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覺學佛網 : 法師開示


時間:2020/4/9

第300經(他經):

本經是對「法」之來源進行探討。這裡的「法」,是指緣起之法。

有一位婆羅門來造訪佛陀,白佛言:「云何,瞿曇!(法)為自作自覺耶?」

佛回答說:「我說此是無記,自作自覺,此是無記。」佛陀既未肯定,也未否定,而是作「無記」,就是不可記說,不應該回答。如果從學術界的角度理解「無記」,就是無法回答,不知道怎麼回答——當然,這種理解是片面的。

為什麼對於「自作自覺」無法記說呢?這位婆羅門深表納悶,他問:「云何,我問自作自覺,說言無記;他作他覺,說言無記,此義云何?」怎麼理解呢?總要給個說法吧。

佛對此進行了精闢的回答:「自作自覺則墮常見,他作他覺則墮斷見,義說、法說,離此二邊,處於中道而說法……」在這裡,佛陀將「自作自覺」視為常見,為一邊;而將「他作他覺」視為斷見,為一邊。也即說,無論是自作他作,還是自覺他覺,都是錯誤的觀點。正確的觀點是:既非自作自覺,亦非他作他覺。因為自與他的觀點,都是屬於兩個極端。世間沒有絕對的「絕對」,一切都是相對而言。所謂中道,即離此二邊。

這裡我們需要明確一個道理,在299經中,佛陀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緣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餘人作」——這句話的意思與」非「自作自覺」與非「他作他覺」是一脈相承的;再看後面:「彼如來自覺此法,成等正覺」——這段話不是分明寫得很清楚,即對於緣起大法,如來是「自覺其法」,這裡的「自覺」,與後面的「自作自覺」有什麼差別?我個人以為差別主要體現在二處。一者是說法對象的不同。第299經聞法對象是「異比丘」,是出家的佛弟子,對佛法有所了解;第300經的聞法對象是「異婆羅門」,是正統思想體系的形象代言人,與佛教在很多觀點上完全不同。因此,雖然二經中皆有「自覺」二字,然其意大為不同。二者是深意迥異,立足點不同。前經中「自覺」,含有覺悟、透徹領會之義,這裡「覺」的主體,無有自「我」;而後者的「自覺」,其主體為「我」。無論是自作還是他作,皆以「我」為中心主體。正是從「無我」的角度出發,佛陀才將「自作自覺」判定為「常見」;將一切與我無涉,否定事物之間內在聯繫的觀點,視之為「斷見」。我個人觀點是,如果從這個視角去理解經文,應該不會有大錯誤。

另外需要說明一點,《雜阿含經》有個很重要的特點,即它的隨機性與斷續性。從隨機性上講,佛陀一生講經布教,生活起居在多數情況下皆不固定。比如說攜眾弟子隨順而化,有時走累了(或者天氣炎熱緣故),便坐到樹蔭下歇息片刻。此時佛陀便即興作些開示,而這些開示是即時性的,隨機性強,有時很有針對性。而正是這種語錄性的即時開示,才是最真實的,最為寶貴的精神財富。作為光大佛教的華夏佛弟子,應該從這些短小精焊的短經中汲取營,腳踏實地地做些實事,不要張口閉口「度化眾生」。出家二部弟子就好像佛學院的老師,自己都一知半解,又如何教出好學生來?其二便是雜阿含的斷續性。正是由於這種即席開示,造就了很多經文很短小,有時就一兩句;而且不少經文意猶未盡,就好像是其他經文中的某一節或某一段。造成這種原因,是由於佛教的傳承派系不同造成的。佛滅度約百年,教團分為上座、大眾二部,其後二部又分出各種部派,因此各家傳承的阿含經也漸有差異。其次,阿含雖有四分五分之說,然各家對於各部的重視程度是不一樣的,具體體現在對四部阿含的排列方面(呂澂:《印度佛學源流略講》):

大眾部:增一阿含、中阿含、長阿含、雜阿含;

化地部:長阿含、中阿含、雜阿含、增一阿含;

有 部:雜阿含、長阿含、中阿含、增一阿含。

從上面三家對阿含的排列上看,各家由於其觀點不同,對阿含各部的重視程度也大為不同。就我個人來講,我比較青睞於《雜阿含》,這可能與我比較傾向於學術研究的情結有關。我覺得信仰有時候不能盲目,不能照單全收;在更多時候,我們需要理性,需要分析與判斷。個人淺見是,人類一旦喪失了理性,就可能會陷於迷信。而迷信的結果是:誇大、神化、極度崇拜。我們需要偶爾的幻覺,同時也需要適度的理性。(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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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
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請常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