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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20/7/22

《心經系列》成觀法師(二)

觀自在菩薩的「自在」,具體而言,就是指這十種「自在」之義:譬如說:受生自在,他要生在那裡就生在那裡;要生在那一國就生在那一國;要什麼時候出生就什麼時候出生。你說你已「自在」了,有沒有辦法如此?生死自在、乃至以神力自在所現的化身自在——要化一個就化一個;要化二個就化二個;要化一百萬個就化一百萬個;要化到那裡就化到那裡;來去自如。有沒有辦法如此?這比神足通的法力還更高得太多——簡言之,這十種自在是十地及等覺、妙覺的境界。所以,自今起不要再隨便講:「我現在覺得好自在」也不要隨便說某人(不論他是法師或居士)已經「生死自在」了。

再者,「觀自在菩薩」與「觀世音菩薩」的差別在於:「觀自在」是所謂的「自受用身」,而「觀世音菩薩」則是「他受用身」,亦即是應化身。觀世音是「尋聲救苦」之義,亦即是「觀世界的音聲而去度脫眾生」之義。譬如,《法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中說:如果有人在苦難之中稱念觀世音菩薩之名,他一定會去救你,當然你必須以至誠心稱念聖名,而不能有一點點疑心。我有一個朋友,很喜歡游泳,他在十幾歲時,有一次到新店溪游泳,忽然被漩渦卷到水中去,他很努力想要游出漩渦,可是根本辦不到,只覺身體一直在往下沉,他想:「這下子死定了!」接著,就在幾秒鐘之內,他很快地把他短短的一生中重要的事,幾乎全都回憶過一次——這時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到他祖母常叫他念觀世音菩薩這件事,於是他就這樣想:既然我現在就要死了,不如念念觀世音菩薩,死後到觀世音菩薩那裡去,也好;接著就不省人事了。過一陣子,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並沒有死,躺在河邊沙灘上,他一回想,便覺得:「觀世音菩薩來救了我!」這就是「尋聲救苦」。觀世音菩薩會化三十二種應身(應化身),這是菩薩的「他受用身」(他人可以受用之變化身)。而「觀自在」則是「自受用身」,亦即菩薩以智慧觀察、照了世間一切法相,而得自在,這是他自己本身得到自在,只有他自己能受用,他人無法分享,故「觀自在」是菩薩的「自受用法身」。譬如你若得禪定,你在禪定中所得到的法樂,只有你自己能受用,他人絕對受用不到,所以是你「自受用」:以上是講「觀自在菩薩」之義。至於「觀世音菩薩」則是觀世間的音聲而去救苦,因此「觀世音菩薩」即是此菩薩的「他受用身」;亦即,受用的人是誰呢?受用的人是其它眾生,不是觀世音菩薩本身!我們換成另一種名詞你就能比較了解:「觀自在菩薩」可說是此菩薩的「法身」(「法身菩薩」自受法樂),而「觀世音菩薩」則是此菩薩的「應化身」(「應化身菩薩」為應於眾生之心、願、機、緣而化現,令眾生離苦得樂),又如:釋迦牟尼佛是佛之「應化身」,而他的法身叫做「毘盧遮那佛」(又譯作「大日如來」);因此「毘盧遮那佛」是此佛之「自受用身」,而「釋迦牟尼佛」則是此佛之「他受用身」,亦即是應化身,(「應身」與「化身」或「應化身」意義皆同,即「應眾生之所求而化現之身」)。化身佛所講的法為:四聖諦、八正道、六波羅蜜、十二因緣……等等這些法,令我們受用,所以他是應我們眾生的因緣、根機而來的,故叫「應化身」。而法身佛所講的法,則是佛所自行的境界,皆是無上之法,顯教中如《楞伽經》,密教中如《大日經》、《金剛頂經》等,皆是佛所自住之境界。再則,觀世音菩薩,古代還有一種譯法叫做「光世音菩薩」,也是一樣的意思。「光」是以智眼之光明照了之義。

再者,「觀世音」是「觀世間之音聲」,為什麼「音聲」是用「觀」的,而不是用「聞」的?因為一、菩薩已達六根圓通,已能六根互用;二、用耳聞聲,乃是凡夫之六識境界。又,六塵之中,觀世音為何選擇聲塵來修?為何不選色、或香、味等?一、音聲功德最大,障礙最小,詳如《俱舍論》中及《楞嚴經》中說。二、音聲最接近於意義,也最能表達意義——故音聲是傳達訊息最重要的工具。三、音樂為音聲之藝術,是一切藝術中最抽象的形式,卻最能感動人心。故音聲對凡夫而言,無所不在:生活、求知、傳達、智慧、感情、育、樂等,都要靠音聲,所以菩薩以音聲修法,以音聲度眾生,具有無量方便。

「觀自在菩薩」的「菩薩」二字是什麼意思呢?菩薩的原文是「菩提薩埵」,(Bodhisattva),「菩提」是「覺」或「覺悟」之義,「薩埵」的意思是「有情」,合起來就是「覺有情」,這有三個意義:一、正在求覺的有情,二、已經覺了的有情,三、能令他人覺悟的有情,都叫做「菩提薩埵」。這以英文來講,就是:第一種等於是「進行式」的(現在分詞enlightening)——「正在求覺」的有情;第二種是「完成式」的(過去分詞enlightened)——「已經覺悟」的有情(覺悟有程度之別,在此並非指完全開悟的「大徹大悟」);第三種的「覺」則是「及物動詞」(不定詞to enlighten)——「令人覺悟」。這三種意義合起來,簡單一句話,就是一般所說的「上求下化」的人;上求菩提,下化眾生,這樣的人叫做「覺有情」,即是「菩提薩埵」。中國人很會省略,把「提」跟「埵」兩字省略掉,便成「菩薩」,這就是中國版的「菩提薩埵」,但是這個「漢化」後的名詞,印度人是一定聽不懂的。「菩薩」古代還有翻譯成「大道心有情」的,因為他是已經發了廣大的道心、大菩提心的有情。

