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智慧(圖片來源:資料圖)
各位法師,各位居士,各位發心的菩薩:
我們有緣聚在一起,學修《六祖法寶壇經》,這個大事因緣讓我們充滿著法的快樂。人活一世會遇到種種的煩惱,種種的障礙,很多事情我們自己不能夠做主,比如說,我們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父母,我們也很難選擇自己生存的土壤等等,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不能夠做主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們自己可以做主,就是我們的心裡的狀態,我們能不能夠想一想,能不能夠想通。可是人們常常特別愚笨,老想改變別人,改變客觀,卻忘記了改變自己。在很多情況下,我們大家無論是否學佛,貼什麼招牌都沒有關係,只要你的心想通了,只要你擺正了你的位置,那麼你的煩惱當下就會釋然。我們要改變社會、要改變自然很難,但是我們要改變自己,自己是說了算的,你有少少的一點點智慧就可以了。
學佛什麼最重要?
放生重不重要?重要。持戒重不重要?重要。打坐重不重要?重要。建廟重不重要?更重要。等等等等都很重要。但是,與我們的煩惱相關的,與我們生死相關的,大家想一想,什麼最重要?智慧最重要。一個學佛的人如果沒有智慧,那簡直就沒有辦法了。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那你就是走到了大廟裡還是煩惱,回到家裡還是煩惱。我們再往後退一萬步,在世間做人沒有智慧行不行呢?在世間沒有智慧去做人的話,稀里糊塗一輩子,生活、生命沒有質量,同樣是煩惱。所以說,智慧非常重要。不是我在這裡說,是諸佛菩薩都這麼做的。有四句話,我們大家要記住:智慧以為母,方便以為父,諸佛大導師,無不由是出。什麼意思呢?智慧是根本,權巧方便就像父親一樣,慈父嚴母,一個人有了父親,有了母親,這個孩子才可以茁壯成長。諸佛大導師,無不由是出。三世諸佛都是從智慧而成佛的。為什麼這樣講呢?佛,梵語是佛陀,英語叫Buddha(布達),翻譯成中文就是「覺悟」。顯然,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覺悟。拿什麼去覺悟呢?不是拿父母去覺悟,不是叫別人去覺悟,也不是照著經書去覺悟,而是我們要自性自悟。成佛要靠覺悟,沒有覺悟成佛永無出期。
六祖惠能有四句話,我們大家要牢牢記住: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就我們當下的心叫你明心見性,就是成佛。不立文字,是針對當時北方的很多文人學士說的。他們信佛以後,在文字上大做文章,寫了很多的書,講了很多的理論,自己的自性全然沒有解脫。所以說,不立文字,教外別傳。在口語、在教法之外別傳心法,所謂我們現在講的以心印心。因此,韋璩韋刺史他們向惠能去請求佛法的時候,他一上來就講的一句話:摩訶般若般羅密。我們大家平時念《心經》,是不是《摩訶般若般羅密多心經》呀?這一句話當中含義非常豐富,有多重含義。六祖惠能告訴居士們說,摩訶是大。他做了一個比方,什麼東西大?虛空大。還有什麼東西比虛空更大呢?你說你官大,你說你個子大,你都是在虛空當中呀,虛空最大。這個虛空比喻的是我們成佛的自性,我們成佛的自性就好像虛空一樣,漫天邊際。你說是一,錯了;你是說多,也錯了。它可以顯現為一,也可以顯現為多。也就是說,我們的心裡頭能生萬法,一切的法都是從心裡頭出來的。你們大家不相信我的話嗎?