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佛現光品」很重要。因為這個法門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一個是法門深奧很難信,這是一方面,超情離見;再有,末法的眾生他就是信不及,極樂世界誰也沒看見,這就懷疑。所以在這個經裡頭,不只這個經裡頭,都多次的讓大家都看見極樂世界。所以這個意義在這方面講是十分深刻。除了這個經,咱們地球上兩萬的人親自看到極樂世界,聽到十方諸佛在那稱讚阿彌陀佛,這都證明經上的話。從另外的經,我們這引證了幾種,恐怕還不止,事實上絕對不止這幾種,今天我就翻到還有一種,沒有看到的恐怕也很多,這幾種都有親自見到極樂世界的記載。最主要的是淨土三經裡頭的《觀經》,《觀經》國王要殺父親,母親就去探監,身上擦了點什麼果子醬之類的東西,和點面,國王吃了就可以不死,就查出來了,是母后所做的事,大怒,就要殺母親。這個母親就非常愁悲苦惱,就求佛,她皈依了釋迦牟尼佛,佛就飛到她那去給她說法。她說這個世界我是不想待了,我想求到一個別的佛國,佛就給她現出了很多佛國。她說我願意去西方極樂世界,就特獨了,就把極樂世界現給她看。在這個法會上,韋提希皇后見到阿彌陀佛,「應時即見極樂世界廣長之相,得見佛身及二菩薩,心生歡喜,嘆未曾有」,歡喜讚嘆之至,過去所沒有,「豁然大悟,得無生忍」。所以這是根器。
所以出家人、在家人的根器不是一定要這麼劃分,說出家人必定要高於在家人,在《無量壽經》兩萬人的大會裡頭沒有這個記載。韋提希夫人之後當然就豁然大悟,得無生忍。有人說念佛就是臨終往生,這個不就是現身得無生法忍嗎?所以說有的時候大家常常有這種情見。念佛主要的作用是在臨終才表現出來,但是在生命未終了之前就得大受用,就證入無生的人,自古至今還有很多。只是大家用功得不夠,情執深重,所以就不能豁然。你都捆住了,心裡都捆住了,捏得太緊,就放不開。五百侍女同時看見,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所以經中常常記載,把發菩提心做一件大事記下來,這就是發菩提心的重要。於是乎這五百個侍女都會往生,而且到了往生之後都得諸佛現前三昧。這是到了時候就得三昧,當然不如王夫人。這是一件事情,在《觀經》的記載,這是五百多人親自都見到了,同時見到,而且得大受用。
第二個,《佛說如幻三摩地無量印法門經》裡頭有這樣一段:「時此娑婆世界釋迦牟尼如來會中」,咱們這個世界上,釋迦牟尼佛的法會之中,「所有諸菩薩摩訶薩(一萬二千人),苾芻(二萬人)、苾芻尼、優婆塞、優婆夷、梵王、帝釋、護世四王」等等等等,「悉能見彼極樂世界」,這二萬比丘,還有優婆塞等等等等,都看到極樂世界,「及見無量光如來,菩薩、聲聞大眾圍繞。光明熾盛,如妙高山。」佛光明熾盛如妙高山,妙高山就說的須彌山,須彌山那是高極了,微妙極了,不是磚頭瓦塊所成,乃是眾寶所成,須彌山是高大極了。這個又是這個大會上就是都見,光是比丘就二萬人。
再有《十往生經》,「佛告山海慧菩薩:汝今應當起立合掌,正身向西,正念觀阿彌陀佛國,願見阿彌陀佛」。就教給他,你應該這麼做:向西,正念,不要有任何的邪思,觀想彼國,而且發這個心,願意見阿彌陀佛。因為這一說,山海慧菩薩是當機,全體都站起來了,都合掌,都在做這個觀想。就在這個時候,「阿彌陀佛現大神通,放大光明」。本來大家沒看見,這一起立一合掌,極樂世界阿彌陀佛當即就感應,這中間不需要時間,放大光明,「照山海慧菩薩身」。爾時山海慧菩薩和一切大眾,「即見阿彌陀佛國,所有莊嚴妙好之事:皆悉七寶、七寶山、七寶國土;水鳥樹林,常吐法音,彼國日日常轉法輪」,都見到了極樂世界一切一切。
不過這裡頭需要解釋一句,免得將來遭誤會。他這說七寶山、七寶國土,極樂世界是地平如地,沒有一切山,這說個七寶山怎麼講?哪位能回答這問題?不是一部經,多少經都說沒有一切山,地平如掌。而且《觀經》是觀想那個水上凍了冰,冰上一層玻璃就是大地。當然水上凍了冰當然是平的,平平如鏡。怎麼這個地方說極樂世界地是平的,沒有山,這齣了個七寶山?所以就是說這些問題,我們都應當很清楚。首先要知道地上沒有山,第二還要能夠解釋經裡頭的這個山。有一部假的經,不是經,《西方極樂遊記》,那天有個人拿來,很不服(我說這個是假的他還不服),他說你找出證據來。我一翻就翻出了這個證據,他說到了極樂世界,首先看極樂世界中央一個大黃金山,我說這還不就是假的嗎?極樂世界地面上沒有山,他怎麼看見山了?沒有山,那這怎麼又說山?他又提出反證,你看這部經還不是說有山?所以我們就是要深入。七寶山、七寶國土,《觀經》剛才說了,琉璃地觀想之後,要觀想琉璃地的地下有金剛七寶所成的金幢,金色的寶幢,撐著這個地。這就很像我們的供盤,七個圓盤,底下有一個撐著它的。這個幢是八方,八個面,有八個楞,「一一方面,百寶所成,一一寶珠,有千光明。一一光明,八萬四千色,映琉璃地,如億千日」。它的底撐著整個極樂世界這個寶幢,就是這所說的七寶山,高大,撐著這個地。地下就有這個山,地面以上是琉璃地,是平的,沒有山。這附帶說一下,將來就可以說明,萬一有人在這個地方搞不清楚。佛法沒有說不清楚的,只是現在人不清楚,眾生不清楚,沒有不清楚的,你放心好了。答話的人也可能不清楚,也是你答話的人目前不清楚,是你不清楚,不是佛法不清楚。這個地方不能懷疑,所以舉了這些證明。從這些事就告訴我們(今天還看了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授記等等),這些經裡頭都含有類似的這些內容。所以我們還有很多沒看到的經,而這些記載也是很多很多的。
剛才談到,除了本經之外,還有其他的經有類似的內容。我們再回到本品,本品這些示現具四悉檀。檀是印度話,悉檀可以翻譯為成就、翻譯成宗,以什麼什麼為宗,四悉檀就是四種成就、四種宗。再有,後來南嶽思他有一個解釋,他說悉字是咱們這的話,悉者就是普遍,都怎麼怎麼,如來悉知悉見,皆知皆見,悉是這個意思,是咱們中國的話。檀是檀波羅密,檀波羅密是布施,悉檀是普遍的布施,就是普遍的饒益有情。有兩個講法,不過前者好像是這麼說法,大家尊崇的人更多一些。這是為了成就眾生,這四個方面。四悉檀,第一是「世界悉檀」,世界悉檀就是要說這個世界,能夠說出來,讓眾生生歡喜心。極樂世界,整個的世界現在大家之前,這世界悉檀,大眾都歡喜,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就是「為人悉檀」,對人有幫助,為了大家,大家看了之後都踴躍歡喜,都願意往生極樂世界,都作禮,都念佛,這個就是為人悉檀,這第二個悉檀。第三「對治悉檀」,大家破了疑。所以最壞是疑。密咒有很多,唐密裡頭很多咒的功德,裡頭可是有一句,它說「唯除於咒生疑」。你對於它懷疑,你念這個會有用嗎?有這麼大的功德嗎?它有這麼大的功德,我念行不行?都是有疑,一有疑,所說的那些功效不顯現,你自己給它否定了。不要以為這個事不重要,你懷疑就是否定。你就是佛,你要否定,它功德就顯不出來。它是唯心所現,你的心就是否定它,它還現什麼?它就現出那個否定的結果,你自己現的。所以這個對治,斷疑生信。「疑根未斷,即是罪根」,大家不要以為疑根沒有斷沒關係,那個疑根就是罪業的根。「信力圓時,全成佛力」,等到你信力圓滿的時候,你的力量全成了佛的力量,也就是佛的力量全成了你自己的力量。
