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我經常參學,看到碰到都是說功夫的多。我常說我再也不來這個娑婆世界,有人說這是斷滅嘛?你沒有慈悲!不是!我希望大家先舍娑婆吧!先舍輪迴啊!大家還對這個娑婆世界沾染得很呢!「我到極樂世界,趕緊到這個娑婆世界再來度眾生」——不過是個驕慢心罷了,舍娑婆的心一點都沒有,根本不願意往生極樂世界,只是來想成佛,來想轉*輪,來想度眾生,來想自己作人上人,放光、動地!現在看到出生死輪迴的人的這種真心極少,極少的!
在密教三種次第上,第一個先發出離心,這是第一個次第,要不然就不給你施教,不給你灌頂,最多給你結個緣,結個緣也沒法傳法,在我們漢地這個教化沒有了,我也不知道,現在也看不出這個因緣。所以我老是感覺到,你念一回,感覺少一回,生命真是太短暫了。
這個「六塵妄想緣氣」,就是我們的取捨、好壞、對我不對我,不是不起不作的,不是平靜的,不是光明的,不是不動的。
「非實心體」
這是佛給我們說的真心話、光明的話,也是授我們無上覺道的話。
「已如空華。用此思惟,辨於佛境,猶如空華」
你辨佛境也是墮入空華之中,究竟得不到利益啊!因為虛幻心就會受虛幻的影象,有時間,我給大家推薦學一下《占察善惡業報經》。我們這個地方,是體是因,外面是果是用。我們外面所看到的一切境相,都是我們這個心發生的虛妄的,或者真實的果與用,這樣看你就知道,娑婆世界是我們自己製造出來的。
「復結空果」
眾生虛妄作業,狂妄自大、下劣無記,都是虛妄的花結虛妄的果,沒有什麼好說的,這裡亦復如是。
「展轉妄想,無有是處」
這些妄想叫勞慮,沒有休息,一點價值都沒有,徒勞啊,辛苦啊!
善男子,虛妄浮心,多諸巧見,不能成就圓覺方便,如是分別,非為正問。
「善男子!虛妄浮心,多諸巧見」
人欺騙自己特別善巧,我經常聽見人跟我說話,好比昨天是這麼說的,為了彌補昨天我對他的看法,今天又這麼說,這何必弄巧呢?弄巧成拙啊!虛偽多端啊!自己受虛假的果報。人心都乖巧得很的,虛妄都乖巧得很的!坦蕩的人呢?直來直去。
佛告比丘,直心為道場!現在人都虛假得很啊!要不然我們早就成覺悟者了、智慧者了。直心是道場!直心是修法!直心是出離!有些人乖巧得很,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結果自己受自己虛假因緣的欺謗、欺報,墮入虛假的果,有人驕狂,墮入驕狂的果,有人機偽多端,這個地方的確是這樣的。
「多諸巧見」,《占察善惡業報經》是這樣說的,「眾生心多有乖巧」,這個地方說眾生「多諸巧見」,什麼叫「巧見」呢?避實就虛啊!真象游擊戰一樣,三十六計一樣,可憐得很呢!說過去的修法人先要忌口,密護口業,老老實實念佛,念一段佛以後,虛妄的語言不說了,現在人說瞎話比說實話還要坦蕩,但是果報現前的時候不饒你!我見有人說巧見說機偽的話臉不紅心不跳,但果報不饒我們。
「不能成就圓覺方便」
這是真實的。
「如是分別,非為正問」
前面你那個問題說「一切眾生本來成佛」,為什麼後生「無明」呢?佛給他舉例子說了,眾生如空中幻華,幻華得幻果,本來是無起的,這就是諸佛親證果德,這就是諸佛「本來成佛」,本無假修證,把這個問題給你作一個解釋,所以這樣的問,本來是非問,多生迷悶,多生惑亂,所以「非為正問」。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金剛藏當知,如來寂滅性。
未曾有始終,若以輪迴心。
思惟即旋復,但至輪迴際。
不能入佛海,譬如銷金礦。
金非銷故有,雖複本來金。
終以銷成就,一成真金體。
不復重為礦,生死與涅槃。
凡夫及諸佛,同為空華相。
思惟猶幻化,何況詰虛妄。
若能了此心,然後求圓覺。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金剛藏當知」
大家要打開金剛藏這樣的寶庫。
「如來寂滅性,未曾有終始」
我們大家亦復如是啊。