如果我在這裡講經,拿著稿子念,我能寫十萬字、二十萬字的稿子,一個小時一萬字,一天四個小時,那麼十天就是四十萬字,拿四十萬字的稿子在這裡念,你累都累死。所以說打開自性,我講經的時候,不要照著文字講,要從自性當中流出。你們大家聽經的時候,又要靠自性去悟。你如果說,那法師昨天在上面講故事,講得我哈哈大笑,那故事真好聽呀。那就是住文字而求了,應當往自性當中去悟。開始解釋了大。般若兩個字,含義就更深了,我們暫且往後放。波羅密是到彼岸,把我們從煩惱的此岸渡到解脫的彼岸去,佛講經說法四十九年,就是要把我們從煩惱的此岸渡到彼岸去,把我們這些煩惱的眾生用一條大乘的般若之船從此岸渡到彼岸去。問題不在這裡,有此岸和彼岸嗎?可能你們大家從河對面來的時候,顯然中間有一條河流,阻斷了我們的交通,有此岸和彼岸。但就大乘佛教來說,沒有此岸也沒有彼岸,沒有能渡者,也沒有被渡者。這叫萬象誅滅,一切寂靜。這樣的佛法,一定要用心承擔。為什麼說沒有此岸,沒有彼岸呢?我們就以煩惱和菩提來打比喻,當你煩惱的時侯就是在此岸,就你解脫的時候就是在彼岸。那麼,我們大家再進一步想一想,是誰在煩惱?你說是我,你怎麼會煩惱呢?你說是我的心,我的心在煩惱。你有兩個心,還是一個心呢?當你發了菩提心的時候,你還有煩惱嗎?當你煩惱的時候,沒有菩提心了;當你發菩提心,你就沒有煩惱了。心體是一個。當下回光一返照,噢,原來煩惱、菩提體性不二。表面上看來是兩個,其實它的本體是一個,如果悟到這個地方,我們當下心性就解脫了。
接下來,我們講「般若」兩個字,六祖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他講的這些法語,都直透我們的心肺。那麼,如何按照教學的法則來講「般若」兩個字?有十二重含義。佛門當中有一部《大般若經》,共有六百卷,它的邏輯和哲學思想非常嚴密、龐大。我曾經用三次。第一次看《般若經》,看了十頁就不想看了,看不下去。因為我們的智慧,不能和經相應。第二次,我下決心說我要把《般若經》看完,看了一半的時候又看不下去了。因為印度人的思想是非常嚴密的,它經常把一句話來回重複。它為什麼要重複呢?因為在佛陀的時代沒有文字,比丘們聽經完全靠腦子記憶。釋迦牟尼佛非常懂得教學法,凡是涉及到重點的時候,他就反覆去講,講得多了,根性大利的人心裡就生厭了:一句話怎麼老反覆地去說呢?大家要知道,說到容易,做到難。講到這個地方,給大家講個短短的公案,你們大家都要迴光返照。
有一個禪師,名字叫鳥窠禪師,除了一襲袈裟、一領海青外,身無長物。他到處雲遊天下,到了杭州。杭州有個小佛山,他看到佛山頂上長著棵松樹。這棵松樹現在還在,叫摩天松。他就在這棵松樹上面搭了個窩,住在上面,因此得名叫鳥窠禪師。白居易在那裡當太守,聽說鳥窠禪師到了杭州,他也信仰佛法,於是就前去請教。他走到樹底下叫:「鳥禪窠師呀,什麼是佛法呀?」鳥窠禪師把他自己穿爛的袈裟上面的毛拔了一根吹了一下,說:「你會不會呀?」白居易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禪師打的是什麼啞迷,就回到官府去了。過了幾天以後,心裡不服:這裡頭有什麼含義呢?他自己揣摩不透,然後就恭恭敬敬地又跑到樹底下去了:「鳥窠禪師呀,什麼是佛法的大意?」鳥窠禪師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白居易說:「狗屁,你講的這四句話,我早就知道了。」鳥窠禪師說呀:「八歲的小孩說得,八十歲的老人做不到。」我們去修行佛法的時候,會不會發現一個問題:佛教教人「忍辱」兩個字,你想想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內,誰能夠做到忍辱?我們做不到。我們為什麼做不到?我們有我相、有人相、有眾生相、有壽者相、有我執、有法執,我們有太多的執著。我們執著於自己的財富,執著於自己的生命,有哪個人願意讓別人傷害自己呢?我們沒有和法界融為一體。我們口裡講忍辱,誰能夠容忍得了呢?佛法說起容易,做到很難;悟道很容易,證道很難;出家很容易,守戒難;受戒容易,要戒法清淨非常難。所以說,佛教所有的指向都指明了修行的實踐,而不在於有多少的理論。
