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法師:《楞嚴經》輕鬆學 卷一(之十)  


《楞嚴經》輕鬆學卷一(之十)

阿難雖復得聞是言,與諸大眾,口已默然,心未開悟,猶冀如來慈音宣示。合掌清心,佇佛悲誨。

「阿難雖然聽到如來『如是見性,是心非眼』的開示,和在座的大眾們一起,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但是,心中仍舊沒有開悟,還希望得到如來進一步的慈悲宣講。於是再次合掌,心無旁騖,恭聽佛陀慈悲的教誨。」

{口已默然,心未開悟}:經過如來一系列的比喻和開導,阿難和大眾們明白了「如是見性,是心非眼」的道理。所以,它們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但是,心裡卻仍舊沒有開悟。

——為什麼呢?因為,僅僅明白了道理,和「開悟」,和「見性」,是不一樣的。

像這樣的道理,咱大家聽聽學學,也都可以明白,可以相信。但是,要做到「開悟」與「見性」,則必須要更上一層樓,當下超越這個明白和相信的「思維心」,當下「明見」這個「見之本性」,並當下認出它就是不生滅的「真心」才可以。

在這裡,「認出」是關鍵,它就是當下的般若智慧。

順應著阿難和大眾的願望,世尊進一步開示「見性」,開示不動搖的如如之心。

爾時世尊,舒兜羅綿網相光手,開五輪指,誨敕阿難及諸大眾:我初成道,於鹿園中,為阿若多五比丘等,及汝四眾言:『一切眾生,不成菩提,及阿羅漢,皆由客塵煩惱所誤。』汝等當時,因何開悟,今成聖果?

「這時,只見世尊伸出自己像兜羅棉一樣柔軟的,帶縵網相併放光的手掌,張開五個手指頭,教誨阿難以及在座的大眾說:我當初成道以後,來到鹿野苑當中,曾經對阿若憍陳如等五比丘,以及各位四眾弟子們說過:『一切眾生,之所以無法成就菩提佛果,或者阿羅漢果,都是由於被客塵煩惱所迷惑了的緣故。』你們當時,聽了這句話,因為什麼就開悟了呢?以至於成就了聖果呢?」

{網相光手}:「網相」是指如來三十二相當中的第五種好相:「手足縵網相」,意思是說如來的手和腳的指頭之間是相連的,有皮膚和紋路。不像一般人,指頭之間是分開的。「光」就是放光。

{鹿園}:即「鹿野苑」,佛陀成道後,最初說法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皇家園林。

{阿若多}:就是憍陳如尊者的名字,「憍陳如」是姓。「阿若多」翻譯為「解」,或者「最初解」,佛陀三轉四諦法輪,第一轉,也就是「初轉」的時候,尊者就心開意解,成就阿羅漢果,因此得名。

{五比丘}:太子出家以後,其父淨飯王派遣了五個人,都是親族,作為太子的侍衛,後來,這五個人也都出家修行,並成為佛陀最早的五位弟子,全部證得阿羅漢果,合稱為「五比丘」。

其中,三位來自於太子的父系,他們是:1、阿濕婆,翻譯為「馬勝」,就是那位威儀極好的「馬勝比丘」,舍利弗尊者都因他而發心見佛;2、跋提,翻譯為「小賢」;3、拘利,翻譯為「摩訶男」;還有兩位來自於太子的母系:4、憍陳那,也叫「憍陳如」,是尊者的姓,翻譯為「火器」;5、十力迦葉(當時,姓『迦葉\』的大德有好幾位,尊者是其中之一),翻譯為「飲光」。

{及汝四眾}:佛陀為五比丘說法的時候,還沒有僧團,難道會有「四眾弟子」嗎?