「若以輪迴心」
就是有對心、善噁心、是非心、起滅心,叫輪迴心。
「思惟即旋復」
雖然是圓覺性,雖然是如來寂滅性,你若依生滅心、有對心、輪迴心思惟,思惟這個圓覺性也會輪迴,也會旋復。法身流轉於六道、五道,是名「眾生」。這個眾生是虛妄眾生,諸佛在這個地方並未發起,也未有得見,未有運用,但是眾生虛妄空幻華故,所以病者見空中有華,眼中無眼翳的人不會見第二月,也不會見空幻華。所以諸佛如來見空中無華,凡夫因為有病,看見空中有華,眼好,空中即無華,所以這是非問,就是眾生這個虛妄的無明,非是生起因緣,沒有生起,只是病者妄執以為生起罷了,覺悟者、健康者知實未有此因緣。
「但至輪迴際,不能入佛海」
若是以生滅有對心、輪迴心、旋復心欲入如來大寂滅海是不可得的。因不真,果必偽。我們在這個地方一定要審視自己的發心與作業。
「譬如銷金礦,金非銷故有,雖複本來金,終以銷成就」
他舉這個與空華是一樣的例子,象冶金過程一樣。所以人的清淨覺性本不是你修來的,本來是具有的,不過是通過熏修,使大家歸入「得見」,如此而已。就象人有病了,眼中長了這種遮我們眼睛的因緣了,看到重影,看到空中華,做個手術,修證就象做手術一樣,見到本原真實了,如此而已。
「一成真金體」
假如是知道法性不起不滅,就是成為真金體。
「不復重為礦」
永遠再不會受輪迴的壓迫,永遠再不會隨順分別、有對的這種因緣,作旋復妄念,作取捨妄念,生死輪迴的業了。
「生死與涅槃,凡夫及諸佛,同為空華相」
在這個地方是究竟說,本來是無金、無金礦的,但是為了對比,給大家說,順應世間,做這個比喻,那在這個地方是究竟說,一切是無差別的,一切是無起作的,是無對的,那麼流轉相究竟消除。
「思惟猶幻化,何況詰虛妄」
以反問,怎麼有虛妄呢?
「若能了此心,然後求圓覺」
了得此法界心、不動心、光明心,然後才能求於無上的道業。
金剛藏菩薩來啟教,使我們能發明對圓覺有一個深入認識,為我們開秘密藏,消除我們的疑惑。這三惑生起主要是眾生的這種「妄執虛妄、虛妄幻化、幻華生處」這三個惑亂,使眾生迷悶不能出離。仗借佛的威神功德加持,使我們得入正見、正思惟,遠離旋復,遠離輪迴心,遠離思惟心,入正思惟安穩平等智。
五、彌勒菩薩啟教
於是彌勒菩薩在大眾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右繞三匝,長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廣為菩薩開秘密藏,令諸大眾深悟輪迴,分別邪正,能施末世一切眾生,無畏道眼於大涅槃,生決定信,無復重隨輪轉境界,起循環見。
「於是彌勒菩薩在大眾中,即從座起,頂禮佛足,右繞三匝」
這是常規格式,任何菩薩皆依佛威神發起這種圓滿的嚮往,也就是「頂禮佛足」,恭敬瞻仰,歸命讚嘆,歸命順服,也就是「右繞三匝」,長跪合掌與佛教相應,啟發末世眾生,所以說「大悲世尊!」。
「彌勒菩薩」,我們知道,是當來下生之佛,現居兜率內院,待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之後,來我們此閻浮提,現八相成道,(編注:佛示現人間,有八種相,名八相成道。大乘所說的八相是:降兜率、入胎、住胎、出胎、出家、成道、轉*輪、入滅。小乘所說的八相是從兜率天下、托胎、出生、出家、降魔、成道、轉*輪、入涅槃。此中大乘有住胎,無降魔,小乘有降魔,無住胎。)龍華三會,度化無量眾生,成就無上道業。彌勒、阿逸多、無能勝——這都是對他的稱呼的一種其他叫法。
「長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
也就是當來佛在釋迦佛面前與我等凡夫來啟問,代表我等啟問,代表大菩薩啟問,問甚深教義。
「廣為菩薩開秘密藏」
因為前面除眾生的這三種惑亂——疑惑妄想,妄而生華,幻華生處,這都是一種迷悶之惑亂,所以佛以不動智的回施使我們遠離旋復,遠離輪迴心,遠離顛倒思惟,歸入圓覺心性,使我們入不動佛性心地,這就是所謂的「秘密藏」。
