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有言,故意毀壞佛像,拆毀伽藍(寺廟),是出佛身血,屬於五逆十惡的極重大罪,必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佛像,無非木雕泥塑銅鐵鑄成,或者畫於絹帛紙張,毀壞佛像為什麼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呢,佛菩薩不是慈悲憐憫眾生的嗎,為何會跟人慪氣給人降罪呢?真相到底如何呢?
《觀無量壽佛經》中有句『五逆十惡』,五逆者指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和合僧、出佛身血,而諸佛菩薩阿羅漢是法身,刀斧不能傷,凡夫豈能殺之,更別說傷害了。
佛有法、報、應化等身,法身報身,凡夫眼見尚不可得,況傷害之。應身如釋迦世尊降世之身,化身如木雕泥塑銅鑄紙繪等,佛像是表法的,是佛法具象化的體現,是佛法僧三寶之一,毀壞佛像,就是毀壞化身佛,是毀壞了佛教的象徵和佛法的具體對象,就是毀壞了能救眾生出離生死苦海的大醫王。譬如
有許多人染了重病奄奄一息,有一位醫術絕頂的醫生開出了救治的藥方,但有人卻將此藥方付之一炬,更將醫生殺害,由此斷了人們獲救的希望,等於殺死千千萬萬的人,豈非罪大惡極?而拆毀寺廟,如同激流之上一座渡橋,眼見洪水猛漲,無數人須經此橋方能逃往安全地帶,但有人偏將此渡橋砍斷拆毀,任由洪水吞噬眾生,豈非罪無可恕?所以因果昭昭,絕不是佛菩薩跟人慪氣而降罪,實在是人自己造罪自招報應,所以我們要恭敬三寶,對於佛像、寺廟、僧人應該保護、珍視、護持,決不能故意破壞,否則會招致嚴重果報。
同時,由於毀壞佛像是極度嚴重的五逆大罪,所以果報不僅是在身死之後墮入地獄,更往往是在現世就得到可怕的報應,以下是《淨土》雜誌2013年第六期刊載的幾則毀壞佛像遭致現世報應的實例,以警策世人:
前不久,朋友到家中小坐,拉話中他談到村子早年的一些事,其中紅毛李丹毀壞佛像給我留下的印象頗深。
話說文革時期,「破四舊、立四新」的狂風由城裡刮到鄉下,一幫幫「鬧家」趁機拉起隊伍在村里砸砸打打。折騰過一陣,他們覺得小打小鬧不過癮,便把目光鎖定在村子裡的伽藍廟,打算「破」掉這***廣大貧下中農靈魂的象徵。一聽說要毀廟,村裡的許多人震驚之餘便找各種理由推脫,老人們還約束自家的娃娃不要幹這大逆不道的瞎瞎事,免得遭天打五雷轟,死後墮落到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毀廟那天,因為牽扯到立場問題,伽藍廟前有很多人圍觀。「鬧派領袖」反覆動員大家以實際行動破除封建迷信的招牌,可費了半天口舌就是沒一個人「勇敢」地上前拆毀「爺像」(當地人對佛像、神像的統一稱呼)。正在為難之際,村裡的光棍漢,外號叫紅毛的李丹從小巷子裡搖晃到人前,咋咋呼呼要出這風頭。面對高大的爺像,紅毛李丹招呼大夥來助他一臂之力,可是,大家不僅不幫忙還對其露出不友好的眼神,他也只好作罷,另想辦法。李丹一邊轉圈一邊想著歪點子。最後,他撈起一根粗繩子,一頭系在爺像的脖頸處,一頭纏在自己的腰部,綁緊後,一聲大喝,爺像就身首異處了。紅毛李丹不知自己毀壞爺像已犯下五逆重罪,反而得意洋洋,他踢著滾落在地的老爺頭說,這玩意兒給我做夜壺正合適不過!
由於紅毛李丹的「帶頭」,村里供奉了數百年的伽藍廟在塵土飛揚中化為烏有。
紅毛李丹翹著尾巴在村里晃來晃去沒多久,報應就很快降臨。先是一隻眼睛老像落進粒沙子,眼球轉動便難受得不行;慢慢地視力模糊,眼球突出;又過幾月這隻眼紅腫得像個爛桃,流著膿膿水水,任是吃藥打針就是不見好。在紅毛李丹臨死的一年多時節里,他留給鄉黨們的印象便是那散發著惡臭、有小娃拳頭大、淚流不止的爛眼睛。
直到今天一說起毀掉的伽藍廟,村里上年紀的人都會拿紅毛李丹說事兒,怨他瞎積極。末了,老人們還忘不了加上一句:報應!
