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覺學佛網 : 法師開示


時間:2020/6/15

《瀕死體驗》--第二部分

一、寶光和尚 入冥所見

紹興樊江鄉廣仁寺,有一寶光和尚,俗姓陳,名幼清,家住紹興城朝東坊,很有善根,十四歲受人勸化,吃長齋,幾年後,道心增長,十九歲開菸葉店,叫店裡人都吃長齋,另給葷菜錢。

這年秋天,兩眼忽瞎,第二年,頸項害瘰癧,又害鶴膝風,聽說觀音大士靈感,臘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時,跪在庭前露天中禱告,禱告了四十九天,沒有效驗,那時冰凍寒冷,家裡人怕他加病,勸阻不止,說大限到來,情願快死;壽數未盡,願賜快好,病好願出家作和尚。又許願放十萬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時,正哀苦禱告,忽昏倒,見一男子來,叫道:「陳先生,你有病麼?」又對他說道:「病是前世罪業的果報,你跟我來。」幼清跟了他走過大路,兩邊都是黃沙灘,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廳七間,中一間設有公案,椅子兩張,一白髮婆坐在左邊,一黑髮婆,坐在右邊,黑髮婆起身走進裡面去。白髮婆叫幼清坐在右邊椅上,說道:「你要修道,曉得道字怎樣寫法?」幼清說:「首字加走字。」白髮婆說:「不是,我說的道字,是三個直字。」幼清聽了,不懂;漸漸有些明白,說道:「我作生意,尋錢不少,怎樣沒有積聚?」白髮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說道:「太太的意思,說轉眼是空。」白髮婆指廳外月洞門,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內庭中,覺寒氣徹骨,庭後屋中,人聲嘈雜悽慘,有羊鴨雞鵝種種的聲音。裡面又有大廳五間,外有紅色木柵,中間放一公案;有一穿黃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見兩人拖一赤膊大漢到柵內跪下,命將舌頭伸出,有兩個,一同常人一樣,一紫黑像豬肝,拖大漢的人,在袋中拏出鐵鉤,鉤了大漢的舌頭,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漢的背脊,幼清嚇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來,要捉幼清,幼清嚇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攔住,拚命跳過,驚醒。

作夢的第二天,身上發寒熱,有半月久,病漸好,一隻眼復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廣仁寺剃髮,那年二十六歲;從此一心真誠修淨土法門,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今年四十四歲。

寶光師親對我說這事實,叮囑我記錄了,登在靈感錄中勸化,報菩薩的恩。(陳寶慧居士)

二、倓虛大師 陰府問辯

一、到陰間去了

在當時,鬧時令症的人最怕鬧肚子,只要肚裡一響,瀉幾回肚,不幾天就要死!這種病在當時好像有邪氣一樣!

我在金同學家里回去之後,到了天黑,就覺得肚子痛,內里咕嚕咕嚕的響。我心想:「壞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親知道了擔心,沒敢言語。於是把小褂脫下來,將腰圍上,就睡覺了。這時我心裡又害怕,肚裡又痛,不一會兒,就像作夢似的,把我痛過去了。其實,並不是作夢,而是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夢一樣,見來了兩個鬼把我架著,飄飄蕩蕩的,過了好些山,又過了很多的水,覺得在水面上,就飛過去了。

後來,那兩個鬼把我架到一個廟門口,像一個衙門樣子,裡面有很多的房子,那兩個鬼把我往屋裡一推,他說:「進去吧!」一副很兇惡的面孔,說話很憤憤的,「在這裡等候過堂!」

這時,我才明白我已經是死到陰間來了,心裡非常懊惱,非常難過!因憶起我母親的話,說我不好養活,這時才證明是不錯。

我在那裡等候了一個時間,胡思亂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陰沉沉的沒有一點兒聲息。回頭一看,屋子裡有一個管帳的先生,在那裡拿著筆不知寫些什麼東西,餘外更無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緊,在我母親跟前,就我這麼一個人,如果我真的從此死了的話,我母親哭也哭壞了,這該怎麼辦呢?於是我慢慢的走到寫帳的跟前,想法子與他套交情,說近話:

「先生!」我很和藹很客氣的問:「我犯什麼罪,叫我來過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麼地方過堂?」我又問。

「從這裡往後去,就是過堂的地方。」

「是誰管著過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問:

「嚄!」他很驚訝的說:「你以為你還在陽間嗎?你現在已經死了的鬼,過堂的時候要由閻王來問案,這點事情還不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下寫。

後來我沈思了半天,又問:「我能轉生嗎?」

那位先生,對於我問他的話,囉哩囉唆的他已經聽膩了,當我問他「能不能轉生」時,他心裡很不耐煩的就順口答應了一句:「我不知道!過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說這話時,他依然低著頭往下寫。

在那裡又待了一會兒,我忽然憶起外道里,誦經招魂一回事,究竟這事是真是假?有用沒用?就拿這話去問他,他忽地停住筆,回過頭來說:「這事不假,陰間確實有這回事。」同時他又指著牆上的木板說:「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剛死過不久,提出來,等他的後人誦經超度的,如果過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還有香紙經卷等,接著我又往下問:「什麼時候過堂?」他說:「你等著吧!閻王正在後面剃頭呢!」因此我又聯想起小時候看戲,有胡迪罵閻,記得那位閻王是古衣古冠,前後冕旒,為什麼陰間的閻王也留辮子也剃頭呢?

二、與閻王的問辯

在那裡待了一個很長的時間,那兩個鬼,又來架著我從甬路上走過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兩個鬼用力把我往裡一推,摔了一個跟頭,我便進去了,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聽有人問:

「你是王福庭嗎?」

一種很陌生很粗暴的聲音傳到我耳朵里,本來我的學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這是閻王爺開始問案了,我便隨口答應了一聲:「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經死咧!現在該送你轉生。」閻王繼續往下說。

我想:「轉生還不知道轉到哪裡去,既轉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親不掛念我嗎?不哭壞了嗎?」事急智生,我又反問他:

「我有罪嗎?」

「你無罪!」

「我既無罪,何必費這事令我轉生呢?我母親就我這麼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嗎?她不哭壞了嗎?況且人生學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沒做壞事,剛剛知道要學好,如果讓我去轉生學壞了,還不如今輩子,這有多麼冤枉啊?」我這樣的辯駁著。

「壽限有定數,不能只依你!」閻王說。

「我在世的時候,聽說誦經增壽,我的經白誦嗎?」我又反問。

本來在原先我見過我舅父死過的時候,我怕死,曾經想過不死的法子。那時候有施送《高王觀世音經》者,說誦一千遍可以免災不死。我請了一本,那時候想:「大概是一氣誦完。」就用兩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誦完了。自此以後,每天有工夫就誦幾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閻王說:「誦經不白誦,你本來壽限已到,現在給你增了五年壽,活到二十二,這不是誦經的功德嗎?」