般若這兩個字非常的深。為了讓大家能夠聽得清楚,我們簡單地把「般若」兩個字翻譯成「智慧」。大家要非常清楚:智慧和聰明這是兩個概念。智慧可以讓人從內心開解得到解脫,了悟到人生宇宙的真理。而聰明就是把你口袋裡的錢,想辦法、出主意拿到我的口袋裡來。讓自己富起來,讓自己當官,讓自己發財,這叫聰明。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準確地翻譯應該把般若翻譯成智慧,然後更準確地應該把智慧翻譯成空慧。為什麼應當翻譯成空慧呢?因為我們世間有形有相的東西,我們非常容易明白,非常容易把握,而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無為的法,所謂的道,我們大家很難領悟。那麼,又有口決說:「下士聞道,拍掌大笑」。這是老子的話,最下根的是最愚魯的人,你對他講道理,他就拍掌大笑:呵呵呵,現在改革開放了,還有佛教嗎?現在人民生活這麼好,信什麼佛呀?這就是「下士聞道,拍掌大笑」。「中士聞道,將信將疑」,國中畢業生,你說他沒有文化嗎?他懂得數理化。你說他有文化,有人生的很多道理他又沒有搞明白,你跟他講,他將信將疑。你問他信不信算命?我也信也不信。你信不信佛呀?我不信佛,但初一、十五還去燒香呢,將信將疑。「上士聞道,恭而行之」,像孔子、老子、莊子這些人,他聽到一個真理以後,朝聞道暮死可矣,你早上講這個道理給我,我晚上去死,殆而無憾。他把精神世界看得非常重要,而且他能夠恭而行之,老老實實地去行道。我不但要悟道,而且我要去行道。這樣就是上士,是上等的人,因為他的心性和虛空相同、相等,他的心性當中,日月同輝。我們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我們常常被人間的一點蠅頭小利所擊敗。有人說一句好聽的話,我們就沾沾自喜,我們做一點功德就偷著樂,甚至我們發了一點橫財,我們到家裡就關起門來偷著樂。我們非常容易被蠅頭小利和物質世界所迷惑。所以說,準確地說,「智慧」這兩字今天在這裡翻譯成「空慧」。
那麼,略有文化的人要聽明白了,般若的第一層含義,叫文字的智慧。我們今天講《六祖埴經》,《六祖壇經》是文字。常常有很多人輕視文字的。我們說華夏民族歷史是五千年,豈止五千年呀,三萬年都打不住。這麼說是因為我們有了文字五千年,這五千年是用文字寫下來的。在漫長的歷史長河當中,我們一個民族,一個家族,一個人走來,是很不容易。你們在座的各位,當下對自己生命的寶貴性是否能夠認識到呢?我們每一個生命都是一個活文物。文物有不可複製性,我們的生命也不可複製。如果你了解民族的演變史,了解你的家史,你就知道你活在世上就是一個最大的寶貝。生命是最值得尊敬的,它太難得了。僅僅得到肉身還不算,按照佛法裡面說一個人應該有法身慧命。一個人如果沒有法身慧命,活在世上渾渾噩噩,一生當中流浪生死,那就是糊塗鬼。因為你活了今世,下一輩子你都不知道自己到何處去,更不要說自己今生今世活得這麼辛苦。我們五千年的歷史、五千年的文化是文字的智慧。我們走在馬路上有紅綠燈,那是文字;我們在航海當中有航標燈,那是文字;我現在講話,打一個手勢,那是體形的文字;我們寫出語言的符號叫象形文字,方塊文字。這一切的文字都反映了人類的智慧。那麼,佛經是不是智慧呢?