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忠州佛教研究之六——忠州破山法系高僧
道堅法師
忠州破山法系高僧
梁山雙桂堂破山明禪師
破山明禪師(1597～1666)，明代臨濟宗僧。又稱通明，世稱破山祖師，為明末重興西南佛教之大師。四川大竹人，俗姓蹇。年十九出家，從慧法主聽《楞嚴經》，然屢咨疑不決，遂出蜀東遊，住於楚之破頭山，獨居苦參數年。一日，於行走之際，墮岩傷足，夜半翻身痛劇，頓有所省。遂往參博山雲門，復參天童密雲圓悟於金粟，機語相契，得嗣其法。崇禎二年(1629)，出住於浙江嘉禾之東塔寺三年，復應重慶銅梁之請，歷主岊岳、大峨、萬峰、中慶、鳳山、棲靈、祥符、無際、蟠龍、佛恩、雙桂等十餘剎，宣揚宗風。明末亂起，巴蜀多變，師致力化導，出入腥穢中，回護群生，獲救者數以萬計，世有「破戒止殺」的傳說。師曾多次蒞忠州，如與秋水西堂在忠州相遇，事跡載《破山禪師語錄》卷十之《示秋水西堂》。與忠州長陽侯胡云鳳相前善，為其祝壽有「忠南多傑者，雲漢了無依。試看江上柳，年年拂釣磯」句，並通書問載《語錄》卷十二。忠州有尼師醒世參學，師送回忠南，並作《擬燕送醒世尼歸忠南》詩，載《語錄》卷十八。吹萬弟子有松谷禪師者，持聚雲小參來訪，破山作文破之，事載《語錄》卷二十。清康熙五年示寂，世壽七十，法臘四十四。嗣法弟子八十七人，有《破山明禪師》語錄十二卷行世。《五燈嚴統》卷二十四，《五燈全書》卷六十五等有傳。
雲幻印宸禪師
雲幻印宸禪師，忠州萬氏子。每有出塵之志。十六出家，廿歲稟戒於象崖禪師，巾瓶三稔。後乃訪道四方，走參破山和尚，執弟子禮。任雙桂堂也稱福國寺衣缽監寺等職。師不辭辛勞，以德服眾。深得破祖器重。破山付之曰：「雙桂堂前雙眼開，幾人鼻孔著穿來。有時高桂枝頭上，香遍天涯莫妄猜。」師平生為人，不肯假借，孤破到底。順治戊戌，開法巴州龍潭中峰寺。入院上堂：「一門超出，彈指了達無為。兩眼豁開，宛然頓證妙果。心本是佛，何必尋劍刻舟。念乃即空，豈得離波覓水。千江月映，處處百億化身。萬樹春回，在在隨緣應感。淫房酒肄，即是彌勒道場。虎穴魔宮，原來釋迦寶所。舉一明三，坐斷人天異路。知十答百，不落凡聖階梯。堪報不報之恩，用作無為之化。堯天舜日以增輝，金車*輪而常轉。正恁麼時，祝國利生一句作麼生道？四海狼煙都息盡，萬邦只教樂昇平。」己亥冬受曹榮寰趙正宇等請住持雲峰山淨慈禪寺。後於康熙己酉四月望六日在本郡石鼓寺粥後入堂趺坐，偈曰：「曠大劫來無去住，縱橫套用廣流布。悄然蹋倒上頭關，一切是非渾不顧。」語畢而逝。壽四十七，僧臘二十五，建塔於石鼓寺之左，閩龍潯李道泰撰塔銘。嗣法弟子有雲南開化吉祥綠蘿恆秀林禪師、天鳳炯禪師等。嗣法門人發林、月賢會，法孫普從等編《雲幻宸禪師語錄》一捲入《嘉興藏》流通，滇南王民皋撰序。《錦江禪燈錄》卷十有傳。(破山明法嗣)
楚南武岡雲山勝力燕居德申禪師