「既然誦經有好處,請你放回我去,我再繼續去誦經;再延長我的生命,這不很好嗎?」

「嗯──」他有點不贊成的樣子說:「只誦這種經不成!」

我聽了他這話以後,心裡一沈思,大半還許能通融,既是誦這種經不成,必定誦別的經能成,我就應聲的說:

「如果放我回去的話,我每天念十遍《金剛經》。」

本來在我們那個村里,有施送《金剛經》的,我只聽說這個名字,究竟這部經有多少字,內容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閻王聽了我的話,就答應了。於是又命那兩個鬼,把我送回來。在路上走得很快,過山涉水,還是去時所走那條路。

回來之後,我很清楚的看著我們家裡的那座南屋,大門向東,進大門之後,聽我母親正在哭得很哀痛。我們家的三間堂屋,是一明兩暗,我內人正在當中那一間屋裡涮鍋,我的屍首在炕上順躺著,我母親守著我的屍首哭得要死要活,那兩個鬼,把我送回原來的屍首跟前,從後面一推,「你還陽吧!」

這時,我像做一個夢似的醒了,回頭看看外面,已經紅日三竿。

(倓虛大師《影塵回憶錄》)

三、恆嚴法師 地獄見聞

在日本侵華戰爭時,日本飛機亂炸我的家鄉── 湖北省鄂城縣周圍。我年廿二歲,父母帶著我們兄弟姊妹媳孫等,本擬趕到賀勝橋站搭火車至重慶,但母親終因不堪驚恐疲勞於途中而亡!父親離散,我與兄嫂等躲在金牛鄉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她們身在何處?故於每晚望月對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後的一個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悶而昏沉!忽見一位莊嚴的出家人,手執拂塵對我說:「走呀!」「去那裡呀?」那位出家長者說:「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嗎?我帶你去呀!」並且叫我前行,我請長者前行,可是長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違長者意而前行。只見路兩旁綠草如茵,整潔清新,不久面前現出一城,城門大且高,要仰頭而望,其鐵門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鐵釘釘著。

我與長者走進去,在門後有個大玻璃窗的房子。長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記,我問:「為什麼登記?」他說:「你還要回去呀!」在他登記時,我看見一位穿白府綢藍條對襟開領短衫長褲的青年為之登記,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嗎?我歡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為什麼如同不見不聞、不知不覺,若無其事,長者辦好,回頭又帶我走。

走不遠,看見一大片草原,臥著牛、馬、豬、羊、鹿等各種四腳獸類,無能計數。在路邊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長者用拂塵一揚,牛頭就皆轉向裡面。我心想,這些動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見一片大叢林,樹上有許多各色各類,花色美麗的鳥,樹下則是許多雞、鴨、鵝等兩足禽類。再前行不久,看見姑表姐光著身體,僅在腰臀之間圍著一塊白布,坐在石頭地上,懷前抱著一個小嬰兒,長發散在背後腰際,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臉的樣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樣的不聞不知,頭亦不抬。

我無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長者依舊在後。續行不遠,看見一大熱鐵煙囪上,有人緊緊抱著,已經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這不是我們鄰居紀家少爺嗎?他為什麼在這受罪呢?長者答:「他壞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誘姦女孩子 ),所以受此罪報。」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錢,據說整棟倉庫裝的都是銀元,也常接濟窮困的人。那個少爺詩文都很好,為人做事也很灑脫,可是不為人知的色慾惡行,還是要自己接受果報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著大鐵叉,叉著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腸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鐵鉤鉤舌頭的,大油鍋炸人的,用鐵鋸把人從頭鋸開分兩半的,還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漿溢流。其中更有叫喚、哀嚎、淒烈慘痛之聲發出,看得我眼睜不開,耳不忍聽,心中直顫抖。我沒有問長者,自思惟這是作惡眾生在接受慘痛的果報。唉!眾生!眾生啊!可悲可嘆!

我實不願看這些了,正好側面有條路,於是很自然轉過去,走、走,走了一條路,順著長老的指引,走進一棟房屋裡面,啊!赫然看見母親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媽媽身邊。我歡喜異常,叫著媽媽!奔向母親,想貼著母親坐。可是總是落空,沒有貼上,而母親亦是若無其事,不知不覺。心中很難過,以為母親只愛妹妹,好似沒有我這個女兒,不知我的思念!

此時長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無可奈何走吧!長者對我說:「看你哥哥去。」我問:「他不是在坐牢嗎?」長者說:「他無大過,只是對於妻之不孝沒有加以教導,失去為夫應盡的責任。」過不久我們到一辦公所在,是棟樓房。心知哥哥在樓上,上了樓梯,即見哥哥坐在桌前撥算盤。我高興的叫著:「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見:表哥、表姐、母親、妹妹們一樣,不知不覺,不見不聞,不能通達。

長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覺其境非常清幽廣大祥和,我自己也舒暢自在起來。到了一間黃色光亮的大房子裡,周圍是透明的門窗,只見父親在其中禪坐。看見我來了,說:「你來做什麼?」尚未答話,長者對父親頷首示意,父親亦點頭領會其意。我對父親說:「我不走了!」隨即歡喜的坐在父親右側,而父親雖未言語,似已知我的去處。不一刻,長者又示意要我走,無可奈何的又走出來了。

不久來到一橋前,橋寬約四、五寸,腳才踏上去,又縮回來,怕!怕!長者輕動拂塵,說:「不要怕!」於是我再踏上,似乎橋很堅固,不搖不動,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紅紅的血水裡,有許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頭蠢動著,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纏繞其身,蠕蠕而動。我問長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長者答:「這是淫慾、生產、血污池呀!」「那該怎麼辦才好呀?」長者說:「修呀!」我問:「要怎麼修呀?」長者:「不要生孩子!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聲。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藍藍的,是水?是天?抬頭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萬佛聖城的夏日,晴空萬里,藍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長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滾、滾、滾得心驚肉跳眼睛睜開一看,原來靠在床頭上,衣服給汗濕透了。心還在猛跳!原來是夢,回憶夢境,歷歷如真!

