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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2/4/10

禪,直指人心的管理——2009年8月22日 中人網「人力資源100人秋季論壇」(呼和浩特)明奘法師演講

奘師:非常感謝各位!你們真正是從方法論上,從實踐經驗上應該都是佛教向你們學習的。但是,你們卻把佛教的一個倡導出世倡導無為的一個拉進來。所以,很感謝各位。有為而治還是無為而治?實際更接近道家,不像佛教的思想。佛教的思想,應該是……,怎麼樣說呢?(學員:本來就沒什麼好治的。)有點那樣子,但是又有點不是那樣子。怎麼這樣子說呢?有為而治、無為而治,仍然是局限在一個具體的方法論上。那你說,沒有點像呢,那麼佛教絕對又不僅僅是說超然於這些個方法論之外。佛教關注這些,它不是不關注,只是關注點不一樣,或者說關注的這個高度不一樣。打一個很簡單的比方:我們所有的制,治國的綱領、治企業的綱領,治家的策略,乃至治自己的心靈或者說身體或者說人生軌跡,它都是像火車一樣有一個具體的軌道。這個軌道,是被賦予了人生的高度,賦予了生命的高度,賦予了國家乃至經濟,總歸都賦予了這個高度。並且這個高度,身臨其境的人是把它當成牢不可破、不可犯的一個神聖的地位,它比宗教還神聖。好比說,誰敢把我的「蒙牛」幹掉了,那我就全完蛋了,對吧?它是那個高度。但是佛家看那些,就像火車軌道一樣如何拐彎如何鋪設,如何開通,如何要剎車,如何在鐵道岔口……,這些都對。但是,都有它的局限性。你這些具體的實實在在的治,都對的,都得到了佛教的鼓勵和支持。但是佛教說,僅僅停留在有為而治或者無為而治,還不夠。到底你治之後要達到什麼目的?國家要安定,企業要發展,人生要豐富,生命要燦爛,無非就這些個。但是,國家發展了之後,又能如何?任何一個政治體制,任何一個國家,就代表了所有所有存在的實相嗎?一個企業,所有全世界的利潤都給它一家了,它又能如何?個體的生命、權力、地位、榮耀都歸之於他一個人,又能如何?所以,佛家說,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治,有這些治都可以,這些治遵從一定的章法,然後再放下它。這個放下又引起了很多的爭論。我辛辛苦苦的鋪設了一個北京到呼和浩特的鐵路,你讓我放下它,那我就把它炸掉?把它埋在風沙里?把它藏在深山裡,沉到河水裡?這是我們一種錯誤的、誤解式的理解「放下」。放下,不是把你所有的努力掩埋,而是說你所有的努力都就應該去努力,努力之後就夠了。接下來的事,不再是應該你去過份努力的,接下來你應該努力什麼,更多的、更好的更享受,這就是佛教對有為而治、無為而治的一個根本性的態度。拔高它,放下它。先放下你才能拔高,只有你拔高了你才容易放得下。否則,我們就把自己的雙腿雙眼僅僅局限在火車鐵軌裡邊,我們眼所見,腿所行,心所思,所有的這些都在那個狹隘的範圍內,再也掙脫不出去。你的生命被局限住了,你的企業被局限住了,乃至你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局限住了。想想看,一個人生從生下來,從你掌握了企業開始或者說從你奠定了人生軌跡開始,你就只想到這件事,只有成,只有往前走,沒有停下來欣賞的時候。沒有想過,你不再這樣走的時候,該怎麼樣度過你的人生?這是個問題。佛教就是說,你隨時可以治,你也隨時可以不治。你可以隨時的用有為而治,你也可以隨時的無為而治,沒有唯一不變那個方法論。所有的方法論僅僅就在方法上是個方法。沒有對錯,沒有好壞,沒有高低,也沒有貴賤,就這麼簡單。可是,要整個兒的把這些融會貫通,卻是個難點。我們今天分享比爾蓋茨的成功經驗,但是比爾蓋茨放在中國,真的就那麼行得通嗎?行不通。我們明天分享松下幸之助的經驗,也許會有用,也許完全沒用。我想下午一個小時,我只是拋出個觀點。然後大家自由的文化撞擊,好不好?為什麼又要不否定這些制的方法,但是為什麼還要超越它,超越後還要放下它?很多是佛教全局性的一個思維方式。我看現在很多地方也有那種禪與企業管理、禪與人生等的光碟、講座呀書籍的,都想跟佛教要一個具體的實實在在的方法論。這方面,佛教並不擅長。佛教也很難拿出這樣一個東西來。因為,佛教關注點側重點不一樣。如果把釋迦牟尼打造成一個中人網的CEO,那麼我們說是中人網的榮耀呢還是釋迦牟尼的悲哀呢?