第四就是「第一義悉檀」。上面說世界悉檀、為人悉檀、對治悉檀都是初步,真實要普利的是第一義悉檀,第一義諦。所以這裡頭就顯出「心佛不二」,感應道交,「妙感難思」,事和理也不二,從事上說十萬億佛土,現在如對目前,本來就沒有空間。現在科學的話,空間是錯覺。這就是理體,現在在事上,十萬億佛土的這個世界就在當前、就在當下,這個事跟理就不二,顯出第一義諦,就說明這一切都是你本來所具有的。所以托彼依正,顯我自心,就假託著極樂世界依報怎麼怎麼莊嚴,正報怎麼怎麼莊嚴,顯示你自心如何如何莊嚴。不然你不能信,你也無從去想,這是借著他而顯自,正為「令入實相故」。這是第一義悉檀。第一義悉檀,我們如何來領會這第一義諦?彭二林的《起信論》,他這裡有這樣一段,「極樂娑婆同一法界,本無彼此,安有東西?」極樂世界也遍娑婆,娑婆也遍極樂。這一切一切大地山河、森羅萬象,都是眾生眼睛裡頭有了翳子,眼睛要出了毛病就看見。現在這個青光眼就看見種種好看的東西,巴建明就有青光眼,他說我要感謝我的青光眼,我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好東西,就是現種種好看的光,很好看的色。這也叫病,它就是眼中有翳所成。「若能一念入佛境界者,無量光明,普周塵剎」,這無量的光明,塵塵剎剎無不遍滿,「三塗六道同時解脫」。所以這是頓法,有如染絲,一成一切成。「不獨阿難以佛威加被」,可以看見阿彌陀佛的身及種種依報正報的莊嚴,不但是阿難當時,「即今末法眾生」,也就是我們在座的大家一起,「但能入此法門」,你只要能入這個法門,「不離當念,疾得見佛」,就不離開你當下這一念,很快見佛。
「《華嚴經》云:諸佛一似大圓鏡」,佛就像大圓寶鏡,「我身猶若摩尼珠」,佛是如鏡,我如一個摩尼珠,「諸佛法身入我體」,我這個摩尼珠中可以現一切一切的品相,諸佛的法身,諸佛的這些圓鏡,我這個摩尼珠都攝盡,都入我體中,「我身常入諸佛軀」,我的身體就常入一切諸佛的身軀之內。所以互融互攝,都是我們攝一切佛,我們也融入一切佛為諸佛所攝,諸佛也融入我們的自身、自心。所以說無毫釐許間隔,沒有一毫一厘那樣的地方是間隔處,「是知諸佛眾生,本來不二。」剛才舉了《華嚴經》的例子,那還是二嗎?水跟牛奶倒在一個杯子裡頭還是二嗎?你還拿勺子舀點水出來、牛奶出來,誰也分別不出來了。「本來不二,名為見佛」,什麼叫見佛?這叫做見佛。所以大家的見解這個地方要扭過來,不一定是見佛見光,我看見光、看見佛了,這個是見佛,而是你真正的了達諸佛眾生本來不二,這叫做見佛,「實無見者」,實在說沒有見者,這就高了。所以不是說見佛見光的人沒有,那個水平低,在第一義諦之中這樣的見佛,實在沒有見者,「何以故?不可於一體中互相見故。」既然是一體,誰見誰?你的眼睛就從來沒有看見過你自己的眼睛什麼樣,你誰看見眼睛什麼樣?你有沒有眼睛?你要瞎了就什麼看不見,你要沒瞎你就有眼睛,什麼都可以看見,你的眼睛什麼樣?你的眼睛不能看見自己的眼睛。所以這就是須菩提,那個比丘尼能變成轉輪聖王,排在頭一個來接佛,佛說你沒有先見著我,而須菩提第一個來見我,他見著我了,他是頭一個。須菩提當天,他也知道佛要從天上下來,他在山洞裡頭修行,今天佛回來,他說很多都去接,「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如來無所來無所去,我們又何所接?佛也無來,我怎麼接?不動,不去,他這不來的人先見了佛。排隊排在第一的人真正先見了佛,佛說你沒有先見我。這才是佛法,不然你就是附法外道,附在佛法裡頭的外道。
《無量壽經》這部經確實是很殊勝,它一直一直沒有一個地方鬆懈,一步一步加深,一直到最後。底下就是現在的佛和未來的佛在那看極樂世界,倆人正在那說,就非常生動。剛才說無所見。這個說的什麼?這個說的是法身境界。須菩提沒有來,看到佛是法身境界。那天有一個問題,他看了黃檗《傳心法要》,一段他拿出來,裡頭說,你們這一切都無所來無所去,臨終看見有什麼你也不要跟著走,他說我們往生怎麼辦?他就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我說禪宗修的是法身境界,法身還得向上。所以須菩提,如來無所來無所去,你臨終跟誰走?我說你要知道,淨土宗的往生是凡夫的事,你是凡夫,你反正得有所去。所以不能不受後有,就不如受這個往生的後有。真能不受後有,你自由自在了;你不能不受後有,那只有隨佛往生。所以他要往生,不問不問,他說明白了,這是不同的境界。所以往生有四料簡,「生則決定生,去則實不去」,生是決定生,去就沒有去。「去則決定去,生則實不生」,去我是決定去,可是生沒有什麼叫生,證無生,什麼叫生?這有四料簡,「生則決定生,去則決定去」是一句,「生亦實不生,去亦實不去」又是一句,這四料簡。所以這些意思我們都要圓融,各個按照自己的,所謂量體裁衣,你要做衣服你得先量一量,合乎你的身體,合適才對。再進一步說,縱然就是證了虹光身,來去自在,就是文殊、普賢,他還要示現求生極樂世界。所以就是說,「八十翁翁舞」,八十老翁在這跳舞,「教導兒孫故」,為了教導兒孫,八十老翁也要跳跳舞。因此你不管是上賢下智,都應當示現往生,求往生,得到往生。
底下就是這個意思,要用這個法門來度脫,一切眾生皆依此法而得度脫。佛就問阿難跟慈氏菩薩(慈氏菩薩就是彌勒),敢當不敢當?「汝見極樂世界宮殿、樓閣、泉池、林樹(七寶樹),具足微妙、清淨莊嚴不」,你們看見沒看見?一切一切清淨,具足莊嚴等等的,你們看見沒有?「汝見欲界諸天,上至色究竟天」,這是色界天,拿了香花灑到佛剎裡頭,看見沒有?阿難就回答說看見了。佛又問,你聽見沒聽見「阿彌陀佛大音宣布一切世界,化眾生不」,他的法音流布,告訴一切世界,來教化眾生,你聽見沒有?是,聽見了。佛又說,你看見那個佛國,那些在淨行之中的大眾,在虛空裡頭在那游,有的在那住,他們可以把宮殿蓋在虛空裡頭(不是在地上,在虛空中可以蓋房子;也不用蓋,自然出現的),而且這宮殿可以隨身,走到哪宮殿隨到哪。「游處虛空,宮殿隨身,無所障礙,遍至十方供養諸佛不」,看見沒看見?他在虛空之中,宮殿就隨著他,可以到十方世界去供養諸佛。「及見彼等」,這句話要緊,「念佛相續不?」看見沒看見極樂世界那些人他們都在念佛,相續在念佛,不是說我念佛往生我就不念了,這恐怕也往生不了。這是盡未來際,這很自然,他就是自然念佛相續。所以這個念佛,我到了極樂世界就正好念佛,沒有這些干擾!在我們這個世界,難得念幾句好的。還有眾鳥在虛空中出種種的法音,都是阿彌陀佛變化所作,你們看見沒有?「慈氏(彌勒菩薩)白言:如佛所說」,他這個總回答,如佛所說這一切,「一一皆見」,每一樣每一樣我都看見了。