由此,我也想起一件毀壞佛像遭報應的事。小時候上學的羅漢寺,在解放前是座規模宏大,佛像莊嚴,誦經之聲終日不絕的名寺。解放後改為教書育人的地方,但幾座大殿仍舊保留,只是常年落鎖,裡面的諸佛菩薩像布滿灰塵,無人理會。轟轟烈烈的文革開始後,一幫娃娃吆喝著來到寺院「破四舊」。他們在大殿前做了一番「戰前動員」之後,在眾人「破四舊」的口號聲中打開了塵封多年的殿門。一見高大的佛像,大部分人都傻眼了,原因是不知從哪下手?這時,有一個小伙子站出來自稱有辦法。他的辦法和紅毛李丹如出一轍,也是將繩索一頭系在腰上,一頭套在佛像的脖頸處生生地拉斷的。
我聽到這件事已是十年後,老人們講完總是惋惜地來一句:可惜了!
時光一如既往地流淌,轉眼又是十多個年頭過去,我已到一家化工廠上班。因為單身,常常一下班就騎上腳踏車回家,同行的是我們一路的鄉黨。大家說說笑笑,十幾里路倒也不寂寞。一年秋天,有一位姓高的師傅每次走到離寺院二里地的樣子就對同行者說他得歇會兒,太困。一天,到了寺院附近,他又喊累,要停下來休息。我們這些師傅都是那種俗稱「一頭沉」的職工,除了上班家裡還有大堆莊稼需要料理,到秋夏兩忙更是辛苦。大家見他連十幾里的路都不能一口氣騎回去,提醒他注意休息,之後便都趕回家了。他獨自一人停下車,打算背靠大樹眯上一陣再回家。
地里成熟的玉米東一片西一片等待著人們的收穫,而高師傅卻躺在一堆玉米桿上睡得昏死過去。送到縣醫院被拒收,又到了市醫院。檢查完畢,醫生建議做手術——開顱。打開頭顱,又給縫上,一腦袋的瘤子已是無藥可治。抬回家,沒幾天就撇下老婆娃娃走了。由於他不是正式工,廠里僅給了一點點補助。
說真的,高師傅是個好人。待人和氣,工作認真,無不良嗜好,他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卻一直堅持上班。這樣的人咋能四十五六就早早離去呢?有一次和
鄉黨們說起此事,一位熟悉高師傅的鄉黨說,恐怕是報應吧,那年拆羅漢寺的佛像,他撲得最歡,把一個佛像的腦袋給生生弄掉了……
喔,原來如此!
說起毀寺,還有一件事值得一敘。還是「破四舊」時,南村的何支書想在村里搞出些動靜,好完成任務。他召集村民念完檔案念報紙,又滔滔不絕地宣講了幾個時辰要大家行動起來,積極主動將村廟這個盤踞在我們面前的「四舊」給破掉。可任他磨破嘴皮,善良且具有敬畏之心的村民就是不配合。本想打一場轟轟烈烈的人民戰爭,可這幫「中毒」太深的愚民硬是不願揭竿而起。何支書只好開動腦筋,苦想對策。抓耳撓腮一陣,想出一招。他把村裡的「地、富、反、壞、右」這類勞動人民打擊的對象召集起來,揚言要是不聽話就要受到階級批鬥等等可怕的後果。見這些壞分子嚇得大氣不敢出,何支書才交個他們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將廟裡的泥胎搬了!
在何支書的威脅逼迫下,一部分爺像被「壞分子」們搬掉了。
何支書為自家的「錦囊妙計」高興了沒多久,他那寶貝兒子就得了腦膜炎,錢花了一河灘還是留下後遺症。這娃學校不要就整天在村里搖晃來搖晃去,摔隔壁的尿盆,點鄰家的柴火,摘樹上的果子,攆路上的雞狗……乾的都是人見人唾棄的勾當。
一晃這娃長到十三四歲,壞毛病沒改還變本加厲,和其他娃娃打架,掐住對方的脖子死不鬆手,大家像避瘟神樣老遠看見他就躲到一邊。此時,已是普通老百姓的何支書唯有搖頭嘆息的份兒。
後來,村里搞副業,建了一個燒磚瓦的窯。因為偏僻,晚上需要人照看,何支書主動要求承擔這份差事,他的寶貝兒子自然就常去玩耍。某晚,狂風暴雨下了一夜,這娃突然失蹤了。幾天後,何支書從磚窯廠慌慌張張跑到正在幹活的人前,聲稱發現機井裡漂著一個東西,要大夥去看看。人們來到井邊,有膽大的下去仔細打量,發現是個人!撈上來一看,竟是何支書的寶貝兒子。事後,老人們懷疑是何支書自己幹的好事,但缺乏證據也就不了了之。
前不久,從熟人那得知何支書兩口子都不在了,他的倆女兒嫁到外村,何支書這一脈在村里僅留下一些傳說了。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這三人幹的都是同樣一件事。差別在於高師傅是年幼無知,紅毛李丹是逞能,而何支書最可惡,不光自己造業還把一些無辜者拖入泥潭。有道是因果不虛,毀壞佛像屬五逆重罪要下無間地獄的。他們都為自己的瘋狂而付出沉重的代價,只不過遭果報的差別不同而已。紅毛李丹果報來的最快,在漫長的痛苦中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何支書最慘,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高師傅也是忍受了無窮的疼痛後離開了人世。
古人說得好: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願我們從這些人身上汲取教訓,恭敬三寶,莫造惡因。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