我想,任何一個CEO可能都值得尊敬,也都值得去做。但是,所有的CEO創造的個價值的至高點跟佛陀跟耶穌是不一樣的。世尊釋迦牟尼可能不能夠打造好管理好一個一百人或者一萬人的團隊。但是釋迦牟尼可以給所有那些能夠管理十億人口的總統、管理一百人口的CEO,管理一個家庭的那個CEO,提供一個安心的方法。他提供的是個安心的方法,不是管理的技巧。那是一個根本性的差異。我們無論做什麼,首先得承認你是個人。人就離不開精神和肉體兩方面。而沒有精神沒有靈魂的肉體,無異於一個行屍走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最多在《三國》裡邊,當成什麼樣的人物?赤膊上陣,一身蠻力,曹操手下一個大將,許赭,是吧?這樣的人物沒有幾個,也不會在人類的精神史上生命史上占據一個什麼獨特的位置,但是,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很充盈,內在很豐富,他的靈魂得到了其他人的首肯,他會給所有人提供一個不一樣的東西。佛教是提供這樣一個東西,更多的從生命自身的層面上來把握所有的智或者不智。僅僅停留在方法論上是不夠的。因此,現在很多人認為這些方法論在今天追求物質追求GDP的時候,應該淘汰,這是一種不正確的觀點。他的認知的局限性在哪裡呢?就在於僅僅把生命定位於追求一種物質財富當成唯一的生命價值,這是不對的。你創造了所有的物質財富,但是人活得不開心,你既使把故宮,把比爾蓋茨住的別墅,哪怕在月球上造了個八星級的酒店,他不開心還是不開心。但是,一個人開心呢?昨天晚上大家辛辛苦苦到了蒙古包,不能洗澡是吧?卡拉不能OK,但是很開心,好像很多物質上的東西不成為因素了。為什麼呢?一個人真正內在豐盈了,他不再向外馳求。當他不再向外馳求的時候,他的幸福他的快樂建立在內心上。真正內心的富足,就是一切快樂的根本。這就是佛教從人生的方法論上,理念的具體體現。就是在內心建立起……。當你心無所依也就心不安。心不安,你所依的物也好,環境也好,財富也好,地位也好,權力也好,榮譽也好,感情也好,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怎麼,因為你心不安所以這一切所依的都無法讓你安心。一旦你心怎麼樣,心無所依,心自身就成為自己的方向,心就是自己的依賴,有為或無為,都無所謂。你說這是有為,也可以。你讓它成為無為,也可以。它就成為一個擺設。但這種擺設,在人生的特定階段非常重要,在某些階段毫無必要。那我們作企業的做人力資源管理的應該更多的了解二者的關係。如果一昧的把我們整個生命都構建在這上面,我們就成為最新的層。過去有個詞叫「心為物役」,什麼意思?也就是心成為物的奴隸。心為物役,這個物包括了物質包括了外在環境包括了財富權力地位榮譽感情婚姻……,這一切全都是。心役化了人,這是一個人生的悲哀。但是今天實際上,我們在今天評價一個人的成功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從他所擁有的所依,這個角度上來衡量。這個是有一點點的問題。這個是全球性的。所以今天的問題才越來越多。因為所有的都遵從一個法則。哪些法則呢?排他性。這東西我有了你就不能有。對吧?床我占了你就不能占。財富我得了,你就得少得。我當總統你就得當副總統。都是排他性。我當奧運冠軍,你就只能當老三老四。因為排他性,必然起什麼?爭鬥。那第二個,變化性。總統五年一選,議會五年一選。所有東西都在變化。在古巴,可能我們會罵卡斯楚怎麼樣怎麼樣,但是起碼人家五十年沒變。我們不提政治體制,不提在他的治理下老百姓生活的如何,僅僅從社會的運營成本來算。哪個更節約?所以,有時衡量一些東西不能拿一個標準去衡量。那麼一旦有了變化性,就引申了另外三個。那三個也蠻有意思的。想要得到,得不到會怎麼樣?未得不快樂,那麼已得到呢?已得到你會快樂嗎?怕失去。未得到是苦,怕失去還是苦。正得到時那一剎那的快樂就那麼的轉瞬即逝,叫得亦憂,失亦憂,得失同憂。所有這一切無不如此。物質如此,財富如此,地位如此,一個好的環境如此,權力榮譽無不如此,患得患失,排他性。另外還有一個性質,被制約性。人活著無非就想做主。想想看,這些東西哪個能真正讓我做主?好,現在起碼這一小時暫時我做主。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一停電,我做不了主同,對吧?被制約性。