民國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國抗日戰爭勝利,世界和平。我乃返鄉回故居,進入第三重的客廳上,所供的靈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個靈位,姑媽和嫂嫂拉著我的手,哭訴戰爭別後的經過。先是安慰她們,待她們停止哭泣時,我問表兄死時是否穿白府綢藍條子的對襟短衫長褲呢?姑媽緊張的握著我的手說:「孩子你不會死吧!你怎麼知道呢?」我說:「我看見他們哪!為什麼不給表姐穿衣服呢?」姑媽又一遍的說:「孩子!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無事啊!」我告訴他們我去陰間看他們的經過!「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嗎?」姑媽心神稍安,告訴我表兄斷氣時是穿藍條白府綢短衫長褲。「表姐產後十幾天,天氣很熱,要我給她洗頭擦身。剛洗完頭,將發梳好,正待洗身時,發覺好不對勁,急忙找塊布給她蓋著下體,就在此時斷了氣,過數天後,孩子也死了。不過裝棺之前,我都給他們穿著壽衣袍,棺內鋪蓋得很好哇!他倆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來是夫妻,也是姑媽的女兒、女婿,家中雖有錢,可是死後的穿戴、鋪蓋已無益於亡人了!生前雖是夫妻,死後由於業報不同,各居異地,互不相知了!母親與妹妹好像在陰間過生活。唯有父親生前念金剛經,並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兒──「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寧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責人之心責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誨,耳濡目染已成習慣。今日學佛雖無成就,但這些道理皆令我感覺自在,受用無窮。又因父親生前學佛,故能與我相見相通,此與其它人尤為不同。

又學佛後,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來就是鹹水海,而帶我至陰間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長老,同修們都說那就是地藏王菩薩。

四、心樂法師 地獄來回

原編者按】此篇系作者心樂法師親身經歷,發生於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陽縣。

驀然,竟也匆匆又走過了五十個年頭,埋在底層里的記憶,已嵌上無數歲月的痕跡;寒暑易逝,卻嘆日子的短暫,而夢裡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隻蛻不了的蟬,在蟬殼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動,在窒息的空氣里掙扎;海水的衝擊、侵蝕,壓迫形成翻騰的波濤。我呼嘯著,嘶吼著耶穌、耶穌來救我,無論我如何的喊叫,卻得不到四周一絲絲的迴響……。

路旁觀音菩薩的形象,迅速閃過腦際,我又重新叫出觀音的聖號;隨著叫聲,眼前的海面,出現一艘載有許多不知名菩薩的船。菩薩救我!菩薩救救我!觀音菩薩甩了甩手中的楊柳;霎間,我已來到船上站在菩薩旁,脫離了那場生死的爭奪戰。

二、親歷業海

無形中,我被一個老婆子(我直覺地如此認為),帶進一個周圍如鋁顏色一樣,昏暗濁重的地方,有數不清的隔間,傳來許多苦楚的啼哭聲……斷斷續續,淒涼萬分。

首先,看到一個正方型的大隔間裡,刑人被綁於中央,交替被來自四個角落的尖型刑具撞擊鞭打;身上的肉裂開條條,鮮血斑斑,只聽到無力瘖啞的呻吟。再次看到身體兩邊系有鐵繩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慘聲連連……。

儘管老婆子一直告訴我他們的業報,我卻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覺心力交瘁,懼怕退縮不敢目睹。緊閉雙眼,深深在心靈烙上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三、十殿閻王

睜開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極冷,一付冷酷輪廓的青面閻王。鎮定情緒,我趕忙下拜,求他讓我回去。閻王沒有理我,也沒開口。殿堂的相貌,卻一殿又一殿輾轉出現在我眼前;我就這樣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時,殿上閻王開口對我說:「再賜予妳五十年的壽命,回陽後,把妳所見警戒世人。」我叩頭拜謝之時,突然想起兇悍的嫂子;再抬頭望閻王。閻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訴我說:「妳將有一位好丈夫。」此時,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氣。

四、登臨淨土

不知不覺中,我又來到一個柔和安詳的地方。人人臉上都掛著微笑。周遭充滿鳥語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聞不到車馬的喧譁聲,這份寧靜,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懼及震撼。

遙遠望去,眼端出現好多蓮花。蓮花上出現好多各種不同姿態的菩薩。站著、坐著、蹲著……,布滿了眼線中的世界裡。溪畔垂柳飄揚,翠綠的蓮蓬烘托粉紅的花瓣;菩薩的英姿,色海變幻,天樂繚繞,我已忘了置身何處?

更有那用七寶飾成的塔,金光閃爍,莊嚴無比,裡面阿彌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闊大講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這裡,我不要回去了。聲音的彼落處,出現一位拿龍頭拐杖的老夫人,說道:「妳!現在還不能留在此地。這裡都是皈依三寶的佛弟子,妳以後再來吧!妳母親還在家裡等妳哪!」聽到母親,執拗不肯的態度才軟下,低頭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頭之際,我又躊躇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正當我滿臉疑惑時,我看到已逝去的父親。爸爸來到我的面前,我們彼此高興寒暄著,也同時遇到許多已逝的親朋好友。我跟他們講了好多話,覺得又渴又餓,我向爸爸要水及東西吃。爸爸說:「我們這裡沒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們只能飲溝里的污水,只能吃人丟棄的食物、祭品,更有時偷取雞鴨及糞屎吃。此地不是妳應該來的,趕快回去吧!」我正想再開口問爸爸時,一位金人對我一指,只覺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間,重拾回生命的氣息。

六、後語

十九歲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後,我又奇蹟似的活過來。其中的轉變,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穌否定掉!五十年來,也歷經人事滄桑;世間的榮華富貴,榮辱、憂寵也如船過水無痕跡,遠了!遠了!一切也如鏡花水月的虛幻而不實……。夢中的極樂,促引我剃下三千細發,放下塵勞求歸佛界。

倚仗佛菩薩的力量,五十年的歲月,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薩的加被,在法味溫馨中,拋掉塵俗的齷齪,心中清淨無垢。願此感言與一切有情,同求淨土,同歸極樂。 (一九八三《覺世旬刊》〈七十回首〉心樂)

五、傅鶴岑記 病中入冥

光緒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溫瘧,醫生誤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覺心腹如火燒,求死不得;午時後恍恍惚惚到一衙門,有許多囚犯跪階下,形狀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冊子叫我看,冊面寫「德渡」二字,內有我的名字,下註:「事多明察,中少誠實」八個字,其餘不及細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門,聽得遠遠有哭聲,忽覺近在耳旁,睜眼一看,只見收殮的物件都備好了,我已死過多時了,由游敬山、王煥章二君,用大承氣湯治好。

後聽妻子說,氣絕的時候,面色蒼黯,身體僵硬,不料活轉。

我想此事當它是夢,但是那時氣絕多時,神經已失作用,決不能作夢,這樣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實在無疑了。(傅鶴岑自記)