青州獅山燕居德申禪師，忠南李氏子。年十九依大休仙法師出家，攻習教典，次訪高原昱論師，習唯識楞伽相宗諸要。一次在合陽釣魚城患痢病，晝夜不寧，見所學於生死解脫無益，始願參禪。在忠南墊江吊岩山，聽說破祖自天童付囑歸川，在梁山太平寺，便往參學。與破祖話及高原論師，破祖云：「高原大師，乃海內一人，固當從之。但要識唯識之旨，所謂得本方不外末。」破祖以棒喝之方便，橫拈豎打，令其入道。師一日辭歸省親，見鴉飛而有省。返萬峰，著破衲，與月竹和尚等與破祖相參，聞旁僧「一枝紅杏出牆來」句，不覺身心輕快。一日破祖因庭前枯柏發出三枝，師應云：「應是幾年無事客，朝突出奪山光。」被破祖罰跪香。後在白雲庵造屋，師相契入。跟隨破祖於中慶寺，值天旱飲食不繼而不捨，繼隨老人祥符寺，任西堂之職。破祖住持江安蟠龍寺，舉皓月當空時公案，師頌云：「秋月明兮秋風清，故把瑤琴月下鳴。夜儘管弦聲斷後，玉樓人靜卻惺惺。」 一日辭下山，相隨者一十八人。後老人歸萬峰，歸詣老人，老人印之偈曰：「萬峰客作已多年，一世眼高期浪傳。分付東瓜與瓠子，大端種草自天然。」受囑開法忠南爐筵流中寺。因蜀中適戰亂，遂入黔，開法忠州威青茅坡山雲天寺，繼遷麥新太平寺，新添陽寶山，都勻觀音寺，甕安草堂沐曇寺，(山+黎)峨高真觀陽寶楞嚴閣，甕安圓通寺，平越府福泉寺等。因入川道路阻滯，欲掃讓祖塔，入楚經都梁至青螺山住兩載，受湖廣武岡州郡守吳從謙之請，住持雲山勝力寺，故以為名。其他如梅坪聖林寺，楚武攸青螺山楞嚴寺，南嶽九龍盆等，師一心弘法，修復道場無數。一日師趙請鳳凰過燕子關房嶺，見山勢幽避，竹森蓊翠，有休老之意。時劉氏舍地建靜室，題名竹軒，師居之。中秋節前，一夕命知事僧備茶集眾曰：「今宵嘗月。」眾謂明晚月明，師笑云：「汝仩等，但知明夜嘗月，安知來夜有月無月？」明日酉時示微恙，至戌時，星月皎潔，映窗如晝，泊然坐脫。時康熙十七年戊午。荼毗後，眾迎靈骨歸紹祖峰塔中，竹軒亦建塔以藏師衣缽齒髮。師世壽六十九，僧臘五十，開法黔蜀楚三省，坐剎十四，著作《楞嚴總論》、《心經濟》、《八識別規矩注》各一冊行世。嗣法弟子有武岡金城雪林梅禪師，滇南商山文殊寺靈璧喆禪師，武岡蟠龍如是院隱隱選禪師，武岡雲濟若愚敏禪師，湖南永州東安縣圓峰憇庵月禪師，武岡雲山渾樸聖禪師，湖南武攸雲山勝力寺雲樹知禪師，湖南武攸桂山福慧院予璞符禪師，湖南武攸鳳凰山冰月鏡禪師，湖南武攸雲山別雲峰十虗竺禪師，湖南武攸梅山聖林寺睦瞿固禪師，湖南永之零陵縣石蓮山了拙圓禪師等。嗣法門人合哲等編《雲山燕居申禪師語錄》八卷刊入《嘉興藏》流通，雲山半衲居士潘應斗撰序。《錦江燈錄》卷十有傳。(破山明法嗣)
象崖性挺禪師
