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覺學佛網 : 法師開示


時間:2020/6/28

中國佛教放生習俗的淵源及其流行

南京大學哲學系 聖凱法師

放生習俗的開展,成為宋代以後佛教深入社會的重要傳統之一。放生習俗的形成,既有佛教戒殺護生的思想根源,同時亦受到儒家好生思想的推動。南北朝以來,在皇權貴族的支持下,逐漸以天然海灣為放生池的屏障,形成中國佛教的放生習俗;宋朝以後,僧人在寺院設定放生池,供民眾放生,使放生習俗深入民間。明清以來,雲棲祩宏修訂放生儀規,成立「放塵會」,積極提倡放生。

一、放生習俗的淵源

先秦時期,孔子以舜為好塵榜樣,強調環境保護;孟子則強調惻隱之心,並以仁義思想啟發梁惠王,《呂氏春秋·異用》、《列子·說符》等已經開創戒殺放塵的風氣。佛教傳入漢地後,曇無讖譯《金光明最勝王經·流水長者子品》為佛教放生提供了理論依據。

商湯之所以討伐成功,除了擅用萬物之外,更懂得珍惜生靈,不讓一切生命被趕盡殺絕,其治國所行仁愛之風,山「成湯解網」事跡可見一斑。《呂氏春秋·異用》記載:

湯見祝網者,置四面,其祝曰:「從天墜者,從地出者,從四方來者,皆離吾網。」

湯曰:「嘻!盡之矣。非桀其孰為此也?」湯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昔蛛蝥

作網罟,今之人學紆。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漢

南之國聞之曰:「湯之德及禽獸矣。」四十國歸之。人置四面,未必得鳥;湯去其三面,

置其一面,以網其四十國,非徒網鳥也。』

成湯仁民愛物,強調放塵為上合天心,下順民意,仁君不忍見獵人四面布網,有違上天好生之德,於是去除三面,僅存一面:並更改祝禱詞,化殺戾氣為和祥之氣,表現了統治者若行放生將比殺塵較易獲得民心。

「成湯解網」對後世影響很大,明代蓮池《戒殺放塵文》仍然引用其故事。《列子·說符篇》記載了「周簡子正旦放生」的故事:

邯鄲之民,以正月元旦獻鳩於簡子。簡子大悅,厚賞之。客問其故。簡子曰:「正旦

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競而捕之,死者眾矣。君如欲生之,不若

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過不相補矣。」簡子曰:「然。」』山此可知,邯鄲在春秋時代已經出現專門捕魚鳥以供放生的風俗,但是民間放生主要是表示對生靈的恩惠,先捕生靈然後再放之,則功過難以相抵。當時,周簡子聽眾門客勸導,將「捕物放生」的作法改為「禁民捕捉」,這是中國禁止屠釣的早期記載。

春天生物滋長,古人已有保護生物措施,《禮記·月令第六》說:「孟春之月……命祀山林川澤犧牲毋用牡,禁止伐木,毋覆巢,毋殺孩蟲、胎天、飛鳥,毋麛毋卵。」:在春天萬象更新之際,切勿伐木營生、覆巢嬉戲、殘害幼苗等,否則有失大地萬物生存之道。

「成湯解網」和「正旦放生」說明了放生習俗在中國文化具有深厚的思想背景。曇無讖譯《金光明最勝王經·流水長者子品》為佛教的放生提供了自身的資源,內容簡錄如下:

流水長者子不忍魚為日所曝,乃求其國王,與以二十大象,暫往負水,濟彼魚命,

王允其請。長者子乃及請二子,至象廄中,隨意取二十大象,雙從酒家多借皮囊,往決

水處,以囊盛水,象負至池,瀉至池中,水即彌滿,還復如故。流水長者子救起瀕死之

魚,予之水、食,為其解說大乘經典,諸魚聞經後,皆生忉利天。』

《流水長者子品》對佛教的放生習俗具有重要的影響,如十二因緣法、諸佛菩薩聖號、放生功德偈、放生程式、放生儀軌等。流水長者子救魚放塵的情節,增進了中原人士對佛教放塵思想的理解,更易於接受和傳播。