「令諸大眾深悟輪迴」
要是我們對輪迴認識不深刻,就很難出離,不要看是輪迴眾生,欲出離生死輪迴、欲認識輪迴反而不易。
「分別邪正」
佛法本來是無二無別,無作無起的,但是若是沒有善巧分別是漆黑一團,那反而成了「無始無明」了,那不是如來的覺性。如來的這種佛的覺性是從無分別智中分別出的這種邪正,運用這種光明,不為邪正所左右、所染著、所薰染,不起不作,但是了了分明。眾生的這個無明業,是一團漆黑,雖說事物再分明,但了無分明,只是隨自己的情感取捨而發生的這種倒見罷了。
「能施末世一切眾生無畏道眼」
佛給我們一個清淨的道眼,道眼是無畏的。使一切事情能如實識、如實知、如實行、如實決斷,決非依眾生這種取捨心、染著心、上下大小心來發生。
「於大涅槃,生決定信」
於這個不起不滅、不來不去的光明佛性,徧於法界的佛性,究竟歸向,決定依止,決定隨順,生決定信。這個「決定信」是大安穩處,若眾生在此處,知是一切眾生本源,一切諸佛本源,得以真實歸向,於法無有退轉,於輪迴頓得出離,因為不退轉之因依漸教來說是很難得的。
我們過去說菩薩次第,八地以上的菩薩叫「不動地」,也叫「淨心菩薩」,這時報德方能自動發生功用,沒有退轉正因,阿羅漢亦復如是,取得「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這樣無畏的利益,這個地方,「決定信」才能真正地發生。
我們凡夫地怎麼來發生「決定信」呢?那要仗借諸佛如來究竟果德的回施,就如淨土法門是一樣的。是以佛的果德回施發起眾生的因地覺,以果地的果德為眾生的因地心。那麼這個地方是無畏的、是無退轉的,也叫「決定信」。
「無復重隨輪轉境界」
我們現在的是非、善惡、六道的種種差別因緣,都是一種所謂「輪迴境界」,若不為境界轉,此人必能轉境!無實有斷滅者,真正的斷滅者是沒有的,斷滅不過是個邪見罷了,斷滅舉證的也是一個幻化的一時境界罷了,也是一個化城,非究竟道業,所以說無有能實證斷滅者,阿羅漢雖證得涅槃,但這個地方是化城,這個地方要深刻地認識到。
「起循環見」。
眾生在循環見中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無有休止,不能安穩,常被無常苦、變異苦、生死苦、有對苦所壓迫。
世尊,若諸菩薩及末世眾生,欲游如來大寂滅海,云何當斷輪迴根本,於諸輪迴有幾種性,修佛菩提,幾等差別,回入塵勞,當設幾種教化方便,度諸眾生,惟願不捨救世大悲,令諸修行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慧目肅清照耀心鏡,圓悟如來無上知見。作是語已,五體投地,如是三請,終而復始。
「世尊!若諸菩薩及末世眾生,欲游如來大寂滅海」
假設末世的眾生及菩薩欲游如來大寂滅海。
「云何當斷輪迴根本」
我們知道,我們輪迴的根本就是「無明」,或者說「無始無明」,近代的月溪法師就把它判成是「一念無明」與「無始無明」這兩種無明。
「一念無明」是妄念生起;「無始無明」是根本無明,這個無明是無始有終,就是可以破除的,它無覺無知,無來無去,無有生滅相、作起相,但是是一團漆黑,所以稱為「無始無明」,假以法修持,可以破除。
「一念無明」即所謂地一念妄念生起,無始無終,不能破除,因為這個破除了佛法也就斷滅了。現在的人一般要破除「一念無明」,這是他的判法,順便提一下。因為祖師的判法,各有差異,我們還是依經教比較方便一些。
「於諸輪迴有幾種性」
輪迴有幾種呢?這就是彌勒菩薩為我們提出來的問題。
「修佛菩提,幾等差別」
修佛菩提,就是無上菩提,非聲聞,那個菩提就稱為「道業」。我們叫菩提心,也叫道心,因為聲聞也有他的道心,那也叫「菩提心」,菩薩也有菩提心,諸佛也有菩提心,諸佛菩提心稱為「無上菩提心」。
這個地方「修佛菩提」,直接告訴我們就是「無上菩提」;因為菩薩上面有諸佛教化,一真回施,說菩薩六度萬行不為「無上菩提」,但能發起無上菩提而已;聲聞、緣覺但觀「四諦」,或者是觀「十二因緣」,成就出離,證得聖果,那也不是究竟道業,也只是聲聞、緣覺之菩提,也不能稱為「無上菩提」。
