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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西域的譯經大師鳩摩羅什


時間:2016/9/19 作者:淨山

來自西域的譯經大師鳩摩羅什

克孜爾千佛洞前的鳩摩羅什像人物簡介:鳩摩羅什(344年—413年),東晉時後秦的高僧,中國歷史上著名的佛經翻譯家,博通大乘小乘。後秦弘始三年(401年)入長安,後與弟子譯成《妙法蓮華經》《佛說阿彌陀經》《中論》《百論》等。所譯經論影響巨大,為佛教在中國的傳播做出了貢獻。

佛教傳入中國是人類歷史上的大事件,而其在中國的傳播,又與絲綢之路的發展息息相關。可以說,佛教是迄今為止「一帶一路」上最大的文化交流成果。

在「一帶一路」上傳播佛法的人,「走出去」的代表不少,唐朝的玄奘、鑒真都是鼎鼎有名的中國僧人;而要說起「走進來」的人,則當屬鳩摩羅什最為有名。作為中國古代與玄奘、真諦齊名的佛經翻譯家,他翻譯的佛學經典在中國譯經史上有著劃時代的意義。

天生慧根

公元344年,鳩摩羅什出生於古絲綢之路北道上的大國——龜茲。早在兩漢之際,龜茲就是絲路上的重鎮,每天來往的商人、使者、傳教者絡繹不絕。到了晉代,佛教逐漸流行,龜茲也興建了許多寺廟、佛塔。

鳩摩羅什的家世也和佛有不解之緣。他的祖先是印度貴族,世襲國相高位。他的父親叫鳩摩羅炎,很聰慧,卻在要接替相位時毅然皈依了佛門,沿絲綢之路,跑到了龜茲,並被龜茲王奉為國師。這位貴族國師立刻吸引了龜茲王妹的目光,讓向來眼高的王妹主動以身相許。但無奈國師不乾,龜茲王就逼迫國師娶了王妹,也就是鳩摩羅什的母親。

鳩摩羅什的母親在懷他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領悟力和洞察力異於常日,於是就在附近雀離大寺請齋聽法,竟然自通了梵語。這讓王妹覺得自己與佛有緣,執意要出家為尼,但是好不容易適應了世俗生活的國師沒有允許。後來,鳩摩羅什和弟弟弗沙提婆相繼出生,有了兩個孩子的王妹又一次動了出家的念頭。一天,她在城外看到了墳冢上枯骨縱橫,感覺萬事皆苦,誓要出家,若不許可,就絕食!這次她非常決絕,絕食六天六夜,國師無可奈何,就讓她剃髮、受戒,出家為尼了。

母親出家的決定也改變了鳩摩羅什的人生軌跡。公元350年,7歲的鳩摩羅什隨母出家,學習小乘佛教的《阿毗曇經》。小乘佛教以自我完善與解脫為宗旨。雖然年幼,但鳩摩羅什能日誦千偈(即佛經中的唱詞),偈有32字,共32000言。

鳩摩羅什9歲時,隨母親來到了小乘佛教中心、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國家——罽(音同寄)賓國(現克什米爾一帶)。他在那裡碰到了一位大師——盤頭達多。盤頭達多號稱「才名博識,獨步當時」,鳩摩羅什就跟著他系統地學習了小乘佛教的理論。

3年後,學有所成的鳩摩羅什隨母親回龜茲,在路上碰到一個羅漢,這個羅漢看見鳩摩羅什非常驚異,就對他母親說:「好好照看這個沙彌,這個沙彌若是到35歲不破戒的話,當大興佛法,必成大器。」

回龜茲的路上,母子二人經過沙勒(即疏勒,現新疆喀什),在此停留一年。當地有一個叫喜見的僧人向國王提議讓鳩摩羅什升座講經,認為這有兩個好處:一是讓本國的僧人覺得自己不如別人,激勵他們奮發向上;二是也讓龜茲王知道,鳩摩羅什是我國培養起來的,必然尊重我國,促進兩國友好交往。國王高興地同意了,後來,龜茲王果然遣使通好。