這就是現在佛、未來佛在這一次法會上,對於極樂世界做個證明。為什麼佛經上就專指這兩個人?因為阿難是結集經藏的,彌勒是當來下生。佛滅度之後,佛法要存在於世間靠這個經,阿難是結集經藏的。所以阿難大家不要小看,他很重要,結集經藏的是他,傳佛心印的是他,迦葉之後,二祖就是阿難;傳授密法的還是他,蓮花生大士,阿難得到釋迦牟尼佛預先囑咐,要傳的法。所以佛把這個微妙法門囑咐給這兩個人,這是大事因緣。所以種種,這就不再重複了。佛說「上至色究竟天」,色究竟天是淨居天,這是天界上一個特殊的地方,是三禪,禪天,證三果的人;這是外道也可以到這個地方,只要是證到三禪。阿羅漢證第三果不還果的人在淨居天,所以他不到地球上來了。所以淨居天都是修行人,都是聖人所住之處,這個聖人包括小乘的聖人。
「佛告彌勒:彼國人民有胎生者」,這特別指出胎生的,那裡頭有胎生的,你看見沒有?「彌勒白言:世尊,我見極樂世界人住胎者,如夜摩天」。彌勒說:是,我看見了,我看見極樂世界的人所謂住於胎者,他的享受跟夜摩天一樣。夜摩天這個天的天人時時就在那高興,快哉,快哉!夜摩天是非常愉快的一個地方。在胎生者,他們跟夜摩天人一樣,在宮殿之中。同時我又看見,有眾生在蓮華中結跏趺坐,是自然化生的。什麼因緣,他們極樂世界的人民,有的是胎生,有的是化生?所以魏承貫他會集的書為什麼不好?他就說彼國無有胎生,就跟這個經就抬槓了。你會集你不能夠自己出主意,這明明說有胎生,他在會集本里說沒有。所以夏老師只有再會集一遍。不能改人家東西,你不能改,你不能強加於它。這裡胎生,他也是化生,但是借這個胎來說明,胎是還沒有成人,所以人的功能他還沒有;還有是他這個暗,沒有出胎之前不見天日。說明這一類的眾生,他如同胎中的小兒一樣,說明什麼?愚痴,這樣管叫胎生。他的能力、智慧,就是說他的疑惑沒有盡,障礙還存在,他不能夠見佛,他要見佛聞法他也聽不懂。所以就用胎做譬喻,不是真正有父母胎之所生,都是自然化生。所以所謂胎生就是這個意思。
底下彌勒就問,他說何故彼國有這兩種?底下佛就回答,這是第四十品,「邊地疑城第四十」。「佛告慈氏:若有眾生,以疑惑心修諸功德,願生彼國」。這就說明為什麼會有胎生,這就是他的類型。有的眾生他是很做功德,可是他心中的疑沒有斷,他要求生淨土是實在的,但是他「不了佛智」,不能了達佛的智慧。這一句是總的,對於佛智不能了達。不能了達哪些?底下就分成四個,就開廣的說了,他對於「不思議智、不可稱智、大乘廣智、無等無倫最上勝智」,這四種智慧他不能了達,他疑惑不信。可是他還相信,相信有罪有福,相信因果,修善得福,造惡得罪,不敢做壞事,多做好事,「修習善本」,善本就是念佛是善本,善的根本,最重要的善,來求生其國。就是這個水平,這是胎生。
底下是曇鸞的話,他說「又有一種往生安樂,不入三輩中」,還有一種往生極樂世界,不在這個三輩裡頭。他這種人怎麼樣?這種人「於五百歲中常不見佛」,要五百年(這個五百歲以後再解釋,到底是指哪的時間),「不聞經法,不見菩薩聲聞聖眾,安樂國土,謂之邊地,亦曰胎生。」就有這樣一種人,他不在三輩往生的三輩裡頭。他是往生了,可是五百歲裡頭見不著佛,聽不到經法,也不見菩薩大眾等等的,這樣的話,在這就叫做邊地,也叫做胎生。就分別於三輩往生,對於這一類的人稱為是邊地,或者是胎生。所以邊地和胎生是同體異名,指的一件事情,兩個名稱,就是這樣。底下又說,「邊地者,其言五百歲中,不見聞三寶」。這個咱們說八難之一,或者說八難。學佛不容易,他說五百歲中不見聞三寶,生於邊地,沒有佛法的地方叫邊地。他到了極樂世界也不見聞三寶,這個困難和咱們世界上邊地的情形一樣,因此就管它叫邊地。也或者,曇鸞他沒有把它肯定,也或者它這個地方就在安樂國土正邊邊上。曇鸞大師為什麼不肯定?因為極樂世界你說有個邊,這個話也不大好說,所以這個就沒有肯定。但是對於有疑惑的人,他就疑惑出來個邊。所以曇鸞大師沒有把它肯定。不過底下根據懈慢國來說,那就是在邊上,也是完全很對的,到懈慢國就是到中途就不前進了,這就是到了邊上。這些說法,你往生之後才會完全清楚。所以就是說邊地是難聞佛法(咱們世界上是如此),他生了之後,還五百歲中很難聞,因此管它叫邊地;也可能它就正在邊邊上。胎生也是做譬喻,小孩還沒出胎。所以邊就表示這個難,胎表示他暗,眼睛、耳朵、鼻子都沒用,胎兒這個有什麼用?他都有,還沒出胎,沒用。所以這兩個各說了一邊。
疑城,剛才說了邊地、說了胎生,這是疑城。人如果在疑心之中念阿彌陀佛,「則生極樂邊地之七寶宮殿中,五百歲中不得聞三寶之名。乃疑人所居」,所以稱之為疑城。「《守護國界主經》云:若人命終之時,預知時至,正念分明,洗浴著衣,吉祥而逝。光明照身,見佛相好,眾善俱現,定知此人決定往生淨土」。這個決定了,種種吉祥的相都現出來了。「若人念佛持戒無精進心」,他沒有精進的心,「命終亦無善相,亦無惡相」,有惡相是決定不往生;沒有善相,也沒惡相,生前也不是很特殊,這種人「地府不收,安養不攝」,陰間不收,三輩往生裡頭也沒有他,他就如睡眠而去。所以我們給人證明就根據這個,就根據這些經上的話。不能離開聖言量,離開聖言量,按自己的思想辦事,有時就會說錯話。「如睡眠去,此人疑情未斷,生於疑城,五百歲受樂,再修信願」,這五百歲都幹嘛?他還要修,修能生信,能夠發大願,「方歸淨土」。這就是生於邊地疑城。生於邊地疑城,我們還說他生了淨土。所以夏老師說,邊地我要去還去不了,現在要去去不了。所以生到邊地上,就是沒有這些特殊的相。這一點大家給人家證明的時候,所知者都不能按自己的思想辦事。總之「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老得記著,只能根據聖言量,沒有聖言量,你自己的意思就是不能信,要跟人說絕對是錯,他要不是絕對是錯,佛幹嘛告訴你不要信?這錯是錯不完的。只有是豁然大悟,那就猛一下子揭一層皮,但是他也沒完,沒有那麼容易。這就討論邊地疑城的景象。現在很多人就都依靠這個,說老實話,你生到邊地疑城人家給你道喜!不是容易事,都不是容易事。所以阿彌陀佛大慈大悲,這樣的人都攝受。
還有一個懈慢國,在咱們這個國土和極樂世界之中,十萬億佛剎,就在五萬億佛剎的地方有一個懈慢國。生在這個國的人就貪著這個國土的快樂,快樂極了,都滿意了,他就懈怠,我夠了夠了,也就驕傲,我行了,不更前進。要修信修願,還要懺悔,你要出這個邊地疑城要大大的懺悔,懺悔到輪王赦免你的罪,你才能出這個邊地疑城。所以稱為懈慢國,懈怠,我慢。「《菩薩處胎經》曰:西方去此閻浮提十二億那由他,有懈慢界」,有這麼一個地界,「國土快樂……前後發意眾生」,前前後後過去的、未來的,就是前後,「欲生阿彌陀佛國者」,到了這個懈慢國,都染著這個國土,「不能前進生阿彌陀佛國」。這還沒到邊地,因為他在中途已經傲慢了。這個罪是現行的,所以他比邊地還差。「億千萬眾,時有一人,能生阿彌陀佛國」,很多人都到這個懈慢國,「何以故?皆因懈慢執心不牢固」,他一定要往生的心不牢固,到這就不前進了。這麼看來,懈慢國也屬於邊地疑城的一個種類。這四個原因,就是由於這四種智慧,所以底下我們就要討論這些智慧。