【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行」即修行,這裡特指心行,在內心裡修行,也就是作禪觀。因為坐禪、打坐時是用心在觀,所以叫「心行」。「深」,是很深入之義。菩薩很深入的修行,所以叫做「行深」,而不是很膚淺、表面的。「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這就是頓悟:「正當他在很深的修行般若波羅蜜多的時候,就在那一剎那,當下他即照見了五蘊皆空——就頓時悟了五蘊皆空之義。」在此,最重要的是那「深」字,而「時」字也是很重要的,就是「當下」之義。「照見」,是怎麼照的呢?是用智眼照的。智眼就好像一把手電筒,你若在一個暗室裡面,拿著手電筒一照,整個室內便都可看得一清二楚;或者好有一比,你若拿手電筒到防空洞裡面一照,那防空洞裡就都看得清清楚楚了。防空洞裡面都是很潮濕,本來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如老鼠、蟑螂、蝙蝠、蟋蟀、螞蟻、娛蚣等,你這麼一照,那些動物、昆蟲都會跑掉;你以這樣的譬喻去觀想,便略知「照見」的意義:那「防空洞」比如我們的「心」,我們的心,因無「智慧之日」照射,所以長年(累劫)黑暗、陰濕、髒亂;這黑暗、陰濕、髒亂比如我們長時不了自心、糊裡糊塗、無明覆蓋、心地不淨、惡念垢穢充斥,裡面因此藏匿、長養了種種煩惱垢穢,有如防空洞藏匿了老鼠、蟑螂、娛蚣等,這些老鼠、蟑螂等,就比如我們心中的煩惱,他們只有在陰暗無明的地方才能藏身,才能滋長。一旦有一天,行者得了慧眼,而以慧眼的智慧之光一照,這些煩惱垢穢便會無所遁形,頓時走避,剎時間消逝無蹤,因為煩惱怕見光——智慧之光,這就是所謂上智利根大菩薩的「頓斷煩惱」。

照見「五蘊」,什麼是「五蘊」呢?「五蘊」換言之就是「身心」,「五蘊」包括色、受、想、行、識; 「蘊」是蘊集、積集(集合)之義;我們眾生把此身看作「一個」東西,且覺得這個東西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在《金剛經》裡面稱為「一合相」,就是「一大集合、不可分割」之義。然而佛以智眼照了,觀此身並非不可分的一個整體,而是可以分析的,最簡單的分法,即是分成「身」與「心」二者。身心再細分,就是「五蘊」,也就是色受想行識。此中所說的「色」就是「身」,其它四蘊就是「心」。身心或五蘊合在一起就是「我」,或「我相」(我的相狀、相貌)。上一次我回來美國的時候,在飛機上,碰到一位淡江大學的講師,坐在我旁邊,他放棄了已當了五年多的大學教職,要來美國留學。他跟我聊了起來,他說:「我覺得我們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肯定自我。」這是很流行、「很有思想」的一種說法。我說:「好啊!那你怎麼界定『自我』呢?」所以,我們一般眾生都是這樣子:迷迷糊糊、模模糊糊、甚至對於我們最親切的「我」字,也只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或概念,然而一般只要提到「自我」這個詞,都會覺得好莊嚴、好神聖,若說「肯定自我」,則更有如「大憲章」一樣,凜然不可侵犯。不過你若問:「什麼是自『我』?」他卻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了!那時我就問那位講師說:「你所說的『我』是指『身』呢?還是指『心』呢?還是「身心」兩者合在一起呢?若指『身』的話,身——念念都在變,無常啊!若是指『心』而言,而心更是無常迅速,剎那不住,在這兩者中間,你實在找不到一個實體。你所說的『我』,若是指身與心合在一起而言;既然身與心分別都是無常迅速的,則兩個無常念念變遷的東西合在一起,還是無常——不會『無常』加『無常』等於有常。須是『有常』,才有實體可得,既是念念無常,便無實體可得。所以,在身、或心,或身心合在一起,這三者中遍求,實無一個實體可得,亦無一個『我』可得,因為都念念不住的緣故。」——關於這點,等一下再詳細講,因為這跟「五蘊皆空」有關係——事實上,那時我是用另一種語言在跟他講「五蘊皆空」之義,雖然他並沒有能夠聽得出來,不過也結了一個法緣。

