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妙法蓮華經淺釋》
宣化上人講述
如人渴須水穿鑿於高原猶見乾燥土知去水尚遠漸見濕土泥決定知近水
現在舉出一個譬喻來,如人渴須水:好像有人在饑渴的時候想要喝水。飢,就是肚子餓;渴,就是想要喝水,非常的乾渴。那麼在這乾渴的期間,想要喝水;這譬喻我們人在凡夫地,想要求佛果;佛果,就是「水」。我們在凡夫的這種境界上,是非常的乾燥,所以就渴,想要喝這個法水、要得成佛果。穿鑿於高原:就在那高的地方,想穿鑿一個井。這穿鑿井,就是修道;你修行,就像開井一樣。
猶見乾燥土,知去水尚遠:因為這高原地勢太高了──你這貢高我慢的須彌山太高了,所以你就修道,修來修去,還是在這個乾燥的土上;就是你開這個井,因為在高的地方開井,開來開去,還沒有見到濕土。
這只是到乾慧地,得到這乾的智慧;你修道,修來修去,就得到一點小智慧,明白一點很淺的道理。因為你得到這乾燥土──乾慧地,你自己知道這離佛的果位還是很遠;可是你知道一定會得到佛果的、一定會得到水了。
漸見濕土泥,決定知水近:由這乾土,你再修行,再向下挖、再穿鑿,慢慢就看見濕土,得到一點修行的滋味、得到一點好處了。泥,譬喻為證得初果、二果、三果、四果;證到果,這是濕土泥了。你證得果位之後,現在你確定知道自己將來一定會成佛!這叫「近水」。
又有一個譬喻,譬喻《大方廣佛華嚴經》。我們人想要明白這部《大方廣佛華嚴經》,就好像在高原上要挖一個井;挖來挖去,也得不到《華嚴經》的道理。又到了《阿含經》;《阿含經》就譬如「乾燥土」這個時候。然後又施功不已──就是用功修行,來研究佛教的道理,這到了《方等經》;剛剛見著「濕土」,還沒有看見「泥」。等到《般若經》的時候,這好像穿過「濕土」,見著「泥」了似的;般若,就「轉教付財」的時候,這譬如「泥」。轉教,就是從「方等、阿含、華嚴」,在「般若」的時候轉教,轉到「法華」。付財,就是把所有的財產,都交給兒子。也就好像老年人寫遺囑一樣;寫下將來我哪一棟房子交給哪一個兒子、哪一塊地交給哪一個女兒。現在到《法華經》了,這是佛的全身了;佛的全身就是《法華經》,就譬如「水」。
也就是說,我們人最初修道,很困難的,覺得修來修去,也沒有得到什麼;學了這麼多佛法,還好像空空如也,好像很空虛的,也沒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手裡可以拿。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著;想來想去,還是空的。這很不容易的,但是你還要用功,這施功不已;用功,還是沒有所得,這好像乾土似的。又過了一個時期,這見著濕土,覺得有點意思了!再往前去用功,啊!覺得自己開了智慧了,這得到「般若的泥」了;得到「般若泥」,然後證得「法華的水」。法華的道理,真是無窮無盡、無始無終、無內無外、無小無大,妙不可言──是可言的,就不妙了。這《法華經》真是妙法,只有一個「妙」,可以形容《法華》的道理,這也就是見著「法華水」了。喝著「法華水」,永遠都不會做鬼了,做佛了!為什麼你做鬼?因為你沒有喝著「法華水」;為什麼你做畜生?沒得到這個「般若泥」。所以你看這些個鳥類,就都因為沒得到「般若泥」!這是一個講法。
還有一個講法;這道理是無窮無盡的,所以叫「妙法」。你修道,這叫「穿鑿高原」;穿鑿高原,先到一個「暖位」。暖,覺著有一股暖意;這股暖意,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是暖。暖來暖去,就到了頂──到「頂位」了;頂,是頭頂,就是最高的那個地方。你先得到「暖位」,這是「想要喝水」;穿鑿於高原,就到了「頂位」。這像個小孩子,剛生出來,什麼也都不懂呢!到了「頂位」,不能往遠去,就要守護著;守護,這是「忍位」。在這兒要忍,你不要打妄想要往遠了跑;跑到遠的地方,你要小心,或者你就被妖魔鬼怪捉去。所以這時候不能往遠了跑,只能在這個「頂」上彎來彎去的;在「頂」上,還可以跳跟斗、打鞦韆。好像那孫悟空,一跟斗,打到十萬八千里;你不要打那麼遠,你若打那麼遠,也不容易回來。
在這個「頂」上,主要就要忍;你想要跑,也不要跑,要忍,修這個「忍位」。這忍位,就是在這兒從得到乾土、濕土,到這個泥的地方了。忍位修過一個時期,然後才能得到水、喝到水了;到「水」的這個位上,這叫「世第一」。世第一,就是在世界上是第一個高人了!就是某某法師所說的那個「開悟的人」了。世第一,也就是得到水喝了、得到法華的水了。所以法講起來無窮無盡,說不完那麼多的道理。你若會聽經的,我就不講這個道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會聽經的,我講這個道理,你也不明白,「說的是什麼?什麼叫暖?什麼叫頂?什麼叫忍?什麼叫世第一?」那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