「不了佛智」是總的,對於佛殊勝的智慧你不明了。底下《淨影》的話,什麼叫「不思智」?就是「佛智淵深」,淵廣、淵博、深奧,「余不能測」,除佛以外其餘的人是沒有法子去測度,你猜也猜不到,你想也想不到,所以名為不思智,你的思是不能達的,達不到的。佛的智慧很多,非言語所能盡,所以就「不可稱」,你用言說來稱稱不全,就說不可稱。「於諸法門,知之窮盡」,對一切法門,窮其根源,儘其所有,沒有不能夠了達的,沒有剩下的,所以名之為「廣智」,廣大。「位分高出」,這個智慧很高,所以名為「無等倫最上勝智」,沒有能比的,最上勝智。
底下是海東元曉師,就是現在的高麗、朝鮮,當時朝鮮有兩個大德,都是淨土宗的,一個是元曉,還有一個是憬興,他們都有著作入了藏。所以當年這些國家到中國來學佛法,都是出很多人才。禪宗也出了很多,高麗的禪宗出的人好像比日本人強。所以地藏就是朝鮮來的,九華山的地藏菩薩,王子。佛教很不錯,高麗。元曉他的好處,他就把這個四智配了大家都知道的轉八識成四智這四智,就不是又一個有什麼智慧,這個結合結合得很好。不思議智就是成所作智。成所作智我們都懂,前五識,眼耳鼻舌身,這叫識,轉識成智,就成了成所作智。他說這個智慧型夠做不可思議的事情,你這一念稱名,不管多劫的重罪永滅。「十念功德,能生界外勝報」,出乎三界之外叫界外,界外殊勝的果報。這些事情都不是人所能測的,這樣來度眾生是成所作、是不可思議,所以稱為不思議智。
「不可稱者,是妙觀察智」,這個智慧能夠觀察不可稱的境界,「謂一切法,如幻如夢,非有非無,離言絕慮」。這個妙觀察智是什麼?它就是告訴我們,一切法都是如此,都如夢如幻、非有非無,別落在二邊;離言絕慮,凡有言說皆無實意,你思慮是達不到的,絕慮。所以我後頭的注經偶頌:「立論唯依聖,得旨在忘情」。你要立一個論,有個所說,這個論點是什麼,唯依聖,唯獨是要依聖言量,不是自己獨出新裁。唯獨者依聖,完全依止於聖言量。你要能得旨,聖言量它是一句一句經上有的話,你把它都抄出來,你是不是能得旨?得旨在於什麼?得旨在忘情,你把情忘了才能得旨。你在有情見之中,有是非、有邪正、有分別、有眾生、有佛,都是情見,你懂不了了。都忘掉,忘情,情見掃光,你才能得旨。不可稱智就是不是追逐言語者所能夠稱量的,所以稱為妙觀察智。妙觀察智是轉什麼?轉意識,意識就是分別,你都有分別,你就不可能了解實際情況。你分別就是錯的,妄生分別,無分別中你妄生分別,根本就錯到底了,那又怎麼能夠有智慧?你就是識。所以要依智不依識,你依識不行,腦子裡都是識,要忘情。所以不可稱智就離言絕慮。
「大乘廣智者,是平等性智」。所以它這個,大家再念下去就不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個你就好接受,跟咱們這四個都說得通,這個論可以成立。「此智廣度」,平等性智這個智可以拿來廣度一切眾生,「不同小乘」,小乘就是自了,這是無量無邊的眾生,盡未來際,沒有間歇的時候,沒有厭倦的時候,沒有疲厭的時候。他為什麼?「謂游無我」,在無我中游泳,這游就是游泳的游。所以不要再用別的字了,就是在無我裡頭游泳。你看在游泳池裡游泳多麼舒服,在清波中游泳,現在這個清波就是無我。由於無我,同時也沒有不我,也就是也無無我,不但無我,無我也無,也沒有我,也沒有不我,所以就可以平等的來攝受,就可以普度。平等性智,你怨親平等,什麼都平等,善惡平等,邪正平等,這一切都平等。現在我們還有些不平等,看見這些人根器太困難,這我沒辦法,我告饒了。也是沒辦法,確實沒辦法,也是眾生,沒有離開眾生。平等普攝,只有佛有這個智慧,才能真正做得到。我們起碼應該心嚮往焉,應該是這樣去等攝。「以此同體智力,普載無邊有情,皆令同至無上菩提,是故名為大乘廣智」。都到無上的菩提,而且廣度一切,這就是平等性智。
「無等無倫最上勝智,正是如來大圓鏡智」。這個時候他轉了本識,本識是阿賴耶識,前頭就把各種識都轉了,到這剩下阿賴耶識,阿賴耶識就轉為大圓鏡智,「方皈心原」,你才真正歸到本心之原。「一切種境」,一切種、一切境,種是心裡頭的種子,境是種子發現而出了外頭的境界;在心內是種,發現為外就是境,種和境沒有不圓照,所以叫做大圓鏡智,一切種、一切境無不照見。這個智慧中有五個殊勝(所以朝鮮人議論都很不錯,大家要知道),他說前頭這三個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妙觀察智),這是菩薩漸漸得到的,一點一點修持,智慧一點點增長;大圓鏡智是「唯佛頓證」,只有佛一個人能證到,而且是頓證。「更無餘類」,沒有其他能夠達到這個的,所以稱為「無倫」。這是無倫,還有無等。無等是第一個殊勝,這是得到解脫之身,二乘也能得到這個身,這是彼此共同的;大圓鏡智是法身,不是二乘所能共的,所以叫做無等,這是第一個殊勝。前頭三個智是菩薩漸得,現在大圓鏡智佛是頓證,這又是一個殊勝,所以叫做無倫。無等無倫講了。第三個,他說「過於不思議智為最」,它超過不思議智,所以它是最;又超過「不可稱智」,所以它是上;「寬於大乘廣智」,所以稱為勝。「無等無倫最上勝智」,這三個字,最是超過不思議智,又超過不可稱智為上,又廣寬於大乘廣智稱為勝,無等無倫最上勝就都講了,這每個字的含義都講了,總之就是大圓鏡智。《會疏》裡頭結合到淨土,我們就不再說了,書裡頭寫著有了。
於這些不能生信,以疑惑心,經裡頭說了,他不能信這個智慧,生了疑惑。他疑什麼?這個疑什麼,我們也從四方面來說。這是綜合曇鸞、元曉、峻諦(日本人),兼取憬興(他也是朝鮮人),這些人的解釋。這三個都是外國人,外國人的漢文究竟大家讀起來很困難,所以用他的意思,沒有用他的原文。所以疑惑,因為他不了勝智,就疑惑心。他說怎麼個疑惑?第一,他「不信不思議智」,他就懷疑,我就念阿彌陀佛能生嗎?他不知道這個不思議智是有大威力。這種人很多,我沒有做什麼功德,我就念念我行嗎?這一句名號的功德非思議所能及,唯佛與佛乃能究竟。要是廣說起來,一切萬法都是「自力他力、自攝他攝」。總之是要信自信他,他力自力,自攝他攝,「千變萬化,無量無邊」,出種種法門。你怎麼能夠用你凡夫有礙的情識,你是情見,你這是沒有離開心意識,你這是識是有礙的、有限度的,用這種情識來懷疑如來無礙的妙法?拿你這樣很有局限性,根本是不正確的這種情識,你來懷疑如來無上殊勝的妙法。你知道不知道一小面鏡子,能夠現一萬種相?「千年積薪,一火燒盡」,千年堆的柴火,一個洋火頭就能把它都燒盡。豈但堆的柴火,那個森林大火,你看看。「故至心一念稱名,能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十念必生又何足異。」第一個就破這個,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不思議智,覺得這種持名,他就懷疑。所以有的人就說,我念一句佛,希望死了之後陰間多個元寶;還有些人說,我就是希望,那人死了,我念佛,他能得到點好處。他都不能相信這個有如是的功德。