儒家的放生思想源於惻隱之心,如「子產畜魚」等具有影響力。所以,佛教的放塵結合了儒家的號召力,能夠順利推行於民間。

二、宋以前的放生活動

南北朝以來,放塵習俗逐漸流行。北魏獻文帝下敕,勿用牲畜祭祀天地宗社,每年活七萬五千牲畜的性命。北齊文宣帝實踐佛教的慈悲教法,積極斷絕肉食。天保七年(556)五月,文宣帝認為肉食是違反慈悲,故不食肉。天保八年(557)四月庚午頒詔禁取蝦、蟹、蛤、蜆等,只準捕魚;同月乙酉,不論公私禁絕以鷹、鵄獵狩。天保九年(558)二月下詔,限令在陰曆十一月和一月準許燒野,此外一律不準用火。、

梁武帝撰寫《斷酒肉文》,下敕以蔬果為宗廟祭祀用品。而且,梁武帝造十三無盡藏,實踐放生與布施二科。蕭子顯《御講摩訶般若經序》說:

別敕至到張文體, 日往屠肆命切鼎俎,即時救贖濟免億數,以此為常。文休者先為

運吏,輒散運米與貧民,應入大辟,上愍其一分,惻然不許。非唯赦其重奉,乃加以至

到之目,既非憑暖之市義,又無汲黯之請罪。人微宥重,過於昔時。文休既荷嘉貸,未

嘗暫怠, 日中或不得食,而足不得息,周遍京邑,行步如飛,擊鼓揚幢,負擔馳逐,家

禽野獸殫,四生之品,無不放舍焉。是時朝臣至於民庶,並各隨喜。

梁武帝命令張文休每天去屠宰場,買下即將被殺的生物,然後放生。王公貴族以及市民受梁武帝的影響,積極參與、推廣放生。

梁元帝(55l—554在位)下詔建立放生亭,並且撰寫《荊州放塵亭碑》:

魚從流水,本在桃花之源;龍處大林,恆捻浮雲之路。豈謂陵陽垂釣,失雲失水;

莊子懸竿,吞鉤天餌。雖復元龜夜夢,終見取於宋王;朱鷺晨飛,尚張羅於漢後。譬如

黃雀伺蟬,不知隨彈應至;青鶴逐兔,詎識槓鼎方前。北海之食,鸚鵡未始,非人西王

之使傳信,誰雲賤鳥。故知魚鳥之觀,俱在好生。欲使金床之膈更返,街陽之侶,雪山

之鹿,不充食萍之宴。

梁元帝將古人好生的典故重新整理詮釋,顯出他懷仁心以治天下,廣收教化民心之功效;

陳宣帝太建十三年(581),智顥勸請陳宣帝下詔禁止采捕。智頡目睹民眾以捕魚網罟相連四百多里,於是購買江海彎典型段為放生池:並且為漁民講《金光明經》,漁民聞法改行轉業,好生從善,並獻臨海江滬溪梁六十三所,達三四百餘里,為放生池,徐陵樹碑闡明因緣。

時至唐代,放生習俗非常盛行。《續高僧傳·道胄傳》記載,道胄於諸州建造放塵池一百餘所,多有靈感。』「安史之亂」後,政局動盪不安,人心惶惶,民生凋敝,饑荒四起。唐肅宗於乾元二年(759)下詔,設立放塵池八十一所,從山南道、劍南道、黔中道、荊南道、嶺南道、江西道、浙江道諸道,一直到昇州的江寧、秦淮太平橋及臨江帶郭上下五里,顏真卿撰《放生碑文》。詔書中所謂的臨江海一帶上下五里各置放生池,與智頡以天然的海灣為放生池屏障之形式相雷同。

