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 mo a mi tuo fo南 無 阿 彌 陀 佛
眼前都是生死事
所以你這個問題就是說,自己能夠理解的東西怎麼能在生活中能夠套用的上?
這個問題不但是現在有,將來還會有,是個長期的問題。
這個是個很深入的問題,所以這就要說一段時期了,挪點時間。
「高明容易解脫難」(解脫念「謝」脫,一般人就按字念,念解脫)。
高明很容易呀,你看你這個很高明,說也很高明,什麼也很高明,你要真正能夠解脫是很難哪,還是被這個東西捆住了。說的時候可以我這個真是一絲不掛,灑脫極了,談玄說妙。但真正碰到了事情,還都是和平常人一樣,和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也差不太多。這個是很常有的事。
所以就是說「眼前都是生死事,了得眼前則生死空。」
就是你眼面前所有這一切、這些事情,都是你的生死大事,你對於你這些個事情你能夠把它了了,就是你不被它捆住了,就沒有生死了。
所以這個事,要想在一切時間能夠用得上,那就是對於眼前這些事情也能夠了。
能夠了不是個小事啊,就根本就沒有生死!所以這個事本來是個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必須要向這個「了」字兒去努力。
所以夏老師說:「你了不了,就不得了啊!」你了不了,你生死就不空啊;生死就不空,這個生死可怕啊。
生死可怕大家這個理解往往是不夠深哪。我這還活著好好的,忽然要死了,這個很可怕!
這個是太簡單了,連萬分之一也不夠啊。
不但是這一切不能夠再享受了,而且這個死之苦痛,那這一輩子是沒有經過的。所以說:「我這難過極了,難過的要死。」那就是說,死是最難過的。
這經上說,如這個活牛把它皮剝下來,如烏龜把它那殻拽下來。你想想,烏龜那個殻在身上,活著把它拽下來,它痛苦不痛苦?你不用說別的,不要說整個剝殻了,你就整個十個手指甲你給拔下來,你想想看。那這非刑審問的時候,就有這種辦法、這種行為,拔你手指甲蓋。那這麼小點兒的地方你都受不了嘛,何況你整個的一個烏龜殼拿下來?
它這個極苦啊!所以看著它不能動換了,實際它在那受苦啊。而且它是只苦這一回也就算了,但它這生死問題可怕,就是這個是無窮無盡哪,你這個出不來啊。
當然有人做好人、做好事,做好人做好事也就是升天吧。升了天之後,你該受多少年,多少年的福,受完之後,你還是在六道裡頭轉哪,還會轉到地獄裡頭去啊。那地獄一轉進去,就多少多少劫出不來啊。那就不要說多少多少劫了,那個一點鐘都受不了,一點鐘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咱們這個是……它像豬啊、這個什麼受報,現在就受報的比從前的快了。因為是化學的飼養,什麼什麼東西,科學的辦法它生長得很快。雞,幾個月就大就能吃了,吃了就挨一刀,挨一刀又變雞,又挨一刀,它這受報就快了。但它起碼是還有半年功夫啊,它要到可以吃的範圍,它就有休息啊,它在這吃飽了還是挺樂的。
要在地獄裡就沒這事兒。那只有死,死完了馬上活,活完了是為什麼?為你死,馬上就死,死完又叫你活,活了叫你好受罪,受了罪馬上又死,所以這一小時之間你不知已經死了千萬次了,所以它這個是可怕啊!
所以你不出來,你老在六道裡面轉哪,這個事情就……,這個是一個問題。
而且我們這個心就是說,自己這麼些親朋好友、這麼些至親、這麼些自己所關心的人──這個今生的,我們願意他是受這個苦嗎?
而且說到這今生的,我們知道,我們就要去照顧他、叫他們希望別去受苦,而且我這過去生中也都還有這一切嘛。他們在哪兒呢?他們之中,就絕定有很多很多在地獄裡頭的,沒有人救度啊。所以這才是生死的問題呀!
所以我們要真為生死發菩提心哪。要考慮到這個問題,這個所謂「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啊。
所以永嘉見六祖,六祖說:「你來了。」
(永嘉)他也沒事,拿個錫杖就站在旁邊,(六祖)他說:「你怎麼不禮拜?」他就回答說:「生死事大,無常迅速。」
就是這個生死的事情太大了,可是無常很快啊。轉眼之間我就快八十了,我那裡能再有一個八十?