「二者,不信不可稱智」,他不知道佛智是沒有對待,是「離過絕非」,所謂「離四過,絕百非」,眾生都在這四過百非之內。曇鸞師的話,不可稱智是什麼?「言佛智絕稱謂」,不可稱,絕了對待,沒有對待的,不是有相形相待的東西,也不可稱量。「何以言之」,為什麼這麼說?「法若是有」,你就有個知有的智慧;「法若是無」,你也要知道這個無。對於這個是有是無你可以知,可是這個法它是離於有無,離於有無「故佛冥諸法」,放下諸法,放下諸法你這個知有的智、知無的智就沒有對待,它沒有對立面,所以我們絕對待。所以,「以知取佛,不曰知佛」。拿那個知說佛就是什麼?佛就是知,這就是神慧的立論。所以胡適寫哲學史,後來寫不下去了,只寫了一本。先是批判佛教,看到六祖就不行,擱筆了;看到神慧,決定不寫了,寫不了了。因為他不肯向佛教來磕頭,他就不肯寫了。「以知取佛,不曰知佛」,你說佛就是知,你不知道佛;「以不知取佛,亦非知佛」,你說佛就不知,你也不知道佛。「以非知非不知取佛」,雙非,也不是知、也不是不知來取佛,佛是這樣,也不對,「亦非知佛。以非非知非非不知取佛,亦非知佛」。你看就這四句,知、不知、非知非不知、非非知非非不知,總之是在四句之內。四句之內就有過,四句都有過,都不正確。離四句再說一句來,眾生就沒得說的了。所以眾生就這麼點本事,你那全不對,告訴你。離了四句就離百非,這個法,這個本體,是離開了對待。
所以《楞嚴》裡最好的話,佛問文殊,你是文殊嗎?所以有人說《楞嚴經》是假的。我偏偏要抓兩頭,抓一個先滅的《楞嚴》,抓一個最後滅的《無量壽經》。文殊說:「我真文殊,無是文殊;若有是者,則二文殊」。我真文殊,沒有什麼叫是文殊;如果說是文殊,就倆文殊了,繞過來了。所以說是說非,都早已經成了對待。我真文殊,無是文殊,沒有什麼叫是文殊,是文殊就兩個文殊,兩個文殊就成了虛妄,直截了當。所以這個智慧,離四句,絕百非,絕諸對待,思量所不能及,不可稱,也就是不可說,這個智慧不可說,從這個智慧流現出的念佛法門,其功德也不可說,所以它產生的作用也不可說。對於這樣,以這個智所成的念佛法門,你不能生信,懷疑,就叫做不了不可稱智。這是第二。
第三是「不了大乘廣智,疑佛不能實度一切眾生」,這麼多眾生,佛一個人怎麼能度得了?也懷疑一切念佛的眾生哪有都能夠往生淨土?所以對於阿彌陀佛就起了一個有限度的想法,這麼多世界的人都到極樂世界,極樂世界那裝得下嗎?超情離見的事情,十方諸佛國土都叫一切眾生往生極樂世界。所以這一切用言說總是表達不清楚。「大乘廣智,此智無法不知,無煩惱不斷,無善不備,無眾生不度」,這是大乘廣智。「欲明佛智,無不運載;運載一切,皆入無餘」,所以說是大乘的智慧,叫大乘廣智。至於所運載,這個法門是能運載無餘的,所運載的是無限無際,沒有一個所謂就是到頭了。限是到了限度,有了邊際。無量無邊都能度,所以稱為廣智,廣大。又一方面,「於諸法門知之窮盡,故名大乘廣智」。對於一切法門所能夠知,知是到窮其源、盡其有,徹其根本,所以叫大乘廣智。正因為對於一切都能知道這個程度,所以才能「廣契群機」。你了解得很深,對於某一個法能夠適合什麼人、度什麼人也無所不知,所以能廣契群機,「悉皆度脫」。對於眾生你也是知道的,要窮其根,儘其所有,無所不知道,他的這些劣根性。但是眾生本來是佛,所以各個方面都知道,沒有不知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可以度,可以無盡無餘的度盡一切眾生。所以就能「開演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之妙義」。這個大乘廣智,這兩句話,有一個比丘尼,在前幾十年,她死了之後天靈蓋燒不壞,上面顯了四個字「心作心是」,這都是祥瑞。重要!心作心是。
現在有這個法門,就是令一切有情因為這個念佛法門,從這個念佛而入無念,這是念佛法門最巧妙的地方。你說了很多第一義諦,說了很多理,凡夫是無從下手。有很多人就以為說這個高尚、這個對,你們那都是膚淺,我要從理入,實際他又是妄生分別,那個理你入不了。還有的人他自欺,以為我這就是,還是很好佛經上的話,我就是「當相即道,即事而真」。這位老先生歲數太大了,我只是婉轉的給他指了一指,用不上。話是不錯,你用不上。這一切環境之中,隨時隨地,你怎麼用?我沒有直說用唯識觀,彌勒菩薩的唯識觀,一切都是識所現。凡夫你就說這個道里就都是識,保險你吃好的時候你高興,吃不好的時候你皺眉,你這不就是騙了自己嗎?你這還叫修唯識觀?那只是理論上的,我就聯繫聯繫實際而已,使不上。「當相即道,即事而真」,那都得達這個境界。他就是要從這個,從有念而入無念。所以《彌陀要解》有一句話,「從事持達理持」。理持是大家做不到的,事持是人人可以做的,你從這個事持,你不知不覺暗合道妙,達到了理持。所以阿彌陀佛大悲慈父,大恩大德,這個是最巧妙的方法。
我在二十歲的時候看《金剛經》,自己悟出一個道理來,那就是無住生心,但是凡夫怎麼辦?凡夫用不上。後來想,只有念佛還是最能行的辦法。又一轉念,那時對密宗一點不懂,可能持咒更好,因為念佛還多個佛字,你就有佛見;你念咒,佛腦袋裡沒有了,就這幾個音,這個音沒假,你不要去想它了。這就是「從事持達理持,暗合道妙,巧入無生,潛通佛智」,潛水艇的潛,潛通佛智。那些自命為高明的人我們沒辦法,我們並不捨棄,就是說叫你自己先修著,不說服你。淨嘴說是不行,那天下就是大亂,就斗諍牢固,我說我的好,說你的不好,跟他們一樣。你要以身弘道,以身弘道不是說你要顯什麼神通,那又是錯誤,那更大的錯誤;要真正你是明白,你是慈悲,你要信心堅定。你真正一天天明白、一天天慈悲,那就不會放棄這個法門,堅決的修下去,這個就是給大家做榜樣。不是要去跟人說去、去抬槓,那就陷入爭論。所以是非就這樣,愈扯愈多。首先咱們說對於這個帶業往生,有人現在還在爭論。有人勸我寫論文,我說我不介入,這個扯不清的。只有自己真正堅持信念,我們就是事持、就是有念,但是你可以暗合道妙,你可以巧入無生,潛通佛智,殊勝就在這,「以念佛入無念,因往生證無生」。後來我把《彌陀要解》的話摘了兩句,「從事持達理持,即凡心成佛心」。這是蕅益大師的兩句話,在他的文裡頭,這是一副對子,而且至理都在這。從事持達理持,凡心就是佛心,直截了當,比現在這個地方的兩句好。所以就能令念佛的眾生都生淨土。這就是大乘廣智。