關於「一合相」,在此再作一個譬喻:在美國差不多每個人都開車,但並非每個人都對車子很有研究,至少對我來講,那就只是一輛車:引擎蓋打開來,都是機器,我也搞不清那一個機件是幹什麼的;那一部份壞了,我也弄不清楚,反正車就是車——「車」對我來講是「一個整體的概念」,是「不可分割」的,裡面的詳細區分,我實在不清楚,我只有一個模糊的、抽象的總概念:「車」。然而,車對於一個修車匠(Technician)來講,便不是個「抽象」的概念,而是一個很「具體」的東西,並且是很確實的,甚至好像是個活的、有生命的東西一樣。對他而言,車子的那一個部份是做什麼用的,都清清楚楚,因此他將引擎蓋打開來,那一個是引擎,那一個是分電盤,那一個是發電機……都一目了然;若有一個部位聲音不對,他一聽就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對一般人來講,大概都沒什麼差別。至於我們對於自己此身這部「大機器」——這一輛「肉車」——也是一樣,我們也是模模糊糊的,搞不清楚它各部位在那裡,究竟如何運作——惟有以佛慧來觀察,方能對此身心有深入的了解。以佛慧觀察,知此身並非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不但如此,而且還可以清清楚楚地分別、了知身心二者之差別與關連,甚至於知道,以作用來看,此「心」又可分析成「受、想、行、識」四大部分,再進一步則可分為「八識」,乃至分成「五位百法」中所陳述的八種心王、五十一種心所法、及二十四種心不相應行法等。因此凡夫所謂的「我」字,實在可以分成「色」(身)、「心」二法,亦即是物質與精神兩大「集合」,再詳細則可分成五大集合(五蘊);身就是「色蘊」,色蘊又可分為四大及六根;心則可以分成「受、想、行、識」四蘊等,如上所說。為什麼把「心」分成四蘊呢?因為心的作用裡面,最重要的就是這四種;事實上,心的「本體」是「識蘊」,「受、想、行」三蘊是心的「用」(作用),而且進而言之,心的各種作用裡面,對我們凡夫來講,最親切最親切的莫過於「受」(感受):因為有「受」,所以才有苦、有樂;如果沒有受,就沒有苦樂可言;若能達到沒有苦樂的話,就得到解脫了——也不用解脫了。因為既然沒有苦樂,解脫什麼?所以在一切心行(心的作用)中,「受」最重要。我們眾生這樣一輩子苦苦追求,為的是什麼呢?就是為了所謂「追求快樂」,一般小老百姓追求快樂,甚至美國憲法也制定「人人皆有追求快樂的自由」;乃至希臘史多噶派(Stoic)的哲學家亦云:「快樂是最大的善」;甚至在佛法中,所謂的「離苦得樂」,還是講追求快樂,不過佛所說的「快樂」,與世間凡夫及外道所說的「快樂」,名雖同、而義不同;佛所說的快樂是指「涅槃樂」與「菩提樂」,而非吃飯樂、睡覺樂、玩耍樂等等會無常變壞的樂。因為有「受」(Perception)的關係,所以就有種種感受。「受」可分作三種: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故佛法是很微妙、精細的,也是最繁複的,你要多繁複就有多繁複,繁複到把你層層套住,令你跑不掉。「苦受」是什麼呢?違逆於情的叫做苦受,某種感受若違背你的心意,就會起一種「苦受」;順於你的欲意的,我們就稱為樂(樂受):還有一種中性的(Neutral)受,是不苦不樂受,又翻成「舍受」,就是有一種感受,並不是苦、也不是樂,謂之「不苦不樂受」。凡夫人為了得到種種「受」(為我所「消受」),所以有種種追求,而此「受」是怎麼來的呢?「受」是由「想」而來的——經云:「一切『受』皆由『想』生」:在某種特定的情境之下,你若起「苦想」,就會得到苦受;若起「樂想」,就會得到樂受,所以,「一切受皆由想生」,故「受」是由「想」中來的。譬如:一幅畫,我看了,我想:「嗯!這畫看起來令人覺得很愉快」,若生這種「樂想」,我就會有「樂的感受」,故是由此「樂想」而得「樂受」。又有一種情境,我覺得很苦,譬如:以前我喜歡音樂,乃至於也喜歡某些Rock and Roll(搖滾樂)(有一些,不是全部的)——以前當我聽到那些音樂的時候,就會起一種「樂想」,覺得很快樂,可是我現在如果聽到Rock and Roll的話,只覺得很吵而已,而起一種「苦想」,苦想就會生出一種苦受:同樣是Rock and Roll,我可以生「苦想」,從而生出苦受;也可以生「樂想」,因而生樂受——對於同一件事,而有如是差別的感受,可見「受」是由「想」而來。甚至不只是Rock and Roll而已,幾乎所有的音樂我以前都很喜歡,以前因為喜歡,所以就生種種歡喜之想,生種種「樂想」,因而就得到種種樂受;有時候,我也會聽到音樂時不理它,因此那音樂對我來講,就沒有什麼苦樂可言,所以就生「不苦不樂受」。其次,即使你再怎麼喜歡音樂,如果你在靜坐的時候,隔壁彈鋼琴,彈得很大聲,那時,那琴聲對你而言,也會變成一種苦!所以一切受皆由想生,而「想」又是怎麼生的?一切「想」皆由「行」生。

「行」是什麼?行就是心行(Mental Operation Functioning),一切「心所行」都叫做「行」,換句話說,一切「心的作用」都叫做「行」,我們前面說過:受蘊、想蘊、行蘊三者都是心(或心體)之「用」,然而事實上,一切「心的作用」只要一個「行」字就可全部代表了,一切「心行」都完全包括在這裡面,因此嚴格來講,五蘊中的心法應該只要「行蘊」和「識蘊」兩個蘊就夠涵蓋了,「識」是心之「體」,「行」是心之「用」,「識」與「行」已完全包含了心的體與用,然而為什麼又要特別標出「受」與「想」而成為五蘊呢?因為「受」和「想」從世間法(俗諦)中來看,跟我們眾生日常生活最有關係,也是在凡夫眾生累劫生死流轉中,具有樞要的地位;從出世間法(真諦)中來看,「受」與「想」也跟我們的修行、出生死、得解脫最有關係。其實五位百法中,所有的心法,除了「識」以外,全部都包括在這「行蘊」裡面,行蘊還可分為「心相應行法」和「心不相應行法」——而事實上,「心相應行」與「心不相應行」也都是「行」蘊所攝,所以也都是心的作用。現在我們就來看看剛才發的講義五位百法表,你若真正想要了解所謂「五蘊」,一定要明了這五位百法;換句話說,如果你不了解這百法,就無法真正了解「五蘊」。

我當初在用功的時候,就為了解決「色受想行識」中的這個「行」字,追求得好苦,到處找資料,到處查,到處問,都追索不出個所以然來,菩薩慈悲,後來總算讓我搞清楚了。「五位百法」是什麼呢?五位百法乃「一切法也」——一切「世間」以及「出世間」的法,總稱為「一切法」。而「一切法」包括「有為法」和「無為法」,「有為法」也就是世間法,「無為法」就是所謂的出世間法。世間的有為法包括:一、心法,二、心所有法,三、色法,四、心不相應法。