答:當時除了五比丘之外,還有許多天人及菩薩(他們或許也聽過《華嚴經》),在虛空裡聽法,他們都是如來的「四眾弟子」。而他們,許多也都在參與楞嚴法會。

{客塵煩惱}:「煩惱」是有來有往的「客人」,而不是常住不遷的「主人」;是動搖不安的「塵」,而不是寂然不動的「空」。

——那麼,問問自己:常住不遷的「主人」在哪裡呢?寂然不動的「空」在何處呢?把這句話參透,就會明心見性。

世尊特意向大眾發問,以便五比丘當中的「初解」憍陳如尊者能夠現身說法,給大家解答「客塵煩惱」之妙義。這樣,法會才會更加生動,而不會變成如來的「一言堂」和「獨角戲」。

總是有人能夠悟入,能夠開解,能夠得到受用,能夠分享心得體會,這樣的法,才是活潑潑的妙法。大家,也才會更加有信心。

時,憍陳那起立白佛:我今長老,於大眾中,獨得解名,因悟客、塵二字成果。

「這時,憍陳如尊者站起身來,恭敬地向佛說道:世尊!我如今被尊為長老,在大眾當中,獨享「最初解」之美名。我就是因為悟解了『客、塵\』這兩個字的妙義,才成就了阿羅漢果。」

世尊!譬如行客投寄旅亭,或宿、或食,宿食事畢,俶裝前途,不遑安住。若實主人,自無攸往。如是思惟:不住名客,住名主人。以不住者,名為客義。

「世尊!好比旅行的客人,前往旅店當中,或者住宿,或者吃飯。食宿完畢以後,就開始打點行裝,繼續趕路,沒空安住下來。如果真是主人的話,自然不必趕往其它地方。」

「這樣就想明白了:安住不下來的,就叫做客人;安住不動的,就叫做主人。因此,把無法安住的東西,就定義為客人,煩惱就是如此。」

{行客}:行路的客人。

{旅亭}:旅店或者路亭。古時候,在路亭裡面,往往有當地人提供開水或者售賣食品。

{俶(音:處,意思是『開始\』)裝前途}:開始打點行裝,往前趕路。

{不遑(音:皇,意思是『閒暇\』)安住}:沒有閒暇安住下來。

{自無攸(音:悠,意思是『所\』)往}:自然不必去往別的地方。也就是總能夠安住的意思。

本段經文,五比丘當中的憍陳如尊者,為大家講說「客」字的法義,結論是:「以不住者,名為客義」。這是一個比喻,如前文世尊所說「客塵煩惱」是也。也就是說,憍陳如尊者悟解了「煩惱是客人」,「煩惱是塵」,因此而成就阿羅漢果。

——煩惱為什麼是客人呢?因為它是來來去去的,只不過是一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念頭」而已,只不過是起起滅滅的思維心而已。所以,它是「客人」,而不是咱的「主人」。

遺憾的是,大家卻把這個起滅不定的「思維心」誤當做了是「自我」,當做了是「主人」。現在,既然明白了是「誤認」,那就好辦了,立即就可以放下,如果咱也能夠像憍陳如尊者那樣,放得一乾二淨的話,那麼,咱也能夠成就聖果。

從今以後,如果大家起了煩惱,陷入了不良情緒當中,咱就應當想起這段經文,想起「客塵煩惱」之法義,知道它是「客人」,而不需要隨著它跑;那麼,咱那個「不隨著它跑的如如之心」就會現前,您請仔細看看,這個「如如之心」難道還需要去往啥地方嗎?難道它還需要四處攀緣嗎?難道,不攀緣,它會死嗎?

下面,憍陳如尊者繼續給大家開示「客塵煩惱」當中的「塵」字之法義。

又如新霽,清暘升天,光入隙中,發明空中諸有塵相。塵質搖動,虛空寂然。如是思惟:澄寂名空,搖動名塵。以搖動者,名為塵義。

「又比如雨後初晴的天氣里,清晨日出以後,太陽逐漸升高,陽光照入縫隙當中,就會發現虛空當中有各種塵埃。塵埃的本質是搖動不停,而塵埃所在的虛空卻總是寂然不動的。」

「這樣就想明白了:澄清而寂然不動的,就叫做虛空;渾濁而搖動不停的,就叫做塵埃。因此,把搖動不停的東西,就定義為塵埃,煩惱就是如此。」

{新霽(音:季)}:雨雪轉晴,雨後初晴。

{清暘(音:陽)}:清晨日出。「暘」就是日出。

這段經文,憍陳如尊者給大家開示「塵」字的法義,結論是「以搖動者,名為塵義」。在這裡,「塵」比喻咱的「煩惱」;而「虛空」則比喻咱的「如如心性」;「陽光」呢,比喻的是「見道的智慧」。