某個人不同意,馬上搶過來,不同意,被制約性。突然有一個緊急的火災演習,咱們都得跑出去,被制約性。所有這些東西無不如此。所以,佛教把這些東西告訴我們,不是說盲目的否定這些,而是把這些所有東西所共同依存的屬性找出來,告訴我們這個心,要想把快樂幸福建立在所有這些上,是蠻痲煩的。那我們作為企業的管理高層,對一些規則有一定的了解。了解了我們自身,相對就無所依而安。心安則什麼?心安則理得。理得了自然的動電力加強。動電力加強自然的抉擇力呀執行力呀……,都不在話下,是衍生品。這些個古老的人生智慧,代表了人類智慧的頂峰,但是在今天如何用才更迫切更具體。而不是在那兒高舉一個大旗就是。高舉一個大旗能舉多久呢?舉不久。一定要符合現代人的需求。所以,我這樣一個演講,跟各位有很大的不同。接下來,我們就來撞擊,自由交流好不好?任何問題。問:今年五一,我去了廣東南華寺,也很有幸見到了六祖的肉身。六祖所做的「明鏡亦非台,何處惹塵埃。」他提倡的是空。那是否空了以後,心才能更安。安了以後才會有後續的這些?奘師:你一下子從肉身跨越到了空和安的問題了。六祖也可以說,使印度一個外來文化徹底的本土化的,可以說No.1,第一僧吧,就是他真正把印度佛教本土化變成中國佛教禪。「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他最大的貢獻在哪裡?東方人有罪,念佛往生西方。西方人有罪,念佛求生何處?把所有佛教這個要東要西的分別給剷除了。本來,所謂的東西南北,方向時間速度都是分別而有。那這個分別在有些情況下非常有用,但是佛教加了兩個字在前邊:虛妄分別。心平何勞持戒,行直哪用參禪。恩則孝養父母,義則上下相憐。徹底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把一個神性化神秘化神學化的印度佛教變成了人本人心,回到人間。應該是中國佛教第一人。並且,反對一切的神通,但是他老人家的神通應該是中國所有漢傳藏傳南傳……,所有的和尚裡邊神通第一人。六祖公元713年去世,說我要走了,盤腿一坐,坐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防腐劑也沒有什麼抽乾了裡邊,真空包裝,就盤腿一坐,到現在不化。文革被抬著去遊行也沒事兒,抗戰時期被日本人轟炸,還沒事兒。你說不是神通是什麼?但他從來沒說。學員:而且現在除了六祖以外,還有一尊,所以南華寺有兩尊肉身。奘師:三尊。你少說了一尊。那個胖乎乎的明代四大高僧憨山大師,我們現在看那個線裝書很美。明末萬曆年間,在他之前所有的印刷書籍一長串,摺子的絹的,一般人家根本看不到,有足夠的空間還得有錢人才能。他老人家把書分冊而裝。這個是開創性的。能讓知識和文化普及的和尚。並且,他因為被動的捲入了萬曆皇帝和皇太后的鬥爭。被萬曆皇帝充軍。憨山大師活了79歲,到最後三年,才讓他穿上僧服。他以白衣犯人的身份到南華寺。他也不顯神通。但是,肉身往那兒一坐,六百年。那位就瘦一點,丹田禪師。問:您剛才提到安心的思想,那安心的思想會不會給一些不去努力的人以藉口呢?奘師:你有沒有看過美國人寫的一本書,叫《少有人走的路》?看過這本書嗎?(沒有。)這本書我推薦大家看,非常的好。他把《聖經》重新詮釋,上帝是每個人的心,魔鬼就是什麼呢?魔鬼就是我們每個人內心的妄動。他純粹從心理學上來闡述。上帝就是我們每個人本來的心,魔鬼就是我們懶惰的心。亞當和夏娃就是不善溝通的未成熟的員工。上帝制定了一些規則,智慧樹不要吃。魔鬼就來引誘。好好談嘛,問一下家長為什麼不讓我們吃?不,老闆制定的規則不好,那就反出伊甸園。特別幼稚。該你做的你不去做,能心安嗎?不可能心安。所以有為,必須得有為。這樣,當事過境遷的時候,我成功的努力過了,心安了。你根本沒有努力過,怎麼可能心安呢?所以,佛教是非積極也非消極,但是也積極也消極。當人都追求物慾的時候,不妨消極一點。當人都避懶偷安的時候,不妨積極一點。是一個很動態的自我調整,隨時在自我調整。問:從企業來說,怎麼來認知人的本性?怎麼認知人本善?第一,人都想把這事情做好;第二,人都想學新的東西,人的求生欲是一個本能的東西。那麼在管理之中,只要提供一個合適的環境,讓他乾喜歡的事。都可以主動的學習。也有一些公司相信人本惡,我要不管理你的話,人偷懶的天性會主導行為。您認為,不去管理或被管理的狀態是什麼樣子的?奘師:佛教在這方面比較獨特。內在動機或者說兩種願望。到後期叫目標達成,或者說美好的願景實現。