不可能的事情啦。再有個二十都不可能了,我看。不過總之就是說明什麼呢,無常迅速。就再有二十年,活到快一百歲了(也有人這麼說),那麼也是一彈指;兩年、一年多也就是一彈指,甚至於一兩個月也是一彈指,所以這個事情,無常迅速。
因此我們這些事情就是要重視,不是說僅僅我知道了。
說得一丈不如行得一寸,就老這麼說沒有好處。
所以我也是儘量地要收斂,現在不會客人不什麼什麼。
也就是,這不是一個說的事情,是要真正的能夠用,用得上。這一點很重要。
誰不想用得上呢?怎麼才能用得上?要用得上,那就須要你是這個信要很深。
這個信心要很深、很堅固,就知道它必然是這麼回事。
小孩你告訴他:「這火會燒、疼,你小孩得小心。」不行,他不聽,有一天讓火燒著了,他就不玩火了,他信了。
咱們絕不會把手往火里伸,為什麼?知道它要燒我,真信!
那現在我們這個就恍恍惚惚的,為什麼呢?你信得不深。他只是腦子裡頭,理論上他想得通,感性的、深的東西他沒有。所以他到時候就忘了,還是那些個他很熟嘛。這是多生的習氣,多生的……它就是自然而然就來了。
所以這種呢,一個就是說要增加咱們的信念。
怎麼才能夠信深呢?就是夏老師的話:「理明信深。」
所以我們還須要繼續明白這個道理。
你等到燒了再來信,那就是晩了,是不是?
我們就是要去從這個種種種種這裡頭真正想通了,那決定是這麼回事啊。
這個事是決定的,不是說……,就是起碼是說在你心中這是第一位的,你要考慮問題它就是這麼去考慮問題的啊,不是用另外一個方式去考慮問題的。所以佛法要有用,就要能達到這一步。我的許多重大問題的決定,都是從佛法考慮的。
-02-
不拔這生死根本,就永遠在苦之中
「拔諸勤苦生死根本」,我要拔除種種的勤苦,勤它就是老來,這個事情它老來的,老有的,它來得很勤,這個苦來得很勤,而且是很苦。
來得最勤最苦的是什麼?生死的根本。你沒有拔除生死根本,所以就永遠是勤是苦,永遠在苦之中,要拔除這種勤苦的生死根本。
大家要知道佛是不妄語,地獄之苦這種種,那確實確實不是虛妄,佛騙我們幹什麼?佛也並不是說要有這麼一個隊伍,都是佛教徒,這麼佛就高興,他有什麼可高興的,他是要眾生真正得到覺悟,就是這樣子。
所以他都是真實的話。要拔除這個根本,這個根本不容易拔。
真正要拔除根本,在所謂的三惑你不但不起現行,你還要拔掉這個種子。
在你八識心田之中,你過去種種的殺盜淫,種種那些留在你八識心田裡頭的,成了種。
因為現在你做的事,就在八識心田就印下了,將來它就是種子。
這個都是反覆反覆,最多的都是貪瞋痴,這個種子它極其牢固。
不但我不再貪痴瞋,而且我連八識心田的種子都拔除了,這才是真正解決問題,才斷那生死根本。
所以你不是往生,在這個不退的地方繼續修,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確實是很難。
法藏比丘就說,我要拔這種種根本,要很快來成無上正等正覺。為什麼?他要讓大夥,悉令大家都如佛。
剛才說,你不自度怎麼度他?