只有當「陽光」照入「縫隙」當中的時候,咱才會發現「虛空」當中有各種「塵埃」,那些搖動不停的小東西們,很多很多。也正是它們的出現,才反襯出了寂然不動的「虛空」。同樣,只有咱大家擁有了「見道的智慧」,讓它照入「心念的縫隙」,咱大家才會發現自己的「如如心性」當中,竟然摻雜有許多搖動不停的「煩惱念頭」。

——正是因為覺察到了這些搖動不停的「煩惱念頭」,嘿嘿,有智慧的人呢?也就從這「念頭的縫隙」當中,覺悟了本有的「如如心性」,當下明了它本來就寂然不動,因此而「見道」;更進一步,猶如憍陳如尊者,則因此而證得無漏聖果。

修行,就是這樣,先找到「念頭的縫隙」,然後,反照出「如如心性」,從而超越「煩惱念頭」。不過,需要咱大家反覆地親歷與實踐,才能夠契入。

佛言:如是。

「佛陀說道:沒錯,是這樣的。」

這既是許可,也是印證。憍陳如尊者對於「客塵煩惱」解答得非常清晰,因為,那是尊者之親證。

下面,世尊通過屈伸開合手指,為大家顯發「見性」沒有開合與往來,因此,它不屬於「客」;最後又飛出寶光,在阿難的兩側,為大家顯發出「見性」沒有動搖,因此,它也不屬於「塵」。

既然不屬於「客」,也不屬於「塵」,所以呢,「見性」也就是咱的「如如心性」,也就是沒有往來的「主人」,它寂然不動,猶如「虛空」一樣,沒有形相可得,而具有著見、聞、嗅、嘗、覺、知的六種妙能力。

即時,如來於大眾中,屈五輪指,屈已復開,開已又屈。謂阿難言:汝今何見?

「這時,如來在大眾當中,把五個手指頭屈抱在一起,攥成拳頭,然後再打開為手掌,打開以後,再屈攥在一起。對阿難說:「如今你見到了什麼?」

學習到這裡,也請大家伸出手來,像如來那樣給自己示範一下,問問自己:究竟見到了什麼?

阿難言:我見如來百寶輪掌,眾中開合。

「阿難尊者回答:「我見到如來您那放著百寶光芒的手掌,在大眾當中,一會兒開拳為掌,一會兒合掌為拳。」

阿難尊者只「見」到現象,而不認識「見性」;猶如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一樣,仍然屬於「著相之見」。一般人,大多如此。

如果是已經明心見性之人,則見一切相,即一切心。因此,既不會著相,也不會迷茫。心地無處不安,不需要得到什麼,就已經充實無比了。

佛告阿難:汝見我手眾中開合,為是我手有開有合,為復汝見有開有合?

「佛陀繼續問阿難尊者:「你見到我的手,在大眾當中一會兒打開,一會兒合上。那麼,到底是我的手有開有合,還是你的見有開有合呢?」

如來開拳為掌,合掌為拳,只是開合的現象而已。阿難明見了這個現象,他的「見性」也就已經包容了現象的「開合」。但是,無論現象如何地「開合」不停,「見性」都超然於其外,絲毫也不會隨著現象而「開合」。

——世尊的手掌「開合」,不僅僅發生在「虛空」當中,同時,也發生在阿難尊者的如如「見性」當中,此時,就是明心見性的好時光。聰明的阿難啊,您為啥就不明白呢!

阿難言:世尊寶手,眾中開合。我見如來手自開合,非我見性有開有合。

「阿難回答:「世尊您那放著寶光的手,在大眾當中有開有合。我只是見到了您的手在那裡開合,而不是我的見性有開有合。」

在世尊的引導下,阿難尊者逐漸認識到了「見性」沒有開合。

佛言:誰動?誰靜?