在沙勒期間,鳩摩羅什不但博覽五明諸論及陰陽星算,還完成了他佛學人生的一次根本性轉變。他師從莎車國的名僧須利耶跋陀和須利耶蘇摩兄弟。其中,蘇摩「專以大乘為化」,對他產生了革命性影響。與小乘佛教強調自我解脫不同,大乘佛教基本特徵是力圖參與和干預世俗生活,強調一些修行應以自利、他利並重,主張一切眾生皆可成佛。因此,大乘佛教有適應性強的特點,深受底層民眾歡迎。在系統學習之後,鳩摩羅什便從小乘轉向了大乘,此後終身不變。

鳩摩羅什回到龜茲後,受到龜茲王的禮遇,也吸引原來小乘的師傅盤頭達多前來辯難,鳩摩羅什與其辯論了1個多月,方使盤頭達多信服,並反過來拜鳩摩羅什為師,學習大乘佛教的理論。

被俘的高僧

公元363年,20歲的鳩摩羅什受具足戒,取得了正式僧人的資格。龜茲王給予他極高的禮遇——為他打造金獅子座,鋪上大秦(即羅馬)產的錦褥,讓他上去講經說法。他升座時,龜茲的達官貴人都跪在旁邊,讓他踏著他們的脊背登上講壇——這個禮遇後來成為一種儀式,200多年後,玄奘被高昌王邀請講經時,也是登著高昌王的脊背上到法座上的。

母親看到鳩摩羅什學有所成,便安心地前往天竺了。離別時,她還不忘諄諄教導兒子要把佛法傳到東土。之後的20年,鳩摩羅什一直在西域傳播佛法,直到384年,前秦大將呂光西征,才為他打開了沿著絲路將佛法傳入中原的大門。

當時的中原已是十六國時期(304—439),前秦(350—394)統一了北方。在思想界,在漢末儒家正統觀念崩潰後,魏晉玄學興起,由於玄學崇尚清談,甚少務實,遠離政治和底層民眾,所以作為一種「接地氣」的新思想,佛教就趁機全面發展起來。為爭取民眾,十六國的各個政權都爭相延攬高僧大德。

前秦建元十三年(377),有太史報告給前秦君主苻堅,說夜觀星象,當有聖人來輔佐,得之者昌。苻堅聽說西域有鳩摩羅什,襄陽有釋道安,就遣使求之。公元378年,前秦大軍攻陷襄陽,將釋道安迎接至前秦,奉為佛教最高領袖;383年,他又派大將呂光西征,特意囑咐「賢哲者,國之大寶」,指明此行的一個主要目的是得到鳩摩羅什。384年,呂光攻陷龜茲,俘獲鳩摩羅什。這一年鳩摩羅什41歲。

呂光一看鳩摩羅什比自己還小6歲,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還強迫他娶龜茲王的女兒,想讓他破戒。見鳩摩羅什拒而不受,呂光就用計把他灌得酩酊大醉,與龜茲王女兒關在一個密室里。在酒色的夾攻下,鳩摩羅什就破了戒。

正當呂光準備帶著鳩摩羅什東歸的時候,前秦的形勢已經大變。苻堅先是在淝水之戰(383)中大敗,之後在385年被姚萇勒死在五將山。早有異志的呂光趁機自立,在姑藏(現甘肅武威)自稱涼州刺史,年號太安,史稱後涼。鳩摩羅什就這樣留在了後涼,他每日誦經,積極學習漢語,為以後成為譯經大家打下基礎。

同時,殺死苻堅的姚萇也建立了一個國家——後秦。姚萇和其子姚興都是惜才之人,兩人都曾邀請鳩摩羅什前往後秦,但每次都因為後涼不放而未能成行。直到401年,姚興用武力使後涼歸降,鳩摩羅什才得以前往後秦——這時他已經58歲了。