一、心法——指八識。我們這個心體可分成八個區域、或八種作用與層次,就是:眼、耳、鼻、舌、身,這五種是感官的,由其觀之作用而生出識別,便成為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這五種識稱為「前五識」。第六識是「意識」、第七識是「末那識」、第八識為「阿賴耶識」,,阿賴耶識是最終的心體——由此最根本的心體出生「前七識」(又稱「七轉識」)。所謂的「心法」也就是「心識」(心體),又稱為「心王」。

五位百法

一、心法(8)

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

有為

二、心所

有法(51)

⒈遍行(5)——作意、觸、受、想、思

⒉別境(5)——欲、勝解、念、定、慧

⒊善(11)——信、慚、愧、無貪、無瞋、無痴、精進、

輕安、不放逸、行舍、不害

⒋煩惱(6)——貪、瞋、痴、慢、疑、惡見

⒌隨煩惱(20)——忿、恨、覆、惱、嫉、慳、誑、諂、害、

憍、無慚、無愧、掉舉、昏忱、不信、懈怠、放逸、失念、散亂、不正知

⒍不定(4)——悔、睡、尋、伺

三、色法

(11)

眼、耳、鼻、舌、身、色、聲、香、味、觸、法處所攝色

四、心不

相應行法

(24)

得、命根、眾同分、異生性、無想定、滅盡定、無想報、名身、句身、文身、

生、老、住、無常、流轉、定異、相應、勢速、次第、方、時、數、和合性、

不和合性

五、無為法

(6)

虛空無為、擇滅無為、非擇滅無為、不動無為、想受滅無為、真如無為

無為法

【注】本表「心所有法」之次序系根據《唯識三十論》及《成唯識論》。

二、心所有法——共有五十一種,這些法是「屬於」(belonging to)「心法」的,所以才叫作「心所有法」;為什麼說是「屬於」(belonging to)呢?因為這些法是屬於「心體的」作用,故稱「心所有」,例如「光」是屬於「燈」體的作用而稱為「燈光」(或「燈之光」)一樣。我們若用五蘊來表示「五位」,則:心法就是「識蘊」,心所有法就是「行蘊」,色法就是「色蘊」,心不相應行法也是「行蘊」;而「受」與「想」是在心所有法的第一項「遍行」——「觸、作意、受、想、思」裡面,因此可知「受」與「想」二蘊也是屬於「心所有法的」,所以也是「行蘊」所攝。雖然在「五位百法」裡面你找不到「行蘊」這個詞(因為「五蘊」與「百法」是兩種不同的分類),而其實「行蘊」就是包括了第二項的「心所有法」與第四項的「心不相應行法」,也就是五十一法加上二十四法總共七十五法,這整個都是行蘊,五蘊中的「識蘊」是百法中的第一項「心法」,受蘊及想蘊是「行蘊」下面的一個「小法」而已——它雖然小,可是,它影響眾生的「生死」與「涅槃」卻是舉足輕重的,因為眾生貪愛虛妄的感受,所以會有種種追求:追求眼根的樂「受」,追求耳根的樂「受」,追求鼻根、舌根的樂「受」,以及追求身根的樂「受」,由於追求種種的覺「受」,故有生死輪迴——所以「受」即是造成眾生生死之主因。「受」雖然是造成眾生生死之主因,可是它在整個心行中,已經是在末端了,故也是屬於「果」;那麼,我們將末求本,來推究一下:這個「果」之前的「因」是什麼呢?「受」的上面就是「想」——「受」由「想」生。而「想」是怎麼來的呢?「想」是屬於「行」(心行)的,亦即是行蘊。這麼一看就知道,「五位百法」其實就是比較詳細地闡發與分析「五蘊」的。有一部論典叫《大乘廣五蘊論》,裡面就是以五蘊來講解「百法」,很值得研讀。那什麼叫「百法」呢?百法就是《瑜伽師地論》中彌勒菩薩所說的一千多種法,世親菩薩把它簡化成一百法,就是這五位百法:因為一千多法對一般凡夫來講,實在是太多了,不容易解、悟、受持。我們現在末法時代,大家都求生淨土,求生淨土幹什麼呢?經中說:花開見佛「悟無生」的時候,就能證得「百法明門」,也就是:那時候就能真正悟了百法。此外,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悟了百法:你可以求生兜率淨土,去親近彌勒菩薩,請他老人家教你五位百法,兜率淨土比較近一點,不過有的人又害怕,因為兜率淨土是在我們娑婆世界裡的六欲天中,離這麼近,而且將來還要再下來,太痲煩也太危險了,乾脆就去西方淨土比較好,遠一點——要留學的話,就乾脆跑遠一點。

我們現在再把「五蘊」簡單複習一下:我們凡夫所見到的人的「人相」或我的「我相」,若用佛智把它判別一下,就分成身心兩個成分,亦即是精神與物質兩部分,這兩大集合又可分成五大集合——色、受、想、行、識。而「色」或「身」又可分成「眼、耳、鼻、舌、身」五根。為什麼這五根之身只說一個「色」字呢?因為,比較而言,要度這個「身」比較容易,要度這個「心」比較困難;「心」之所以比較不好度,因為第一、萬法由心造,心是生死之本;第二心比較複雜、微妙,所以佛就以其智慧把這個「心」再分析得更細微、更清楚一點,比較容易修治它。