三、宋代放生習俗的流行

宋代以來,放塵在朝廷的推動和民眾的參與下更是盛行。宋太祖下詔民間二月至九月,不許采捕彈射。宋真宗天禧三年(1019),杭州天竺靈山寺慈雲遵式上奏朝廷,以西湖為放生池,而且自制「放塵慈濟法門」。《佛祖統紀》卷四十四說:

. 宰相王欽若出鎮錢唐,率僚屬詣天竺靈山,謁慈雲法師遵式,請講法華。嘆曰:此

道所未聞,此人所未見也。即為奏錫天竺舊名。師奏請西湖為放生池,每歲四月八日,

郡人會湖上縱魚鳥,為主上祝壽。

放生為慈悲濟世法門,為求皇帝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所以懇求皇帝於每年四月八閂佛誕節時,大行放塵會,為天子祝聖,獲得恩準。

《金園集》收錄了遵式的《放塵慈濟法門》,在序言的開篇說:「儒冠五常謂之仁,釋御四等謂之慈,皆惡殘去殺,推惠廣愛之謂也。然後果五福之曰壽,證四德之日常,實唯不殺,放生之大統也。」「這是以放塵融合了儒家的「五常」和佛教的「四無量心」。遵式以敘山、呪水、請加、歸依、稱佛、說法、懺願七章,制訂了放塵的儀軌。

放生的流行不僅受到政府的支持,而且在宗教信仰上獲得靈感。守尚書屯田員外郎知越州諸暨縣事潘華撰《夢魚記》,潘華依《普賢觀經》,令人不得捕池沼江湖內魚。景德四年(1007),潘華奉詔還闕,夢江湖中魚哭泣。』這種靈感故事的流行,說明了放生在宋代的盛況。

天聖三年(1025),四明山延慶寺知禮亦奏請在佛誕節放生,為皇帝祝壽,並請求以南湖為永久放生池。知禮為了使放生法會順利進行而制訂放生儀軌,並撰《放生文》以定其儀軌,當時的樞密使劉均奉敕為此撰寫碑文,記載這種盛事。

遵式、知禮奏請皇帝賜放生池,顯示了僧人主動影響皇帝;而天禧元年(1017),宋真宗下詔重修放生池,並禁止在淮州郡淮水上下五里內捕魚,這可能是受當時修建放生池風氣的影響。歐陽修撰寫《跋放生池碑》,顯揚宋真宗對萬物的恩德:

右放生池碑,不著書撰人名氏,放生池唐世處處有之,王者仁澤及於草木昆蟲,使

一物必遂其生而不為私惠也。惟天地生萬物所以資於人,然代天而治物者,常為之節使

其足用而取之,不過萬物得遂其生而不夭三代之政,如斯而已。易大傳曰:庖犧氏之王

也,能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作結繩為網罟,以佃以漁,蓋言其始教民取物,資

生為萬世之利,此所以為聖人也。浮屠氏之說,乃為殺物者有罪,而放生者得福,苟如; 其言,則庖犧氏遂為人間之聖人,地下之罪人矣。

宋代的放塵習俗延續了唐朝,並且擴展到民間百姓的生活中。

各地放生池的興衰,亦是當地佛教發展的盛衰。自從智頡首創放塵池以來,當佛教興盛時,如唐肅宗、宋真宗則下令擴展放生池;當佛教沒落時,放生池則成為捕捉魚族之區。

四、明清佛教的放生習俗

隨著江南社會經濟的繁榮,臨近江海的杭州、寧波一帶,盛產水產,民眾喜好進食,加速水產和肉食的消耗;同時,江南蠶絲業發達,勢必傷害許多生命。針對江南社會的生活方式,明清佛教界積極提倡放生,尤其是雲棲祩宏,如憨山德清《雲棲蓮池宏大師塔銘》所說:「極意戒殺生,崇放塵,著文久行於世,海內多奉尊之」,對明清佛教界影響極大。