「佛陀接著問道:「那麼,誰是動搖不住的,誰是寂靜安住的呢?」

這個「動」指的是「開合」、「來去」之類的無法安住,也就是前文所說的「客人」;而「靜」則指的是「沒有開合」、「沒有來去」之類的寂靜安住,也就是前文所說的「主人」。

阿難言:佛手不住;而我見性,尚無有靜,誰為無住?

「阿難回答:「佛陀的手動搖不住;而我的見性,尚且沒有寂靜之相,又有誰能夠無住呢?」

{尚無有靜,誰為無住}:尚且沒有寂靜之相,又有誰能夠無住呢?

「無住」就是「動搖不住」,與「寂靜安住」相反,相對立。當有一個具體東西的時候,它也就有了「動」和「靜」兩種狀態。但是,如果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東西,比如說「虛空」,它根本就沒有形相,咋會有「靜」和「動」的問題呢!

「見性」也是如此,它根本就沒有形相,沒有「寂靜之相」,又咋可能有「無住之相」,或者說「動搖不住之相」呢。因此,「見性」非靜非動,了無動靜之相可得。所以,它不是「客人」,而是「主人」,是一個連樣子都沒有的「主人」,怪不得大家都不曾認識它呢。

佛言:如是。

「佛陀說道:是這樣的。」

阿難尊者已經正確地理解了「見性」本無動靜,不是「客人」,而是一個有些神秘的「主人」。所以,世尊予以認可。

(征說客塵結束,以下:如來飛光,為阿難驗證見性不動,所以不屬於「塵」)

如來於是從輪掌中,飛一寶光,在阿難右,即時阿難,回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難左,阿難又則回首左盼。

「於是,如來從自己的手掌當中,飛出一道寶光,落在阿難的右邊,當時阿難就扭過頭來,向右邊看;如來又放出一道寶光,落在阿難的左邊,當時阿難又扭過頭來,向左邊看。」

{盼}:顧盼,就是看的意思。

佛告阿難:汝頭今日因何搖動?

「於是佛陀問阿難:「今天,你的頭為什麼左右搖動呢?」

阿難言:我見如來出妙寶光,來我左右,故左右觀,頭自搖動。

「阿難回答:「我見到如來您放出美妙的寶光,飛到我的左右兩邊,因此左右觀看,頭自然就搖動起來了。」

假如咱大家在現場,遇到同樣的情形,估計也會像阿難尊者一樣,左右搖頭來觀看吧。這是人之常情,本無可厚非。不過,咱是否能夠認識到,無論咱的頭如何搖動,而咱的「見性」,卻不曾隨著頭有絲毫的搖動呢?

阿難,汝盼佛光,左右動頭,為汝頭動,為復見動?

「阿難,你為了看佛光,而左右搖動你的頭,那麼,到底是你的頭在動,還是你的見在動呢?」

這是世尊的善巧引導,讓阿難尊者,還有咱大家,都能夠觀察到那個不曾有任何搖動的「見性」。對此,阿難尊者已然明白。

世尊!我頭自動,而我見性,尚無有止,誰為搖動?

「世尊!我的頭自己在動,而我的見性,尚且沒有靜止之相,又有誰能夠搖動呢?」

{尚無有止,誰為搖動}:尚且沒有靜止之相,又有誰能夠搖動呢?

假如有形體,就會有「靜止」和「搖動」兩種狀態。可是,「見性」根本就沒有形體,所以,它連「靜止」的樣子都沒有,又咋會有「搖動」的樣子呢!