【照見五蘊皆空,】

「空」字梵文是(Sunyata)(舜若多),這個字可以說是佛法裡面最難解的一個字,早課的「楞嚴偈」里,「舜若多性可銷亡,爍迦羅心無動轉」,此「舜若多性」就是「空性」。什麼叫做「舜若多」呢?我們中文把它翻成「空」,是一種方便的譯法,事實上,應該把「空」字當作一個「專有名詞」,它有特殊的意義,千萬不要把它當「普通名詞」作「空蕩蕩」的意思來解,若把「空」字翻成英文的Emptiness的話,老美跟老英準會莫名其妙,絕對不能翻成Empty或Emptiness;若翻成「Void」,還比較類近。再說,什麼叫做「空」呢?「空」的全義應是「無自性空」或「無自性」、或者「空無自性」都可以——「空」其實就是「無自性」的代表或省稱。又,什麼叫「無自性」呢?無自性即是「無我性」。希臘原子論哲學家德膜克里特斯(Democritus)曾說:「當我把我的右腳伸到河裡面去,然後抽出來,再放進去的時候,第二次放進去的那隻腳,已經不是前面的那隻腳;第二次放進去的河水,也已不是同樣的河水。」這跟佛法所說的「一切法剎那剎那變滅」相近。我們剛剛講我在飛機上跟那位準留學生的談話中,我曾說:「你說要肯定自我,那『自我』的『我』字,你是指『身』,還是『心』呢?」如果是指「身」,則你說要「肯定自我」,便是要肯定這個「身」——然而此「身」有什麼好肯定的呢?因為它已經在這裡了,肯定是在這裡了,還要肯定什麼?不須再肯定;頭上安頭,床上架床——這是禪宗頓法的論辨。再從一般佛法來論:你實在沒有辦法肯定這個身,因為此身是由一些物質所構成的,其中的電子、質子、中子每一秒鐘都在跑動、都在變化,因此你無法令它「定」住不動,甚至在極短的一剎那中,叫它「定」住不動——Stop!,或Wait a minute!——都辦不到。如果真能令它們停在那裡一下下,縱使只有剎那頃,你便有辦法「抓」得住它(Catch it),而可以指陳出來:「諾,你看!這個就是『我』的『身相』。」——因為「我相」可以分為「身相」與「心相」兩種:但它一定要定住不動,才能夠抓得住,也才能指陳(indicate)出來——然而正當你在指陳說:「這就是『我』」的那一剎那,那個「我」已經又變了,又與你原先所指陳的「相」不一樣了,你原先指陳的那個「我相」,早已不在了,所以你實在沒辦法在任何一剎那中指出說:「這一個就是『我』!」再者,你若說:「這一個就是『我』。」緊接著它就變了樣,原先的「我」,不見了,卻出現了一個嶄新的「我」,如此就變成好像有兩個「我」(過去那一剎那的「我」,與當下現前的「我」),乃至有三個「我」(再加未來之「我」),或無數個「我」,甚至每一剎那都各有一個「我相」,所以你若要「肯定自我」,到底要肯定哪一個「我」?因此從「我」的「身相」來看,你實在無法肯定它。以上是談「我」的「身相」。

至於「心相」也是一樣,我的「心相」也實在無從肯定。凡夫之心,剎那剎那變滅不定。同上述之理,你可以指陳出說:「這就是我的心相」嗎?你實在無法把它固定下來,而指陳說:「這就是『我』的『心相』」,因為正當你如是指陳的時候,那一剎那又過去了,心相也隨之而變。綜上所述,也就是說:「『身相』和『心相』兩者,沒有一個固定的自體(Entity)——沒有一個固定的實體可得。」因為身與心都沒有一個固定的、不動的、不壞的「自體」可得——這一種狀態,佛便把它稱為「空」,故「空」又可稱為「無自性」或「無自性空」。既然找不出身相的「自性」,那麼我們的「身相」(或「我相」)到底是什麼屬性?心相也是一樣,到底是什麼屬性?如果我們更進一步說:是「性惡」呢?還是「性善」呢?或是「可善可惡」?或是「不善不惡」?或是「亦善亦惡」?或是以上皆是?或是以上皆非?如果以佛的智慧來看,這些都是「言說戲論」,因為「自性」無有定相。正如法國啟蒙主義的盧梭,他在他的自傳懺悔錄中自述說:「我慷慨起來的時候,我常可一擲乾金;但如果我小氣起來的時候,我會變成一毛不拔……」等等。其實人的個性中,就是有很多自相衝突的品質,這些品質常互相衝突、自相矛盾,顯得十分紛亂、茫無頭緒可尋,所以很難講那個人是絕對什麼樣子的人,實在沒有辦法定說,故性善、性惡,乃至於唯心論、唯物論、一元論、二元論、多元論等等論說,以佛眼觀之,也都是凡夫的言說戲論,佛法裡面知道根本不須去辯論這些問題——為什麼?因為你怎麼講都可以;你不那麼講也可以——都沒關係;因為都與事實的真相無關,都是愚夫妄想分別,攀緣附會,依於無始言說戲論習氣,而產生如是等種種戲論言說。所以,凡夫辯得口沫橫飛,即使你辯贏了,也絲毫無助益於降伏你自心中的一點點煩惱,或得生死解脫!所以,綜上所說「身」「心」二法,乃至於世間一切法,都沒有自性可得,因為一切「性」都是由「想」而成,然而眾生之「想」,念念不定,故其性亦如是,無有定性。