那「修佛菩提」,他這個差別是幾種修持?幾種運用方法?所謂的「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之說。
「回入塵勞」
也就是真正得到利益。
「當設幾種教化方便」
「照顧兒孫」,宗下的祖師都這麼講,真正的就是得到利益了,象龍樹菩薩所講,你會游泳了,再來接渡溺水者,那就有方便了,或者是有船,有種種工具,那再來接渡。
「當設幾種教化方便」,「教」是種種引導,「化」者度化,點化,成就給予,都可以說是「化」。
「度諸眾生。惟願不捨救世大悲」
佛教的確是救世的,不是標榜的。他是真正的救世的教化因緣,不是「救世主」,但是的確是大悲平等回施!不是高高在上,是平等地給予!所以說佛視一切眾生如自己,視若父母,是如是說。
外道,我們都知道,種種說法都是認為上帝創造了人,或者說認為有個造化主高高在上。佛並不是高高在上,佛雖然受一切菩薩、眾生的禮敬、讚嘆,並不是高高在上,他最主要是大悲回施者罷了,欲使一切眾生亦復成就如是功德,這個地方差別是很大的。
「令諸修行一切菩薩及末世眾生,慧目肅清」
我們沒有眼目啊!那是沒法修持的。常談「菩薩六度萬行」,前五度都不稱眼目,唯有「般若」稱為眼目,前五度象手足一樣,有健康的身軀也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那你要是沒有智慧的照見,智慧的這種慧目,那麼還是個殘疾人。為什麼呢?雖然身體很健康,沒有眼睛,無以運作,無有方便。過去說的無有慧目啊,就是無有這種般若的修持,但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都不能發生真正的功用,不能發起這種所謂健康的身軀運作。
那麼「般若」之智,也就是「慧目肅清」,也要有前五度,若沒有前五度,象有眼目,沒有手足一樣,一樣是個殘疾人。現在這兩種狀態還是比較普遍的,這就是所謂地定、慧不等修、不等持。
「照曜心鏡,圓悟如來無上知見」
諸佛如來的知見是無上的、圓滿的,一塵也加不入,一絲也減不下。
「作是語已,五體投地,如是三請,終而復始。
爾時,世尊告彌勒菩薩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為諸菩薩及末世眾生,請問如來深奧秘密微妙之義,令諸菩薩潔清慧目,及令一切末世眾生,永斷輪迴,心悟實相,具無生忍,汝今諦聽,當為汝說。時彌勒菩薩奉教歡喜,及諸大眾默然而聽。
爾時,世尊告彌勒菩薩言:善哉!善哉!」
稀有啊!這樣的啟問是稀有的!難得的!
佛在唯識所依的一個經典叫《解深密經》上告訴大家:末世,就是到我們這個時代,無人能如理啟教了,如理啟教菩薩發了很多問題,為我們末世眾生,就是末世眾生啟教請法亦無由啊!我遇見很多事情,一些人去參學,我問:你怎麼去參學,能不能告訴我?我也來見習、隨喜!但多數都是說「我拿了多少鈔票,磕了幾個頭」,自己很難發起如理如教的啟問,沒有因由了,龍樹菩薩告訴我們末世眾生有福者無慧,有慧者無福,就是此說,沒有啟教因緣。
所以釋迦佛在此讚嘆彌勒菩薩,「善哉!善哉!」如是善哉是為末世眾生開眼目啊!
「善男子!汝等乃能為諸菩薩及末世眾生,請問如來深奧秘密微妙之義」
這個「深奧」,非大菩薩承佛威神不能啟教了。到我們這個時代,大家可能是做貪、嗔、痴、慢、疑,的確很隨便的進入了,於佛法發生利益的因緣極少,極為稀有!我從我個人身上也深深地體會到這個地方。
這個「深奧秘密」,過去說秘密,我們都知道,佛教有兩種教:一個是開顯的「表教」,一個是「遮教」。現在密教中多判的叫「顯教密法」,所謂的密教的修持的法也就是法身的修持,稱為「密法」。顯教是教誨、引導、增上,然後發起修持。這是密教對我們佛法的一種判法。那麼這個「秘密」是眾生本具,不能啟用,是為「秘密」,並不是說玄而又玄,神秘,不是!