四者,所謂疑惑是疑惑什麼?「不了無等無倫最上勝智」。懷疑佛沒有得一切種智,好像不是這麼明顯。總之對於佛的智慧他測不到,他沒有想到能到這樣的境界,他就是以他的這種思想來看待佛,你不恭敬佛,佛會生氣。就這個話你想想,對於佛他理解不理解?他認為很對,你這個樣子佛要見怪。佛還會見怪?對於佛的智慧一點也不理解。佛還會嫌髒,要挑乾淨,要這要那,要上供,等等等等的,都是不了佛智。不是在這說一定是不相信佛的一切種智,對這個名詞他也沒有概念,其實就這個意思。佛的一切種智還有這個?這句話大家聽了還是不明白,舉個例大家就明白了。佛看的也是跟平常人一樣,還是人情世故,還是喜歡說好的,你給我磕頭,就是這一切一切乾乾淨淨。不知道穢跡金剛那就只管髒,什麼髒都只管來,愈髒佛愈放光。修穢跡金剛有往生的,就是顯神通很厲害,一個姓李的,我見過這個人。他念穢跡金剛,他試試,穢跡金剛真來了,嚇得藏在桌子底下。他說你請我來什麼事?他也說不出來,在那發抖。一聲雷就不見了,他嚇死過去了。釋迦牟尼佛的化身。所以對於佛的無等無倫最上勝智,大家不能生信。因此對於佛這種智慧所流現出來的淨土法門就沒有產生正信,正因為如此,所以就感受到胎生之報。那怎麼辦?對於這些佛的智慧,眾生你是不會理解的,仰信,應當仰信。
彭二林也說,「一切境界本來一心」,這是一心的顯現,「離於想念」,這是離想念的境界。眾生用妄見境界,這個境界是你妄見、錯見。這就跟科學家的話很類似,這些物質是眾生的錯覺,你錯誤的感覺。現在我們這不是這麼說嗎?一切境界,物質不就是境界嗎?這是眾生的妄見。本來是無一物,因為這樣的虛妄所見,你就產生一些分別、一些分歧、一些界限,一些等等的差別,因為這些境界是你妄念起而顯現。因為它不稱法性,它不符合於法性,因此對於淨土法門你不能覺了,你所想的這些是不稱、不符合於法性,對於符合法性的你就沒有決定的信心。「諸佛如來離於見相」,無所不通,「無所不遍」,他沒有這些。「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他是離於這個見相,諸相都非相,他沒有見,因為他離了這個見,所以就無所不遍;你有所見,就有所局礙。「心真實故,即是諸法之性」,真實的自心就是諸法的本性。自性自體能夠顯、能夠照一切妄法,有大智慧之用。所以我們自體,就是它顯出妄法,它也能夠照了這些妄法。有無量的方便,有大的智用,能夠隨眾生你所應得的解來給你開示種種的法義。因為諸佛如來離於見相,無所不通,他心真實,心真實就是諸法之性。於佛這樣的真實心,這個自體所顯現的,就能顯一切妄法、照一切妄法,也能顯也能照,對於眾生都能了解。眾生也都是妄,哪裡有眾生?因為沒有眾生,所以無眾生可度,這都本來是佛。但是這個妄,雖然是妄,佛也能照見,能夠照見就有大的智用,有無量的方便,能夠隨眾生所應得的解給你開示悟入,讓你得到種種的法益。這是一切種智,佛有一切種智,能夠無所不知、無所不窮、無所不盡,有這樣大的智用。所以佛的神通,什麼是佛的神通?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是佛神通。所以那些禪宗的祖師,都是佛神通,搬山倒海那是末技。無等無倫最上勝智就無所見,無所見就無所不見,拿這個就正好來對治第四疑。眾生有疑惑,是哪些疑惑?就這些疑惑。
元曉又說,「若人不決如是四疑」,這四個疑你不能把它排除,「雖生彼國」,你就是用其他的功德生到極樂世界,你只能到達邊地。總之就是你到了極樂世界,所謂邊地也是一個譬喻,就是說你在宮殿之中,不能見佛聞法,這就叫做邊地。不是佛不叫你聞法,實際自己是如聾如盲,你聽到跟沒聽到一樣。所以難聞,更進一步的是指的這個。那些阿羅漢一直跟著佛那麼多年,一直到了最後佛說《法華》的時候,還有五千弟子要退席,不能聽。所以就知道眾生多難度,他聽不下去,培養那麼久。很多弟子就哭,云何一法中而不知此事?一直跟著佛,別人無量無量的都成佛,都大解脫、大成就,而這些弟子不知,跟沒看見一樣,他無動於衷,不關我事,跟沒聽見一樣。所以不是真瞎真聾,他就是如聾如盲。到極樂世界也是這個情況,你聽阿彌陀佛講經跟沒聽見一樣,與你無關,你所關心的不是這個事。一定要等,要等到幾百年之後,你要懺悔,增加你的信願,懺悔你的疑惑,把疑惑的罪懺悔清除了,你才能得出。
怎麼辦?就說大家,有人對於上面說的這四種智慧還不能夠完全明解,但是你要能夠自謙。所以是不要我慢,不要驕傲。要印《谷響集》的那個人,最近我有兩年不給他回信了,我就看見他露了點驕傲的根。驕慢不行,要自謙。如果你能夠自謙,你知道自己心眼實在沒有開,眼也沒開,心也沒有開,只有仰信,只有相信佛,佛所說是對的,我信佛的話,接受佛的話。不能自己出一點主意,你出主意你是最大的我慢,你怎麼能自出心裁出主意?一切聽佛的,我不知道我查書,唯佛所說的為依據,這樣叫做仰信。佛說的我就是不敢還價,就是如此。我不懂我就說我不懂,但是我仰信,這個很好。「如是等人,隨其行品,往生彼國,不在邊地」。你能夠自謙,能夠仰信,雖然不能明白佛這樣的智慧,你到了極樂世界之後,你可以往生彼國,你不在邊地上停留。「生著邊者,別是一類,非九品攝」。因為他疑惑,疑惑是懷疑,剛才我說的,不按佛說的辦事,自己這種種的,也都屬於這一類。總之對於佛的智慧沒有深信,也因此我慢,我疑惑。所以貪瞋痴慢疑,總之說是五毒,又在貪瞋痴外加一個我慢,要謙下,要都斷疑,貪瞋痴慢疑這是最嚴重的。後來有人把貪瞋痴慢疑改成貪瞋痴慢嫉,妒嫉的嫉。你要沒有疑了,第五件事就是妒嫉。如果你還有懷疑,懷疑比妒嫉還嚴重,還應該回到貪瞋痴慢疑。所以如果能夠仰信,你還可以九品往生。這就是剛才討論,若生疑惑。
底下這一段,若對於這個智產生疑惑不信,還相信罪福,他還修習善本,肯念佛,發願生極樂世界,這就是往生邊地的人的情況。這個已經解釋,我們就不再說了。所以這一類的人是什麼?是「信福不信智」,對於福的事情他相信,對於智慧他信不及;「信事而迷理」,事他信,有極樂世界,有阿彌陀佛,有因果,理他是迷的,他不懂,所以墮在疑城。
「復有眾生」,又是一類,對於佛的智他能信,他「積集善根,希求佛智、普遍智、無等智、威德廣大不思議智。於自善根,不能生信」。這是信他,這三種智慧他都能信(這三種是代表以前的四種),可是對於自己的善根不能生信。「故於往生清淨佛國,意志猶豫,無所專據;然猶續念不絕,結其善願為本,續得往生。」這是一類,他對於佛的智慧是信了,他對於自己不夠相信,這就是另一類,信他不信自。《彌陀要解》裡頭說六信:「信事、信理、信自、信他、信因、信果」。這個人雖然知道求佛智等等,但是他不相信自己。所以還是信不深,六信之中不能信自,這個信理也就不大行。
