十分珍貴,以致斯里蘭卡寺院呈獻給香港及大陸的佛陀舍利子,成為罕見異寶,北京出土的佛牙舍利,也是同樣珍貴,世人皆以為佛陀舍利僅此數顆,別無分店。
其實在尼泊爾、錫金、西藏等地帶的一些寺院,仍有供奉流傳下來的佛陀舍利,世人不知而已。估計今世可能仍然存在於某些地區寺院珍藏供奉的佛陀舍利有兩三千顆,應該不算是誇張,問題是,他們不肯也不敢公開。
◆讓佛門法寶發揮濟世功能
大約十年前,當時仍在世的高僧慧僧老法師,受尼泊爾僧王之託,把數十顆尼泊爾珍藏的佛陀舍利帶到西方國家讓有緣人士供奉,以免尼國萬一有變動而遭兵毀滅。慧僧老法師來到加拿大,請羅午堂老居士把佛陀舍利分贈給世界佛教會(佛恩寺)與我,我獲得了十顆,把它們供奉在天華公司董事長李雲鵬老居士托羅伯伯帶來的舍利塔內。
我天天拜佛、拜舍利,直到四年前,我托張正雄把這十顆舍利,連同班禪喇嘛訪加蒞臨舍下時所贈我的,後藏日喀則喇嘛宮的法寶之一「佛骨瓔珞」一○八顆,一同帶到花蓮,呈獻給慈濟功德會證嚴上人,懇予義賣,為慈濟醫院籌款。
把佛陀舍利與佛骨瓔珞獻出義賣,當然是我的「大不敬」,但是我一介貧士,無珠寶金玉,又無字畫可供義賣;我心又想,佛陀舍利固然是與世尊敬的法寶之一,但是,若我個人珍藏它,於眾生何益?假如拿出去義賣,籌款來建設醫院救貧治病,豈不是更符合佛心與觀音菩薩之心?要救了人命,才是真正的佛門法寶,否則,供奉再尊崇,也只不過徒具形式,並非佛意!
慈濟人發起「護珞運動」,將捐款作為建設醫院基金用途,我聽到訊息,非常的感恩!
自然,外界也有一些人寫文章抨擊我,說是膺品,不是真的佛陀舍利,這些評論家也未知來龍去脈,就妄自揣測,而且不知「見人行善,讚嘆亦有功德」之佛訓。我的答覆是:是真,是假?假如它能感動千千萬萬人發慈悲心去布施行善,救苦救難救病濟孤,那它就是「真」的佛陀舍利!反之,就是假的!
◆捐出「空瓶再生舍利」
佛陀舍利捐給慈濟功德會,轉眼已三、四年,舍利塔內是空瓶,已無舍利,拉上了黃幔,再也不開放了,可是我天天早晚仍在禮拜舍利空塔,在塔前許願要做什麼做什麼,不以善小而不為之。
這麼天天日夜拜了三、四年,有一天,心血來潮,拉開黃幔想來清掃一下舍利塔的灰塵,一開電燈照著,我可楞傻了!您猜看見了什麼?
舍利答玻璃瓶內的紅色絨墊上,躺放著五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
從哪兒來的呢?
外面人士根本不知我家供有舍利塔,我從不出示陌生人,就是熟人也很少知道佛龕上,我暗藏了舍利塔,根本不可能有人放舍利子進去,若有,首先必須開鎖。(那鎖匙,有時我自己也找不到!)
此次我來花蓮朝聖,打算把這些空瓶再生的舍利,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功德會。因為我覺得,這是由於把十顆捐獻給慈濟做善事,慈濟的悲願功德感應引起空瓶再生舍利,非乾我事!若是我拜出來的,那麼,起先那十顆舍利為什麼不生,非要等到捐給慈濟之後三年左右才再生?
這五顆再生舍利,不似原先的十顆那麼圓淨光輝,而且有些稜角,倒像是鑽石結晶體,供人參觀過幾次之後,卻又不見了一顆最小的,現在只餘四顆,最大的一顆最近又生變化,看來有些似台灣的「並蒂荔枝」,會不會分裂為二,很難預測。
考查佛教文獻,我發現以前也有人空瓶拜出舍利來,倒不是我獨有。
看來那乳白色的舍利子,其化學成分,不外是鈣質居多,但是空瓶在三重玻璃罩內,怎麼在空氣中形成舍利的呢?