其次,「空性」是指什麼?是指一切法都沒有一個「自性」可說,乃至於世間的一切學說(如性善說、性惡說、一元論、二元論、多元論、唯心論、唯物論、原子論等),也都是由於心行中的「想蘊」造成的,因此也是無自性的。若某事、某物沒有一個固定的性質可以指陳或確說,我們便把這種「性」叫作「空性」,這是一般所講的空性。還有,佛為什麼開示這種空性呢?你要曉得,佛說「一切法」是為了要度「一切心」,為了要度眾生,他不是沒有緣故而說的,他也不是為了要炫耀說:「我很會說話,我辯才無礙。」也不是要故作驚人之語,讓你欽佩他,不是這樣子的。佛之所以開示「空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眾生從無始來,心裡都執著每一樣東西都有個自性,因此而不得解脫,例如:「我」有一個「我性」,「悟」有一個「悟性」,每一樣東西我們都執著它有一個「性」質,但是以佛智來看,這些物之「性」實在都不是彼物本身所有的,而都是我們眾生依心想而賦予它們的,因此,此「性」實是在於我們自心,而不在於物。再者,我們由心想而賦予種種物性後,又更進一步於外執著此「性」、於內執著此「想」,故由一事而進一步成為內外雙重系縛。因此可知所謂「性」實是自心妄現,故須了達一切法實無一個固定的自性可得——請注意「可得」這兩個字,因為沒有一個固定的自性可得,所以就不去「得」,不去得就不會去執著,不去執著就會放手,放手就得輕鬆,放手輕鬆以後,如果是已達大菩薩果位者,就立刻能任運自在,也就自在無礙,達「自他」、「物我」都沒有障礙的境界。故佛之所以說「空性」,不是沒有因緣而說的——是為了令眾生悟法性、證解脫而說的。

另外,「空」是相對於「有」的。因此,在比較低的層次來講,「空」是屬於「對治門」,以其為對治「有」之病,對治眾生對種種境界(「有」)的貪著。這不單是對凡夫眾生而言,乃至也可對治二乘行人對於涅槃與禪寂的貪著。因為我們眾生執著「色、聲、香、味、觸、法」等六塵境界都是有自性可得,故貪取其「性」,而二乘則執著涅槃的寂靜之性,而貪取之。這裡所說的「可得」是什麼?是指「可讓我受用」,因為肯定這「色聲香味觸法」具有自體性,因為有自體性,故我可以取得到;我在取得而且受用之後,便生一種感受,而且那個「感受」我確定也一樣是有自性可得,不管是苦受、樂受都是有自性可得。若能信解了達佛所說:「一切法皆無自性」,就不會去貪取任何物、及貪取任何受。然而眾生,都不能見此「無自性」之空性,故不離貪著,若離六塵貪著,即離凡夫位,而入賢聖流。然而並非聖賢就能完全離一切貪著,因為像二乘之人,他離了「色聲香味觸」等世間的貪著以後,卻又執著有涅槃可得,因此涅槃也變成有自性;因為有自性,涅槃就好像變成了一樣東西,是可以取得的一樣,因此二乘人才會取著涅槃。唯有大乘菩薩的智慧方能照見,連涅槃亦無自性可得,故連涅槃亦不住,是故「不取生死,不住涅槃」就是大菩薩的境界。《心經》是大菩薩的法門,乃至於諸佛成佛也是依此法門,其道理在此。

壹、心經顯說——第三節

【度一切苦厄。】

「度」與「渡」同音同義;度過、度脫之義。不過這只是一種比喻的說法,譬如你划船,從此岸渡到彼岸一樣,也就是橫渡(Traverse)的意思,它的抽象意義就是「超越」(Tranecend)。如此說來,「度一切苦厄」,就是超越一切苦厄。

「苦厄」代表一切苦,「厄」是指災難,什麼是災難呢?

一、最大的災難就是生死輪迴。

二、其次有「九橫」,此為種種橫死,都是災難。《藥師經》中即講有此九橫。

三、佛法中又有「八難」。

現在首先講「苦」,苦有二大類:一類是八苦,一類是三苦。「八苦」就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所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以下解釋「八苦」:

1、生苦

「生」是一種苦,但是我們眾生通常都把生當作是一種「快樂」,所以佛說:「眾生顛倒」,以苦為樂,即是此義。「生」有什麼苦呢?生人家的人(母親)很苦,被生的嬰兒也很苦。母親之苦顯而易見:十月懷胎、害喜、行動不便……等,還有,須多吃營養品,一個人要吃兩個人受用的份量,所以就很累啊!睡、坐、臥、都諸多不便。還有,母親最苦的時候是臨盆之苦,也不知道會死還是會活,尤其是以前,難產很多,即使現在還是有難產之事。再者,母親很擔心孩子生出來時,能不能五官完整、四肢俱全?以前的人,孩子剛一出生,母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檢查看他二十個指頭是不是都完整的?看有沒有兔唇?眼睛、鼻子、耳朵……六根有沒有俱全?很害怕缺了一兩件,故「生」人者是很苦的。其次,依科學家的實驗與統計,人的「痛」感,若依最高為十級來講,則分娩時的「產痛」是十級的痛,其它的痛受的強度,都沒有這麼大——人間唯有生產最痛!至於被生的孩子有什麼苦?若不是佛開示,我們都不會有此智慧了解到——孩子實在很苦:十個月被關禁閉,昏天暗地的,「氣候」又陰濕,又悶熱;母親如果是沒有什麼特殊嗜好的人,則還好,如果是有特殊嗜好的,如喝酒、抽菸……那可慘了:胎兒天天抽二手菸,喝二手酒、不抽也要嗆、不喝也會醉:母親醉熏熏,他也跟著醉,至於如果母親常吸大痲、吃痲醉劑、或鎮定劑,胎兒就倒霉了。還有,母親如果喝滾燙的東西時,佛云:此時胎兒有如在熱地獄裡一樣;母親如果喝冰冷的東西的時候,胎兒便有若身在寒冰地獄一般。母親如果走動稍快時,胎兒就像受到地震一樣。還有,最嚴重的是,有的人懷了孕以後還行房,佛說,那時胎兒有如萬針穿身一般痛苦!所以如果是佛教徒的話,應該懷了孕以後,以慈悲故,就不要再行房!懷孕以後不行房的好處,以下是我在家時的一位同修的親身經歷:那時我住在達拉斯(美國德州之大城),有一位同修女眾,她很信佛,而且非常篤信佛所教示的「孕後不行房」這一條開示,她並且常誦《地藏經》。她說她到了要分娩之前的十分鐘,才從停車場悠哉游哉地走進醫院,進了病房才躺下來三分鐘後,孩子就生出來了,她說:「好像大個便一樣,一點痛苦都沒有」。而且生出來的時候,醫生好訝異地說:「這孩子怎麼這樣乾淨啊!」因為一般孩子剛生出來時,都是血肉模糊,亂七八糟,很難看,而且全身表皮都是皺巴巴的;然而那個孩子就不是這樣,身上一點血塊都沒有,並且皮膚光潤光潤的,這就是因為她沒有行房,所以沒把孩子的環境污染了,孩子的本身也沒被糟蹋折磨。至於生產的過程很快,而且母子都沒有經歷什麼痛苦,就生下來,這一點是跟誦《地藏經》有關係。生的時候母親固然痛苦,孩子也很痛苦!他要從一個很窄的門——比他的頭、身體都窄的門——擠出來,那是比在台灣考大學還要難。孩子出來以後,會哭一聲,有些哲學家就講了很多原因;而佛說那是因為溫度不對,母體體內很熱,而外面空氣較冷,孩子一出來驟然碰到冷空氣很難過,他沒有辦法表達,就只有哭了。所以應知,「生」實是一個巨大的苦難,其中毫無樂趣可言,而我們眾生顛倒,卻一直把生當作一種快樂,還拚命地慶祝、恭喜!每年還要辦慶生會,慶祝生日,「祝你生日快樂!」殊不知那一刻才是生死大難的時候。有一些不信佛的人猶能知生日那一天是「母難日」,其實應是「母子受難日」,所以,那一天其實應該好好的在佛前懺悔,誦經禮佛,作如是念:「我怎麼這麼糟糕,又來了。」故那一天不要買大蛋糕,更不要吃豬腳面線,應該是要難過的,而不是大肆歡慶的,因此佛教徒不應作慶生會,反而應該好好受持八關齋戒一天,好好的禁語、禁足,修行一整天,看看能不能早點離生死苦,證得佛果菩提,這樣才是佛弟子,受持佛法。