梁山黃檗象崖性挺禪師(1598～1651)，福州府福清人，俗姓陳。字象崖。嘗游吳山寺，聞誦《禪宗正脈》一書而懷持出家之志。後投長樂之常熙福出家，十九歲，受業於百丈山之克融法師，習教典。後到黃檗遇中師叔，示參無字話頭，三載不契。往鼓山親無異元來，參萬法歸一。後參密雲圓悟，並受具足戒。後出閩至金粟，嗣法於浙江東塔之破山海明。曾為東塔寺任西堂。與破祖入蜀後，開法梁山玉屏，易號黃檗。兵亂避入酉陽大酉禪林。其後，在中慶任首座，應請入忠州東山龍幡禪寺住持，破山送法衣至，師云：「大庾嶺頭提不起，雞足山中笑點頭。玉鼎長焚白月團，隨風直到巾瓶處。」後繼遷忠州拈華報恩寺，忠州楞伽山玉峰禪寺，婺川西禪寺，華嚴禪寺諸剎。順治八年七月，作偈云：「來亦無所從，去亦無所至。來去本無蹤，無是無不是。」擲筆示寂，世壽五十四，僧臘三十一。潭州西峰寺法孫益聞為刊《象崖珽禪師語錄》四卷，入《嘉興藏》，檇李約庵道人施博撰序。嗣法弟子有潭州益陽鳳山西峰雲腹智禪師，雲獅雷水石谷慧禪師，曲靖東山余山瑞禪師，惟雪禪師，靈鋒禪師，純一道源禪師，康熙十一年(1672)，門人云腹道智為師撰行狀，十七年，古閩祿崖道人陳寶鑰撰塔銘。《五燈全書》卷七十，《錦江禪燈錄》卷九，《黔南會燈錄》卷一有傳。(破山明法嗣)
聖壽空谷澄禪師
成都聖壽真如空谷澄禪師，忠州楊氏子。師祖籍湖北，移民忠州，父姓楊，母姓汪，生於丙辰年十月初九日。自幼持齋念佛，有出家志。二十六歲，辭親抵黔地熊家寺，參禮靜主悟修師出家，示以萬法歸一之話頭禪。後辭師，轉忠南住鐵山黑林寺、墊江接住熊家寺、豐都十方堂，受鐵壁慧機和尚處得沙彌戒，於梁山龍潭雪和尚處受戒。聞墊江木頭灘月竹和尚結制而往參謁，轉大竹參萬峰破山禪師。後入廣安龍台寺，參見象崖性挺和尚，因此變，師往峨嵋，穿州過縣，至富順縣硐雲寺，與住持打七畢，轉峨山敘府，住安邊白象山。時戰亂紛飛，身入鎮雄隱居一載。四方稍靜，出盧衛中和山住靜，招安兵又至，民眾苦狀不堪。後隨軍至仁懷入綦江與桐梓交界之花壩山隱居三載，綏陽萬佛山三載，後入七星山八載滿月寺開法，參徒益眾。師後歸大竹，嗣敏和尚。初住三聖寺。次徙宸京。順承王迎住白塔真如禪院。師一生艱辛，曾住持巴縣虎頭寺，江津縣廣福寺，重慶府觀音寺，成都府重陽觀，成都聖壽寺，北都慈濟庵、白塔就華家寺，曹州三教堂，荊州府祇園庵，遠安縣三化山，南漳縣臥龍寺，溫江縣華嚴寺，雲南大理雞足山迦葉殿，大理府觀音寺，成都寶光寺，成都大慈寺，荊州府聖壽寺等寺院，弘法足跡遍及大江南北。《空谷道澄禪師語錄》卷十五有《行狀云：「四處投師九住靜，年四十處升堂。出家十六崇禎帝，生自丙辰萬曆皇。母族姓汪為上將。父誠祈嗣忠州楊，飛龍入宅母之夢，托質山僧沒覆藏。」嗣法弟子有傳燈續禪師、徹明現禪師、璽旨勤禪師、含潤慈禪師、香林仁禪師、雪居晹禪師、佛山禪師等。嗣法弟子德儒等編《空谷道澄禪師語錄》二十卷刊入《嘉興藏》流通。《五燈全書》卷八十八、《錦江禪燈錄》卷十一有傳。(敏樹相法嗣)
三淵惺禪師