六、女傭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時,女傭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見三個鬼差來,前面拏蠟燭的鬼差,用力拖她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頭看見兩個鬼差在後面,嚇得跟了跑;像吃醉酒,身體飄蕩,自然行動。燭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遠黑暗如漆;不多時,到一條河邊,有橋幾丈長,一尺多闊,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馱了她過去。跑了一刻,看見都是石頭路,很平正寬闊。不多時到一大殿,前門很高大,紅色牆,進去有庭,約一畝多田大,照樣有三進,才到裡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歲,戴風帽,著黑衣,鬚髮雪白,很威嚴;案旁立著三個差役,像在訊囚。三鬼差跪報到了,那官查看簿冊,問姓名,毛子哭說叫陳毛子;另取一簿有紅字有黑字,陰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時時看大簿,寫字很快。寫完,拏了竹籤一拍,發怒罵鬼差,鬼差磕頭不止;罵了許久,陰官說送她去。又很溫和對毛子說,不要怕,送你回去。喝叫鬼差將毛子帶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門口,鬼差在她背後一推,就醒了。

又說陰間森嚴可怕,有許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鍋,下面火光很猛,還有一大鐵叉,不知鍋里是什麼。陰官同鬼差們說話很多,我那時嚇暈聽不清楚,不能細說。(陳曼居士)

七、奈何地獄 親身經歷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歲的姜金蘭,講了她的一段親身經歷。

姜居士八、九歲還是一個小姑娘的的時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戲,她背著弟弟到戲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讓弟弟在戲台上拉了屎。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得罪了神靈,唱戲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訓了一頓,還不依不饒。有人從旁邊勸解,你別嚇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孫女,叫她爺爺給神上禮賠罪不就行了。有人把這事學給了姜居士的家裡人。

姜居士回家後,她母親對她說:「妮,過來幫娘搓根線。」小姑娘剛走到跟前,她母親就用一根布條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話說,她當時是一掙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沒有路了。只見一條大河,黃泥漿水翻翻滾滾,水很黃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頭散髮在裡面「洗澡」,一邊洗一邊還亂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頭,看見一位老婆婆頂著棗花手巾在賣糊辣湯,這才感到又飢又渴,偎到跟前問:「叫我喝點不?」老婆婆說:「去!沒有妳的事。」「叫我喝一點。」「一點也不叫妳喝,趕緊走趕緊走!」姜居士再往其它地方一看,只見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鍋裡面扔;把有的人掛在鐵架子上,像殺豬一樣用刀砍;還有兩人把一個人的頭往磨眼裡塞;還有把人大卸八塊的;還有把人往石臼里塞……小姑娘嚇得直往後退。

這時過來一位老頭,雪白的鬍子到胸口,紫袍白領,黑口雲頭紫鞋,拄著一根龍頭拐棍,見到姜居士就說:「妳這個小閨女,怎麼跑到這來啦?到處找不著妳。」姜說:「我上哪去,那邊還有炸人 (烹的意思)的、還有殺人的。」老頭說:「上您爺那去。」姜又說摸不著家,老頭讓她拉著他的拐杖,閉上眼。她一拉老頭的拐杖……只覺得忽地一下子,醒過來了,發覺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裡,脖子上還纏著根布條。這才明白是她母親因為生氣,把她勒死過去了。

她跑到爺爺那裡,前後一學,姜善人掉淚了:「我苦命的乖乖,你去的是鬼門關呀!」後來,她爺爺為了感謝「土地爺」搭救(他們認為是土地爺),還燒了一大盤香。

(節錄自《淨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奈何──一位居士的親身經歷〉徐冉)

八、火海地獄 親身經歷

一、死了十一小時

當大家在為工作而忙碌時,「哇!」在中國上海市某工廠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機械時,由於一時的疏忽,皮帶竟然被轉動的機器捲入,整個人飛出掉在數米遠的混凝土上面,掙扎了一會兒後就斷氣了。然而為了慎重起見,先將屍體搬進醫院後,確認人已經死了,然後送到家人所為其準備的位於郊外的一間房子。唯恐身體放久了會發出臭味。於是立刻準備出葬,並請和尚念經,同事和鄰居們都來參加此次追悼會。

大家對於王建的為人非常的敬愛,因為他平時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盡責,外人託付的事更是辦得盡善盡美。因此,沒有一個人不憐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時刻,來參加追悼會的人都一個個回去了,場面變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邊。

當家人正在感傷時,王太太忽然說:「大家節哀一點,有人的呻吟聲。」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颯颯的風聲外,並沒有什麼動靜。「這就怪了,難道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嗎?」王太太以為自己傷心過度而聽錯了。

「不!沒有錯,我也聽到了。」此刻,家人們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對看著。這個時候又聽到「唔唔唔……」這次的聲音比較清楚,而且並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而是從旁邊……。

「唉唷!」大家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驚叫著,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並像打哈欠般的伸出雙手。王建從死神的手中脫逃出來,整個人完全復活了。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發生的事。

「啊!爸爸。」籠罩著的憂愁頓時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歡樂。大家合力的將王先生抱起來,並高聲的歡呼他的再生。這驚人的訊息,馬上傳遍整個上海市。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很多人都抱著許多疑問來詢問王先生所經過的「死後的世界」。

臉泛著蒼白,好像心有餘悸似的。他約死了十一小時,然而對他所經歷的另一個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個情景還歷歷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後世界。

二、通過山崖?

當我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很熱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曉得身處何地。心裡想要爬起來,但全身疼痛。「喂!這裡有人嗎?趕快扶我起來,有沒有好心人來救救我吧!」

儘管我的聲音喊得變啞了,仍得不到一絲絲的回答,看來這附近沒有人的蹤影。此刻身體越來越熱了,我心裡想著,若是不設法離開此地的話,必定會被這高溫給灼死。我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炎熱的沙漠裡,這實在太可怕。

正在苦惱時,忽然有人在觸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是個全身裹著白布的老人。

「你是誰?」我很好奇的詢問這神秘的老人,然而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沉默了。對於我所問的,完全不加以理會。正在疑惑不解,為何在沙漠中會出現這個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剛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這真是奇蹟,整個人解脫了束縛,全身輕鬆起來。「謝謝您,老公公。」當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謝時,他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於全身恢復了體力,於是我又振作起來,在沙漠上不斷的走著。當走到一段路程時,前面有崖擋住去路。

正在猶豫不決時,忽然從後面來了個人影像,毫無阻擋的一直穿崖過去。眼前的山崖並不能擋住他的去路。

「唉喲!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他是精靈不成?」王建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這走投無路之下,最後下定決心走過去試一試。

於是鼓舞起勇氣把身體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別人一樣,一下子就通過了。這可把王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穿崖,難關總算過去了。