2、老苦

以上談「生」苦。接下來談「老苦」。老,是件很苦的事,這沒問題,很容易了解。老了以後,身體衰弱,多病,因為這部機器用了幾十年,也磨得差不多了;老了,「身」衰退了,「心」也因為積的業障太多了,所以便有所謂記憶力減退等等的現象,其實那根本不是記憶力減退,是因為裡面的垃圾(業)太多了,所以運轉不靈光,而且新的東西都灌不進去了,所以學新東西比較慢;凡夫之人不解,便把這種現象稱作「記憶力減退」。然而如果是念佛的人,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尤其現在有很多所謂的「老人痴呆症」,精勤念佛、修行佛法的人就不會犯老人痴呆症。因為念佛可以消業障,故心中的「業」不會積得那麼多,不會多到遮蓋心中之明,令人變成痴呆,甚至也不會變成「老蕃」。事實證明,大多數念佛的老人家,常常都能一直保持耳聰目明。所以依我所知,唯一可以避免老人痴呆症的方法,就是念佛、學佛。再者,如果經常拜佛的話,筋骨也不會老化:人老化時最明顯的症狀,就是膝蓋及腰骨彎不下去:而拜佛一定要彎腰,也要彎膝蓋,所以拜佛之人骨頭關節不易老化——拜佛的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了,也仍筋骨柔軟,如果再加上打坐,則更是常常精神奕奕。因此學佛的人其身、心都不容易老。其次,老了還有一種苦惱就是「寂寞」:子女都長大了,各自成家立業去了,丟下年老的爹娘;然而學佛的人就不太會寂寞,因為你能到道場去,有師父、同修,可以共同砥勵道業,而且天天念佛、念經、作功課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時間寂寞?所以學佛最好,可度「老苦」,可度老時之身苦與心苦。

3、病苦

生病當然很苦,這不消說,而人一生中總要生些病,如果不幸的話,有的人還經年纏綿病塌,當藥罐子,那真是很痛苦。有的人則一生要被開刀好幾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多次。然而病苦卻是誰也逃不了的。

4、死苦

死是很苦的:然而有的人又生顛倒見、邪見,說:「死了最好,你看他死時的樣子,好安祥!」其實大謬不然:人臨死的時候,神識必須要離開這身體,而神識是遍布全身的,要抽離的時候,是從每一根毛孔、每根神經、每個細胞、纖維裡面抽拔出來,然後才走得掉的。佛說:「神識抽離身體時,也是跟萬箭穿心一樣的痛苦。」不說別的,你有沒有拔過牙?一顆牙只有一根神經:光是一顆牙出問題,就令人痛得要命,而且拔牙前還得打痲藥,否則無法忍受,更何況神識要從全身幾千萬根的神經中抽離出來,你說痛不痛?人臨死前,除了肉體上的痛苦及掙扎外,還有心理上的恐懼、怖畏、以及貪愛、捨不得,放不下親人、眷屬、事業、責任、家財、田產等,所以死實在是一件唯有痛苦,而毫無一點快樂的事;因此若說死是快樂,則是愚痴的人顛倒之見。

5、愛別離苦

相愛相悅的人要分別,這是件很痛苦的事,然而人生之中, 「生離」或「死別」之事總是難免,因此人生處處有苦惱。我們眾生所愛之物很多,然而我們所最愛的,莫過於我們自己這個色身,因此佛所說的「愛別離苦」,主要的是指:我們此生壽命欲盡之時,必須捨去此「愛得不得了的」身體所產生的痛苦。

6、怨憎會苦

討厭的人卻偏偏要聚會在一起,冤家路窄,這的確是非常苦的一件事。而我們眾生最怨憎的莫過於墮於三惡道,成為三惡道之身,因此佛所說的「怨憎會苦」主要也是指此而言,而不只是指你碰到你討厭的人。