釋迦摩尼佛二千五百年前就圓寂了,他的經書流到現在就是文字的智慧。一個有文化的人,一個要文明的人,一個要覺悟的人,離開了文字行不行呢?不行。如果你們大家有機會去出國,到國外去,兩眼一睜睜眼瞎,文字都不認識,上廁所連門都找不到,想吃飯拿著錢都不會花,語言根本就通不了,這時候你就感覺到你的靈魂是多麼孤獨了。我們活在文字當中,文字是智慧。古代的人詩書傳家,教育子女在大小便利的時候不要用寫字的字紙,是要恭敬文化。因為這字紙一路從倉頡造字,到我們現在能認識文字,它是我們的文化,我們民族的文明。你不要把它信手亂扔,不要拿它扔到髒的地方去。古代教育要從先教育子女從愛惜字紙開始,我們現在的家教裡頭有嗎?我們連《弟子規》都沒有學習。我們一路走來,給人家當奶奶,給人家當爺爺,給人當父母,我們連《弟子規》都沒有學,所以我們的人生教育和修養缺了很多的課程。當然,這不是哪一個人的錯誤,這是我們大家集體的共業。因為我們經過太多太多的運動,我們連飯都吃不飽,我們哪裡來精力來搞這些精神修養?這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一個人不要自己原諒自己。文字是智慧,我們要尊重文字,它是凝固的思想,就經書來說,是佛的法身舍利。這是第一個層面。
第二個層面叫觀照的智慧。這就是說各位的修養是和學佛相關的。什麼叫觀照的智慧?我們大家背會了《心經》,懂得了佛教的三皈五戒、四攝六度、八正道,我們懂得了這些道理後,把這些道理印刻在我們的腦海當中。在人生當中,聽佛的話,按照佛的教法,去完善自己的人生。就是內心起觀照,符合佛陀教法的我們就去做,不符合佛陀教法的我們就揚棄。要內心去觀照,印證佛法,這就叫觀照的智慧。在整個動物世界,只有人類有這個本領,能夠迴光返照。狗,很簡單,如果它咬你,你帶一個饅頭給它吃兩次,他就不咬你了。包括野狗在內,如果你每天給它骨頭吃,它見了你一定是搖尾巴的,它對你表現得很親切。這叫條件反射,是因為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但是人在一些情況下和狗是不一樣的,人有時還忘恩負義,你十次、一百次對他都很好,有一次這講的話傷了他的心,他立馬反目為仇。人會罵人說:人不如狗。人為什麼不如狗?因為他的腦子可以反應,可以反動。那麼,我們一個人正常的情況下,為什麼會少走彎路,少交學費呢?是因為我們有經驗的積累,我們能夠迴光返照。迴光返照就是發現自己的良心。在儒家的經驗當中,把人的良心明確的總結為叫良知良能,一個優秀的人,他具有良知良能,那就是人性。那,在佛教當中就叫慧根和善根,我們自己經常來內心迴光返照。以提高自己心性的覺悟,這個就叫觀照的智慧。
第三種智慧,非常難講,希望你們大家發動自己的悟性,叫實相的智慧。什麼叫實相?《金剛經》說:「實相、無相,[狐卿3]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看到這林林總總的物質世界,它是因緣聚合的,虛妄的。實相不是一個實體的東西,實相是無相。那麼,讓我們大家用心悟到宇宙的實相,它是空相的、無相的,從而讓我們的心裡頭不要有執著,不要有掛礙,不要有生滅的心,不要有人我是非,不要有黑白長短。讓我們的心浩如虛空一樣。在《心經》當中,有十二個字表達: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這就是諸法的實相。如果我在這裡講,你能夠聽懂,那麼這就叫做解悟。如果你自己通過虔誠地念佛、持戒和禪定,當下能夠證悟,那麼就叫證悟,理解了叫解悟,自己證到了叫證悟。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這十二個字就是般若的「實體」。我講的這個實體是加引號的,你不要把它當成一個真實的東西。那麼為什麼說不生不滅呢?在我們人間,舉目一看,有生有滅,有垢和淨,有增和減,諸佛菩薩證入法性來以後,他知道整個宇宙人生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這就叫實相的般若。實相的般若就叫實相的智慧。