要不我現在這樣一個心愿,我成佛的時候,在我達到成佛這個境界的時候,我的國土,佛就必有佛的國土,我這個佛,我所住的這個國土,這個國土它的教授名字,所謂教化,可以教給別人的,這是教授,我這個國土我有一些什麼可以來教授。
而且種種的教授,有的國以香為佛事,你聞見香自然心裡就清淨、就覺悟。我這個國土,我這個教授種種,包括各地方;極樂世界同樣,它的香普薰一切世界,光明也是如此,所以極樂世界它超越。
我的教授,種種教授眾生這些方法,我的名字,我這個名號。你們大家想想,這也很特殊。你看咱們中國人,你說誰不知道阿彌陀佛?一般「阿彌陀佛」,他張口而來;你再問別的佛,無量的佛,很少人念藥師佛、釋迦牟尼佛,誰念釋迦牟尼佛?所以一張口就阿彌陀佛,大人、小孩,這個就是名字普聞。
我願意我成佛的時候,我教授眾生這一切的教化,我這個佛的名號都能夠聞於十方,沒有一個地方不知道的,十方世界都能知道。為什麼?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清楚。
現在也有很多人也想他的名字能夠聞名於世界,這個跟法藏好像是一樣,實際是無有共同之處。所以我們出家人最忌諱,居士也應該是一樣,你不是為了名聞利養。我這個修持,我這個功夫,我這個理解,我的學問,我只是為了我能夠聞名、我能得利益,這是邪見。
這是邪,這是很壞的事情。你只是為了名聞利養,所以我就示現我很能持戒,但是你持戒的動機就是讓大家知道我的名,恭敬我。這個細微之間,這些地方很要注意。所以印光法師說,你們想做法師想說法,甚至說法是度眾生,但是這裡頭要提防這種心,為了名聞,再接受供養,還有為了利養,你這就痲煩了,這個因果就很不真,「因地不真,果招紆曲」。
-03-
你在看戲,而我卻在念佛
過去,梁武帝很尊重佛教,拜志公禪師為國師,皇帝對師父相當恭敬,有一天他告訴國師說:「今天我請你看戲,什麼、什麼人唱得很好。」
皇帝的話當師父的不聽也不行,過去的君和臣嘛,所以志公禪師就答應他了,說:「好。」
隨後這兩個人坐在一塊看戲,一會兒梁武帝手舞足蹈、高興得不得了,並且評論這個唱得怎麼好、那個怎麼好,轉臉看看師父動也不動,好像只是在看,跟他說話,他不答應。看了半天戲,結束了,梁武帝就問:「師父,某某人唱得怎麼樣?哪一個人唱得比較好?」
志公禪師就說:「皇上啊,我不瞞你說,我們修道人,一日不了道,真正是如喪考妣呀,哪有閒心去看戲,你在看戲,我在念佛。」
武帝一聽,不相信,那個戲唱得這麼好,你在場兩眼還瞪著看,你說沒有看。
志公禪師說:「你不相信可以試試嘛。」
怎麼個試法呢?把死囚牢裡判死刑的人,你提出一個來,你叫他頭頂上頂一碗油,兩邊你給他安排最好的演員演唱,讓他頭頂著油從中間走,你告訴他:「你是死罪,如果從這裡過去,頭頂上的油不會灑出來,那麼你這個死罪可以免掉,如果把油灑在地上,那當下就要殺你的頭。」
真的就這樣試驗,結果這個犯人在中間慢慢地走,他哪有心思聽戲,自己顧命要緊,稍不注意頭馬上就要掉,所以,他就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油碗,把這一段走過去,一點油也沒有灑出來。走完後,武帝問這個犯人,路那邊有什麼人,唱得怎麼樣?
他說:「吾皇萬歲!我哪有心思去看那些事情,我要稍不注意,頭就要掉了。」
梁武帝一聽才相信了,修行人原來這麼樣的認真,不了解的人認為修行人好像太散漫、太自由、太自在啦,其實不是這樣,真正發道心就要像這個犯人那樣,時時刻刻考慮到這個頭馬上就要掉了。
所以,我們修行人要提起精神,要經常想到人命在呼吸間。
自此以後,梁武帝對志公禪師更是倍加恭敬供養,知道了修行人真的了不起,他自己也增強了道心,發大心宏揚佛法,普度眾生。
我們用功的過程中,不要去管我修到什麼地步、什麼程度了,你只管去用功,抱著一句佛號一直地持念下去。
念佛人要生死心切啊。
如何生死心切吶,如同冤家追趕、如同大火包圍逃生那樣的心切、拚命逃跑地那種心切,念佛必須要有這份心,你這個生死才能了掉。
不然的話,我們這個切願心就發不起來,所以,佛在經典上講:「要思地獄苦,發菩提心」。
地獄裡的苦,我們要以凡夫的心,那真正是難以想像,因此,我們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地處世、對待世間的一切、要常存這種思想,抱這種態度。
修道的人,若真正是有道心,那他常生慚愧,經常感覺到自己很慚愧、很難過。為什麼呢?
因為,現在還在這個一望無際的茫茫苦海里,不知什麼時候能到岸吶。
時時刻刻想到自己現在危險至極,生死不了,就像父母親過世,躺在堂前,沒有送葬的那種感覺,非常痛苦、非常難過,抱著這種心態,可以令這一生了脫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