這個地方有一個問題,就是前面說了四個智,這說了三個智,這是文字的問題。前頭四種是《魏譯》,這裡的文字是《唐譯》,《魏譯》中提出四種,《唐譯》就合併成三種,只是譯本的開合不同,實質是一回事。這麼說,威德廣大不思議智就是前面不可稱智、不思議智這兩種,普遍智就相當於大乘廣智,無等智就是無等無倫最上勝智的簡稱,這三種智就是前頭的四種智。總之,不同時代的譯本、不同的人,所采的文句,這個字會有不同,開合也會不同,這個不主要。就是說這種人能夠知道希求佛智,能信他佛,但是對於自佛不能生信,「是心是佛」的道理他有疑情。告訴你「是心是佛」,這個心是你自心。所以只信他佛,而不信自,你就是對於「是心是佛」這句話不能生正信。
又是彭二林,彭二林這個大居士是很不錯的,他一段議論很詳細,他說必須要了達佛智乃至無等無倫最上勝智,這才叫做真信。因為一切智都不離自心。信了佛這些智,這些智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就是從自心所生的。「無我,無我所」,這些智慧根本是無我,也沒有我所。有我和我所就是識,就不是智,智慧之中沒有我和我所。「凡聖一如」,凡也如此,聖人也是如此,「共同此智;全信自心具一切智」,你要信你的自心就是一切智,「本來成佛」。所以這個地方就是很難,連圭峰大師對於本來成佛還信不及。他註解《圓覺經》的時候說這一句,他說本來是佛好一點,對於本來成佛還信不及。他是禪宗開悟的人,華嚴宗的祖師。所以真正能夠承當、能夠信是不容易!你這個心本來成佛,在自己的心之外沒有另外一個信佛的心;這句話換句說法,也就沒有一個所信的佛,因為心它就是佛,它本來成佛。所以自心之外沒有另外有心,也就是自心之外沒有另外有佛,心就是佛,是心是佛,不另外有心,就是不另外有佛。「如是回向,是名唯心淨土」,這才有唯心淨土,真正是唯心,很快能見佛。所以這個快慢就都是從這個地方生,你往生的品位也從這分。你念得風吹不入、雨打不透,甚至於不能往生。所以我老說不要論功夫就在這,要重見地。密宗就是見修行果,必須有正見,才有正修,才有正行,才有正果。你沒有正見,你的修行是盲修瞎練。「若於自心諸智,猶滯疑情」,對於自心的智慧,你還存在著疑情。你看看,你這就是難免於心外見佛。所以禪宗說,「外求有相佛,與汝不相似」。你去修佛,修個有形有相的佛,你求那個有形有相佛和你不相似。與汝不相似,這個汝是老幾?這個汝確實提不起來。汝的自心是了不起,汝的自心那就是佛,一切佛從你自心流出。你對於自心滯了疑情,你不免就會心外去見佛,你不信自心,心外覓佛。所以禪宗老罵,說你們淨土宗是心外求佛。不是我們心外求佛,是有些修淨土的人心外見佛。不但修淨土的人心外見佛,修密的人也都是心外見佛。我這次從美國回來,我說學密的人通病是太執著。「雖修諸善,乘願往生,不得見佛」。你修諸善,憑這個願力你可以往生,但是你不得見佛。為什麼?「以不契佛智故」,因為你不符合佛的智慧。你沒有契佛的智慧,因為你做了很多功德,你可以勉勉強強的往生。
所以《如來不思議境界經》,這是彭二林引經典,說「三世一切諸佛,皆無所有」。這些個經和論我們要重視。「唯依自心」,都是依,唯是依靠你自心。「菩薩若能了知諸佛及一切法,皆唯心量,得隨順忍」。修行的菩薩們如果能夠了知諸佛和諸佛的一切法皆是唯心所顯現,皆是唯心知量,就可以得隨順忍。所以見了菩提樹可以得三種忍:柔順忍、音響忍、無生法忍。「或入初地」,或是初地菩薩,「捨身速生妙喜世界,或生極樂淨佛土中。」所以就是說要相信。這就說你信佛智不信自心的,毛病有這麼大;要能信,你就可以入初地,或者生極樂世界。「故知有決定智,方能決定信」,你有這個決定的智慧,你才能產生這種決定的信心。有了決定的信心,才能夠決定生。「慎勿以疑惑心而失大利」,千萬要慎重,不要因為疑惑而失掉大利。都到了極樂世界還不能聞法,那是失大利。所以,信他不信自,還是智慧很短淺。沒有決定的智就沒有決定的信心,所以「意志猶豫,無所專據」就這麼來的。總是猶猶豫豫,總是沒有專據,一會高興,一會又發愁,拿不定,自己也沒有準稿子,也沒有把握,這就是對於自己信不及。「信願不堅,依據不專」,這種人信願就不堅定,他所依據就不專一。可是他能念佛相續,念佛是不可思議功德,「以念佛力及發願力,仍得往生,但滯邊地」,暫時在邊地待著。這就是信他不信自。
「是諸人等,以此因緣雖生彼國,不能前至無量壽所」。這些人以這個因緣,就剛才說的這個因緣,念佛力、發願力種種的,生到極樂世界,不能到無量壽佛前頭,他就只在佛國界邊。所以曇鸞說或者就真是指的在邊邊上,這也是他的依據。「七寶城中,佛不使爾」,佛並不叫他這樣,他是「身行所作」,他自己的身行所作,他就是到這,「心自趣向」,使他的心去趣向。「亦有寶池蓮花」,跟極樂世界一樣的情況,七寶池、蓮花,也是「自然受身」,不要經過父母,不要住胞胎。「飲食快樂,如忉利天」,快樂極了,像忉利天,比欲界天快樂,這很快活的天。「於其城中,不能得出」,他在這個城中,就是他的範圍,他出不來。因為你有疑惑,你就有限度,就把你框起來,你就有框框。這框框不是別人,是你自己框出來的,作繭自縛。「所居舍宅在地」,不能在虛空中,也「不能隨意高大」,想它大就大,他也不能。「於五百歲,常不見佛,不聞經法,不見菩薩聲聞聖眾」。這就是它這個邊地,在疑城中的缺點,五百年常不見佛,不是絕對的不見佛,時常不見佛,很難得見佛。也不知道這些都是這樣,都很稀有。「其人智慧不明」,這個人的智慧不明白,「知經復少」,知道的經又少。「心不開解」,心裡頭沒有開解,所以意也就不歡樂,他不能夠享受大乘的法樂。生活、飲食上的快樂超過天,那是快樂極了,在心中他沒有享受大乘法樂,他沒有見佛聞法,還有這個缺陷。「是故於彼謂之胎生。」這都是釋迦牟尼佛說的,所以對於這種人管他叫胎生。所以不可以疑惑,總是兩種生出來,一種是化生出來,一種是胎生出來的,不可以這麼去理解;都是化生,但是這一類他有局限性,愚昧,就像個小胎兒似的,他眼睛、鼻子沒有起大作用,所以管他叫胎生。他要是懺悔,他要是增加他的信願,他才能夠見佛聞法。見佛聞法還要慢慢的,還有個過程,大家要知道,也是久久。
「是諸人等」,就是指上面所說的這兩種人,「道止佛國界邊」,五百歲。這是心自趣向,就是《華嚴經》的話,「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這都是心造。這五百歲,憬興(就是唐朝時候的朝鮮人)他根據《漢譯》本,說這個五百歲是指咱們這個世界的年歲。他的話有根據的,因為《漢譯》本說:「於是間五百歲」。所以這都是不能隨便出主意,它都有根據。《漢譯》為「於是間五百歲」,這個「是間」就是於這裡的五百歲。釋迦牟尼佛於是間五百歲,於這裡的五百歲,這裡是釋迦牟尼佛說經的地方,是咱們這個地球,地球的五百歲。這個說法《漢譯》有這句話,《魏譯》本的沒有。沒有說彼國的五百歲,彼國的五百歲絕對是指極樂世界的五百歲,那就遠去了。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是指的是間。但是也不可以把它執定,你要把它執定,《觀經》十二大劫花才開。所以這個五百歲是常情,很多就是指的一般情況,這個五百歲是咱們這個世界五百歲。但是長的,要到《觀經》五逆十惡,第十六觀,就要入地獄了,念了十句佛往生,這種人要十二大劫花才開,那就遠去了,那就是最長的。