「戒殺護生」是佛教生命觀的重要體現,雲棲祩宏提出「畜生有佛性」、「畜生有知覺」、「畜生能輪迴往塵」、「畜生也會傷心痛苦」等思想,試圖改變社會民眾對動物的觀點,以達到戒殺擴生的目的。祩宏從「凡厥有心,定當作佛」的佛性論出發,表示動物念佛亦能往生,他在《阿彌陀經疏鈔》說:

善男子女人者,善有二義:一是宿生善因,一是今生善類。男女者,通指緇素利鈍,

及六道一切有緣眾生也。……又鬼畜地獄,雌雄牝牡,亦可均名男女。但念佛者,俱得

往生,是通一切眾生也。

祩宏將「善男子善女人」解釋為「六道一切有緣眾生」,畜生有心可以「以念生定」,畜生亦具有生成佛的可能性,這是從修行解脫的角度提升了動物的生命地位。既然動物與人類的佛性是平等,殺害動物則是「以強凌弱」的非正義行為。如《竹窗二筆·殺罪》說:「據含靈皆有佛性,則蟻與人一也,何厚薄之足雲?如其貴欺賤,強陵弱,則人可殺而食也,亦何厚薄之足雲?」:祩宏強調人們應該無有厚薄、平等地對待動物。

其次,祩宏強調動物與人一樣,亦有感情和知覺,以此勸導不殺。《竹窗隨筆·湯厄》說:

予見屠酤之肆,生置鱉繕蝦蟹之屬,於釜中而以百沸湯烹之,則諭之曰:彼眾生力

弗不汝敵,又微劣不能作聲音。若力敵,則當如虎豹瞰汝;若能作聲,冤號酸楚之聲當

震動大千世界。』祩宏是從湯烹動物的情形,讓人們去想像動物的痛苦,「不忍其痛」從而達到戒殺護生的目標。另外一方面,動物刃;有親人,不願意同親人分開,如世間父母愛好,「一切禽獸亦各愛其子」。

祩宏勸導民眾反思自己的生活與感受,想像動物亦有類似的感受,從而引發同理心、同情心、不忍心。在《戒殺放生文》中,他要求民眾在塵日、生子、祭先、婚禮、宴客、祈禳、營生時都不可以殺生。而且,祩宏用因果報應故事,形象地闡明戒殺放塵的功德。同時,戒殺放生不僅是慈悲心的體現,更是得塵淨土的法門,如《戒殺放塵文》說:「淨業三福,慈心不殺實居其一。今能不殺,又放其塵;既能放塵,又以法濟令生淨土。如是用心,報滿之時,九晶蓮台高步無疑矣。」這是將戒殺放塵納入修行法門,從人性的同情引向宗教的解脫。

祩宏不僅宣揚戒殺放生的思想,而且在實際行動上於杭州城南北設上方和長壽二放生池,以利十方信眾行放塵之善行。依祩宏《重修上方寺鑿放塵池記》的記載:上方寺建始於後梁貞明七年(593),明景泰四年(1453)寺廟衰敗,土地被民眾占用,僅存十分之一的土地。沈善能居士原來占有土地,嘉靖二十三年(1545)升官,將土地出租,產權留給女兒。他的女兒出嫁王氏後,遵父親的遺囑,將土地產權交給雲棲寺,於是恢復為僧地。王氏夫婦去世後,當時宋化卿居士聽到這件事非常讚嘆,便拿錢贈送給王家的子孫,而且定好契約。祩宏在眾居士的幫助下,節衣縮食,將上方寺故址贖回。當時,居士們建議在舊址建立寺院,祩巨觀察地理形勢,修渠疏通湖與土地,建成放塵池;並且修整一座廢棄的房子,讓兩三個誠信的僧人守護修行。『祩宏在修建上方寺放塵池後不久,又續建了長壽庵放塵池。依《北門長壽庵放生池記》,長壽庵是後唐時期翔鸞院的舊址,年久荒廢,祩宏與仁紳募款興建為放生池。