三淵惺禪師，忠州伯氏子。初禮覺知師薙染，曾參巴縣治平寺慧覺照衣禪師，禪師示之示之云：「四大原來不是身，分明卻是眼中塵。終朝活計誰為主，歷動支持不是賓。進退何煩分物我，閒忙那識較疏親。有人再問孃生面，巴掌拳頭不順情。」轉而依止重慶華岩寺聖可大師受戒，並依華岩打七，受盡提點，有個入處。後請華岩上堂，問念佛一聲火急潄口，華岩以「才起二見，貶向鐵圍」應之。華岩聖可兼任報恩寺方丈，師出為監院。華岩作《與三淵惺監院住報恩》云：「屢為致詰，只解豎拳。汝既自肯，吾亦無言。」康熙癸亥春，出住濮陽龍游寺，達十餘載。甞頌女子出定云：「貴者貴如金，賤者賤如土。女子與瞿曇，各自無張主。」又作《百丈野狐頌》云：「不落元來錯，不昧亦皆差。茫茫三界無來去。□□□□□毗茶。」《錦江禪燈錄》卷十三有傳。(聖可玉法嗣)
漢中靜明懶石聆禪師
大慈懶石聆禪師，忠州張氏子。父姓張，母趙氏，夜夢吞月而生。十二歲感夢而與佛有緣，發出家心。二十歲出家，在象崖性挺和尚座下受具足戒。象崖授以話頭禪，令看「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句。忽一日，不覺身心世界，渾然虛豁，如青天霹靂，釋然有省。不覺涕泣淚下，呈偈曰：「根源盤自威音外，穿過骷髏花正鮮。不借東風些子力，香風襲地燦驢年。」依律侍師五年後，至石柱參破山海明禪師。後破山命丈雪醉南下天童掃塔，得侍丈和尚。過漢中府，丈雪住持靜明寺。一日結制，丈雪舉韓愈參大顛擯首座公案，胸次豁然，授以源流拂子，嗣法丈雪。後丈雪南下，師繼席靜明寺，受到大眾擁戴。師詩文流暢，禪機峻峭，為時人所重。如大名王請上堂，師云：「宇宙渾圇一座爐，當陽日月熾然孤。靜明今日重添炭，高舉鉗錘意自舒。萬象森羅增瑞色，三賢十聖嘴盧都。銅頭鐵額難迴避，煉得通身絕點無。所以道，般若如大火聚，近之則燎卻面門。如太阿鋒，觸之則喪身失命。正恁麼時，翻身埀手者是甚麼人？海底金烏天上日，眼中童子面前人。」先住持漢中府靜明寺，再住持漢中府寶林寺，受請南下雲南府住持商山寺。法子有江津淨慈非指明禪師、來一禪師、橫眉海瑞、自覺書恆、一休性(曰/山)、雲崖明峰、止鏡真蘊(或作旨鏡)、恆念道宣等。嗣法門人海瑞、真蘊錄《懶石聆禪師語錄》四卷刊入《嘉興藏》流通，巴縣了庵居士劉道開譔序。《錦江燈錄》卷十二有傳。(丈雪醉法嗣)
山暉禪師語錄卷八：示不已純禪師
不已純禪師，忠州人。從黔地雲腹道智禪師出家，以孝聞名。後返忠受阻，於開聖寺受山暉器重，任書記之職，山暉語錄多為其所錄。於《山暉禪師語錄》卷八有《示不已純禪師》云：「禪之為道，吾人之本領也。仝天地而鎮常，離生滅而恆靜。如蓮處污，其質本潔。固知此理，居聖無增，住凡無少，所謂血氣之屬必有知，凡有知者必仝體。由是觀之，吾人之所具，與先覺所證涅槃之理，曷常不仝哉。既仝也，孰為聖孰非聖，孰為凡孰非凡乎。故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不已，西吳臨江人也。從黔剃落，常侍雲腹禪師。一日得鄉井信，知高堂未傾，乃惟曰：我出家學道，無乃先親後己乎？不然何以明吾大孝而報吾劬勞於二老人邪。先覺曰：吾精吾道，其道精，可答吾親也。