姚興崇佛信佛,對鳩摩羅什待以國師之禮,把鳩摩羅什安排在長安西明閣和逍遙園,讓他可以安心帶領眾多弟子譯經,還專門給他設定了譯場——這是第一個由國家出面組織的譯場。參加譯經工作的沙門約800人,全部由國家供養。

姚興擔心鳩摩羅什死後後繼無人,就跟鳩摩羅什商量能否留下「法種」。一次,鳩摩羅什在草堂寺講經,姚興帶領群臣旁聽,忽然鳩摩羅什走下法座,對姚興說,有兩個小兒登我的肩膀,欲去除這個魔障,需要婦女來解除。姚興心領神會,就給他送去宮女,竟「一交而生二子」,後又給他送去婦女10人。

本來鳩摩羅什之前就被呂光強逼著破了戒,這時索性搬出僧坊,與妻妾過起了小日子。他手下的弟子們也都想仿效,鳩摩羅什想了一個辦法,他拿出一個裝滿了針的缽,說有本事把這些針吞到肚子裡的人就可以娶妻生子,然後他自己若無其事地拿起針就吃。這下眾僧信服了,沒有誰再嚷嚷著娶妻生子了。

不過,鳩摩羅什也知道,自己破戒之事定會遭後人詬病,所以在講經說法時,其口頭語必先說明:「譬如臭泥中蓮花,但採蓮花,勿取臭泥。」

公元413年,鳩摩羅什在長安圓寂,享年70歲,火化時,「薪滅形碎,唯舌不灰」,這正是其圓寂前的遺願:若所譯經文無謬,則焚身之後,「舌不焦爛」。

後世影響

在後秦的十幾年間,鳩摩羅什與弟子翻譯了多部大小乘經、律、論,《祐錄》列為35部294卷,《開元錄》勘定為74部384卷,現共存39部313卷,留下了《妙法蓮華經》《佛說阿彌陀經》《金剛般若經》《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等譯作。他翻譯嚴謹,「一言三復,陶冶精求,務存聖意」,加之他梵、漢文兼通,所譯經文文筆流暢、朗朗上口。所以他的佛典譯本流傳最廣,影響最大。

鳩摩羅什的另一個貢獻就是培養了眾多弟子,著名的有「四聖」,即道生、僧肇、道融、僧叡,還有「八俊」「十哲」等,以這些人為核心組成了800人僧團,後又相繼擴大到3000人,直至5000餘人,形成了全國「事佛者十室而九」的局面。

龐大的弟子僧團使佛教義學迅速傳播,並使佛教與各地的風俗習慣、民族信仰結合起來,形成了很多佛教派別。後秦還建立了僧官制度,這在國家的制度建設上,又是一個創新。後秦共設僧正、悅眾和僧錄三個官職:僧正主要對僧尼進行教化和戒律約束;悅眾管理僧尼的日常事務;僧錄主管僧尼帳籍。由國家來直接管理僧團和寺廟,說明國家權力往佛教基層的滲透,推動了教團世俗化的進程,此後,由中央委派的僧官形成制度,歷代相沿。

鳩摩羅什所處的時代正是各個民族、各種文明不斷碰撞交融的時代,佛教的迅速發展,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碰撞交融的時期。在鳩摩羅什之前,人們對佛典不甚了了,甚至以玄學的「有」「無」來理解「般若」(梵語的譯音,意為智慧)思想的「空」,形成了「六家七宗」的解釋局面。鳩摩羅什重新翻譯了般若經典,對之前的翻譯錯誤或含混之處,做出糾正,用最新的觀點來解釋佛典,破除了各家解釋錯誤的局面。這些經典又通過絲綢之路傳到了朝鮮、日本等國,在這些國家產生了深遠影響。中國、日本、朝鮮等國流行的彌勒信仰,和鳩摩羅什翻譯的《妙法蓮華經》有莫大關係。

每個時代都呼喚偉大人物的出現,正當中國第一次外來文化和本土文化交融的時刻,鳩摩羅什從絲綢之路上翩翩走來。他傳奇的經歷成就了他一生的事業,也點亮了絲綢之路上的燦爛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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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