我誠心將這四顆「空瓶舍利」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我不敢再言「義賣」以免瀆聖。不過,假如有人肯發心再來一次長期的「護珠行動」為慈濟醫院醫療籌款,那才顯得法寶是真的法寶,所謂鈣什麼的,都只是假借之體而已。
第二件禮物是:「緬甸菩提玉石虛雲手串」(以下簡稱虛雲手串)。
兩年前,香港來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居士,帶來一件禮物,說是他父親叫他交給我的,他找了我幾十年才找到,交了東西後他就走了。
打開小包一看,是這串黃玉手串,一共二十一顆,像桂圓(龍眼)那麼大小,每顆都刻成佛首,取楞嚴佛首之意。這二十一顆玉珠子是沉甸甸的,行家說是相當罕見的貴重玉器,無法以市場行情來估價,他說這是佛教寶物,收藏家可能不惜數萬美元來買,但是不識貨的人可能覺得一錢不值。
◆虛雲手串的殊勝因緣
我珍藏此一手串,並且展開調查。根據送來的居士的父親說,那是虛雲老和尚在一九五○年代,最後一次從大陸赴港,那時把這手串交託給他,請一定要找到當年只有兩、三歲,從人叢胯下爬進禪房的那個小男孩,說要託付給這個小孩。
虛雲老和尚那時已一百一十五歲,後來回大陸去,遭雲門之變,入滅於江西雲居山,身後蕭條,遺囑把埋藏在雲門後的黃金三百多斤捐出來重修廣州光孝寺(六祖剃髮出家處)。他左右的親近傳者,都知他有一串玉質手串不知去向,卻不知他老人家老早帶去香港交託了某居士(此人不肯露姓名),更不知已轉託老居士尋找一個兩三歲的頑童,老居士也不知那個當年被虛雲抱在懷中的小頑皮,就是在下「猴兒」。
直到我的拙著「空虛的雲」出版問世,老居士看到此書,又再看到另出的拙文提及,猴兒小時從大人們胯下爬進去要長鬍子公公抱抱,他說:「將來的事交給你了。」─當時猴兒也聽不懂,隔了幾十年,才悟出來虛老要我寫「空虛的雲」。
老居士認出了在下正是當年的小頑皮,所以叫他的兒子又轉給孫子把手串送上門來了。此位老居士,與馮伯伯(馮公夏)認識,所以孫子來是先去找馮伯伯才找來的。
您說故事曲折?還有下文哪!
虛老大約在一百年前(正確時間待考),曾去泰國弘法,在泰京龍泉寺講經,入定九月,轟動南洋,泰皇拉瑪九世與僧王親自來禮拜虛老,當時虛老未出定,後來被皇帝迎入皇宮中說法,皇族全來皈依,各有供養禮物。虛老不受金銀珠寶,唯獨受了這串泰皇所賜,由僧王奉上的「緬玉手串」。而此一手串的來歷,則是幾百年前,緬甸內戰時,緬王奔往泰國求泰皇庇護之時,對泰皇所獻的名貴禮物之一,傳到拉瑪九世陛下,送給了虛老。
必定又有人說我胡址,我也提不出什反駁證據,誰愛不信就別信吧,我知我努力查證的事實。
◆奉獻所有,護持慈濟
那麼,我把虛雲手串據為私有,有什麼意義?
我決定此次朝聖之際,同時呈獻此一手串給證嚴上人與慈濟。我是希望義賣到五千萬元台幣,不管是私人或團體義購,或是來一個「保串運動」,各人盡力隨緣隨願捐獻,能湊筆錢給慈濟醫學院及大學做教育基金,那就不枉虛老輾轉託付某居士祖孫三代多年尋找我的一番苦心了(給慈濟醫院也可以,隨慈濟支配)。
第三件小禮物,是一包「千年沉香」
這是南洋出產,有人送來給我的,我自己捨不得用,此次帶來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作為供奉佛陀舍利之用(此香香味很強,不宜一次多用,只可少許,不可不知),慈濟若把它義賣,我也不反對。
其它呈獻的瑣瑣碎碎之物,不值一提的。
捐完以上這些,我可是一無所有了,不太可能再有寶物捐出了。不過,誰知道?也許將來又會有人送來呢!我也會再捐獻的。
摘自:《馮馮居士特輯》作者:馮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