但是此刻卻叫了一聲「哎唷!」立刻停止腳步,動彈不得。

三、人一個一個掉下去

過了懸崖後,本想是一條平坦的大道,然而卻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獄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獄的火海,立刻停止腳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發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沖,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紅。附近都是火,並不時的發出哄哄的燃燒聲音,那種火勢熊熊逼人的樣子,好像要把整個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場面實在令人怵目驚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當兒,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並跟王建擦身而過,臉上毫無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懷疑的當兒,仔細一瞧,原來火海中有一條窄橋掛到對岸,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這一窄橋上,有許多人正戰戰兢兢的走著,他們一面用手擋住火焰,唯恐身體被燒到,一面十萬火急的通過火海。但是,橋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撲到橋上。正通過的人,有的被火觸傷而掉進火海里。儘管這也是一條坎坷的道路,順利通過的機率實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過這一條窄橋,那我就能再生了。」在這死後世界的死人,雖然他們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但是為了求得再生,儘管機會非常的微小,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著。

掉進地獄火海的人陸續在增加。王建看到這種驚險,恐懼的鏡頭,簡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進火海後,就萬劫沉淪,永不復生了。但是,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湧上橋上,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進而已。

「好!試試看吧!」王建拋開一切的顧慮,頭也不回的往前衝,腳下的火焰愈來愈旺盛,好像無數隻的野獸在怒吼著。太熱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頭髮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燒著,整大片的皮膚也被燙傷了,他像一隻瘋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後,陸陸續續有人掉進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動搖。「振作一點!」他無時無刻不在勉勵自己。

在筋疲力盡之時,雖然有幾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繼續的跑著。「哎!實在不行了。」當他心裡正在頹喪的時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橋的對岸竟然在不遠的前方。還剩下一點點的路程,就可以脫離這片火海了。

然而,過橋後,他的疼痛及傷痕竟然消失了。而且還有種很虛幻感覺,整個身體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墜落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落到穴底。這時精神立刻大振,他很驚喜自己竟然活過來了。

(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九、念佛一聲 地獄火滅

「一句阿彌陀佛具有不可思議功德,不論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稱念,當下蒙受佛光攝護,災障消除;若當下命終,決定往生極樂世界。因為彌陀名號即是彌陀光明之本體,又是彌陀本身之存在;現世安穩利樂,命終超生淨土,是名號功能的自然運作。」當劉妙音老師在貴陽龍泉寺依經文祖釋這樣說明時,有些蓮友一時還難以接受,以為:對佛法既無深入理解,也沒有一心不亂的功夫,也沒有所謂信心決定的體驗,就這樣念佛也能消災免難,往生淨土嗎?然而余竹居士卻深信不疑,而說出她的一段親身經歷,許多蓮友聽後對這一句名號不可思議功德都信受不疑。

貴陽地區有念佛將佛號存起來死後用的風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彌陀佛,但她自己當時並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與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鐵棒把丈夫當頭打倒,鮮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時備好的安眠藥共一百二十粒,聽說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發現自己一個人來到一片大沙漠,整個天昏地暗,旁有樹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個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間押著一個女人走過來,原來是她死去的母親,穿的衣服、髮式等等和她死時一模一樣,只是面無表情。知道這是她母親,但彼此很陌生,並沒有母女之間的親情感。她母親好像見如未見一樣,從她身邊經過,未講一句話。兩個高男人兇狠地說:「跟我們走!」她即隨後。前面有一條約一米寬的水溝,水黑而臭,他們三人輕輕一躍便過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過去,想到還有二個小孩在家,便折過頭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地走啊走,這時四周突然起火,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個人要把她往火房裡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記不清是聽到有人念了一聲佛,還是自己念的,還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驚慌當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當一聲「阿彌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當下消失,遂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躺在醫院病床上。醫生對她洗胃、灌腸、做人工呼吸等,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在她感覺當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會兒。

原來丈夫的血流到樓梯,被鄰居發現,撞開門把她二人送往醫院。這一切她都渾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

後來學佛,印證「獨生獨死,獨去獨來」、「三界火宅」等經文,她比一般人體會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親身經歷,余竹居士信佛後修學淨土,尤為虔誠,專稱佛名,雷撼不動。

余居士當時並未學佛念佛,對佛法毫無理解,談不上信心,也毫無修行;因瞋恨心,造兇殺業,魂游地府,身陷烈火,隨口稱佛,以壽未盡,眾火消滅,從冥轉陽;若壽終盡,則必如《觀經》所言:「轉地獄火,為金蓮花,一剎那頃,往生極樂。」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劉妙音居士述 釋淨宗記)

十、念佛一聲 火化紅蓮

昔,天竺,阿輸沙國中,有一婆羅門,愚痴不信,惡業嚴身。其婦淨信,解念佛定。

婦每勸夫曰「汝可念無量壽佛」,夫不隨。此婆羅門多欲愛婦,情深染著,不知厭足。

時婦曰:「夫婦如雙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隨我心,我亦汝不隨,眾不順情。」

時婆羅門曰:「我愚痴故,不能持汝行,將如何?」

婦曰:「汝定一時,我修念佛定訖,擊金鼓時,將唱南無阿彌陀佛,入寢屋方交臥。」婆羅門如言而行。

三年後,依微疾而卒;脅下尚暖,婦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謂婦言:吾死入鑊湯地獄,羅剎婆以鐵杖打罪人,打動鑊緣,即謂汝金鼓聲,不覺高聲唱『南無阿彌陀佛』。爾時地獄如涼池,蓮花彌滿其中,聲所及罪人皆生淨土。羅剎白王,王放吾還曰:以此奇事,傳說人間。即說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 應墮地獄中纔聞彌陀名 猛火為清涼

婆羅門憶持而再說,聞者歡喜矣。

(《三寶感應要略錄》引《外國賢聖記》、《淨土聖賢錄》)

十一、念佛一聲 地獄獸退

人道也有到地獄中去工作的。大約在數十年前,在蘇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幾歲時,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裡的人,急請醫生來治療,醫生在他身上打針灌藥,但是不能發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熱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殮;經過了三天,他自動的醒轉來。

在他倒下的時間,他就被二個陰差請去,到地獄去辦公;醒回來以後,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但是,從此以後,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兩天。因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認為常事,知道他是個陰差,也不十分驚惶了。

他對地獄眾生中的痛苦,十分明了,他有時與大德高僧請益之時,就有透露一點,但在講的時候心裡仍有餘悸。他是個虔誠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訴家人,一句「阿彌陀佛」在陽間似乎是極平常的,可是在地獄中卻能發生很大的效力。

他敘述過去:有一次見地獄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鬍子的和尚,相貌非常莊嚴,手執拂塵。走到閻王殿,閻王見到,都從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獄中可以暢通無阻。他見地獄眾生受苦,不時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是他一聲佛號出口,地獄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猙獰的野獸正在追逐一個相識的人,那人惶恐萬狀,拚命逃向洪居士身邊,那群野獸在後面追趕過來,洪居士連忙也學那位和尚,高聲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居然也發生效力,那群野獸立刻退卻。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處,就非常虔誠的念佛。

