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志隆
不諱疾忌醫。誠末法優曇。既自知病。又知流俗之病。惟勇於自療。而即以療人。便是真實修行。否則知病不療。病源正在此耳。
人必有超群拔俗手段。方有出離生當機括。人世愛見。稍或未忘。無上白法。如何希冀。紫柏大師雲。情之所有者理必無。理之所有者情必無。古人云。識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夫閉戶看尊宿語以自警。難敵現境熟識。儻安守故轍。可坐進此道。豈五十三參之計拙。而三登九上亦唐勞邪。
與曹源三書
所謂直下承當者。須置身千古聖賢之列。不屑為隨波逐浪之人。言行相顧。心跡相符。方終始不二。幽明無閒。
憨翁雲。學道第一要骨氣剛。次識量大。次生死心切。夫剛則不為情慾所靡。大則不被目前所轉。切則不順習氣所趨。即靈源禪師易世俗所難。而緩時流之急。此第一良藥。幸時服之。勿懼苦口。使積劫沉疴終不療也。
新師識論。獨有苦心。幸潛玩領其長處。能劖妄習。便是深妙。儻決定收功心。未若農夫望秋。雖析義如繭絲牛毛。秖麤淺耳。人不解此意。多墮數寶之誚。惟自勖(其一)。不虞之譽。君子不喜。求全之毀。達人不辭。自反有愧。無怨於他人。自反無愆。更何嫌眾口。以此持心。不論時古時今也(其二)。人不難有志。難有忍。事不難有察。難有容。故曰。有容德乃大。有忍乃有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