先佛常有十種報恩，勒而為經，而方隅盛傳《梵網》，亦曰『孝名為戒，亦名制止』。於是腰包東還，為閒關艱阻，難以長發，因走開聖，不覺淹留，今三年於茲矣。吾常見性靜神逸，舉必端立不倚，此天秉之性，非習而成也。及為山僧掌記，凡道性善與法言，無不記而載之，此真吾法器矣。第為道雖切，而進退俯仰，猶有未盡善處，故山僧每策進之。俟入道大全，山僧何吝一衣缽而不與之證，亦必忻忻然與之也。」後受山暉之法，住臨江新庵。其所錄山暉語錄卷八暑名寂純。(山暉法嗣)
附：
古雍觀音山大慈禪院本源照明禪師
本源明禪師，諱照明字本源，西蜀忠州王氏子，母黃氏。生而穎異，不類常童，幼習治世聖人之書，粗明其理，每以中庸持身，不樂仕進。年二十七，念身世無常，乞受歸戒。至三十九，披剃於忠州棲霞寺，勤策道業，日有定課，尤頂禮觀音聖號。值蜀亂，游黔南湄瓮之間。雖流離四方，行業猶不少輟。歲辛卯，愚公老人，道王一時，居平越之龍門，遂往參焉。得具足戒，精覽《梵網》諸部。閱五年，嘗教誡於黃瓮諸剎，兼進教外玄宗之理。去而謁黔蜀宗匠及盡奧旨，而禪律兩源深入無際，仍歸長松見愚老人。老人知其所造，因付偈曰：「高藍山閣夜郎村，雲水時來扣石門。接得道人真律虎，此宗惟許汝重言。」遂辭還湄水，晦跡韜光，獨居行道。後古雍道俗慕尚道風，堅請出世，樹長松宗旨，尚欣然出主觀音山大慈梵剎。於是法會盛集，願學律者過半矣。今秋示微恙，集眾說偈曰：「四大本不生，四大本不死。如如自金剛，萬劫無終始。堂堂大路頭，去來如彈指。化緣既已盡，縱橫自在是。」偈畢端坐而逝，時癸卯年之九月初十日也。師行道勤懇，操守清約，雖悟拈華之旨，而終以毗尼誨人，則可謂深達佛祖救弊之權變矣。
忠州城隍祠性一有恆禪師
性一有恆禪師，忠州駱氏子，為忠州城隍祠僧玄初弟子。其師患癱，有恆侍師便利飲食，從無怨言，因以孝名於鄉里。慶忠嘉其行，於《鐵壁機禪師語錄》卷五有《示性一禪人》云：「出家有四要，曰參禪曰念佛曰持經曰功行。除此四事，非僧所為也。然在家父子，在國君臣，方外師資一而已也。故佛設教承事師長之儀，則訓誨弟子之經文。為弟子者，事無恙之師易，事有恙之師難。不難於承事供養，而難於不好承事供養。不難於不好承事供養，而難於依依不離。不難於依依不離，而難於淨穢不生其心。不難於淨穢不生其心，而難於恆久不變其志。如是弟子，不行功而功行至，不持經而經義彰，不念佛而佛境現，不參禪而悟性超。較之親師而違教，朝師而暮離，背師而自便，遠師而浪遊者，不啻萬萬也。忠州城隍祠僧玄初者，有徒性一字有恆，系本郡駱氏之子。其師玄初癱瘸為崇，則起坐扶負飲之食之出入便利，積年如日，而怨嗔不形於顏色，街鄰里巷僧俗稱頌悉無間。言予甚嘉之，為僧固以守戒為基本，而孝又為百行之原，假使一僧倡之，群而和之，推而至於家國天下孝友為風，協和丕變，豈不人人得所而成樂土化邦也哉。因書數語，以旌勵其志，並勖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