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馬爾康,佛法算是很盛行的,可有多少藏民會念經?沒多少。就這幾年開始,很多堪布孜孜不倦地教化藏民。冬天,在百姓農閒時下山去到村落里,從藏文的字母開始一點點教老百姓。幾年過去了,我發現很多老人家念經很順溜,像極樂願文,普賢行願品,三十五佛懺悔文等,他們每天都念。我們說的中陰解脫法,很多藏民可以全背過。這是他們近三五年才開始學藏文的成果,已經精進到這種程度。
我問這些藏族信眾,「你們怎麼能將經文背得這麼好?」他們說,一旦有人往生,大家就二十四小時都在重複念,輪班助念三天時間。二十四個小時,中間睡三五個小時,剩下的時間要念多少普賢行願品,多少極樂願文?一年下來的助念,加上村裡的共修,就這樣把經文背起來了。
漢地很多弟子,中文的經文也都背得很好,這也是不斷重複練習的結果。藏傳佛教有兩種風格的信徒:一種是常有佛學院堪布們講經說法的的區域,信徒比較理智,對佛法講的道理比較精通。
還有一種是傳統沒有學院教育的寺廟,雖然信徒非常虔誠,但他們對佛法的道理懂得不多,所以認定一個死理兒就修下去。但是,一旦誤入歧途,因為沒有受過良好的佛法教育,會以盲帶盲,反而會誤導信徒。當然也有一些歷史原因,經歷十年浩劫後,寺廟的管理參差不齊。以前老一輩走光了,中間那一代也沒受過系統的佛法教育,還有一些是「文盲」修行人,只知道念經持咒,對佛法的了解比較少。
我記得十八歲的時候,班禪大師來康定視察工作接見我們上師——尊貴的土登曲吉扎巴仁波切,當時送給我們每個人一尊小佛像,還有鋼筆等。那時,班禪大師給我們開示,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們藏傳佛教有些嘴巴太會說了,辯啊辯啊辯個不停,滿頭銀髮了還在辯。有些一天到晚持咒念經,腦筋都已經僵硬了。你們難道不能綜合一點嗎?不會講的也學著講一點、辯一點;能修的,也把你們實修的方法傳授一些,兩邊稍微綜合一下,這樣才能夠聞思與修行並進。」
因為老上師當時是整個四川省藏語佛學院的首席大堪布,下面的弟子各個教派都有,寧瑪巴紅教的,格魯巴黃教的,薩迦派花教的,噶舉巴白教的,甚至苯教的都有。當時佛學院屬於政府,把各地所有的活佛集中起來,讓老上師來培訓。也因此,作為老上師的弟子,昌列寺的僧俗教育,很好地綜合了這兩種,讓弟子們的聞思與修行可以一同增上。
作為居士,大家現在有很多途徑可以跟著上師來聞思,比如大圓滿前行的課程,可以通過我們公開出版的書籍、網路課堂、線下課堂、視頻與錄音、掌中寶等等方式方法去學習,這不像有些經典,講過道理以後沒有切入點,我們是有切入點,有實修的方法。從五加行開始的實修也是如此,等將來你們要閉關的時候,雖然看來是在重複,但是會有程式,外加行每個時間段怎麼修,內加行怎麼做,會有全方位的指導。
每月的共修,修度母、薈供、八關齋戒等等,如果你們能堅持,這些實修已經是非常好,非常殊勝了!一個月四次到五次而已,需要花費的時間並不算多,但是要想想看,你多活一年,實修就增長多少次?如果你修五十年,實修的次數就很多了,可以說,很了不起!所以,你們一定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恆,讓聞思與實修齊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