放生池的修建是一項大工程,在財力、人力、物力等方面都需要有大投入。首先,祩宏通過講經說法傳播自己的戒殺放生思想,勸導當時的仕紳接受他的思想。《居士傳·虞長儒傳》記載:「時宏公方坐南屏演《圓覺經》,募錢贖萬工池,立放生社,緇白數萬,伽陀之音震動川谷,一時清節之士多與其會,實長孺倡率之。」』祩宏演講《圓覺經》,於是受到當時仕紳的協助,尤其是虞長儒這樣的仕紳領袖宣傳,倡導、率領。同時,《北門長壽庵放生池記》記載,居士、比丘、士大夫有的提供金錢援助,有的帶來食物,有的親自參與勞動。

同時,放生池的維持也需要龐大的資金,一方面為居士信眾的捐款,另一方面則是寺廟僧眾自行挪省供給。如《雲棲紀事》說:「雲棲在山中設放生所,飛走各類充仞其中;既有生食,眾僧復減口以養之;除萏茭,約費粟二百石;城內外放生二池歲費百餘金,自來無缺乏。」可見,放生池的修建和維持,是戒殺放生思想、制度、實踐融合的結果。

在明代結社風氣的影響下,祩宏成立了「放生會」,依《上方善會約》可知有「上方善會」、「西湖放生社」。《上方善會約》規定了上方善會的宗旨、定期、讀誦、治供、議論、主會等事項。「上方善會」的宗旨是「讀誦大乘戒經,兼之放生念佛,是諸上善人同會一處」,「大乘戒經」是指《梵網經》,可見「上方善會」是一個持戒、念佛、放塵的在家修行聚會。在每月朔望前一日,聚集於上方寺,願意參加者簽名於本上,以記錄參加人數,可見是有固定的參會日期。眾人到齊後,由一位僧人領眾,誦《戒經》一卷,念佛五百聲或一千聲。誦經完後,餅果三色作茶供;念佛後,飯菜三色作齋供。茶供、齋供的費用山每位參加者各出五分銀,由守院僧置辦。法會後,大眾可以交流佛法義理。對於放塵銀,則各各隨便出,不拘多少或者有無,或者自己購買宋放生。在「上方善會」的組織里,會首是輪流依次作主,因為會資是固定的五分錢,會首的主要工作是準備香燭茶湯,記錄參加的會員。總之,祩宏是希望保持「放生會」的平等、簡單、易操作等特點,這樣才能久存。

同時,祩宏在四明知禮放塵儀軌的基礎上,對《放生儀》進行改造,使其簡便易行。其步驟主要有默想、灑水、說法、懺悔、發願,祩宏最大的改變是在增加了念誦《往生淨土神咒》和《十方華嚴經·十回向品》,是希望休現放生的意義在於回向眾生與往生淨土。

祩宏在明末結社風氣的影響下,鑿建放生池、召集放生社團、修訂放塵儀軌、制定放塵會約,對佛教的放生進行制度性的建構,從而使放塵成為具有階層組織、定期定量的制度,從而使放生在精神上符合時代價值、在形式上組織制度化。在祩宏的影響下,放塵盛行於明末清初的佛教界。湛然圓澄、密雲圓悟等高僧,以及馮夢禎(1548-1595)、虞淳熙(1553-1621)、陶望齡(1562-1609)等居士,亦多支持放生之業。虞淳熙在西湖組織勝蓮社,鼓勵社友放塵救眾,《武林掌故叢編》收有虞淳熙撰《勝蓮社約》。陶望齡、張子云等亦曾在萬曆二十九年(1601),於杭州城南創放生會。


分享好文,利人利己,功德無量!
相關文章:

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