現在許多人對密教的誤解真是大呢!怪呢!把密教當成是什麼他心、什麼神通、什麼怪異的,豈不知這只是說密教攝護的一種方便罷了,一種方便!並不是真實的!現在人對佛教的誤解是極大的。這個秘密,並不是玄妙,是眾生本具,如是功德藏、秘密藏、寶藏,唯靠佛菩薩的威神加被才能啟開,所以稱為「秘密」。
「微妙之義」,細微、透徹、廣大。
「令諸菩薩潔清慧目,及令一切末世眾生永斷輪迴」
就是出離生死苦海。釋迦佛這是對彌勒菩薩的讚嘆,他這個問,能使我們得到這樣的利益,也就是說希望我們對彌勒菩薩這樣的發問作為自己的問題,然後能發生這樣的利益。那麼彌勒菩薩的問,釋迦佛的答,就能產生這樣的效應,以問作因,以答作果之回施。
這一因一果,我們若能隨順,就會隨順如來覺性,迅速得到這樣的法益。這真是不可思議的啟迪!現在我們要能作隨順方便,學法很容易的,過去說人聽法,習法,如饑似渴,如飲甘露,那真是佛法法益特別容易產生。
「心悟實相」
這個「心」,可以說是假以凡夫心以悟實心——真實之心,實相就是真實心相。
「具無生忍」
這個「忍」,有認可之意,這個「忍」,隨順之意,這個「忍」,成就之意。「忍」不是咬牙堅持,我聽許多人講六度中有「忍辱波羅蜜」,這個「忍辱」就是別人誹謗我們、打我們,我們能忍耐,能堅持,能不反抗,或者說不去發生衝突——這樣的叫「相似忍辱」,不叫「波羅蜜」。
真正地「忍辱」是無「忍」可忍,無「辱」可辱,不知道別人在毀辱我們,超越這種因緣了,它也是沒有意義的,它這種傷害不能產生痕跡,這樣叫「無生忍」,如是之忍會產生真正的法益,就象歌利王割截釋迦佛……成佛先要度脫汝,所以憍陳如第一得度脫,這個地方要善思惟!
「汝今諦聽,當為汝說,
十二位菩薩問的格式都是如是,諸佛不以分別心回答於眾生,回答諸菩薩亦復如是。
「時彌勒菩薩奉教歡喜」
若是隨順佛教,聽順教誨,依教奉行,決定會生大歡喜,生未曾有,得未曾有,見未曾有,這種未曾有的利益就是喜悅。世間人換個新房子、新電器、新家具,換個新環境感到歡喜,實際佛法都是得未曾有的給予,從來都是未曾有的,每一個剎那都是未曾有的,雖然不起不作,但都是未曾有的。
我們真正知道如來的聖教,那會發生無量的歡喜,否則,就會痳木,於佛教沒有什麼喜悅,所以踴躍大歡喜是佛法利益現前之相,過去的人聽到法義痛哭流涕,如大山崩,懺悔過去的愚痴、無明。真正地聽到法,心源頓開之時,真是歡喜雀躍,情不自禁,手舞足蹈!
以前我看夏蓮居老居士寫他念佛念到一定狀態,或者說得一些正受,他哭了三天,笑了三天,周圍的人包括家人都說他瘋了,神經了,有時候的的確確會那樣的,哭三天也好,笑三天也好,這只是一種法益的衝擊,悲欣交集的一種狀態。
就象人參禪一樣參到某種狀態,智慧涌塞的時候,突然蹦發出來的言詞可以說四十九日、一百日不休息,象瘋子一樣,言詞不斷,這成病了,稱禪病。講法講不好也會墮那種狀態,這時候要有善知識棒喝,或者說真正有善巧的人睡它七天七夜,或者坐三天三夜就過來了。但當時沒有善巧就會生病,這病一發生,你一說別人聽不聽也一講幾個小時。
以前我感覺自己似乎有這種病,後來也生恐怖,自己懺悔,休息一段時間就過來了,講法就緩慢,以前一講也那樣子的,猶如洪水暴發,一發而不可收拾,似乎能摧毀一切,實際多是禪病,或者說言語不能自制之病,在這個地方要不能覺察,反而會貽害自己與他人。
那我們奉教歡喜,雖然是情不自禁,但要是真正能得善利,還是能把持自己的。