(白聖長老《往生念佛文講話》)

十二、魂游地府 念佛獲救

愚婦姓胡,名曰菊輝,乃袁光保居士之兒媳。因過去無明故,又在娑婆轉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婦命不過三十;帶著憂心嫁到袁家,經常魂不守舍,夜有惡夢,並有惡鬼追趕。此時本願念佛法門傳入我家,愚婦在姑母、公公勸導下開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婦和往常一樣,魂游地府,到了地府後,冤家債主齊來索命,獄卒鎖鏈將我鎖住,無法脫身。心想這下完了,如果不想辦法脫身,再沒機會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計,對那些鬼卒說:「我肚子餓了,你們快去弄點吃的來。」果然兩個鬼卒依計放下我去尋找食物。機不可失,我連忙解開鎖鏈轉身就逃,但是不擇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圍都是刀狀,旁邊一片森林,定睛一觀,原來沒有枝葉,光禿禿的,一片劍林。準備向左邊逃,又看到銅蛇鐵狗張開血盆大口漸漸向我逼近。前是刀山,側是劍林,銅蛇鐵狗緊追不捨,後有冤家債主,地獄鬼卒,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在此千鈞一髮、無處逃身的情況下,突然記起姑母說過的念佛退冤鬼,便開口試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一個「佛」字剛落音,果真天空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並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隨著光明兩朵大白蓮花徐徐降下。其中兩位尊者站在蓮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蓮花,雙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淨瓶,一手持拂塵,似楊枝。見此情景,愚婦非常喜悅,真是佛力不可思議,竟一句佛號感動了佛菩薩相救。緊接著那位端蓮花之尊者便開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來,那些冤鬼傷不到妳。」另一位白衣尊者對那些冤鬼們說:「她是我的兄弟,你們以後再不要干擾她,何況傷害。」就這樣在佛力加持保護下脫離了地獄之苦,又回到了人間,醒來時余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輝口述 懷帥法師記錄)

十三、夢下油鍋 念佛彈回

白映錄,甘肅省武都縣錦屏鄉人,生於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歲。他曾在寺院幹過活,但當時並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親口對我講他信佛的緣起:

二年前,白映錄做了個夢,見自己和大約八、九個鬼排隊站在油鍋邊,按次序被扔進油鍋。其進油鍋並不需要小鬼來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動彈起,到空中直落油鍋,其慘叫聲使他驚怕的放聲大哭。輪到他時,感覺自己被自動投向油鍋。在彈起的一剎那,他連哭帶喊:「阿彌陀佛!」當接近油鍋邊緣時,卻莫明地又被彈回原地,乍然驚醒過來,汗已濕透床單,恐怖還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後,他天天念佛,未敢間斷,直至現在。 (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錄講述 禪寂法師記錄)

十四、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電驅,浙江樂清人。出身行伍,喜飲酒,好冶遊,烹割飲宴無虛日。民國庚申元夕(一九八○年),夢見一人,手足縛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慘酷可怖。雷近視之,即己身也。驚懼間,恍惚四肢被縛,背受痛擊,痛而大號。微聞空中念佛聲,隨口和之,頓醒,背猶作痛。因大懼,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聞學佛可了生死,得離地獄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誦《普賢行願品》,持彌陀聖號不輟。既而病篤,猶力疾誦經,空中常有白光,狀如圓鏡。一夕謂其妻曰:「明日佛菩薩來接引我,當清淨室內,焚香預備。」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 (《近代往生傳》、《淨土聖賢錄》)

十五、佛聖保佑 女兒還魂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里,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臨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倖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藥,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但是他們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眾人後面,好像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地前進。

進了站台,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的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鐵軌,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站台上人們,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扯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弔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驕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像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里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地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張地貼著無數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那箇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妳的名字撕掉了。」「謝謝。」我低聲地說,因為我並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妳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妳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

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的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上覺得輕鬆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謝天謝地,可出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的孩子醒過來了。」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胡塗了。「嗯!是他說的嘛!」「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也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 (《菩提樹月刊》〈真實的夢〉舜儀)

十六、陽壽未盡 城隍放回

埔里榮民醫院以前有位湖北籍榮民楊玉珍,他生前的傳奇遭遇,使我至今難忘。

楊玉珍體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話,一對不太靈活的眼珠,看起來忠厚老實。那年,他由台中澄清醫院轉來埔里時,我見他懨懨無力,問他所患何病,他說常常頭暈、心跳、全身無力,胃口也不好。

我問他原因,他說:「官長,我向來是不信鬼神的,但上個月當我去過鬼門關一次,埔里城隍老爺不收我,回到人間後,才相信世間確有鬼神。

過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務段當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戶籍也一直在此地。後來被調到梨山工務段,今年廚房修建時,我不小心,傍晚在廚房門口,被未砌好的門坎絆了一跤,頭撞到牆腳,摔昏了過去。

當時,我感到身子飄飄然,卻不知是靈魂出了竅,竟在梨山公墓一帶遊蕩,所見所遇都是過去死亡後埋葬在那裡的熟人,這樣漫無歸宿的過了幾天。一天正在路邊彷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鐵鏈前來,不由分說,把我銬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進了城隍廟。

一進門穿過了大院,進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爺跟前,老爺黑臉白眼,向我翻了兩翻,由判官手中接過簿冊對照問我姓名。我答是楊玉珍,他再對一下簿冊,立即怒容滿面、聲如洪鐘的向小鬼吼道:『楊玉珍還有三年陽壽,你怎麼把他抓來?』當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揮來時,小鬼機警一閃,巨掌甩向我的左臉,我栽了個觔斗,立即活了過來,竟是身在醫院的太平間。

原來,當我在梨山傷重奄奄一息時,被轉送台中澄清醫院,急救無效,被送到太平間。當時我雖已斷氣,胸口尚溫,沒有立即埋葬。誰知幾天之後,我又活了回來,被送回病房,後來病情漸穩,才又回到埔里榮民醫院療養。

等我的身體恢復到可以走動時,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廟去探看。果然,廟內殿堂諸神像與當時所見一樣。我望著威靈顯赫的城隍爺,不禁肅然起敬,不知不覺地跪倒叩拜謝恩,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廟神。

目前我全身還是不大對勁,總有點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裡做夢還是常常在墓地里轉圈。好在醫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顧,心中踏實不少。但那段似夢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陰陽、生死有定數,我還能活上兩三年。」

果然,三年之後,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聞。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十七、四人借壽 逃出鬼門

還記得自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一位滿臉白鬍子的老人伸出手來,我搭上他的手後,便飛也似跑起來,途中我問了他三次:「你要帶我到哪兒?」他始終沉默不語,最後我猛力甩開他的手,當我有知覺時,已置身在榮總加護病房門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髮無傷!