第四層含義,也是最重要的一層含義,叫方便的智慧。一個人不但內心裡頭要悟道、要慈悲、要智慧、要平等,心裡頭沒有取捨的心,而且還要有方便。為什麼要有方便?諸佛菩薩在度眾生的時候,大開方便之門。你們大家知道有前門,有後門,有窗戶,有天窗,還有燈光,要通風、採光、透氣。我們很聰明,我們每時每刻都在運用智慧,我們為什麼要打開這麼多窗戶,就是為了讓它通氣。如果一個人的內心悟了道以後,他沒有方便行不行呀?不行。所以說信仰佛法的人要向五明處去學,要學習聲明、智慧、辯才無礙;學習內明,通達佛法;學習工巧明,電腦、計算機、木工、泥瓦工各種工匠都會做;還有學習醫方明,不但能夠給人治心病,還能夠冶身病,能夠給人開藥方。這都是方便,如果一個和尚在法堂一坐,僅僅能夠講經說法,別的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人們會信服他嗎?他結緣的人就很少,他度脫的眾生就非常少。所以,一個優秀的和尚要做到的事情很多,敲敲打打,唱唱念念,縫縫補補,煮煮煎煎,從法堂裡頭到齋堂裡頭的事他都能幹。這才是一個優秀的完善的一個出家人。六祖惠能在《壇經》中用流水比喻道,老子在《道德經》當中,也經常用流水來比喻道。有一個很簡單的案例:你用一個小小的容器把水裝在裡頭,水就是小的。如果你用大海裝它,它就像大海那麼大。如果把它裝在圓的容器,它就是圓的。你把它裝在方的容器里,就是方的。如果一個人悟道以後,你的智慧也像水一樣,在不同的情況下呈現出不同的形態。零下,變成冰;一百度的時候,就變成蒸汽了;在常態下,就以液體的方式存在。正因為如此,我們人類的智慧無處不在。所以說,我們要具有方便的智慧。我現在給大家講經說法是不是一種方便的智慧呢?一定要藉助我的語言把它講出來。我想如果我能夠講福建話,用你們話來講經說法,那你們大家聽了以後,很省力。現在因為不會用你們的話,我就沒有方便,我講國語,我們中間總是有個隔閡,如果我給大家講英語,那大家就更聽不懂了。這說明什麼呢?說明我們要掌握的工具越多,我們就會變得更加的鋒利。有道無術是僵道。如果一個人內心開悟了,很有道,但他沒有方便的話,這個道就是死的、僵硬的。有術無道是妖道。一個人又會給人治病,又會教書,又會看風水,又會打卦,他會的術很多,但如果心念不正,心裡頭沒有佛法,那就是妖道。所以說,一個人活在世間上,最優秀的本領是又有道又有術,心裡頭充滿善良和智慧,又有各種辦法去幫助別人。那這個人肯定是福慧雙修,一定是非常優秀的。
《大般若經》當中關於智慧講了十二大類,我剛才給大家簡單地介紹了四大類。這四大類都是我們修行的方法,都是我們修行的方向。總而言之,不論出家、在家,信佛與否,一定要提升修煉自己的智慧。有智慧才有辦法,沒有智慧簡直沒有辦法。在藏傳佛教當中,有一句俗語,說的很有意思:「寧與明白人打個架,也不與糊塗人說句話。」我寧可和明白人打一個架,痛痛快快,也不願交一個稀里糊塗的朋友。這就是強調人的智慧的重要性。我們信佛的人一定要有智慧,沒有智慧,煩惱就沒法斷。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大家一看就明白,一想就通,到你這裡,佛菩薩勸你都勸不通,那就說明沒智慧。所以,一定要修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