明朝的袁中郎作了《西方合論》,以這個功德往生,一去的時候是邊地。不久,因為他智慧,他聽經可以聽得懂(所以問題在這,你聽不懂,到那去你去幹什麼?你聽也白聽),袁中郎很快就從邊地出來,就見佛聞法。又把他弟弟召去,介紹這個情況,叫他回來勸大家好好持戒,要吃素。沒有天天日啟鸞刀還能往生的,口貪滋味,你殺了別的身命來貪自己的滋味,連這都還解決不了,你還說什麼慈悲?那不都是騙人嗎?所以自己家裡頭不能再殺,這一點要注意。南方人有的時候喜歡吃活的,家裡頭不要殺生,而且不吉祥。許多鬼神喜歡吃剛死的動物流出來的血,他就跑到這來享受這個東西,所以不吉祥。他是不到五百歲,他弟弟還活著。袁中郎說,我沒有想到極樂世界是如此的快樂。他剛出邊地,他還不能到虛空,但是他可以到各處去參加種種的法會,快樂極了。因為他不到五百歲。所以我們這說五百歲是指咱們這的五百歲,但是也有不到五百歲就出來的,也有還得十二劫才出來的。總之就是說你得識其罪本,你才能出來。這個長短是活的,估計為一般的情形之下,這麼念佛,五百年你也應該識其罪本了,就是這樣。所以就是懺悔之後斷了疑,是出離邊地的關鍵,時間不是絕對的,可長可短。但是這說有五百歲,也可以說是統計數字,一般都是五百。
最後這段,「其人智慧不明」,其人就指生邊地的人,智慧不明就是愚痴、少智,所以他不信自己,對於是心是佛這個他沒有真能信。「知經復少」,大乘經典他知道得很少,就是宗說俱不通。「宗說俱不通,黑漆皮燈籠」,黑漆皮燈籠就是念佛念到往生之後也不能夠見佛聞法。「心不開解」,垢染很深,不能心開意解;「復疑慮重重」,這樣的人叫做胎生。
另一方面,好的就是這樣,「若有眾生,明信佛智」,相信佛的智慧,乃至於無等無倫最上勝智都能相信。「斷除疑惑」,這些疑惑都斷了,「信己善根」。所以「外慕諸聖,內重己靈」,對於外要仰慕諸聖,一切諸佛菩薩,對於內要重己靈,這兩句話少一句都不行。「作諸功德」,作種種功德。「至心回向」,以至誠的心來回嚮往生極樂世界。「皆於七寶華中自然化生」,都在七寶蓮華中自然而然的就化生出來。「跏趺而坐」,都跏趺坐。「須臾之頃」,須臾之頃就是幾刻鐘,三刻鐘。「身相光明,智慧功德,如諸菩薩」,你看看這個跟那個差多遠,那個就是不能見佛,這個就馬上身三十二相等等的,放出光明。「智慧功德,如諸菩薩,具足成就」,一切成就都具足,一生就具足。上品生,當下就隨一切諸佛往生諸佛剎土得種種陀羅尼、分身塵剎去度眾生,起碼是地上菩薩。所以往生是大事因緣。
佛又告訴彌勒,「彌勒當知」,彌勒你應當知道,「彼化生者,智慧勝故」。為什麼他化生?他智慧高。「其胎生者,五百歲中,不見三寶,不知菩薩法式,不得修習功德,無因奉事無量壽佛,當知此人,宿世之時,無有智慧,疑惑所致。」對比,這樣的身相光明具如諸佛,彌勒你要知道,這些人他就是智慧勝。那些胎生的就五百歲中不能見佛,不知菩薩法式,因為沒有聞法,他也沒有正式的按著所聞的法來進行修習,他也不能來奉事諸佛,也沒有機會來種這個善根,這種人就是因為他過去生中沒有智慧疑惑所造成的。所以不光是淨土宗,禪宗也是一樣。所以《金剛經》一上來那個偈子就是四句,「斷疑生信,絕相超宗,頓忘人法解真空」。先斷疑,斷疑才能生信,斷疑生信才能絕相超宗,這些相才能夠絕,你才超出去,超出這一切宗。頓忘人法解真空,頓然間人法全忘了,才能理解真空,有人有我你沒法理解真空。所以開悟是無心三昧之後的事情。這個經文很清楚,不必再說。
四十一是「惑盡見佛」,疑惑盡了就見佛。佛又告訴彌勒,他說「譬如」,打個譬喻,「轉輪聖王,有七寶獄」,轉輪聖王拿七寶做成的監獄。「王子得罪」,轉輪聖王的兒子要得了罪就關在這個七寶的牢獄裡頭,把他禁閉在裡頭。「層樓綺殿」,高層(多層)的樓,很華麗的殿,七寶做的帳子,金子做的床。「欄窗榻座」,那個短榻的座位,比床矮一點、小一點,有格子的窗戶。「妙飾奇珍」,種種都是裝飾奇妙的珍異之物。他在那吃的東西、穿的東西跟轉輪聖王一樣,這個王子。但是拿金鎖拴住兩隻腳,禁閉,不能隨便跑,把他上了鎖。「諸小王子寧樂此不」,問彌勒,這些王子對這他高興嗎?地方也好,吃得也好,穿得也好,享受也好,就是鎖起來,不讓走。「慈氏白言」,彌勒就說,「不也,世尊」,當然不高興。「彼幽縶時」,他在受著禁閉,心裡頭不自在。「但以種種方便」,他用種種的方法,「欲求出離」,想求能夠出來。「求諸近臣,終不從心」,拜託近臣,跟父親近的,總達不到目的。就得等輪王自己(父親自己)歡喜了,他才能得到解脫。這是彌勒答的話。這些王子他不高興,他必須求著求著,最後得到輪王答應他,放他出來,才會解脫,他才真得自在。這些譬喻很簡單,我們就不再說了。
「佛告彌勒,此諸眾生,亦復如是」,這些在邊地疑城的眾生也跟這些王子一樣,也是這樣。「墮於疑悔,希求佛智,至廣大智,於自善根,不能生信」。這個人要是在疑悔之中,他希求佛智,但是對於佛這些廣大實際的智慧他並不能信得及。「由聞佛名起信心故」,聞了阿彌陀佛的名字他起了信心,而念佛而往生,雖然生到了彼國,「於蓮華中不得出現」,就如同在蓮花裡頭不能出來。實際上他並不像咱們想像的是在一個花朵裡頭,其實他在宮殿裡頭,很大的宮殿。他在這個胎裡頭,就是他的胎,還是園苑(園林)、宮殿。為什麼?「彼中清淨,無諸穢惡」,沒有髒,沒有惡的東西。「然於五百歲中,不見三寶,不得供養諸佛,遠離一切殊勝善根,以此為苦」,這個就是苦,不生歡樂。「若此眾生識其罪本」,眾生明白他自己這個罪的根本,「深自悔責,求離彼處」,他就自己懺悔,知道這個罪的根本是疑惑,要求離開現在這種邊地疑城。等他過去生中,來生極樂之前的生中,所有的過失都盡了,就出來了。佛告訴彌勒,就是這樣說的。
講到底下還有一小段,「識其本罪」,識其本罪有兩個說法,一個是曇鸞,他說這些人很悔責,求離開邊地,出了邊地,他跟三輩往生的人還是一樣。這個事情將來什麼時候?是五百年之末,在五百年之末他就知道了罪,他就懺悔,他就出來了。這種說法的也有人,曇鸞是一個,還有其他的人。另外一種說法的是嘉祥。曇鸞是淨土宗祖師,嘉祥是三論宗的祖師,唐朝的。他是不同的說法,他說「深自悔責」,不管哪一種,不限定一格,能夠悔就出來。他這個年歲就更活動了,不一定非得五百歲後你才悔,因為這有說五百歲。嘉祥大師的意見,就是說他只要能悔,把這個過失悔掉,真正改悔就出來了,不必一定五百歲。這個兩說可以並存,等到五百年末才能夠認識罪,才懺悔,這是邊地中多數的情況;嘉祥所說的,在這中間就能懺悔、就能出去的,這個是邊地裡頭的上根,像袁中郎。所以這兩種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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