警察和好友的家屬均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一輛十二人座的小客車在大度路煞車失靈後,連翻了好幾圈,滾動的車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樹撞倒了六棵,十二個人中有十人被離心力甩出車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個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經罹難;我很難過的回到家,一進門,媽就緊抓住我的手,告訴我說,好友、小妹、爸和鄰居共四個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裡的同一個時間,都夢見我死了,每個人都打電話來問。我聽了有點驚訝,媽旋即帶我去廟裡收驚。

才一進廟門,廟公對著我說:「妳膽子不小,竟然甩開了土地公的手,從鬼門關逃出,幸好有四個人借壽給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壽給我,我卻對我們幾個在大度路上起鬨,叫駕駛不斷超車的行為感到難過,因為不幸釀成巨禍,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過四歲。

(王純純 一九九四.八.十六)

十八、誤抓錯人 死而復生

在我們馬坑家,有一個人叫顏雲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斃而死,因為家裡貧寒,來不及給做棺木,死後才臨時到山上砍樹來做棺材,又沒有出喪的好日子,所以便將就給他租個小道場,把屍體停在一個板子上,三、四個道士在那裡打打唱唱。第四天,顏雲之突然「哎唷」一聲地坐起來。當時我正在現場,看到他從那個板凳上,兩手支撐矗坐而起,便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給我匡一下,然後套上鏈子,有三十個人左右。之後,就聽到有人問我是哪兒人?我說是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個就說,捉錯了!要捉的是馬京準的一個女的顏雲之。馬京準是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兩個地方。這時只看見有個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來,我不禁嚇得哎唷一聲,就這樣又活過來了。」 (萬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十九、車禍昏迷 神遊冥間

民國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學回家,當我騎著腳踏車經過一處平交道時,被迎面開來的一輛貨車撞倒,隨即不省人事。至於被誰送進醫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經過十六天昏睡甦醒過來,我才知道是出了車禍。

在這半個多月里,爸媽不知為我流了多少眼淚,因為醫生告訴他們,我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可是在這半個多月里,我卻「遊歷」了一趟陰間,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這麼說你們一定以為我在瞎掰、說鬼話,其實是真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間,完全得力於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裡做苦工,砍樹、挑土、挖路,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說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陽間做了壞事,到陰間來受處罰。

從山上下來,表哥又帶我去看奶奶,我們走了好長一段七彎八拐的路,才來到一處像集中營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興得哭起來,問這問那,問家裡的每一個人,問起爺爺,我告訴她爺爺很好,她又傷心地哭了。

從奶奶那裡出來,我本想再去找一個要好的同學,可是被表哥拒絕了,他生氣地大聲罵我:「妳出來這麼多天了,還不趕快回去,姨爹姨媽會哭死的!」說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頓時我整個身子,就像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弟弟的狂叫聲:「媽!大姊醒過來啦!」於是,我又聽到一大堆人,朝我身邊圍了過來。

我疲憊地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媽,兩位老人家哭得像個淚人兒,可是這會兒他們又興奮得笑起來。

「謝天謝地」,媽媽把臉湊到我面前,喃喃地說:「菩薩保佑,總算讓我的玉兒清醒過來了。」

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憶起來,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國時報》鄭玉碧)

二○、念佛退卻 黑白無常

佛法理深,只有上智之人聞而能信;而感應事顯,中下之人也能深受啟發。往往一件典型的感應事例很能說明佛法的真理。

我未出家前,即喜念佛,曾於打佛七時感受到佛力加持,身上病苦不藥而愈,由此親身體驗,故於古今所載念佛利益之事,深信不疑,民國七十三(一九八四)年出家後,更是以念佛為常課。

民國七十五(一九八六)年夏,我在埔里靈岩山寺當維那,正領眾打佛七期間,竟感佛慈佑,使遠在寺外的家弟得免凶難、脫離閻羅手掌,堪稱奇特靈異。

家弟莊輝清,時年二十六歲,在台中市西屯區遭十多位青少年圍毆,當場昏迷,被警察送醫搶救,途中但覺一片黑暗,同時出現黑白無常鬼,白大黑小。白無常左手拿令牌,右手執鐵鏈;黑無常手執手銬,並呼叫家弟名字,令其跟隨前行。正在神識要跟隨黑白無常而去的時候,家弟見到有隻比一般手掌大一倍,感覺無比莊嚴的手,就壓在離他胸口約四吋的地方,似乎不讓他起身離去,同時叫他快念「阿彌陀佛」。因此家弟便一句一句念著佛號,念佛當中,只見黑白無常越退越遠,終於消失不見。

家弟在送到醫院後,很快就醒過來,而且隔天就辦理出院,並直奔寺里,告知我這件「念佛退卻黑白無常」之靈應事跡。家弟當時並沒有學佛、念佛,也不曾皈依、吃素,於佛法毫無信仰,這件事情給他的震撼很大,同時也讓我非常欣慰與感動。如果我不出家,即使整天跟隨在家弟身邊,面對如此凶難事件,也毫無俾益,無法阻擋黑白無常的勾使;然由我出家念佛的緣故,家弟竟得親蒙彌陀慈佑,漏出閻王掌縫。可見念佛除了本身蒙佛庇佑,可以消災延壽,若有親人出家專修念佛,自然也會福佑家人,所謂「一人有福,牽帶全屋」。

阿彌陀佛聖號功德不可思議,念佛感應的事例古今遍有,可惜記錄流傳者少之又少,而湮沒無聞者無量無邊。期望有心人士多多採錄整理,廣為流傳,以使有緣見聞者,都能啟發信心,專心念佛,現前蒙佛護佑,平安吉祥;臨終蒙佛接引,往生極樂,共證菩提。(釋慧暘 敬筆 二○○七.十一.二十六)

二一、念佛一聲 陰曹現光

民國初年,諦閒老法師住持觀宗寺。門下有一僧人名志誠,平素很慳,多年來存銀洋多枚,甚珍視,朝夕攜之,不離身邊,以致影響其參禪用功。

一旦患病,為陰曹捉去,二鬼逼其自前殿搬銀至後殿庫房,搬了半天,又坐下來休息。志誠以自己生前,貪心未了,耽誤用功,現時人已死,有銀亦無用,甚悔之。對被逼搬銀事,無心去做。稍後,二鬼來,見志誠工夫未做妥,甚怒,猛以膝頭撞之,志誠覺痛楚,隨應聲念「阿彌陀佛」一聲,頓時陰曹,全現金光,驚動閻王出現,詢之,知為二鬼偷懶。又知志誠貪銀,被抓來做勞役,閻王斥之,二鬼遂將志誠放回。

志誠在世,死去半日復回,詳言陰曹事,知為心繫銀錠所誤,遂發心精進念佛,痛改前非,終獲修成。(大光法師《臨終助念法》)

二二、念佛救命 放射光明

「人命無常呼吸間」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假,因為罹患心肌梗塞,三年來已發作了二次。事後仔細回想,我身受的痛苦不正是我幫忙家裡殺豬時豬所受的痛苦一樣嗎?