如果說,依照前文,「搖動不安」的叫做「塵」,「寂然不動」的叫做「虛空」。那麼,超越了「寂然不動」和「搖動不安」的,又能夠「明見」這一切的,不就是咱大家的「見性」嘛。因為沒有動靜之相,所以,它也叫做「如如」。

佛言:如是。

「佛陀說道:沒錯,是這樣的。」

雖然世尊予以認可,但是,此時的阿難尊者,尚未明見「見性」,只是明白了「見性」沒有動靜之相,不屬於「塵」,明白了這個道理而已。

於是如來,普告大眾:若復眾生,以搖動者名之為塵,以不住者名之為客。汝觀阿難頭自動搖,見無所動;又汝觀我,手自開合,見無舒捲。

「於是,如來告訴在座的一切大眾:如果一切眾生,把搖動不安的東西叫做『塵\』,把無法安住的東西叫做『客\』。」

「你們請看,阿難的頭雖然在動搖,他的『見性\』卻沒有什麼可動的;你們再看我的手,手雖然有開有合,而你們的『見性\』呢,卻根本就沒有什麼開合舒捲。」

{舒捲}:舒張與捲起,也就是開合。

因此,咱大家的「見性」就是「主人」,就如同無處不在的「虛空」一樣,就是咱的「無相真心」。而色身呢?它是「客人」,有來有去,有生有死。「思維心」呢?它是「塵」,念念生滅,搖動不安。

可是,每一個人,如果不學習佛法的話,豈不都會把「色身」當做是「我」,是「主人」嗎?把「思維心」當做是「真心」嗎?

云何汝今,以動為身,以動為境?從始洎終,念念生滅,遺失真性,顛倒行事。性心失真,認物為己。輪迴是中,自取流轉。

「可是,你們如今,為什麼要把這個生死不住的色身當做是自己真實的身體呢?為什麼要把那些動搖不安的念頭當做是自己真實的心境呢?」

「像這樣從始至終,在念念生滅當中流浪,遺忘了自己真正的心性,所以才會顛三倒四地造作行事。既然把分別心認作了自性,反而就遺失了真正的心性,還把四大色身錯認作是自己。於是,就在這個顛倒的認知當中不斷地輪迴,自己陷入了虛妄的流轉之苦。」

{以動為身}:把這個生死不住的色身當做是自己真實的身體。一般眾生都是如此,為了這個「肉體之我」而奔波勞碌,為了貪圖感官刺激而造作追求,於是就會不停地造業,陷入了沒有窮盡的生死輪迴。

{以動為境}:把那些動搖不安的念頭當做是自己真實的心境。一般眾生都是如此,為了這個「心想之我」而分別執著,為了維護「我的想法和榮譽」等等而造作追求,於是也會不停地造業,也會陷入沒有窮盡的生死輪迴。

{洎}:音:寄,就是「到」的意思。

到這裡為止,世尊把阿難尊者以及一切眾生的無明錯認,都已經和盤托出,都講透了。平時,咱大家當做是「我的身體」的那個東西,不過是生滅不住的「客人」而已;咱當做是「我的心境」的那個東西,不過是動搖不安的妄念之「塵」而已。

因此呢,咱這樣流浪在「錯誤的認知」當中,流浪在這起起滅滅的相續心念裡面,為了虛假的「我身」和「我心」而拚命地造作追求,反而遺忘了自己的「真性」,陷入在虛妄的生死輪迴裡面,不能自拔,豈不可憐呀。

這時,如後文第二卷所說,承蒙世尊的諄諄教誨,阿難尊者又開了一個「悟」(尊者早已開悟空性,此乃諸多經典所說),明白了「見性」就是不生滅的「心性」,於是,尊者感到「身心泰然」,也頗有回家之感,所謂「如失乳兒,忽遇慈母」。

但是,這個本有的「不生滅性」,就當前來說,到底在哪裡呢?阿難尊者尚未明見,也就是還不曾「明心見性」,尚未到達大乘「悟無生忍」,尊者因此而心存疑慮。同時,在座的國王波斯匿王,也同樣心存疑慮,他便起身向佛請法,引出了後文第二卷「觀河定見」的內容,也屬於「第三番顯見」,將會顯發出「見性無遷」。

(「第二番顯見」結束,顯示出「見性」不屬於動和靜,它本來如如。以下進入第二卷,開始「第三番顯見」)

《楞嚴經》輕鬆學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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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