我們一般人,只要有了動機,目標就能達成。有了一個良好的願望,願就必然能實現。內在動機看到一個勤快的員工,善良的團隊,合作很快能實現,這個外用就很好。但是要碰到一個懶惰的本惡的,再互相拆台的……。不是說,是一個線性的從A到B。從A到B,要經過,繞過去的。所以有的公司從激發員工獎勵的,激發員工善的一面入手,成功了。有的公司從框范員工惡的一面入手,他也成功了。中華文化叫恩不可擅減,危不可擅加。恩不可擅減,從善的角度說;威不可擅加,從惡的方面說。要善體善用,不能說一味的「人之初性本善」,或者說一味的「人之初,性本惡」。如果用這麼一個死的標準,拿著去套,一定會出問題。所以,要動態的了解外用的重要性。就是同一個員工,可能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三十五到四十,四十到四十五,二十五到三十,二十到二十五,他是一貫的嗎?不一定。可能這是良這是優,這時候是壞蛋。不一定的。只有動態的看他,才能接受變化性。一個人也隨時在變化。問:法師您說,從緣起角度來講,緣是可遇不可求的?奘師:你錯會了我的意思,緣是條件的意思,不是可遇不可求,太浪漫了。這個,就是條件。但同樣一個條件,勇敢者創造條件,懦弱者幹嘛?失去。這是一個機會嘛。勇敢者創造機會,懦弱者失去機會。無為者呢,更是拱手把機會讓人,白白地流失了。沒有一個機械的善惡。問:如果做到心安了,他是一直快樂還是暫時的快樂?奘師:如果一個人心安了,連快樂和不快樂都不知道了,就跟個殭屍沒有差別,是吧?一個人真正心安了,殺人刀活人劍,可以怎麼樣?可以出也可以入。出,就是外用,徹底的外用。入,就是內斂。所以一個人真正達到心安了,他可為可不為。殺人刀完全出來,外用。有的員工就是惡的,絕不客氣,用惡的方法。那有的,善,用善的機制,沒有標準。說沒有標準,又很清晰。有著高度的洞見力在裡邊。該殺還是該救,都沒有問題。但是他觀察外緣,發現並不適合他做什麼,提升自己,完成自己的生命完成自己心智的成熟。所以,他徹底的自由自在。而不是說,徹底的沒有快樂,而是大快樂。但是外用,要承擔。問:五祖傳法六祖的時候,也是經歷一番磨難的。傳法當夜,五祖勸六祖趕快逃離。在獵人隊伍里藏身十數年。我看當時他倆作的詩,神秀也修行了這麼久,也到了高僧的境界了,為什麼如果六祖不走,他可能會處理掉他呢?奘師:「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這是神秀寫的,是吧?六祖呢,他是三歲喪父砍柴為生,大字不識。一聽說神秀寫了這個,沒有見性。學禪,我們說入門。罵人的話「門外漢」,就從這裡禪宗來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相當於有一個固定的東西,但這個「有」是不確定的有。六祖一聽,馬上針鋒相對:「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處,何處惹塵埃。」他是從空上說。神秀並沒有那個意思。他在五祖座下是一千人的教授師。是手下人不乾,六祖來了才八個月,得了法,袈裟還要走?搶。神秀也知道自己的悟處不明白。所以後來他到了當陽玉泉那個地方,就派神會去。那時神會才十三歲,他已經快一百歲了,派他去六祖那兒學習,學了回來教我。你看他都一百歲了,內心不安,再派人去跟他的小師弟學習。禪宗之所以能夠興旺。都靠這位神會。這個小孩子多厲害!十三歲從湖北走到廣州,古人絕對不是說那麼無知。聽了一段,六祖說「有人盜法!」他說「說了就不是盜。我站這兒就不是盜。我是從當陽來的。」六祖去世之後,安史之亂,郭子儀收復的時候,神會告訴他賣度牒獲得資金糧餉,平復兩京叛亂。後來,神會召開無遮大會。全中國的和尚都來了,辯論,奠定了南頓北漸。南頓就是六祖,北漸神秀。所以,南頓是由北漸作基礎。北漸是沒有錯的,但是需要南頓再提升。就像北漸是豆腐腦,需要南頓那滷水點一下,它就是豆腐。所以,這兩者絕對不是一個否定的關係,是個遞進的關係。因此,別人看到爭,神秀和六祖看不到,他們是很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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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