民國八十二(一九九三)年,由於當時擔任埔心鎮代表的張金文先生找我幫忙推車,原本我已感冒,體力不佳,在使勁推車之後,我的心臟絞痛而倒了下去。據張代表事後告訴我,當時我已呈休克狀態,若沒立刻急救,就已推定為死亡。那時我外表雖然死了,但心識的感覺卻仍然存在,心絞痛再加上四大分離,感覺就如同佛說的「生龜脫殼」渾身痛苦,所以在此奉勸大家要時刻念佛,臨終才能不失正念。

當張代表將我載到他家等待救護車時,他喊家人的叫聲和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由於我曾預先交代他們念佛,因此張太太和他母親都來幫我念佛。

奇妙的事在此刻發生了,他們所念的一句句佛號,竟然在虛空中出現一波波的光明,而我人也立刻覺得輕鬆起來不再痛苦。我又注意到每一個人念佛所產生的光明在亮度和時間都不一樣,其中可能是張太太平時有做早晚課的緣故,較為明亮、持久。在他們引導下使我憶起念佛,我才發現自己念佛的光明特別亮,也最久;《地藏經》說別人幫我們做的功德七分只得一分,真是一點也沒錯。

在身心交迫的當時,幸虧能有他們助念的光明和引導正念念佛,使我不致於痛苦、慌亂。當救護車送我到詹心臟醫院時,因病情嚴重醫院不敢收留,再轉送到伍倫綜合醫院時醫師見我已回天乏術,告訴陪我來的張代表說:需要有直系親屬簽切結書,院方才願意施救。張代表聽了之後很氣憤的和醫師理論,意思是等家屬來的話,救活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此刻我聽他們的對話,心急之下忘了專心念佛,送我來醫院的又只有張代表一人,沒人幫忙念佛,失去了佛力加被。這下可慘了,我立刻感覺到自己一直往深處墮落下去,速度之快就像坐雲霄飛車,一直墮落,好像到了寒冰地獄。越到下面是越黑越冷,全身上下猶如萬刀割身,佛經上曾說「風刀解體」應該是形容我那時的感受吧!

慶幸的是我平時念佛的種子,在千鈞一髮時起了作用,萬分痛苦之下,現前一念,哀喊出一句「阿彌陀佛啊!」(事後我這一聲大叫的佛號,醫院的人都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是,在此刻我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再緊跟著念「南無阿彌陀佛」時,光點馬上放射擴大到整個前面。人輕鬆了,眼睛張開,我也醒了過來。大夥睜大眼睛看著我,還不曉得我已從鬼門關前走一圈,死裡逃生呢!(節錄自《回歸蓮花的故鄉》、彰化縣員林鎮中山路一段六五號 張錫仁)

二三、昏迷念佛 佛光護身

衛瑞錦,男。二十九歲時於土城承天寺皈依,雖然師父教其念佛,但自己興趣在於打坐,盲修瞎練學坐禪,根本沒想到要念佛。

大約半年後,八月二十六日的早上,因為瓦斯爆炸,全身百分之五十五以上都被燒傷,而且大部分在上半身重要部位,不久人即昏迷。

據其本人自述:「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而且覺得越來越陰冷,四周圍很黑、很暗,心裡不禁越感到害怕,好像有人要來帶我走,我很恐懼,恐懼死亡,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因為傷勢很嚴重,身體根本不聽我的指揮,經上說的『人命無常』,這時候就很能體會到。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腦子裡忽然浮起皈依時師父教我念『南無阿彌陀佛』的情景,我心裡大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這時候一心求阿彌陀佛救命,真的是拚老命念,至誠懇切地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念了一會兒,忽然有一團光籠罩我的全身,一剎那間,所有的黑暗、陰冷、恐懼都沒有了,光芒照在身上很溫暖,比冬天曬太陽還舒服,很奇怪,心裡變得很平靜、很安詳,而且身上一點痛也不痛了,我直覺是阿彌陀佛放光來救我了。他的光很強很亮,還像風車一樣『唰!唰!』慢慢地旋轉,感覺很親切、很熟悉,就像嬰兒可以全心全意依靠母親一樣的感覺,可以說一切的擔憂都沒有了,都放下了,海闊天空,很輕安、很自在。」

衛瑞錦說著,好像又沉浸在佛光中一樣:「我心裡很自然地念著佛號,念著念著,耳邊像是聽到人在叫喊,有男聲、有女聲,歡喜地叫『他醒了!他醒了!』那時光明也消失了,我知道我又回到這個世界。醫生和護士正在幫我急救,看我活過來都鬆了一口氣。」

衛瑞錦又說:「其實瓦斯爆炸前幾天,我就在打坐中踫到一件怪事,那天坐到心很定的時候,忽然聽到二、三個人口氣非常兇惡,指著我說:『找到了,找到了,就是他!就是他!』但又有一個很溫柔的女聲說:『不要再冤冤相報了,我幫你們超度好嗎?這個人蠻有善根,你們不要斷了他的慧命。』那些人不肯罷休,說:『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找他算帳才能甘心。』那個女聲又勸了一些話,但是他們堅持不肯放過我。我聽了全身毛骨悚然,不敢再坐下去,匆匆忙忙下座,但是他們的對話還是在腦子裡盤旋,心裡覺得很不自在。結果二、三天後就發生了事情。

吉凶禍福都是我們自己造的業,沒有因就沒有果,絕對不會沒有種因就得到果報的。我踫到這件事情,一定是前世做了什麼壞事對不起他們,所以我很心甘情願接受我的果報。本來我應該死的,現在大難不死,可以說是重業輕報了,像《金剛經》上說的,如果有人誦《金剛經》,今生被人輕賤,那是轉墮惡道的重業為輕報,所以我已經很慶幸了。我想那時要是不會念佛就死了,一定會墮三惡道的。」(節錄自《淨土文選》第三輯)

按:因宿善故 遇緣皈依 因宿冤故 爆炸傷身若皈依後 依教念佛 預解宿冤 可免此難念佛能得 現當二益 現世安穩 往生成佛禍福無門 唯人自召 善惡之報 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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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