7、所求不得苦

你所要求取的,常常很不容易得到,這種苦也是相當惱人的;不管是求愛情、求名、求利、求學位、求功名利祿……求不到的時候,實在是好苦啊!常常令人熱血賁張、緊張兮兮,飯不思、茶不飲,輾轉反側。而在這世間,我們一定都會有所追求,但所追求的卻偏偏常不易得到滿足,所以一定會有「所求不得苦」。佛道難求,修行難有成就,涅槃難證,菩提難得,因此佛所謂的「所求不得苦」主要亦是指此而言。

8、五陰熾盛苦

這是八苦中的最後一項,此為總說「一切苦」,故一切苦都叫做「五陰熾盛苦」,或稱「五盛陰苦」。五陰是什麼?五陰就是五蘊,最古的翻譯稱為「五陰」(「陰」也是「集」之義),因為一切苦都是這五蘊所產生的,事實上,眾生的「色受想行識」五蘊的運轉(working),生、住、異、滅,十分劇烈,以致會產生種種苦,總稱之為五陰熾盛苦。色身方面例如冷、熱、飢、渴、失眠等等,心方面的苦如:煩悶、焦燥、焦慮、擔憂、懊惱、失望、絕望、嫉妒、憤恨、緊張、畏懼等等這些由生理及心理(精神)所產生的苦,都是五陰熾盛苦。此外,生、老、病、死這四種苦很明顯地,也都是五蘊的變化現象,至於「愛別離」、「怨憎會」、「所求不得」,也都是依五蘊身心而說,故都是屬於「五陰熾盛苦」。為何說「熾盛」?以貪愛執取熾盛,故生熱惱,名為苦。若得涅槃、菩提、般若、禪定,則如得甘露,便得清涼,止息熱惱,五陰不熾燃,便得離苦。

以上所談的是八苦,此外還有三苦」,即苦苦、壞苦、行苦。

1、苦苦

一種東西其本性就是苦的,謂之苦苦,例如八苦中的生、老、病、死、所求不得等這些事,其本性就是苦的,稱為「苦苦」。此外,如:失敗、受傷、貧窮、低賤等也都是「苦苦」。

2、壞苦

有些事物本身原來並不苦,然而因為它可樂的時間不能持久,它會改變、變壞、或消逝,因而變成一種苦,這種由於改變而成為我們的苦惱的,稱為「壞苦」。例如:得到東西時固然很快樂,但失去時就很苦;然有「得」一定有「失」,失去所得的東西,而產生的苦便是「壞苦」。好的東西變壞時、相愛的人移情別戀、要好的朋友反目成仇、龐大的事業破產了,都是「壞苦」。

3、行苦

行苦即變遷不定,也就是「無常」所產生的逼惱之苦。因為世間一切法都變動不居,令人無法把握,為其所捉弄,這種苦叫做「行苦」,而「行苦」其實是包括一切苦的,因為一切苦都是由無常之行而起。

因此總說世間一切法,處處都是令人生苦惱的!只有得到般若大智,才能夠度脫這一切苦厄。以上是解釋「苦」,接下來講「厄」。

「厄」是什麼?厄就是災難,世間有水難、火難、空難、船難……等等,這些災難,叫做「厄」。自然而生的叫做「苦」,不是自然而生的,也就是accident(意外事件),謂之「厄」。《藥師經》中講有「九橫」:一、得病無醫,二、王法誅戮,三、非人奪精氣,四、火焚,五、水溺,六、惡獸啖,七、墮崖,八、毒藥咒咀,九、饑渴所困。另外,佛法中有「八難」,亦屬於厄難,因為眾生由於造種種惡業,而戚生種種障難,不得見佛,不聞正法。八難是:

一、在地獄難——受苦

二、在畜生難——受苦

三、在餓鬼難——受苦

四、在常壽天難——受樂

五、在北俱盧洲難——受樂

六、聾盲瘖啞難——身殘

七、世智辯聰難——我慢妄想

八、佛前佛後難——不見佛、不聞法

這「八難」都是依學佛修行而說的。眾生依業所受的報身,太苦不能修,太樂也不好修行,時間不對(佛前佛後)修行正法也困難。是故,能得人身、有正知見、又得善知識教授,修行如來正法,這種因緣實在甚為難得。

現在來解說一下如何以般若之觀智「超越」五蘊、或超越一切痛苦之義。以靜坐盤腿來說,盤腿會不會痛?初學者都會很痛。但你有沒有去觀察過那個「痛」,還是只是「很投入」,而把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痛」上?若是那樣的話,則會痛上加痛的!你若不要那麼投入於痛受中(整個心為痛苦所吸引、占據),而想到「入乎其中,出乎其外」這個道理,便可立刻減少痛苦。其次,痛的時候就抽身出來,正眼來「觀」那個痛,以一種有如科學家的精神,拿著顯微鏡仔細觀察、尋找:「痛在那裡?痛是在身?還是在心?或是在腿?若是在身,而身是物,本無知覺,怎會覺得痛?故知「痛在身」實為虛妄。若說痛是在心,而盤起來的卻是腿,心又不盤腿,怎會說「盤者在腿、痛者是心」?故知兩皆虛妄。以痛處全身求之不可得,故知「痛處」虛妄,「痛處」虛妄不可得故,「痛受」也就一樣是虛妄不可得,如是觀了,即能超越「痛受」,如此即「度」了痛受之苦。」「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因為以智眼觀察覺了一切五蘊法皆空,故能超越一切苦厄。「五蘊」其實也就代表了一切法,如上所說:「五蘊皆空」換句話說也就是「身心皆空」。以上經文整個來講,即是:「觀自在菩薩在很努力、且深入地修行大智慧的時候(大智慧到彼岸),當下就照見、徹悟了身心都沒有自性,因此而度脫、超越了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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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